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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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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大人是个正直君子,他对你的恶感极甚,看样子,这一科府试你是过不了的了,也只有等以后再说。可惜啊,今年是秋闱的日子,错过了就得再等两年。唐夫人亲口允诺,只要我吴论得了举人功名,就将唐小姐许配给我。你一个连秀才功名也没有的童生,拿什么与我这个举人老爷斗?”

吴节不屑一笑:“知府大人或许对我吴节有成见,可只需宗之先生代为陈情,要洗刷我身上的污名也不难。”

“你想得倒容易,那一诗一词究竟是何人所作,谁也闹不清楚。只怕宗之先生手头也没有过硬证据证明这一点。山长名士风范,你那点些须小事,还不值得他在知府大人面前提起。节弟啊节弟,真好天真。没错,宗之先生是知府大人的座上宾。可知府大人已经对你有了成见,即便让你进了考场,也未必录取你。山长乃海内有数名士,总不可能径直让知府大人放你过关吧,如此一来,彼此都没有面子。”

“哦,这样啊!”吴节轻叹一声:“送你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再送你一句话: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吴论一楞:“你什么意思?”

吴节:“不过是一诗一词,游戏之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不是我做的好了。此等诗句,吴节举手就有,张嘴就来,何畏人言琢谣。”

吴论脸一变,看了看四周,心中突然一凛:马上就要开席了,文人雅集,必然诗酒唱和。这厮才华出众,等下若真的又写出几首好诗来,我以前所花的工夫岂不白费。

还有,今天这场宴会原本就是为林公子扬名之用,在座各人也都有了默契,不专美于前。怕就怕这小子不识趣,想借此机会替自己正名,却是大大不好。

不得不忍受,吴节的诗词已是当世一流,以他那日在唐家书院所作的一诗一词来看,就算随意写几句,也足以压众人一头。

不成,我得让他没有机会出风头。

你不是诗词了得吗,我就让你有劲也使不出来。

心中有了主意,吴论阴阴一笑站起身来,急冲冲地朝竹林中走去。

看到吴论行色匆匆的样子,吴节知道小子肯定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不过却不放在心上。

通过这段时间在现实社会的苦修,他已经背熟了不少唐诗、宋词,八大家散文。因为丢失时间的事情一再发生,生存压力之下,自己身上所有的潜力都爆发了出来,比起当以前高考时那几天状态还好。

今天这个宴会,不过是赋诗作词,还是对对联、联句,甚至行酒令,吴论都有信心夺得头彩。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注定没有市场。

对此,吴节有强烈的自信。

不片刻,吴论就陪着一个青年士子出来。

众生都站起身来行礼,听他们话,吴节这才知道这个青年士子是林知府的从弟林廷陈,这次宴会就是为他专设的。

林廷陈风度翩翩地同众人应酬几句,请大家各归原位,又说这就去请兄长林知府和杨宗之先生出来与大家见面。

众人又是一阵激动,只吴节一人做在偏僻的角落,也没有人理睬。夜幕已经降临,灯光中,吴节消瘦的身影挺得笔直,遗世独立,斯人憔悴。

只吴论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得意。

吴节微微一怔。

又过了一阵子,成都知府林弼和杨宗之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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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出了点小意外

林知府和杨宗之同书生们应酬了几句,各自分宾主坐下。

一声“开席”,热腾的饭菜流水一样端上来。

可众人的心思却不在晚饭上面,都主动起上前敬酒攀谈,望江楼中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林弼林知府今天没有着官服,只一身随意的儒士长袍,做书生打扮。实际上,林知府虽然不是进士出身,个人的学问却是极好,只不过运道使然,一直没能进士及第。正因为人生中有这么一个不圆满,林知府素来喜欢提携后辈,在蜀中士林中颇有威望。

至于杨宗之,因为随父亲在云南流放,也没有功名。

这二人倒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谈笑甚欢。

因为着了便装,林知府说起话来也随意,至于杨宗之,也是一个放达之人。不觉酒过三巡,二人都斜依着锦墩坐在竹席上,时而抚掌大笑,时而高声长啸,一派名士风范。

吴节在旁边看得有趣,在他心目中,明朝士大夫和官吏科举出身,都是一本正经的道德先生,却不想这二人如此做派。若再袒胸露腹,伸手进衣服里捉几颗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穿越到晋时的竹林里,或者王羲之的曲水流殇。

再看看周边的竹子,倒也应景。

这次宴会没有高低尊卑之分,让人感觉舒服。

只可惜吴节心中有事,见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心中却有些着急起来。

而那吴论和林廷陈看起来好象很熟的样子,二人坐一起来嘀咕半天不说,那吴论还在人群里穿梭,时不时在别的士子耳边低声说话,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天彻底黑下去,突然有牛毛细雨纷纷扬扬。朦胧中,灯笼的光芒越发明亮。

终于有士子按耐不住站起身来,朝林知府和杨宗之一作揖:“今日我等得知府大人之邀,于望江楼畔做诗酒之会。在座各位都是我府青年才俊,又有宗之先生这般大贤,如此良宵美景,有酒无诗,却是憾事。”

林知府已经喝得发鬓散乱,形骸放浪,哈哈一笑:“如此也好,我等文人雅集若无诗词,岂不与酒饭饭肆里中贩夫走卒相同。玉立,你说呢?要不,你给大家出个题目?”

他虽然喝了很多酒,心中却是明亮。这些书生今天是卯足了劲要在他和杨宗之面前显摆,也罢,就不扫他们的兴了。

还有,廷陈也一直在我面前说是要会会蜀中的文友们,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同大家结识。

杨宗之一笑点头:“就依林大人所言,杨宗之就给大家出个题目,索性用这次夜宴为题,无论是五言还七言,尽管作就是了。”

林知府:“好,就听玉立的,以夜宴为题,谁先来。”目光就落到自家从弟林廷陈身上。

心道,廷陈这几年在贵州老家苦读,听人说他在学问上长进极大,更有才子之名,今天正好考较于他。

听到要开始赋诗,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吴节提起了精神,暗自思索,看能不能从唐诗三百首中找一首适当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看到林廷陈和吴论相互递了一个眼色。

心中不觉一凛。

果然,林廷陈上前朝杨宗之一拱手,恭敬地说:“晚生久闻宗之先生大名,心下仰慕。宗之先生家学渊源,已故的杨大学士更是一代词宗,我等后辈怎敢在你面前吟些不堪入目的诗词。晚生倒有一个提议,还望先生应允。”

杨宗之一楞:“贤侄你说。”

林廷陈道:“有先生在,我等后辈是不敢班门弄斧的,要不这样,请先生即兴吟诗一首,题在这望江楼的墙壁上,将来也好成为我成都的一景。先生一向喜欢提携后辈,不如我等就依先生诗句大意,做一篇短文为序,与先生的大作一起题刻于上,借先生的一点光彩。”

“此言大妙!”林知府眼睛一亮,猛地从席子上站起来,以手抚额,大笑:“好,实在是好。文章诗词,自然要传诸后世。宗之你也不要推辞,有你的提携,后辈们也可借此扬名。”

“好!”众生也是一阵附和:“宗之先生不切莫推辞,让我等失望!”

纷纷上前作揖恳请,杨宗之大名如雷灌耳,今日若能见到他的新诗,怎么不令人激动?

“这样啊,老夫岂不喧宾夺主了?”杨宗倒有些惊讶。

“原来是作文啊!”吴节在下面不觉皱了一下眉头,他本以为这次夜宴会照例让大家做诗的,却不想根本就不是这么会事。刚才林廷陈话应该是吴论出的鬼点子,免得让我吴节在诗词上夺了别人的风采。

也只有吴论才清楚我在诗词上的造诣,他弄出这么个诡计,就是想限制我的强项啊!

见众人实在太热情,杨宗之也不好推脱,笑了笑,微微颔首:“也罢,老夫就献丑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提笔蘸了墨走到望江楼的粉壁前,低头沉思片刻,才用力落笔。一手奔放的行书,刚劲有力:“青郊歇马拂吴钩,萍聚天涯共白头。久客剑南惟命酒,长谣故国一登楼。”

“好!”众人总算是见到杨宗之的新作,偏偏又如此精妙,除了赞叹,也只有赞叹。

此诗表面上是写与友人共饮,实际上却是自伤身世。杨宗之那一腔的时运不济,命运多舛跃然而出,让人不禁心中感慨。

“好个萍聚天涯共白头,玉立啊玉立,你我都老了呀!”林知府也也是长声叹息,用手摸着自己花白的头发。

“这杨宗之的字写得真好!”吴节在旁边也是看得眼睛一亮,忍不住喝彩:“不过,诗倒是一般,虽然在明朝也算不错,可比起唐诗,甚至宋诗来说,还是差了许多。”

他心中暗想。

正在这个时候,杨宗之笔下如有龙蛇,继续写道:“林残半壑飞春雨,潮落空江急暮流。世路风烟悲去住,莫辞此日醉箜篌。”

写罢,眼睛里竟有泪花泛出。

他将笔一忍,笑笑:“某失态了。”

“好!“众生将手掌都要拍红了。

“恩,后半首倒也作得挺好。”吴节在下面暗自点头:“单就诗而言,在同时代人中可排在前列。接下来就该士子们为这诗写文做序,这次夜宴竟然弄成这样,倒是个小小的意外。我得好生想想,该拿哪一篇文章用用。”

脑子里开始飞快地转动起来。

居无何,激动的书生们这才安静下来。

林知府看了众人一眼:“好了,哪位大才来替玉立先生的诗作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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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狂放

杨宗之这诗作得很好,如果能够为这么一个大名士的诗做序的人,自然而然成为四川文坛后起之秀的执牛耳者,这是一个极大的荣誉。

自古文人相轻,谁写谁不写都有考究,也要好生权衡自己是否承受得了这份荣誉。

当然,如果你心一横主动请缨,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写出来的文字,免不了要被人诸多挑剔,鸡蛋里找骨头,总能被人抓住漏洞。到时候,反沦为笑柄那就不美了。

因此,虽然心中大动,可因为没有绝对自信,又提前被人打了招呼,所有的书生都开始谦虚起来。

“周秀才,你的文采那是极好的,要不,你来试试?”

“别,小生才具有限,就算勉强绉得三五字,有岂能配得上宗之先生的诗句?”

“要不,程先生你来。程先生的八股时文在我府可是一流的。”

被点名的那个姓程的举人已经年过半百,闻言连忙拱手:“八股文章考的是圣人之言道德文章,诗词歌赋我却不擅长,就不献丑了。”

……

听到众人的话,杨宗之忍不住摆了摆头,连旁边的林知府也是满面疑惑。

这些读书人他们是知道的,平日里子曰过去,诗云过来,又都有功名再身,一个个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像这种大出风头的事情,敢不奋勇争先。

偏偏今日众人好象都转了性子,一个个谦虚谨慎,道貌岸然。

这大大出他们的意料。

……

又过了小一会儿,议论声终于小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林知府的从弟林廷陈身上。

见火候已到,吴论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走到林廷陈面前,长长一揖:“久闻林兄乃是贵州第一才子,你的诗赋文章小弟也读过几篇,心中极是佩服。无论是才情还是文笔,小弟甘拜下风,也只有你的文字才配得上宗之先生的千古绝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林兄不吝笔墨,让我等开开眼界。”

“是啊,是啊,也只有林公子的文字配得上宗之先生的诗句。”

众人都同时朝林廷陈拱手,连连恳请。

林廷陈心中欢喜,知道众人都有了默契,要让自己夺得头彩。不禁朝吴论看了一眼,心中满意:这个吴论为人机敏,是个会做人能做事的。将来我若成了陆公的孙女婿,又中了举人、进士,得大富贵,倒不妨提携一二。

吴论看到林廷陈目光,心中也是欢喜,忍不住又朝吴节看了一眼,心中冷笑:你不是诗词双绝吗,我就不给你做诗的机会,你又能怎么样?你那篇县试时的八股文确实写得不错,可这种文会中应景的文章,和应试文根本就是两回事。你以前没学过写这种东西,就算强行写出来,又怎么能胜过林廷陈?哈哈,吴节啊吴节,我承认你是一个才华横溢之人,你之才,就连我吴论也深为嫉恨。可今次我偏偏要让你脎羽而归。府试,你就别想了。乖乖滚回你的南京,别跟我抢唐小姐。

见到吴论的得意劲,吴节心中突然一笑,又有些同情起这个堂兄起来。

说实话,吴论也算是一个有才之人,翌日未必没有大好前程。可品行实在不堪,将来就算进如官场,只怕也不会有好的结果。小人的阴谋手段固然能得意一时,总归不是王道。

也罢,就让我小露一手,自证清白。

被众人恳求半天,林廷陈有些飘飘然。

但他还是摇头说:“宗先生的诗作,林廷陈这样一个后生小子何德何能敢为他做序。”

众人又是一番恳请。

林廷陈依旧推辞,可人却已经走到砚台前,慢慢磨起墨来,一边磨墨,一边思索该写一篇怎么样的文章才能将整个成都府的士子给震住。

杨宗之和林知府见林廷陈开始磨墨,相互看了一眼。

林知府抚须,一脸欣慰的笑容:“吾家族弟也算是个有才之人,只不知道等下所写文章是否入得了玉立你的法眼。”

杨宗之只微笑不语。

林廷陈还在悠然地磨墨,只等墨汁磨好,众人再恳求一次,这才不情愿的答应。

他也是才情出众之辈,只片刻,一篇几百字的文章就已打好腹稿,自己也是非常满意。虽然谈不上一流,可对自己而言,已是超水平发挥。

林公子今天的状态好得出奇,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心中满意,却依旧叹息一声:“宗之先生对林廷陈来说,可是高山仰止的人物,我又有什么德行敢在他面前献丑,还是不了。”

说完话,林廷陈放下墨锭,装出很面前的样子,去抓桌上的毛笔。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人大步走上前来,一把将笔抢了过去。长声大笑:“不过是一篇诗序而已,既然你们都作不出来,要不让我试试。”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众人都惊得呆住了,同时定睛看去,不是吴节又能是谁。

只见他一手提着一个酒壶,衣冠已有些散乱,可身上却散发出一种锋利的锐气,眼睛亮得怕人。

林廷陈伸手抓了个空,右手尴尬地定在空中。表情又惊又怒,身上微微发颤。

“哦,你是谁,我好象没见过你。”林知府倒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文人雅集嘛,又放浪形骸,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四川的士子们素来傲气,平日间一字一句都会争个输赢,彼此不服气在是正理,才是读书人应有的节操。像先前那样因为林廷陈是他的从弟,就唯唯诺诺,反让人心中不喜。

还没等吴节自报家门,旁边的吴论就大叫一声:“吴节,你要做什么?”

吴论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妙:难道这厮的文章也写得极好,要半路杀出来抢头彩?

他大步走上前去,对林知府一作揖:“知府老大人今日在锦江之畔所设夜宴,诗酒唱合,将来想必盛于天下。然而,此等盛事竟然有无耻文贼侧身其中,将置成都府读书种们于何地?当着老大人之面,晚生不能不禀。”

林知府有些糊涂:“什么文贼,此人又是谁?”

吴论:“这人就是晚生族弟吴节。”

“啊,原来是这个文抄夫啊!”众人同声附和,大叫:“林老大人,此等文贼居然与我等同席,真真是羞于与之为伍。”

“安静,安静!”突然发生的骚乱让旁边的衙役们大惊,同时高声呼喝。

林知府也是脸色一变:“原来是他,这等品行败坏的小人,怎么让他进来的,轰出去。”

“别忙。”杨宗之拉住知府的袖子,含笑看着众人:“你们说他抄袭,谁有有证据,如此喊打喊杀,不是君子之风。”

林知府听到杨宗之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说道:“此事也不过是传闻,吴节,你又有何话说……吴节……好大胆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好个狂悖之徒!”身子气得发抖。

原来,吴节已经走到粉壁之前,提起笔在上面写开了。

一边写还一边回头对杨宗之笑道:“宗之先生,我这篇诗序一出,百年之后,只怕世人只知道我吴节的诗序,反没人能记得你的原诗。”

“好个斯文败类,竟敢羞辱宗之先生,打死这个畜生!”

杨家三代人可是四川读书人心目中的偶像,吴节如此做派,已是对整个四川士林的侮辱。众人一涌而上,就要将吴节打将出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杨宗之却一个纵步走到吴节身后,惊叫:“这是你写的,真的是你写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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