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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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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再仔细看,范宁还是感觉到了王安石与众不同的气质。
  只见他长一张方脸,浓眉深目,目光炯炯有神,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正气。
  范宁不由暗暗夸赞,不愧是历史上著名的改革家,从他的气质就能看出他百折不挠的性格。
  王安石轻轻叹口气,“令祖的庆历新政,可惜了!”
  范宁之所以对王安石有特殊兴趣,是因为他曾经看过几篇关于王安石改革的论述。
  王安石虽然精准切中了大宋的顽疾,但他并没有找到病因,导致他改革不得其法,理不清思路。
  就俨如一只无头苍蝇东奔西撞,浪费了大量时间和资源,最后众叛亲离,以至于失败。
  令人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范宁每每掩卷长叹,如果自己回到大宋,他一定要狠狠将这个拗相公敲醒,告诉他正确的改革之道。
  而今天,自己坐在王安石面前,就犹如站在历史的长堤上,范宁并不想挖开大堤,让历史长河彻底改道,这不是他的使命。
  但他希望大宋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变得更加美好,这也是他最大的心愿。
  范宁端起茶杯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让内心平静下来。
  良久,范宁淡淡笑道:“新政上马仓促,没有根基,不得其法,就如空中楼阁,不失败才怪!”
  “这是令祖总结的?”
  范宁摇摇头,“这是我说的!”
  王安石吃了一惊,他又细细品范宁话中之语,越品越觉得深刻。
  庆历新政就是推出太仓促,在朝中根本没有达成共识,才一年就因反对者太多而失败。
  王安石在同辈好友中被戏称为王变法,并不是他到中年后才有变法之心。
  他在读书时就胸怀大志,一心要做番事业,改变大宋积贫积弱的局面。
  前年范仲淹实施新政时,他只恨自己太年轻,不能鞍前马后跟随。
  所以只要提到变法新政他便兴致盎然,尤其对面是范公的孙子,虽然年少,想必见识也不凡。
  王安石不知道一个多月前,范宁还在村里被人叫做范呆呆,足不出村,最远只去过小镇。
  王安石连忙问道:“少郎能否告诉我,为什么说新政没有根基呢?”
  范宁知道后来王安石变法走了不少弯路,导致挫折重重,最终失败,便有心指点他一下,或许变法的命运就会多少有所改变。
  现在王安石还年轻,可塑性极强,现在教他,能改变他的思路和原则,如果等十几年后再教他,只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拗相公的性格可不是一般的固执。
  范宁又给自己的茶碗里斟满,笑问道:“那我先问你,变法的本质是什么?”
  王安石沉思一下道:“变法的本质是兴利除弊,改变一切阻碍大宋富强的陈规旧制!”
  范宁摇摇头,“那个是变法的方向,不是本质。”
  “那你说变法的本质是什么?”王安石开始固执起来,很认真地和范宁争辩。
  范宁伸手蘸一点茶水,随手在桌上画了个圆,又在圆的内部打个叉叉,轻描淡写说道:“这就是变法的本质,通俗地说,就是分饼!”
  王安石呆了一下,喃喃道:“分饼?”
  “对!分饼。”
  范宁又继续道:“天下的财富就是这块大饼,权贵占得太多,百姓和朝廷占得太少,所以弊端百出,国家积弱,百姓积贫,所谓变法的本质就是要把权贵的财富切走一块,分给朝廷和百姓。”
  范宁用最通俗的语言,血淋淋地撕开表象露出了本质,王安石俨如被雷击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一直认为大宋积弱积贫是因为各种陈规陋习阻碍了大宋走向富强。
  比如朝廷对军队歧视,官府对关系民生的资源控制太深等等。
  只要能打破各种陈规旧习,精兵简政,梳理清楚各种关系,那么大宋的‘三冗’困境就能逐渐扭转。
  但今天他却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分饼理论,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从前想得太肤浅了。
  但王安石要被说服也不是那么容易,他立刻反驳道:“也不对,那军队变法应该和分饼无关吧!”
  范宁摇摇头,“军队最大的弊端在于冗兵,大宋养了百万大军,朝廷财力不堪重负,我说得没错吧!”
  “确实如此!”
  “你想过没有,这百万大军中又有藏多少贪蠹之辈在拼命吸吮军费?”
  范宁目光炯炯地注视王安石,又继续道:“你要变法军制,减少冗兵,削减军费,或者把军费真正用于士兵,那么会侵犯谁的利益?不就是分饼吗?”
  王安石心中如一道闪电划过,他变得沉默不语,不再争辩,而是虚心地聆听范宁的敦敦教诲。
  “变法的根基在哪里?就在于支持者,支持者越多,根基就越牢固,但不要指望权贵会支持你,那是与虎谋皮。真正支持者是天下百姓,是实权天子,是无数和你一样渴望通过变法而使国家富强的中低层官员。这就需要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哪怕是乡间老农,哪怕是宫里的宦官,只要他们都说变法是对的,那么无数声音合在一起就会震动天下!”
  王安石低低叹息一声,“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又谈何容易啊!”
  范宁微微笑道:“说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也不难,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不得其法。”
  王安石已经完全忘记了范宁的年龄,他起身长施一礼,“请少郎教我!”
  “变法要得到大家支持,就需要先让大家看到变法的好处,这就需要先做一个试点,一个州或者一个县。在一个试点成功了,然后再推广,就会得到大家的认同和支持。同时试点中遇到什么阻碍和反对,然后怎么解决矛盾,这就叫积累经验,同时也给了所有支持者信心。只要有了信心,那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范宁喝了口茶,又继续道:“变法的第二个方法就是要循序渐进,先易后难。就象伐树,不可能一刀斩断大树,总要一刀一刀砍,先找最薄弱处下刀,到最后,再粗壮的树也会倒下。所以变法不能急,得慢慢来,一步步推进。”
  范宁的一番话就像一把刀,狠狠插进了王安石的心窝,把他的心豁开一个大口子,不仅一股清新的风吹进来,而且心中也被照得亮堂了。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似乎是自己祖父回来了。
  范宁便起身笑道:“再送王县令一句话,变法要学会妥协,和权贵尽量不要你死我活斗争。最好的办法是大家一起把饼做大,在分配新饼时多给朝廷一点,多给百姓一点,尽量少地触动权贵的底线利益,抵抗就不会过于强烈,那么变法就会成功,言尽于此,王县令好好考虑吧!”
  范宁把后世总结的,关于王安石变法的经验教训都传授给了王安石本人,但时间仓促,王安石未必能消化,等以后有机会,自己再给他开几门课,好好教授一番。
  范宁走了,王安石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塑。
  范宁知道自己今天已成功在王安石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它会生根发芽,会慢慢长成参天大树。
  那时,他或许会爬上大树之巅,和王安石一起修复这幅壮美的大宋万里江山图。
  范宁心情十分畅快,自己今晚一定会睡得很香甜,至于王安石今晚能否睡着,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第十章 神童对神童(上)
  在京城住了五天,范仲淹准备回邓州了,同时要送范宁回平江府。
  这天下午,范宁在房内练字,门外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有点熟悉,是主人欧阳修。
  他连忙放下笔,把正在写的东西藏在下面,这时欧阳修出现在门口笑道:“你祖父正好有事暂时回不来,他托人捎话给我,让我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到时候他会在那里。”
  “多谢前辈,我随时可以出发!”
  欧阳修这几天和范宁交集不多,只是第一天他考教了范宁惊人的记忆力,令他叹为观止。
  尤其范宁给他修改了《醉翁亭记》,使他刮目相看,竟有了收徒之念。
  欧阳修也是刚进京出任翰林学士,事情比较多,在家时间很少,倒是女儿小倩和范宁关系很好,在自己面前已经夸奖了他两次。
  欧阳修想到范宁明天就要回去,他祖父范仲淹拜托自己指点一下范宁的文章书法,自己却一直没空,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欧阳修见范宁似乎在偷偷遮掩书案的文字,便走上前笑道:“你在写什么,给我看一看。”
  范宁脸一红,只好把一叠写满字的字给他,欧阳修顿时笑了起来,是自己前几年写的《朋党论》。
  “书法有点进步了,但还须长久努力!”
  欧阳修也看出来了,范宁写字比他刚来那天又好了一点,更加工整,这是范仲淹教孙子的办法,先写工整,再慢慢写好。
  其实这个方法也不错,只是见效比较慢,不能性急。
  范宁点点头,“祖父也说了,没有十年时间苦练,晚辈的字是见不了人的。”
  “你祖父太夸张了,在我看来,坚持练习三四年,你的字就能拿得出手了,不过要被你祖父称为‘书法’,确实要至少十年时间。”
  “晚辈会坚持不懈,多谢前辈鼓励。”
  欧阳修又翻了一篇,他指着纸上半首词笑问道:“这是你写的?”
  范宁有点不好意思,他只写了一个词牌,和一句词。
  他用欧阳修的作品练字,除了《朋党论》、《醉翁亭记》外,还有就是《浪淘沙》,刚写了其中一句。
  他想写的这首词其实是眼前这位欧阳前辈的晚年之作。
  ‘垂柳紫陌洛阳东……’
  欧阳修读到‘垂柳紫陌洛阳东’,心中竟隐隐被触动了,又仿佛回到了当年和一群好友在洛阳时的生活。
  他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笑问道:“你应该没去过洛阳,怎么会有写到洛阳?”
  范宁躬身道:“晚辈没有去过洛阳,这不是写晚辈,而是写前辈,这两天晚辈在拜读前辈的大作,感觉前辈很思念年轻时的生活,便想仿照前辈的风格涂鸦,可惜才疏学浅,模仿不了。”
  欧阳修摸了摸他的头,心中颇为感动,这孩子不仅聪明过人,更重要是宅心仁厚,这才是金子般的品德。
  这句垂柳紫陌洛阳东也开启了他的思路,他才思涌出,提笔把全首写了。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柳紫陌洛阳东,总是当年携手处,游遍花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他把这首词递给范宁,温和笑道:“这首词就送给你了。”
  “多谢前辈!”
  ……
  今天是九月十八日,天空下着蒙蒙秋雨,一辆牛车在细雨斜风中缓缓而行。
  范宁今天要参加的宴会是祖父范仲淹的好友,枢密使庞籍的六十岁寿宴,庞籍官任宰相,在朝中人脉极深,因此前来贺寿的官员络绎不绝,很多人都是从外地赶来。
  欧阳修带着范宁以及学生曾布乘牛车来到了庞府,门口已停满了各种马车和牛车,庞籍亲自率领两个儿子在门口迎客。
  或许是欧阳倩给范宁说了好话的缘故,曾布对范宁的一丝不满也消失了,一路上和范宁有说有笑。
  “你们两个跟着我,别走丢了!”
  欧阳修招呼两人一声,两人连忙跟随,范宁虽然心智成熟,无奈腿短手小,还是一个孩童身躯,他只得和曾布一路小跑,跟着大步流星的欧阳修。
  欧阳修自从前几天《醉翁亭记》正式发表后,顿时轰动京城,声望也到了一个顶峰,隐隐已有大宋文坛领袖的迹象。
  他一路和人打招呼,不多时便来到大门前,庞籍早看见了他,连忙笑着对众人道:“醉翁来了,大家快把酒收起来!”
  众人一阵大笑,欧阳修和庞籍寒暄两句,又把范宁和曾布拉过来行礼,庞籍呵呵笑道:“小曾也来了,你兄长在里面,和司马光在一起。”
  他目光又转向范宁,觉得有点眼生,便笑问:“永叔,这位是你的子侄?”
  欧阳修微微一笑,“是希文的孙子,这次从家乡带来,一个了不起的神童啊!”
  庞籍又惊又喜,对范宁笑道:“原来你就是老范的神童孙子,这两天我耳朵都被他说起老茧了。”
  范宁连忙躬身行礼道:“祖父怜爱孙子,大多会有夸大之辞,晚辈很平常,老相公切不可高抬了范宁。”
  “谁说你很平常!”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众人回头,却是王安石走上前,只见他双眼熬得通红,脸颊略略有些清减。
  他走上前深深向范宁行一礼,“君之一席话,令王安石胜读十年书,请受我一礼。”
  范宁淡淡一笑,“我只问你能接受吗?”
  王安石点点头,“我觉得非常有道理,我愿再用十年时间去实践领悟!”
  众人顿时大为惊讶,王安石可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新秀,公认的才学卓著,他竟然向一个八岁小童行礼,口称受教,着实令众人深感震撼。
  众人纷纷问王安石,欧阳修是支持范仲淹新政而被贬,而庞籍是比较同情范仲淹,基本上都不是保守派。
  王安石把两人拉到一旁,简单地将范宁的分饼理论给他们说了一遍,欧阳修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竟有一种醍醐灌顶般的顿悟。
  庞籍一拍巴掌,“这孩子看得透彻啊!我们白活了几十年,居然还不如一个孩子。”
  说完,庞籍又叹口气,“希文有这样的孙子,他也算后继有人了!”
  范宁挠挠头,夸赞太多,他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
  ……
  进了庞府,欧阳修自己去应酬,把范宁丢给了曾布,府中人流如织,到处是拜寿的宾客。
  曾布带着范宁来到一个人少之处,笑道:“不如我们再来比试一番!”
  “阿布要和比什么?”范宁微微笑道。
  “我们几个兄弟在家中最喜欢玩诗句续尾,我说上句,你对下句,我们接最后一个字。”
  范宁精神一振,这个也是他喜欢的,只要不是让他作诗就行。
  “那就开始吧!你说第一句。”
  曾布想了想道:“葡萄美酒夜光杯!”
  这个有点难,一开头曾布就出了个偏题,曾布心中得意,这一句他可是难住了大哥。
  范宁想了一会儿,忽然脱口而出,“杯深旋被香醪涴!”
  “好!”后面有人喝彩一声。
  两人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站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官员,皮肤黝黑,身体微胖,双眉如剑,一双眼睛极为锐利,俨如鹰一样能看透人心。
  范宁不认识此人,但曾布认识,他连忙行礼,“晚辈曾布参见包公!”
  范宁顿时吓了一跳,这位眼神犀利的黑脸官员就是包拯?
  他连忙向包拯的额头望去,上面什么都没有。
  包拯微微笑道:“我刚才遇到老范,他说自己的神童孙子来了,我估计这个小范就是你吧!”
  范宁委实无语,祖父怎么到处宣扬,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若是每个人都跑来考教自己一番,还要不要人活了。
  其实范仲淹是一番苦心,他在利用自己的资源为范宁铺路呢!在大宋,声望是第一重要,声望要从小开始做起,比如晏殊,从小就名闻天下,成年后自然就能成为宰相。
  这就是范仲淹带范宁进京的真正目的,他年事已高,必须在还有一点名声人脉之时替范宁铺好路,以后就靠他自己奋斗了。
  包拯又望向曾布,“你出了一个杯,好像很难,却被人家回一个涴,你怎么办?”
  曾布只得苦笑一声,他以为范宁会接‘杯莫停’,没想到范宁却反击自己一个更生僻的字,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局我输了!”曾布对不出涴,只得无奈认输。
  包拯哈哈大笑,竖起拇指,“小范果然厉害,我老包也服了!”


第十一章 神童对神童(中)
  范仲淹坐在大堂上,正和司马光、王安石、曾巩、冯京等一群年轻才俊闲聊,这次范仲淹进京,主要是办两件事,一是给庞籍祝寿,其次是劝好友尹洙辞官去邓州养病。
  这两件事目前都办妥了,尤其尹洙,今天吏部特事特办,给他办了致仕手续,明天就能和自己一同上路,让范仲淹长长松了口气。
  这时,欧阳修缓缓走过来笑道:“希文,把范宁给我吧!我收他为徒,十年后我还你一个进士及第。”
  范仲淹指着欧阳修对众人笑道:“看看,这人多会剥皮,我就这一个有点天赋的孙子,他还要抢走!”
  众人都笑了起来,欧阳修却收起笑容,注视着范仲淹道:“我是说真的,能打动我的孩子,现在已经没有,他是我十年来遇到的第一个,我很希望收他于门下。”
  范仲淹淡淡一笑,回头问王安石,“你家乡的神童方仲永怎么样了?”
  王安石摇摇头,“泯于常人也!”
  欧阳修明白范仲淹的意思,连忙道:“我会潜心教授他,严格要求他,细心雕琢他,让他终成美玉,绝不会让他被虚名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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