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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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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最终还是走出了县衙,他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
  他很清楚这两头牛不会从天而降,除了那几家钱铺,不会有其他人会干这种事?
  只是王安石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让王安石心中升起滔天怒火。
  他看了一眼正在救助的伤员,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大青牛,目光最后才落在范宁身上。
  他眼中愤怒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歉疚。
  “范贤弟,今天真的很抱歉,让你们刚来便遭遇到了不安全事件!”
  范宁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们倒没什么不安全,仅仅旁观而已,不过,现在恐怕已经不是事件那么简单,应该叫血案了。”
  “什么?”
  王安石大吃一惊,他明白‘血案’两个字的含义,那表示出人命了。
  此时王安石也暂时顾不得范宁,快步不远处围着大群百姓的县衙东墙下走去。
  墙角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几名衙役上前奋力拨开人群。
  “大家让一让,县君来了!”
  王安石穿过人群,这才发现至少有六人已经被草席盖上,这让他大脑‘嗡!’的一声,竟然死了六人?
  这时,一名住在附近的医师正在救助另外一名重伤老者,他低低叹息一声,站起身对身后的王安石摇了摇头。
  王安石心中一凉,又死了一人,现在是七人死亡,这无论如何是一件大案,但如果死者超过十人,那就必须上报朝廷。
  王安石急声问道:“其他伤者情况如何?”
  “启禀县君,还有三人骨折和两人轻伤,应该不会再死人。”
  王安石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死了七个人的血案还是俨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他心中,令他愤怒万分。
  同时又像一阵狂风突袭,令他措手不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把酒问君
  范宁的同伴们跟随着县学学政去了县学,范宁却留了下来。
  县衙后堂内,范宁独自喝着茶,耐心地等待王安石。
  王安当然是去处理惊牛伤人案,部署手下调查策划惊牛案的幕后之人。
  范宁却从这件事中发现了一些端倪,从上午到现在,他发现几乎都是王安石一人在唱独角戏,没有看见县丞和县尉的身影,甚至连主簿也没有看见。
  或许只是一个巧合,但想到杭州的百姓告状,想到今天上午发生了惊牛案,直觉告诉范宁,恐怕县衙内部不和。
  如果自己猜测是真的,那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一项改革如果得不到县衙上下齐心协力的推行,十有八九会出问题,甚至还会出大问题。
  即使青苗法被王安石依靠县令的权力得以强行推行,但也不会长久,说到底,任何一项改革都是人治问题。
  “让贤弟久等了!”
  身后传来王安石略带疲惫的声音。
  范宁回头,只见王安石快步走进院子,虽然他面带笑容,但脸上的笑容却难以掩饰他眼中的忧虑。
  不过王安石一声‘贤弟’却让范宁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他连忙上前行一礼,笑问道:“小弟现在才来鄞县,大哥没有生气吧!”
  王安石脸一板,故作生气道:“我当然生气,你如果再不来,我就只好亲自去吴县把你抓来!”
  说完,王安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了,范宁心中也稍稍一松,至少王安石还有那么一丝乐观情绪。
  “坐下,我们慢慢谈。”
  这时,有衙役给他们送来一壶酒和几道菜,王安石拾起一支筷子,在酒壶里蘸点酒小心翼翼地尝了尝。
  这个举动让范宁暗吃一惊,连忙问道:“大哥,有这么严重吗?”
  王安石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给范宁斟满一杯酒,又给自己的酒杯也斟满了酒。
  “来!今天仓促了一点,这杯酒就当作为兄替贤弟接风洗尘。”
  “谢谢大哥!”
  范宁举杯表示谢意,随即一饮而尽,酒很淡,几乎没有什么度数。
  范宁抢过酒壶替王安石斟满酒,王安石注视着酒杯良久,这才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现在才理解重新分一块饼是多么艰难,这还只是一座小县,一个小小的青苗钱就触动了这么多人的利益。”
  范宁沉吟一下问道:“现在借青苗钱的农民很多吗?”
  王安石想了想道:“大概一万五千户左右,占了所有农户的三成左右。”
  范宁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大哥,一万五千户不算少了,难道家家户户都这样穷,一年下来,连买种子的钱都没有?”
  王安石笑了笑,反问道:“你也是乡下出来的,难道你自己没有感受?”
  范宁一时沉默了,他家虽然没有借过钱,但在他记忆中,日子过得确实很拮据,他母亲将省吃俭用发挥到了极限,积累多少年才勉强攒下十贯钱。
  不过那还是自己父亲是渔夫的缘故,渔夫虽然很辛苦,但收入确实比一般农夫要高一些。
  可就算这样,自己家也过得很艰辛,更不用说那些靠租田种地为生,或者家里只有十亩八亩田的农民,一年辛苦下来,恐怕只够糊口。
  如果家里人口多一点,恐怕糊口恐怕都不够,否则贫寒人家怎么舍得把七八岁的女儿送去大户人家当丫鬟。
  范宁沉默良久道:“我只是觉得江南地区比较富裕,就算有贫寒人家,也不会占到三成之多。”
  他注视着王安石,眼中充满疑惑不解。
  王安石摇摇头道:“只能说明你并太不了解民情,江南的富裕只是相对于北方而言,北方的赤贫人家大概占到六成,鄞县只有三成,这就很不错了。鄞州平均每户人家有二十亩地,若都是上田还好一点,如果是中田或者下田,那艰难了,交了税后就只剩下十几贯钱,上有老,下有小,要吃饭穿衣,要看病吃药,一年到头都靠这十几贯钱,哪里还有余钱买种子?”
  说到这里,王安石长长叹息一声,“尤其在青黄不接之时,很多人家连饭都吃不起,只能借钱度日,那些豪门巨富和钱铺就靠这个剥削农民,八分的利钱啊!借一贯钱,三年后就变成四贯钱,一亩地就没了,长此以往,有点田产的人家也会变成赤贫。”
  范宁沉吟一下又问道:“那佃农怎么借钱?”
  “佃农可以找主家借钱!”
  王安石见范宁不太明白,便又解释道:“一旦你真变成了赤贫人家,想借钱都借不到,就像你说的佃农,借钱要用财产抵押,没有抵押,谁肯借钱给你?我推行青苗法,就是要保住小自耕农,历朝历代灭亡都是因为小自耕农消失引发,如果放纵高利贷盘剥农民,最后赤贫民众越来越多,一旦出现天灾,粮食歉收,农民又没有财产抵御灾害,大规模的流民就出现。”
  其实王安石说的这些道理范宁并不是很赞成,不过现在争论这些问题不是当务之急。
  范宁现在更关心的是,王安石在鄞县的变法究竟遇到了什么挫折?今天上午的惊牛案是怎么出现的?
  范宁沉思一下问道:“现在兄长遇到的最严峻问题是什么?”
  王安石端起酒杯缓缓道:“明州李知事准许我适当实施青苗法,但他的条件是不准引发官场内斗和社会动荡,第一年实施时比较平和,虽然有抵触,但还算是有控。去年矛盾开始爆发,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多,各种对付我的手段层出不穷,甚至年初有人在我的酒茶中下毒,今天又出现了惊牛伤人案,死了七个人,我很担心李知事或者朝廷会叫停青苗法,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出谋化策,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目前遇到的危机。”
  王安石的语调虽然的轻缓,但话语中的内容却令人触耳惊心,下毒、杀人,种种极端的手段都出现了,这也说明推行青苗法的斗争何等激烈。
  范宁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着手,他想了想道:“那我就先问问今天的惊牛案,兄长觉得会是谁干的?”
  “暂时还不知道!”
  王安石摇摇头道:“我现在就在追查这两头青牛的源头,一旦被我查到,我就会知道这件杀人案的凶手,我绝不轻饶。”
  “可是出现人命案,不是应该州衙来查案吗?”
  王安石沉默片刻道:“李知事去了京城,大概三天后才会回来,我必须在他回明州之前抓住凶手。”
  ……
  德晟钱铺位于鄞县城西,占地约五亩,在明州的七家钱铺中,它排名第三。
  钱铺和质库颇像,它们也接受抵押物,借钱给小商人、城市平民或者农民。
  但钱铺更大一块功能是替人存钱,当然,宋朝的存钱没有利息,还要收存钱手续费。
  官办交子二十年前已在四川地区出现,不过仅限于四川地区,没有推行到江浙,商人间的大笔钱款交割还是比较困难。
  所以商人一般会找一家钱铺,先把钱存入,然后用钱铺给的信物来进行交易。
  就像朱元丰给范宁的半块玉,那就是钱铺的信物。
  大东主邱琏听说了惊牛伤人案,他心中也有点担心,便急匆匆赶回钱铺。
  “大哥,出什么事了?”
  老二丘琳见兄长忧心忡忡,便迎上前问道。
  “县衙那边出了大事,你知道吗?”
  丘琳点点头,“听说好像是牛受惊了,伤亡不小。”
  “死了七个人!”
  邱琏冷峻地注视着二弟问道:“这就是你策划的方案?”
  丘琳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否认,“这不是我策划的案子,我的方案还没有考虑成熟。”
  丘琳见兄长目光焦虑,他忽然醒悟,“大哥莫非担心老三?”
  邱琏点了点头,三弟丘勇头脑简单,脾气暴躁,很容易被人利用,他当然很担心。
  丘琳也有点担心起来,他连忙派人将马管事找来,马管事平时跟随老三丘勇要债,一般都在丘勇左右。
  片刻,马管事匆匆赶来,躬身行礼道:“参见两位东主!”
  邱琏急忙问道:“我来问你,三东主到哪里去了?”
  马管事摇摇头,“他一早出去了,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两人都意识到了不妙。


第一百二十六章 意外消息
  鄞县县学距离县衙不远,占地数百亩,学生约四百余人,相对于吴县县学明显规模要小,不过鄞县县学的教学质量很高,每届的明州解试,几乎一半的考中者都来自于鄞县县学。
  范宁的伙伴们已经安排好宿舍,他们九个人安排了三间宿舍,县学对他们很优待,不仅食宿费全免,连跟学的教授也是县学最有名望的老教授。
  范宁跟着一名助教来到宿舍,助教指着一间屋子笑道:“小官人就住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多谢罗先生!”
  范宁行一礼,便推门进了宿舍,房间颇大,甚至比他们县学的宿舍还要宽大,三张床靠墙而放,里面还有三张书桌和三只书架。
  此时房间里十分热闹,八个同伴坐在三张床上正热烈地争论着什么,见范宁进来,大家都停住了话头。
  “在讨论什么呢?”
  范宁笑问道:“怎么见我来就不吭声了,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看看这人,心思多阴暗,总想着我们在说他坏话”苏亮指着范宁笑道。
  范宁走进来找个空位坐下,笑眯眯问道:“不是说我坏话,那是在说什么有趣之事?”
  李大寿挠挠头道:“师兄,我们正在谈论今天的惊牛案,我们都认为这不是意外事故,是有人在故意策划,针对县衙的青苗借钱。”
  范宁点点头,自己的伙伴们虽然年少,但宋朝学生在人情世故上的磨砺要远远超过后世。
  这并不是说后世学生不如宋朝学生,这主要培养学生的立足点不同,后世主要偏重于学生横向发展,要求学生知识面宽广。
  而宋朝学生没有面对后世那样的知识大爆炸,他们主要是从纵向发展,且专注于人文,对一门学问深入研究,研究得很精很透,这无形中便使学生思想更深刻。
  当然,这也和古人寿命不长有关系,一般人也就活到五六十岁,人生短暂,要他们二十多岁才成熟懂事,怎么可能?
  所以,别看范宁的伙伴们都才十五六岁,但他们都已经历了十年寒窗,看问题和成人没有区别了。
  “大家觉得王县令推行的青苗法怎么样?”
  范宁的目光落在董坤身上,董坤是平江府董知府的侄子,父亲也在朝中为官,是典型宦官子弟,受家庭影响,他看问题的角度会更高一点。
  “董坤先说说吧!”范宁索性直接点了董坤的名。
  董坤笑了笑道:“我大伯说起过鄞县的青苗法,他佩服这个王县令胆子大,我大伯说这青苗法施行两年,估计他已经把人得罪光了。”
  “阿坤,为什么要这样说?”苏亮不解地问道。
  董坤摇了摇头,“我大伯是这样说,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众人目光都向范宁望来,范宁微微笑道:“豪门大户很愿意借钱给普通农民,但他们的利息很高,六分到八分利,而且农民必须要用土地做抵押,一旦农民还不起,土地就归豪门大户了……”
  说得这,范宁刻意停了一下,他很注重培养他的这些师弟,让他们能深刻理解青苗法的本质,将来他们走向官场,或许他们就会成为王安石变法的骨干。
  这时,蔺弘沉声道:“师兄的意思是说,这种借钱其实是豪门兼并土地的一种手段?”
  范宁点点头,“你说到关键之处,王县令以官府的名义借钱给农民,就是为了阻止豪门大户对土地的兼并。”
  苏亮也低低叹息一声,“我明白了,这样做,王县令怎么可能不得罪人?难怪会有惊牛案!”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正月初三,有人在王县令的茶中下了毒,可能下毒的量大了一点,王县令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对,就吐掉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惊得有点呆住了,居然直接在县令的茶中下毒,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这要恨到什么程度才干得出来。
  范宁又淡淡道:“听说王县令上任不久就清理了一批钱铺的土地抵押契约,把八分利息改成两分利息,然后官府借钱给农民清理了陈帐,所以明州的钱铺尤其深恨王县令。”
  “莫非惊牛案就是这些钱铺干出来的?”陆有为小声道。
  “很有可能,但没有证据,这些猜测咱们自己说说可以,出去可不要乱说,会招人恨的,咱们安心读书就是了。”
  范宁含蓄地提醒大家,他们是来游学的,不要参与到鄞县的内部斗争中去。
  ……
  吃罢午饭,众人在一名助教的带领下参观县学,同时熟悉他们未来一个月读书的环境。
  鄞县县学和吴县县学一样,都是吴越国的第二代国王钱元瓘建立,同样是百年老学校,历史沉淀很足,但也有点破旧。
  很多房舍走进去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光线照入,虽然是白天,也给人一种阴沉压抑的感觉。
  “主要是县里的财力太紧张,顾不上我们学校吧!”助教自嘲地笑了笑道。
  虽然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范宁却敏感地捕捉到了对方语气隐藏的一丝不满。
  县里当然有钱,没钱怎么给农民放贷?这个助理却说县里财力紧张,明显是对王安石只管农民,不顾县学不满啊!
  范宁心中不由对王安石有点担心起来,任何时候,助学、办学都是朝廷考察县里的一个重点,如果他再不重视县学,他会在升迁上失分的。
  范宁觉得自己有必要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一下王安石。
  一行人跟随助教从筒子楼里出来,前往藏书阁,这时,段瑜轻轻碰了一下范宁,小声道:“那个人是不是找你的?”
  范宁一回头,只见数十步外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这边招手,范宁一眼认出来了,是县衙的押司罗环,也是王安石上任时带来的幕僚,目前负责管理户籍房宅以及其他杂务,实际上就是帮助王安石控制财权,权力很大。
  王安石在鄞县的境况和高飞很相似,县尉和县丞都是明州人,王安石凭借李知州的支持,拿下了户籍房宅押司和都头两个重要职位,使他站稳了脚跟,他才有胆识全力推行青苗法。
  范宁连忙迎了上去,“罗先生找我吗?”
  罗环呵呵一笑,“县君让我过来的,他有急事要办,原定晚上给你们接风,只得推后两天,县君很抱歉!”
  “没有关系,我们正好也在适应县学。”
  范宁一边说,大脑也一边迅速运转,王安石会有什么急事,他心念一动,便笑问道:“莫非是惊牛案有眉目了?”
  罗环竖起拇指赞道:“小官人果然聪慧过人,确实和惊牛案有关!”
  罗环很清楚县君对这位少年的看重,据说县君考虑了很久的青苗法还是在这位少年的激励之下才决定施行。
  这就让罗环不由地对这个少年高看一眼,尤其县君让自己来通知他,而不是让其他文吏来通知,这里面是不是有一点征询的意思?
  虽然县君没有明说,但罗环作为县君的心腹,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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