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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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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名动

且不说在座诸人已经将心神深深地沉浸在这上半阕《雨霖铃》的意境之中,就连吴节的心神也为彩云的歌声吸引住了。

他从小学起就开始读唐诗宋词,读大学的时候学的又是中文专业,对柳永这首词可说是倒背如流,早就审美疲劳了。

可身处在明朝的这一方时空,想起自己与唐小姐的生离死别,又看着灯光中不断飘落的雪花,突然间,就那么地深入进去了。

彩云还在幽咽地唱着,接下来是这首词的下半片: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这下,就连李妃身边的桂圆也听懂了,忍不住低呼一声:“好一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被她惊醒,吴节转头看去,李妃的眼神中有异彩闪烁,旋即又化成一点泪光。

至于其他人,也都小声地叫起来。

见场面有些轰动,归老头的胡琴拉出长长的颤音,如那醉后离人的叹息,如江水般不可断绝。

待到又安静下来,彩云将整首词唱完: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

今夜酒醒时我又身在何处?杨柳岸边晨风清爽残月高悬。这一次远去可能是是长年累月,虽有另辰美景也定该是虚设。即使纵然有千种眷恋的衷情,更又项何人述说我的心声?

……

送别和分离本是古人的诗词中最常见的题材,其中泪眼、长亭、古道、驿站、渡口是最常用的意象。从李白的“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到王维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都是其中名篇。

离别这个题材又可以装进去许多内容:兄弟离别,送别同僚、夫妻分离、情人分手……

其中,文人士大夫常与青楼妓女交往,甚至产生了真情。这类的诗词尤为众多,并流传最广。一直都是青馆人们最喜欢演唱的题材。

因此,今天的这一场花魁比试,吴节和小严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情人离别。

只不过,严世藩选择了原创,而吴节则是站在柳永这个巨人的肩膀上。

柳永所在在北宋,正是中国古典文学的一座高峰。其中以宋词为代表。宋词按照风格和流派分为婉约派和豪放派两种。

放派以苏轼和辛弃疾为代表,所作之词雄浑大气。

婉约派则以柳永和李清照为宗。“婉”为柔美、婉曲;“约”的本意是为缠束,引申为精炼、隐约、微妙。故“婉约”与“烦滥”相对立。其内容主要写男女情爱,离情别绪,伤春悲秋。光景流连;其形式大都婉丽柔美,含蓄蕴藉,情景交融。声调和谐。

此种艺术风格用来表现男女之情,最为擅长。

这首《雨霖铃》是柳永的代表作,他年轻时看遍青楼,寄情风月,醉卧花丛,写起男女之情最为拿手。这首词中的“杨柳岸,晓风残月”一句,更是千古名句。

后人一提起宋词中的婉约派。首先就会想起李清照的“人比黄花瘦”和柳永这句中的杨柳、河岸、晨风、残月。

所谓有井水处皆唱柳词。

严世藩的诗虽好,可怎么比得了柳永?

若真要比较,打个比方。小严的诗如果是高考满分作文,而柳永就是被选进中学语文教科书的范文了。

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东西。

一般人在演唱曲子的时候,因为诗词的篇幅太短。大多会唱上几遍,然后在最经典的句子上反复回旋,如此才能给听众加深印象。

适才湘月在唱严世藩那首五言诗时也是如此,可轮到彩云演唱吴节的《雨霖铃》时,却只唱了一遍,就抱着琵琶站起来,朝众人微微一福,然后转身离开。

似乎,如此天籁之音,如此绝妙好词,在人间只能出现一次,再重复唱下去,却失去了那种浓得化不开的余韵。

又或者,她对这首词,对自己的唱工有极大的信心。

是的,吴节的词,彩云的歌喉,已经将所有人都彻底征服了。

等到彩云退场,院子中众人都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着雪花落到彩棚顶上,发出“沙沙””声响。

此刻,只能用如痴如醉才能形容所有人的面部表情。

在座诸位,大多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的应试举子,还有不少达官贵人。

这些人读了一辈子书,有的人平日间也喜欢写写诗写写曲自娱,就算不能作的,读了一杯子前人诗作,鉴赏力也是极高的,怎么会听不出吴节这首词的好处。

就算有心喝彩,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好,真好啊!”良久,桂圆感叹一声,胖乎乎的脸蛋上竟带着两行泪痕,哽咽道:“娘娘,士贞先生。不知道怎么的,听了先生这曲词,我突然想起《石记中》宝玉和晴雯生离死别时的那一章……虽然同这曲子有些不同,可是……可是奴婢心中还是一样地难过……我能哭吗?”

李妃却软软地坐在椅子上,面上带着悲戚,无力地挥着手,小声道:“桂圆,想哭……你就哭吧……”

“我……奴婢还是不哭了……”

……

看到所有人迷醉的表情,吴节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今天能够来出席这场宴会的,都是京城,或者说整个大明朝文化界的精英。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公知,新浪围脖的大v,代表着整个文化界的风气向和舆论导向。

而自己又在这么一场比试中赢了自唐伯虎和徐文长退出文化圈后的文化领袖严东楼,想不成名都难。

或许,在士人的目光中,我吴节就是接过严世藩手中那面文化旗手称号的第一人选,特别是在厘金制后,严党被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下。

只需两日,自己的名字就会在整个北京传遍,只需放出自己要参加今科春闱的消息,礼部还敢不给自己报名吗?

若如此,全天下的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淹也把礼部给淹没了。

天下读书人同为一体,读书人身份特殊,自视甚高。若有人敢动吴节,在科举一事上从中作梗,无疑是对读书阶级的一种挑战。

“这词是谁作的,怎么如此之好!”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有喝彩声如雷响起。

“据说是今科顺天府乡试的头名解元,姓吴名节。”

“对,先前就听人说过这个名字。”

“不愧是头名解元,一手诗词作得如此了得。今天能够来参加这场宴会的,都是一时俊彦,这个吴节究竟来没有?”

“吴节来没有?”

同样是谈论本届顺天府乡试的解元,先前众人还不放在心上。如今,等彩云的曲子一唱完,一样的话,在大家口中却是另外种意思。

叫声中,先前还围在严世藩身边的读书人们都散开了,四下询问。

严世藩站在小戏台前,捏紧拳头的手微微发颤,一张脸变成了死灰色。

经此一役,他小严的一世文名已经当然无存了。

今后,一提起诗词,别人只会想吴节,而不是他严东楼。

“不,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认输!”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呐喊:“诗词讲究的是灵感,有的人一生之能写出一首看得过眼的诗句。或许这个吴节是撞大运,妙手得了这一曲《雨霖铃》,再让他写,未必能有如此水准……不,不能认输……我严世藩每十天就能作一首新诗,你吴节可以吗……”

雪花纷纷落到他额头上,被汗水一激,冒起了氤氲水气。

结果是如此之好,吴节看看天色,大约是晚上九点钟模样,天气又冷,再坐下去也是毫无意义,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他朝李妃一作揖,再不说话,就大步朝外走去。

说来也怪,桂圆还在轻轻抹着眼泪,而李妃依旧痴痴地坐在那里,好象在想些什么。

临走之前,吴节还得去和彩云说一声,叮嘱她接下来几日在青楼里多多演唱这首曲子,最好能让楼子里帮她做做广告。

正要绕过小戏台,路过小严身边的时候,看到他那副怅然若失的神情,吴节一笑,低声在他耳边说:“小阁老,吴节在作出这首词之后,就知道这场比试彩云赢定了。至于湘月要唱什么,所唱的诗词出自何人之手,某却不放在心上。”

这已是原话奉还,直接打脸了。

这一句说出口,严世藩面皮涨得通红。

一般人被如此挑衅,早就羞得无地自容,大败亏输之下定然无颜逗留,自会拂袖而去。

可严东楼什么任务,堂堂大明内阁辅臣,工部侍郎,文坛领袖,人称小阁老是也。一辈子荣华富贵颐指气使惯了,平日间别说小小一个举人,就算是六部堂官,各省布政使,他也敢指着鼻子一通训斥,如何受得了这么的屈辱。

他因为一只眼睛有白内障,看东西的时候很吃力。

当下猛一转头,用那只好眼睛盯着吴节,怒啸道:“吴节,别猖狂,你什么身份,敢在本官面前如此自大!”

吴节仰首轰然大笑:“小阁老,文人聚会,诗词比试,本是雅集。座上都是文友,无有高低贵贱,尔却以势压人,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啊,他是吴节,就是刚才那首《雨霖铃》的作者!”所有人都惊叫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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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冲突(二合一大章节)

听说刚才这一首震古烁今的绝妙好词的作者就是眼前这个高高大大,气度不凡的青年,所有的士子都围了上来。同时拱手:“见过吴士贞。”又各自报上名字。

那刁德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的兴奋:“士贞兄,前番茶舍见面,就觉得兄台雅量高致,不是凡品,想不到这首好词居然出自你手。哈哈,竟然将大名鼎鼎的小阁老都给比下去了,刁德与有荣焉!”

说着话,他就以吴节好友自居,不断地收着其他士人送上来的片子,兴奋得满脸微红,胸膛也比往日挺得高了些。

吴节淡然一笑:“不过是一首《雨霖铃》罢了,乃吴节前一阵子心有所感,无心偶得,不值一提。倒是小阁老着相了,在吴节面前耍官威。此番比试至此,却已了然无味,告辞了,告辞了!”

一拱手,就要离去。

明朝读书人都生了一身桀骜不驯的骨头,特别是这种文友之间的比试,胜者为王。至于比试双方的的身份地位,却不要紧。若在这当儿抬出自己的官位,以势逼人,不但落了下乘,还得惹人笑话。

于是,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了严世藩一眼。

严世藩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鳖,这才醒悟到自己刚才心神激奋,一时失言,已成士林中的一大笑话,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好钻进去。

一般人到了这种情形,早就该无颜在这里呆下去了。

可严世藩今日来见李伟、李历父子却另有要事,事情没半好,如何肯打道回府,顿时僵在了那里,面色又红又白,眼神里全是嫉恨。

狠狠地打了严世藩的脸,又让自己大大出名,吴节也不想再停留下去。举步欲走。

这个时候,桂圆突然从彩棚里钻了出来。

大约是觉得外面都是上前争相与吴节结识的读书人,实在太挤,就喊:“士贞先生,士贞先生。”

喊了几声,见没人让道。小姑娘作为李妃的贴身丫鬟。在王府里也是能说上话的人,如何按耐得住,就朝旁边的人推了几把:“让让,让让!”

这一推,正好推在严世藩的身上。

小严真心神恍惚。一时不防,竟被这个十四五岁的胖丫头推得一个趔趄,一头撞在旁边的那颗玉兰树上。“沙沙”声中,树上的积雪落了他满头满脸。

吴节见桂圆出来,忙走了上去:“桂圆姑娘,可有吩咐。”

众士子这才发现来了个小丫头,以为是吴节的家人,都很客气地让到一边。

桂圆小声问:“士贞先生,先前倒是忘记了,你那三个引导法门中第二个下蹲动作实在太难。我家主子身子沉重,做的时候可不可以用人扶着?”

吴节:“不可以,否则还有什么效果。这一式锻炼的是腰腹的力量。”

“哦,这样啊,桂圆明白了。”桂圆连连点头:“多谢士贞先生。我这就去回话了。”

正说着话,严世藩总算是站稳了身子。他头脸上落满了积雪,被头上的热气一蒸,化成雪水流进脖子里,又冷又湿,顿时怒火攻心,骂道:“哪里来的贱婢,有娘生没爹养的狗种!”

今天晚上的失败是如此惨痛,一向脾气暴躁的小阁老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一时间,污言秽语滚滚而来。

众士子本对严世藩的诗词文章颇为佩服,可今日的小严身上哪里还有内阁辅臣的模样,纯粹就是一个市井泼皮。

都心生厌恶地悄悄退后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女人和男人吵架,天生就要吃些亏。桂圆虽然生性泼辣,可毕竟是个小姑娘,如何招架得住,顿时眼眶微红,眼泪都下来了。

吴节冷笑:“好一个小阁老,居然骂起一个女人,成什么体统。”

他伸手护住桂圆:“桂圆,严世藩这是恼羞成怒,你也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见识,见识个屁!”严世藩歇斯底里地叫道:“吴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什么玩意儿,你就是个龌龊小人,谄媚讨好的东西!仗着那位爷的宠爱,埋汰起爷爷了?你不是要参加春闱吗,就别做梦了。知道前一阵子为什么报不上名吗,哈哈,滋味如何?”

吴节没想到堂堂内阁阁臣竟然说出这种恶劣的话来,瞳孔收缩,一字一句道:“原来一切都是小阁老所为啊,我就说吴节这段时间为什么如此不顺利。”

他突然明白过来,礼部的人为什么在科举报名一事上对自己如此刁难,原来是得了严世藩的命令。

不但如此,这人还当着众人对我吴节如此羞辱,这个仇今日算是结下了。

吴节知道现在和严世藩争吵毫无必要,公道自在人心。小严今日丢人已经丢尽,他也没必要陪他一起发疯。

冷冷道:“人若辱之,必先自辱。小阁老,咱们日后见分晓,告辞。”就要朝大门外走去。

“嘿嘿,被我说中了吧,没脸留在这里了吧?”严世藩得意地大笑。

吴节霍然停了下来,看来,这个小严是给他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了,今日定然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桂圆还在小声地哭着,这个时候,李妃的彩棚的门帘子挑开了,露出她那张端庄的面庞。

一皱眉:“桂圆你哭什么,像什么样子?小阁老要骂你几句,让他骂就是了,丢人的是他,却不是你。”

严世藩可不认识李妃,见说话这个妇人穿得朴素,又大这个肚子,以为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本就急火攻心,却没想到能够坐在这彩棚中的,都是有身份又名望之人。

“你又是何人,可是刚才这个贱婢的主人,丢人,我严世藩什么时候丢人了?一个身坏六甲的妇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抛头露面,真正丢人的可是你!”

李妃被小严这么一骂,顿时一愣。却不生气,反无奈地朝吴节一福:“士贞先生,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也是多余。算了,孤家还是回王府吧,你随我的车驾一起走。”

“是。”吴节见严世藩同李妃扛上了,心中好笑:小严啊小严。你这是做死呢还是做死呢还是做死呢?居然得罪了未来的大明朝当家人,不过,你们严党的日子也没几年了,还论不到李妃来收拾你们父子。

恩,接下来若有机会。吴节倒不妨快意恩仇,给严党一点厉害。这严家父子啊,把该得罪的人都得罪遍了。墙倒众人推,已立于危墙之下,可笑却不自知。

心中这么一想,就松快下来。

“桂圆,咱们走吧。”李妃道。

桂圆抹掉眼泪:“是,娘娘。”

“娘娘”二字让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能够出现在李府,又是孕妇。被人称之为娘娘,不是裕王府的李妃,还能是谁?

严世藩刚才大骂里妃的侍女。又对李妃如此无礼,得罪了未来的皇帝母亲,前景堪忧。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小严。严世藩也是身体一晃,然后猛一咬牙,将身子站直了强撑着,冷笑着目送李妃和吴节出了大门。

严党和裕王府本就互为政敌,要说得罪,早就得罪尽了,也怕不了这么多。

……

等到吴节和李妃他们走远,李历才摇晃着身子出来,大声嚷嚷道:“怎么了,大家怎么都安静下来,吃酒,吃酒。刚才那啥花魁比试如何了,谁赢了?”

依旧没有人回答,看小严的目光更多了一分怜悯。

李历可是个难缠的人物,严世藩得罪了他妹子,李家的顶梁柱李妃,等下这个李历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当下,众官员和士子们纷纷上前拱手告辞,一场生日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用轻车简从来形容李妃的车驾也不为过,同她一道走出李府大门之后,吴节就看到一乘马车,和一顶暖轿。拉车的那两匹马毛色班驳,看起来有些年龄。

马车和轿子都显得破旧,车辕都脱了漆,轿子上的蒙皮也都打了补丁。

两个轿父和那个车夫都穿着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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