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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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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蝴蝶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唐朝韩愈这首名作自然是被吴节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如今以他在文坛中的地位,一般的诗词也不屑抄袭。不过,这首七言用在今日此时,却也应景。

大年已经过完,一连十多天艳阳,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站在高楼上,迎面吹来的风中除了夹杂着鞭炮味儿,竟带着一丝暖洋洋的意味。

再看看身边的蛾子,比起一个月前,已经胖了一圈。皮肤显得白皙,人也丰腴起来。今日在街上了走了不过两三里地,就喊热。等到了这里,就将身上的皮裘脱了下来,让连老三的女儿替自己拿着。

她的额头上微微出汗,看起来整个人脸上好象蒙着一丝光彩。

的确,最近蛾子的脾气不知道怎么的,比起以前好了许多,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起话来异常和顺,未语先笑。

这情形让吴节心中却有些嘀咕起来,总感觉有一丝不安。

过年之前,因为嘉靖忙着过年,吴节也要备考,也不在去西苑。没有了公务的束缚,吴节感觉前所未有的松快。同一家人过了个舒心的春节之后,今日得带着家人来慈寿寺踏青。

说是寺,其实就是一座姑子庵,早就荒掉了,就两进的院子,房屋显得破陋,道观后面里面是一片大得惊人的空地,开了五亩地,种了蔬菜和麦子,作为道观的活计。还有一座大墓,一看墓碑上的字,竟然是正德皇帝时的大太监谷大用。

道观里只住着两个老得一塌糊涂的道姑。

这地方位于玉源潭边,离西苑也不远发,风水好不好且不说,风景却非常的好。

两个女道士听说来的是大名鼎鼎的吴大名士。忙将吴节一家人迎到楼上的雅阁中,奉上香茗,摆好茶食,细心地侍侯着。

女道士都有七十来岁模样,看起来颤颤巍巍,端起东西的手都在发抖,让吴节一阵担心。

北京城中古刹名寺不下百间,若是吴大名士能够到此一游。却也能替本观扬名。

蛾子是南方人,这是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冷得受不了,整日都躲在屋里。几个月下来,人是白净了,精神却有些不好。

吴节心疼自己女人。等年一过完,见天气如此只好,就带着她出来活动。

之所以到这里来,那是因为李时珍在进京了,寄居在这座道观里面,二人相约在此见面。

吴节正与蛾子并肩站在窗户,朝西苑的方向眺望,却见远处一片若有若无的嫩绿,不觉心怀大畅。

这个时候。楼下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李时珍的大笑:“士贞好兴致啊!”

二人回头看去,李时珍还是一身布衣,比起几个月前,人也憔悴了些,两鬓带着风霜。

吴节笑道:“东壁兄,什么时候进京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派人去接。进京来。怎么不住我那里。反寄居在这么一座姑子庵里?”

蛾子和连桂枝、连老三父女也是一阵惊喜,齐声道:“李太医。”

李时珍在吴节家里住过一段时间。二人见了面说起话来也随意,没有那么多讲究。

朝众人微笑点头,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我一个月前就进京了。”

“什么,一个月前就进京了,我怎么不知道?”吴节等人都是一呆,忙问李时珍这么长时间,怎么都不带信过来,反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这道观里。

李时珍哭笑道:“士贞你忘记了,上个月你不是写过一封信给我,指出我编撰的那本《本草纲目》中的谬误之处吗?李时珍当时还不服气,就依你的法子验证,一查,才知道正如士贞你所说,我错得离谱了。此观说起来同我也有些渊源,以前的住持也是杏林中人,同我认识的。我在太医院就职时所写的不少医案和笔记都存在这里。这次进京,就是想将以前所写的资料调出来再看看,将《本草纲目》中的错误一一修订妥当。至于过不过年,却不要紧,又一心求静,就没来叨扰,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听他这么说,吴节这才恍然大悟,借自己身在皇帝身边掌握大明朝便捷的驿站通讯系统,他和李时珍也时常有书信往来。

上个月,吴节在一次偶然的时间里莫名其妙地在梦境中穿越过现代社会一次,这也是他当月唯一一次穿越。本打算看能不能在现代社会弄到些有用的信息,就上网去漫无边际地乱找。突然看到方舟子的一篇文章里将中医贬得一无是处,吴节对方舟子这种过激的言论自然是嗤之以鼻。

不过,通过那篇文章,吴节还是发现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犯了几不少低级错误,这同古人的科学水平和知识结构有一定的关系,倒不是李时珍故意乱写。

比如,在《本草纲目》中,李时珍对兔子的认识“兔大如狸而毛为褐色,形体如鼠而尾短,耳大而尖。上唇缺而无脾,长胡须,前脚短。屁股有九个孔,靠脚背坐,能跳善跑。舔雄性的毛而受孕,五个月后生子。”

这根本就是个笑话,就写信让李时珍请他分开养一雄一雌两只兔子,等兔子成熟后剪下几缕雄兔的毛让雌兔舔舔,看能不能怀孕。

又比如,李时珍认为琥珀就是虎魄,“虎魄,凡虎夜视,一目放光,一目看物。猎人候而射之,弩箭才及,目光即堕入地,得之如白石者是也。”

吴节又在信中说,这东西乃是植物的油脂落地后所化。不信你可以去多找些琥珀,其中肯定会有虫子被包裹在其中。如果是老虎的眼睛,那些虫子又是怎么钻进去的?

在比如,李时珍在书里写道“俗传母猫无公猫配时,用竹帚扫背数次则会受孕。或者用斗将猫盖于灶前,持刷帚头击斗,祝灶神而求,亦会受孕。”

他当时之所以写这些内容,是不愿意看到一代医道宗师犯这种低级错误,被后世不知好歹的无行文人笑话。

估计是李时珍看了自己的信之后,私底下也照样做了实验,发现他书中的错误犯得很低级,便跑进京城来修订以前的著作。

也不知道这次修订完毕之后,《本草纲目》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不管怎么说,肯定和真实历史上大不一样。

这大概就是吴节对历史做产生的一点影响吧。

吴节一笑,正要再客套几句,李时珍又继续苦笑摇头:“李时珍为了安静做学问,就连士贞那里也不肯去。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免不得被人抓了丁。”

蛾子等人惊奇地叫了一声:“什么人这般大胆,竟敢惹李太医?”

李时珍乃是一代名医,活死人而肉白骨。人总有生老病死,不管你是一品大员,还是升斗小民,总免不得要被病魔找上门来。在京从医多年,李时珍故交满天下,任何人都会给他一点面子,又是什么人这么不开眼敢去找他的麻烦?

李时珍有些郁闷:“被陆都督给请去了,在陆炳哪里住了半个月,前天才算脱了身。”

“原来是陆炳,等等……陆公不是病入膏肓药石无效了吗……”吴节心中一震,突然想起,在真实的历史上,陆炳应该在年前去世的,怎么还没死?

“恩,没错,依他当时的面相看来,是没有救的了。”李时珍点点头,说:“其实,到了陆公那一步,根本就救不过来。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我们当医生的职责并不是救命,而是减轻病人的痛苦,让他们活得更有滋味,死得体面一些罢了。”

古人都信命数,即便是李时珍这样的医道宗师也是如此。

他叹息一声,接着道:“依陆公的脉相看来,定然是活不多这个冬天的。若我是他,根本就不会去想生死二字,将心态放平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乐天知命,如此活得自在,走得从容。又何必大把大把吃药,将自己弄得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陆家人是怎么知道我进京的,陆家两兄弟竟然找到观里来,在我面前长跪不起。说是陆公已经不成了,请我李时珍看到以前同殿为臣的情分上,务必救他一命。没办法啊,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也不能不去。劳累了半月,总算保住了陆公一条命。”

吴节心中发沉:“陆公现在可好?”

李时珍:“不好,也就是吊着一口气而已,随时都有可以撒手人寰……其实,年前他若是走了也好。到如今,他已经彻底瘫痪在床,手脚都烂了,又成了瞎子,这样的日子过着根本就是一种折磨。佛家说得好,人身不过是一个臭皮囊,陆公的身子,烂得不成样子。现在天冷还好,将来天气一热……就是大限……换谁去,都不成……”

吴节这才明白,就因为自己那一封信,李时珍进京之后就被陆家请了过去。也因为有李时珍,本该在冬天去世的陆炳竟活到了现在。

这也算是他对历史所产生的影响吧。

难道,这就是蝴蝶效应。

这只蝴蝶扑棱着翅膀,会真扇起风来吗?

一切都不敢确定啊!

“蝴蝶,蝴蝶,好美啊!”蛾子突然惊喜地伸出手去。

吴节转头看去,却见一只黄色的蝴蝶正在窗外,驾着春天的暖风,在热气流中慢慢升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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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人格

吴节不知道陆炳因为自己出现在这个历史时空,而被李时珍延长了一个月的寿命究竟以意味着什么,或者会对历史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也许,就目前看来,这个影响微乎其微,可既然发生了改变,这个趋势就是不可逆转的。

将来会如何发展,谁能说得清楚。

对明朝最大的特务头子,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吴节并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也就是在陆家读书时见过两面。在他眼中,这就是一个掉了牙齿的老虎,病得只剩下一口气,同街巷中的普通老头也没什么两样。

听李时珍所说,陆炳的身子已经彻底崩溃,又残又瞎,这样的生命也谈不上任何质量。

吴节心中还是有些难过。

今天来这里其实是李时珍带信过来的,看来,李太医肯定有事要对自己说。

吴节就问:“东壁先生今日叫吴节过来,可有事?”

李时珍点点头:“士贞以前在陆府族学读书的时候是否同陆家大公子陆轩有过节?”

“是啊。”吴节也不隐瞒这一点,很坦然地回答说:“以前因为我于陆二公子陆畅交厚,陆大公子同吴节闹得有些不愉快。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陆轩已经是个糊涂人儿,以前的那些过节自然也不用再提。”

说到这里,吴节心有所感,问:“东壁,陆轩的病能治好吗?”

李时珍:“倒不难,他那种病属于心窍一时蒙蔽,需要长期服药,在家静养几年,等到心思转过来了,自然就会好起来。陆家也真是,陆轩都这样了,还让他在外做什么官啊……”

叹息一声,他接着又问道:“士贞除了同陆大公子有些误会之外。同陆家二位老爷可有……”

吴节听李时珍说了半天,句句话不离自己于陆家的恩怨,心中更是疑惑:“东壁有话其说,说起来,吴节还曾经在陆家读过半年说。陆家对我也是有恩的,我吴节可不是一个忘本之人。”

“那就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李时珍神色有些难过,道:“想当年在太医院做医官的时候。李时珍和陆公也是熟识的。所谓医者父母心,否则,即便是陆府的二位老爷跪求,我也不肯去陆家出诊的,而且一呆还是一个月。一来是我同陆公还有些香火情分,二来医者仁心。总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你眼前死去。”

“陆公自知时日无多,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陛下,他想在临走之前再见万岁一面。”

吴节立即明白过来,陆炳和嘉靖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感情深厚。在嘉靖登基称帝之后,又在他身边随侍三十来年。抛开君臣关系不谈,应该说,嘉靖是陆炳唯一的朋友。

在死前,想同朋友说上几句话。告个别,也是人之常情。

难道,陆炳托李时珍,想通过自己给皇帝带话?

果然,正如吴节所猜测的那样,李时珍道:“陆公知道士贞你是天子身边的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无论以前陆家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还请吴节看在陆畅与他的情分上,能不能让他在临死前见一次圣上?”

吴节也叹息一声:“既然东壁先生这么说了。吴节又如何敢推脱。尽力而为吧。只是,陆公要去面圣。却有许多难处,其中还需要做些运筹。”

按照明朝的制度,大臣们一旦染病在身,就不能上朝,更别说去见皇帝了。古代的医疗手段落后,很多病都不知道具体的发病原理,自然无从防治防治。为稳妥起见,四品以上,有资格上朝和面见皇帝的大臣一旦得病,就只能在家隔离,等到病好之后,经太医院的太医检查同意之后,才能回朝当值班。

否则你若得的是恶疾,偏偏要硬撑着去上朝,岂不将大家都给传染了。

像陆炳这种病得快要断气,瘫痪在床,身上有有溃疡的病人,要见皇帝,根本就没有可能。但李时珍的面子吴节却不能不给,只能说尽力而为,给皇帝带一句口信,至于皇帝见不见陆炳却不是吴节应该关心的了。

李时珍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吴节:“东壁大约也知道,宫中自有规矩,以陆公目前的情形肯定是进不了宫的,只能让陛下亲自来陆府一趟。但此事做起来却甚难,吴节已经有半个多月面去西苑见陛下了……”

李时珍:“此事确实有些为难士贞,还是我先前说的那句话。死生有命,我们做医生的职责并不全是救命,而是让病人过得更有滋味,死得更加体面。在我的眼中,无论他陆炳是锦衣卫指挥使也好,街边的乞丐也好,临死之前,务必要让他走得安详。”

吴节默然无语:“也罢,我等下就去见陛下。”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为李时珍伟大的人格所折服了。

说完话,吴节一拱手,就要告辞而去。

李时珍却一把拉住他的手,笑道:“士贞别忙,此事也不用太着急,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吴节:“东壁先生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我有一事倒要请教于你。”李时珍笑眯眯地看着吴节,道:“你不是假托我的名字弄了一套导引术,献于裕王妃,用于矫正胎位吗?如今,王妃使了这套法门,竟然将逆胎矫正过来,并顺利诞下龙孙。老夫替你担了这个虚名,受之有愧。既然这套导引术如此神奇,今日有恰好见着了你,怎么着也得将你这套功夫学到手才甘心。”

正如李时珍所说,大明朝进入嘉靖四十年后就迎来了一桩大喜事。李妃娘娘生了,是个男孩,这让子嗣艰难的皇室松了一口大气。

当时,嘉靖正与景王一道,同皇族成员在宫中团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年也不过了,径直扔下景往,摆了御驾赶去王府见自己的孙子。

据小道消息说。嘉靖一见到这个孩子就哈哈的笑,连说了三声:好皇孙。

并赐名朱翊钧,这就是未来的万历皇帝。

这吴节也是听人说过的,当年晚上,皇宫里放了许多炮仗,闹到半夜。

他心中也是暗自得意,知道自己算是让裕王府欠了自己一个大人情。

“据老夫所知道,民间每年产妇千千万万。十个孕妇中竟有一人因为难产而撒手人寰。若能将你这套法门学会,并让老朽的那些徒子徒传播开去,却是一件积阴德的好事。”

听李时珍这么说,吴节正色道:“既然东壁先生这么说了,吴节怎敢推辞?”

在以前,受了多年的现代教育。吴节本是个无神论者,对于什么阴德、功德一说本不以为然。不过,自己连穿越这种事情都能遇到,无神论的信仰也自然土崩瓦解了。

至于宗教信仰,吴节对道家和佛家那一套也不太感冒。若真要有信仰,他宁可信仰儒家。

如果能够将这套体操传播开去,却也符合儒家悲天悯人的胸怀。

说完话,吴节就拉开了架势,将那几式体操从头到尾给李时珍演示了一遍。

李时珍看得神色大动。连连说:“这个引导法门倒有些意思,你且慢一点,我记录下来。”一边说话,一边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为了方便李时珍作记录,吴节放慢了速度,又演示了一遍。

说来也怪,吴节在做第二遍动作的时候,蛾子也留了意,站在吴节身边。有样学样。一脸的郑重。

吴节大奇:“蛾子你学什么呀,这东西可不是你学的。”

蛾子面上突然一红:“我自学我的。老爷休要多管。”

李时珍抬起头看了蛾子一样,轻笑一声:“是个男孩。”

“当真!”蛾子身上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却扑簌落下。

李时珍一笑:“或许会有看错,但八九不离十,等下我给你开一剂方子,但现在不能吃,要再等两个月。”

蛾子扑通一声跪在李时珍跟前,脑袋在木地板上磕了一笑,哭道:“谢谢李太医谢谢李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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