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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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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酒就见了底。

接下来,就有两个侍女走进舱来,跪在火炉前,又添进了一壶酒,里面放了冰糖、枸杞、红枣,放在热水里温着。

胡元玉道:“这黄酒有个讲究,人在受用的时候需要用体内的阳气导引,若是身子虚的吃冷酒,得吃出病了。因此,得用热水烫上一烫,一来可以使人的阳气不至于受损失,二来也能将里面的味道培出来。今日王爷与我等来送小阁老回乡丁忧,听说王爷在诗词上颇有造诣,而文长先生和小阁老又是此中圣手,不如联句。”

徐渭抚掌笑道:“正有此意,不如就以飞雪为题。”

景王来了兴致:“如此也好。”

接下来,大家就你一句我一句唱和起来,连林廷陈也参与其中。

说来也怪,景王无论对出什么句子,都受到了众人一致的夸奖,简直就是将他捧到天上去了,就两林廷陈也被夸奖了半天。

林廷陈得到两个诗词大家的夸奖,心中得意,不觉将那酒一碗碗酒一碗碗地干下去,渐渐地就醉得瘫软在地。

他心中突然一惊,回头看去,那景王已经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噜:“难道徐先生和小阁老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和王爷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刚才我和景王所做的诗句,也是寻常,根本就当不起他们的赞扬啊!”

果然,见他和景王都醉了,徐渭就叫了一声:“王爷,王爷。”

就走到景王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别碰孤……好酒……在来……哈哈!”景王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子,继续打着呼噜。

徐渭苦笑一声:“果然是醉了。”

就拿起一袭狐裘盖在了景王身上,又走到林廷陈身前,推了推:“廷陈。”

林廷陈装着人事不醒的样子,将眼睛闭紧。

“看来都是醉了,你们退下去吧。”说话的正是严世藩,他将两个侍女喝退。

等了半天,才阴森森地道:“文长、胡道长,王爷已经醉了,咱们说事吧。”

林廷陈就听到胡元玉不解的声音:“小阁老,这事不能同王爷说吗,毕竟……假若有将来,他可就是九五之尊,我等的君父啊……”

小阁老道:“这事涉及到天家骨肉,景王身在其中,自然是少知道一些的好。即便将来事发,也有回旋的余地。”

徐渭的声音传来,好象很以为然的样子:“东楼说得在理,这事王爷是不宜知悉。”

严世藩嘿嘿冷笑:“再说了,我们这个王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大家都清楚的很,成事不……败事……嘿嘿……”

“对对对,这个王爷的嘴巴可不紧得很,咱们都担了血海的关系,少一个人知道总平安一分。”胡元玉恍然大悟地连连说是。

“不过。”胡元玉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如此大事,凭什么只咱们一肩担当,景王总得也挑这个担子才好。将来若事发,有景王牵扯其中,咱们的责任也轻些儿不是?”

“哈哈哈哈。”小阁的声音里更是充满了讽刺:“让他来担,亏胡道长你说得出来。”

林廷陈越听心中越惊,暗想:这是什么样的血海干系,连王爷和我都要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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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年前大行

林廷陈之所以投入景王府中,其实是得了吴纶的推荐。

当初在成都的时候,在吴纶的刻意结好之下,两人相处得不错。

吴伦来北京之后同吴节斗了一阵,刚开始的是林廷陈知道吴节的厉害,就拒绝了吴伦的拉拢,一心去做他的官,同双方就来了个井水不犯河水。

后来吴伦因为被牵涉进科场舞弊案,在考场中自杀了。

林廷陈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幸好没有同吴节做对。否则,以吴节现在的状元公,又是天子近臣的身份,要捏死自己还不简单。

下来之后,他还是很怕了几日。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波澜不惊,当初他以为靠着自己的本事,怎么这也能在官场上混出个样子来。虽然自己非进士出身,可有堂兄林知府的关系在,有自己是陆炳门人的身份在,别人怎么也会给自己一点面子。

却不详自从陆炳被抄家之后,作为陆公的门生,林知府的帽子也百摘了下来。

如此一来,林廷陈的日子就难过起来。

这两年在衙门里可谓是受尽人的排挤,如果不出意外,再干上两年,他的任期一满,就要被赶回贵州老家。

想到这里,他又不甘心了。恰好这个时候吴节被朝廷派去了东南,不在北京。

不得不说,吴节的存在给了林廷陈很大压力。虽然在吴节心目中,林廷陈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对手,可林廷陈却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仿佛这人在北京一天,自己就不能乱说乱动一样。

他想,与其就这么混下去,然后灰溜溜回老家。还不如去搏一搏。投靠一个有背景的大人物门下。

于是,他就想起了景王,就带着吴伦当初给自己写的推荐信去了景王府。

吴伦死了已经快两年了。景王还记得这个人,见了信,有知道林廷陈是个从六品的官。心中欢喜,他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就很高兴地将他收归门下。

在这半年多时间内,林廷陈还是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得了景王的信任。

他也是心中得意,一向以景王的心腹自诩,凡事都想要插上一脚。

今天却被小阁老等人灌醉,踢到一边,心中自然是大为恼怒。也提高了警惕。

当下也不睁眼,就那么竖着耳朵偷听。

听到严世藩的反驳,胡元玉也是个自大惯了的人。顿时有些不高兴:“小阁老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既然大家决定共扶景王为我等之主,总得要让他来领头吧。将来这江山可是他景王的。王爷总得出些力,担点风险,难不成要坐享其成?”

严世藩冷笑声更大:“天下者,天下人的天下,可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古有皇帝于宰相宫治天下的说法,当年朝廷不设宰相,可这天下,却是皇帝于士大夫共治的。有王爷一份,也少不得有我们官员们的一份。否则,朝廷怎么回将拟票权给内阁,披红权给司礼监,若只是一家一姓的社稷,皇帝将票拟和披红都收与己手好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徐渭的声音里充满了赞许:“小阁老说得是。”

严世藩接着道:“担负责任的人多又有什么用?”

胡元玉哼了一声,再不说话。

徐文长见气氛有些不对,劝解道:“胡道长勿恼,咱们这不是在商议大事吗?小阁老丁忧,三年之后,也不知道这朝局又是什么景象,只怕我等也等不了这三年。如今却不只致气的时候,等未雨绸缪,替将来做些打算。”

“打算,打算什么?”胡元玉还在生气:“只怕等不了三年这朝局就有大变,万岁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的了,能挺两年就算不错的了。”

“什么!”严世藩和徐文长同时低呼一声。

躺在地上的林廷陈心中也是大骇,身体不为人知地一颤。

徐渭道:“前日我就听景王说陛下吐了血,估计龙体欠安。今日小阁老丁忧回乡,这才赶过来商量个对策。原本以为不过是走了火,却不想严重成这个程度。”

严世藩:“陛下年届六旬,可面上却没有一丝皱纹,发须油黑,看起来龙提康健,怎么就不成了?”

胡元玉哼了一声:“这就是丹药最骗人的地方,说穿了,仙丹一物少量服用确实可以强壮身体。可这东西压榨的是人的元气,多吃一分,元气就少一分。我父先炼的丹药寻常人三天一粒,可陛下贪图其中的秒处,一日三粒。这么吃下去,身子经受得住吗?前几日,陛下还想加量,我父知道这样吃下去是会要人命的,说了半天才让陛下罢休。不过,陛下的龙体已经彻底朽了,别说什么长生大道,调养得当,也就多活三两年。这也是我今天叫你们过来的缘故,实际上,这也是父亲的意思,想请小阁老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心中有数,也好预先做好准备。”

这话已经算是说开了,既然嘉靖还有两三年可活,他一死,朝廷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林廷陈当下也顾不得假装睡着,偷偷睁开眼睛看过去。

就见到徐渭和小阁老同时抽了一口冷气,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严世藩问:“文长,陈洪那边如何了?”

徐渭:“已经谈好,将来若景王登基,就许他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如今,整个禁中可算是都被陈洪控制住了。”

严世藩背着手又走了几步:“如此就好,京城的防卫都操于朱希忠之手,这人能够争取吗?”

徐渭摇头:“只怕难,此人乃勋贵之后,在任锦衣卫指挥使之前一直都没做过官,却在两年前突然被提拔到这个要害的职位上。实际上,成国公并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派,他是万岁的人。”

“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实在不行,让他保持中立。”

徐渭:“应该可以,他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要职,肯定不会轻易站队,正到那一天,他未必会有所动作,只需他保持沉没即可。”

小阁老:“朱希忠实在争取不过来就不管了,倒是陈洪这人让我很不放心。”

胡元玉好象对陈洪这人的感觉很好的样子,立即不解:“小阁老,我看陈洪就很不错嘛,平日里对人也不错。但凡有事找他,都肯热心帮忙。”

严世藩冷笑:“他那是对你,胡道长你什么人啊,你和胡神仙可是陛下身边最亲近之人,别人巴结都还来不及。你若有事求到他头上,敢不帮忙。若不信,换个普通人去试试,看他买帐不?”

胡元玉:“却是这个道理。”

徐渭皱着眉头想了想:“小阁老说的是,这陈洪就是阉贼,小人一个。所谓君子晓之以义,小人动之以利。在小人的心目中,从来只有厉害二字。若一旦事发,只怕这人就要权衡厉害,到时候未必肯同你我一条心。”

他出了一口气,又道:“陈洪所盼望的不过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如今,他已经斗垮了黄锦,司礼监已经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若是有一天讨了万岁的欢心,让他做到了掌印太监一职,目的已经达到,真要让他同我们一道冒险,只怕就不愿意了。而一旦如此,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景王还能给他什么呢?”

“换我是他,必然是抱着膀子在旁边看热闹,反正将来不管是谁登了基,总要用他。”

“啊!”胡元玉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惊叫出声:“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大内可都是他说了算,若陈洪有异心,一旦事发,他反戈一击,我等都死无葬身之地也!”

“所以……”徐渭沉吟片刻,然后叹息一声:“算了,我还是不说为好。”

胡元玉:“文长先生有话且说,别吊人胃口。”

徐渭却是不住摇头,一脸的悲凄。

严世藩却阴森森地咬牙道:“文长乃是君子,有些话是不愿意说。其实,都是自己人,这话说出来又有何妨。所以,必须绝了陈洪的左右摇摆之心。最好的法子是……”

冷冷的话从牙缝隙里渗出来,虽然不大,却清晰可闻:“最好是陛下能够在年前大行。”

“啊!”胡元玉身体一颤,猛地跳起来。

严世藩道:“刚才胡道长不是说陛下还有两三年寿元,一日要服用三粒丹药吗?作为一个臣子,他要服用仙丹,求长生大道,你尽力配合就是,又何必说太多没用的话。所谓君命难违。”

“这这这……”胡元玉惊得满头冷汗,他立即明白过来,严世藩这是要他和父亲可劲地供应丹药,让皇帝来个丹发身亡。

这可是弑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啊!

“怎么,胡道长有不同意见?”严世藩冷冷道:“我的话说完了,谁同意,谁反对?”

“不不不。”胡元玉还在颤抖。

徐渭却叹息一声,眼睛里沁出泪水:“徐渭受胡公之恩,日思夜想无不是要救他出囹圄困境,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天下黎明,虽万死而不悔。胡道长,有一件事情你大概还不知道,今日徐渭索性就同你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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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皇帝病了

胡元玉:“什么事?”

徐渭缓缓道:“对于佛道两家,按照咱们儒家的说法,就是存而不论,虽不信,却敬畏。所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原本是一家,彼此都应宽容。不过,朝中还是有大臣上折请万岁反省、检讨沉迷玄修的错误。有人甚至放出话来,一旦陛下千秋万世之后,将尽逐修士,停建所有宫观。”

“什么,怎么会这样?”胡元玉突然紧张起来:“是谁,究竟是谁?”

“还能是谁,不外是现在的几个阁老。万岁为了建宫观,糜费千万,已经引得路有怨言。还有一点,胡道长可不要忘了……”徐文长故意停了一下。

“什么事?”

徐渭:“裕王可不修道,李妃经常去寺庙里烧香拜佛。”

“啊!”胡元玉猛地站起来,惊叫:“本道倒是忘记了这一桩。”

没错,他胡家父子只所以有今日的风光,靠的全是嘉靖皇帝的宠信。眼见着嘉靖没几年好活,若他死了,换了个皇帝,他们的地位只怕要一落千丈。

在品尝过权力的滋味之后,胡元玉如何肯放弃。

这可是我们父子熬了二十年才熬出来的,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胡元玉狠狠地捏紧了拳头。

……

眼见着就要过年了,下了多日大雪总算停了下来。

天一亮,就是一轮红日高悬。

城中隐约传来鞭炮的声音,过年的气息越发地浓烈起来。

吴节这几日头疼得紧,倒不是因为海瑞,这家伙就是个硬骨头,又性格古怪,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要让他写请罪折子。让嘉靖有个台阶可下根本就没有可能。

对此。吴节也没有任何想法。据他所知,按照真实的历史上来算,嘉靖会在一年的时间内去世。嘉靖一去世。海瑞就会被登基的裕王放出来。

海大人也不过是在监狱里多呆几个月,到时候自然毫发无损,就当他在里面闭关清修好了。

吴节需要做的就是随便应付一下。将这桩案子拖延下去。

说起来,这事他做得也不错,原因是海瑞根本就看不上他吴节。只等他一开口,海瑞就是破口大骂,然后是长篇大论,吴节顿时招架不住,只得默默退出去,将麻烦丢给赵贞吉。

可就是这个老赵却让吴节头大如斗,赵大人本是清流领袖。凡事都要争个输赢。

刚开始的时候,赵贞吉还觉得海瑞上书一事行的是大道,内心中对海瑞还有几份敬重。他也是按照做人臣的礼仪。劝海瑞上折子请罪。

却不想。海瑞倒是来了劲,同赵贞吉辩论起来。

辩论的重点是君、臣、社稷究竟哪一个为重。人臣的礼仪和本分究竟是什么。

两人都是进士出身,学富五车,这一辩论起来就没完没了,活脱脱将北衙天牢变成了经筵。

对北衙的番子们来说,这二人的引经据典简直就是火星文,听不懂不说,听得多了,更是心浮气躁,避之惟恐不及。

这一争,就争了好几天,看样子短期内也争不出个胜负。

吴节觉得这么吵下去也不成体统,就上前劝解,结果被二热同声呵斥,闹了个老大没趣。

今天一大早起床,吴节一想到又要和这两人见面,心中没由来地一阵烦躁,竟有些不愿意过去了。

在家里磨蹭了半天,被蛾子催得实在受不了,这才不情愿地去了西苑,准备先去皇帝那里当个值,然后再去约了赵大人一道去北衙。

说起来,自从接手海瑞案之后,吴节还没来过这里,也没见过皇帝呢!

戚继光移镇辽东一事已经通过了内阁的票拟,皇帝也亲自批了红,过完年就要开始正式移镇。

至于朝廷所欠的官员的俸禄,裕王也是个有能力之人,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挪借了三十万两银子,总算将欠的钱给补上去。

嘉靖四十四年年末的政局出现了短暂的平稳,好象百官闯宫一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蛾子这人也怪,既巴不得吴节整日守在自己身边,又见不得他无所事事的模样。

等到了西苑,就看到陈洪急冲冲地过来:“吴大人来了,陛下正要着人去传你呢,手头的案子先放一放,有旨意。”

吴节和陈洪现在是彻底地翻了脸,便公事公办地说:“原来是陈公公,不知道陛下有什么旨意?”

陈洪板着脸道:“陛下让你什么都不用干了,专心在玉熙宫编纂《兴都志》。”

所谓《兴都志》这本书,其实就是一本地方志,兴都是后来改的名字,就是嘉靖皇帝的父亲的封地,本来叫安陆,后来该为承天,再改为兴都,就是龙兴之地,出皇帝的地方。

把这个地方定为龙兴之地还得从嘉靖皇帝即位说起。明武宗应该传为给他儿子,但正德皇帝没有后代,那就兄终弟及,让他的堂弟朱厚璁来继承皇位,也就是嘉靖皇帝上台。

这样就产生了一个皇位世袭的问题,如果把正德的父亲明孝宗作为嘉靖的皇考,皇考就是皇帝的父亲,那嘉靖的生父变成什么呢?

如果把嘉靖的生父作为皇考,那明孝宗就成了皇伯父。

这里就产生了很大的问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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