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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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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这应该不是朱家的面子,朱家孙子成婚都没有见到天子贺礼,这必然是范宁的面子。
  众人异常羡慕,天子和皇后居然给从五品官送来了成婚贺礼,这种重视程度前所未有。
  其实大家猜测也不完全对,至少曹皇后是专门给朱佩送来的贺礼,倒和范宁无关。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大喜之日(八)
  范宁听说天子贺礼送到,连忙上前谢恩,一名宦官高声朗读天子手谕,“切以满堂欢洽,正鹊桥仙下降之辰,朕喜闻才俊之臣范宁新婚大喜,特送上贺仪,聊表朕恭喜心意,祝愿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念完,宦官又高声道:“天子赐范宁官瓷若干,龙茶百斤,皇后赐新妇朱氏首饰若干,宫衣五套,菲薄之礼,望无推却!”
  范宁连忙躬身谢恩,“臣范宁谢吾皇陛下,谢皇后娘娘圣恩!”
  为首宦官把手谕交给范宁,笑眯眯道:“恭喜范知州新婚大喜了!”
  朱元丰连忙上将,给每个宦官手中塞一只红封,里面是百贯会子一张,为首宦官给了五百贯,众人顿时皆大欢喜,喝一杯喜酒,告辞而去。
  待一群宦官走了,婚礼继续进行,这时,新郎父亲范铁舟将挂在大门前的一段彩帛抛给了宾客,宾客纷纷争抢,将彩帛扯碎,各抢一块,这叫‘利市缴门红’,大家都沾沾新郎的喜气。
  虽然这只是一个仪式,但今天天子和皇后同时给新人送来贺礼,这份福气不是一般人家能有,更不是能轻易遇到,这便使得大家都在真心抢夺彩帛,抢到者得意洋洋,失手者则气得跺脚。
  下面的环节是新人拜堂,和电视剧中大同小异,但也有不同之处,拜堂是婚礼中仅次于撒帐的一个重要环节,范宁在礼官引导下,来到富贵床前,请新妇朱佩出来牵巾,新郎手执槐简,挂着红绿彩帛,绾成同心结,另一头交到新娘手中,新郎新娘各执一头同心结,面对面相向而行,新郎倒行,牵着新娘走到大堂。
  身边媒人则念念有词:团圆今夕色珍晖,结了同心翠带垂,此后莫交尘点染,他年长招岁寒姿。
  一对新人并肩站在大堂上,这时范宁的三婶陆氏手执秤杆走上前,用秤杆猛地挑开了新娘的盖头,奇怪吧!怎么不是在洞房里掀盖头,又被电视剧忽悠了……
  掀盖头的长辈妇人必须儿女双全,像二婶只有两个儿子就不行,宋朝可不是重男轻女,讲究儿女双全。
  烛光中新娘朱佩娇艳无比,娇羞无限,顿时满堂喝彩,气氛到了高潮。
  司仪高喊道:“一拜先祖!”
  可不是一拜天地哦!祖先才是最重要的,天地是天子去祭拜的,哪里轮到一般老百姓去拜。
  两人在范氏先祖的灵牌前跪下磕头,司仪又大喊:“二拜高堂!”
  按照风俗,这里拜高堂只拜夫家父母祖辈,但也有夫家厚道,把亲家父母和祖辈也请来一同受拜,表示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范家也把亲家一并请来,中间坐着范仲淹和朱元甫,右首是范铁舟和张三娘,左首是朱孝云和王氏。
  这却是张三娘的建议,她虽是范家的媳妇,但在她心中,儿子的利益远远大于范家,要给足朱家面子,对儿子只有好处,虽然范家几兄弟都有点不太愿意,但张三娘坚持自己的建议,大家也都同意了。
  司仪见众人坐好了,大喊道:“三叩首,谢高堂!”
  范宁和朱佩在蒲团上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双方家长都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好孩子,快快起来!”
  司仪大喊:“夫妻对拜!”
  两人又各自跪下,给对方行了大礼,这表示夫妻双方要互敬互重,司仪又大喊一声,“送入帐中!”
  拜完堂不是进洞房吗?才不是呢!后面还有撒帐、喝合卺酒、结发三大礼仪要做,夫妻还要去感谢宾客,喝几杯酒,然后才会被送入洞房。
  撒帐一直被称为汉人婚礼中第一重要的仪式,从隋唐时开始皆是如此,新人坐在一顶青色小帐中,这才是青庐的本意,南北朝时代兵荒马乱,百姓颠沛流离,很多南下的士族定下婚姻,就在路边搭帐为新人举行婚礼,青庐就由此而来。
  把撒帐定为婚姻中最重要的仪式,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先祖的敬意。
  新人坐在帐中,双方家长拿着金银盘子,里面盛着铜钱、杂果、糖、花瓣等吉物,亲人们将吉物撒在大帐上,对新人表示祝福。
  礼官还要念撒帐词,这些词今天听起来略微有点不雅,但在宋朝却是对新人的祝福语。
  “……苏幕遮中,像鸳鸯之交颈,绮罗香裹,如鱼水之同欢,系裙腰解而百媚生,点绛唇偎而十娇集,款款抱柳腰轻细,时时看美人娇羞,既遂永同,帷宜歌长,寿乐是夜也……”
  这是大户人家的撒帐词,若是乡里小巷人家成婚,撒帐词会更加粗俗直白,就是教导新人如何行鱼水之欢。
  ……
  五更时分,范宁醒来了,他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如瀑布般黑亮的秀发,这小妮子居然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还身无寸缕。
  想到昨晚两人的疯狂,他不由有一丝苦笑,不过洞房花烛夜应该都是这样吧!否则怎么会让人怀念呢?
  范宁轻轻抚摸朱佩雪白细腻的香肩,他不得不承认,朱佩是他见过女人中皮肤最好的一个,不仅冰雪晶莹,还白如羊脂。
  当然,论容貌,自己的小妻子也不输给任何人。
  ‘嗯!’一声,朱佩也醒了,她伸出双臂搂住夫君的脖子,娇声道:“阿呆,人家动不了,怎么办?”
  “你应该换个称呼了吧!夫君、官人都可以。”范宁苦笑一声道。
  “不嘛!人家就要叫阿呆。”
  朱佩撒娇地扭动着身子,范宁顿时邪火直冲头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随便你吧!阿呆就阿呆!”
  ……
  待云收雨歇,范宁慢慢坐起身,眼睛蓦地瞪大了,就在他们床边,还站着一个小娘子,竟然是阿雅。
  虽然隔着帐子,但……难道她刚才一直在旁边?
  阿雅满脸通红,盈盈行一礼,“姑爷和小夫人要起身了吗?”
  陪房丫鬟的意思就是这个了,夫妻行房,她一般都不回避,她睡在外间,随时可以传唤,伺候两个主人。
  王夫人昨晚细细给她交代了,不过阿雅还是没有完全理解透王夫人的意思,她其实应该是站在门外,而不是站在帐外。
  当然,一些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暗示,她还无法理解很正常,毕竟王夫人也不知道她是日本国人。
  “你这个小妮子,站在帐外做什么?”朱佩浑身娇无力,也懒得骂她了。
  范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或许这是她该做的事情?既然朱佩不生气,自己也就不多事了,今晚倒是要提醒她一下,不要再站在床边了。
  “阿雅,把地上的衣服递给我。”
  地上的内衣其实已经被阿雅收拾叠好了,她从帐子下面递给了范宁,范连忙穿上白绫内衣,又下地穿了鞋,披上一件深衣,对阿雅道:“你服侍小夫人起身吧!”
  他迈步向外面走去,朱佩连忙起身喊道:“夫君,你要去哪里?”
  “我就在水榭这里!”范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朱佩这才起身,穿上了内衣,又轻轻拧了一下阿雅的脸蛋,咬牙笑道:“今晚不要在床边了,要在外屋,明白了吗?”
  阿雅的俏脸顿时羞得通红,她这才明白自己搞错了,她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
  “我……我知道了。”她心慌意乱地回答道。
  天气已经有点热了,朱佩也没有梳头,披上一件薄薄的纱衣,神态慵懒地来到外面水榭。
  她倒不担心被人看见,目前整个后宅就只有他们三人。
  只见内堂上,夫君正在解开一只礼盒,好像是天子赐的贺礼,她好奇地问道:“夫君,是什么?”
  范宁连忙向她招手笑道:“你快过来看,是好东西啊!”


第三百五十四章 忘了重要仪式
  朱佩走上前,探头看了看,浅浅笑道:“是茶具!”
  “这可不是一般的茶具,你看看这瓷色如玛瑙,明亮而不刺目,真有雨过天晴云破处、千峰碧波翠色来之美妙,这是官窑汝瓷啊!”
  礼盒子里是一只茶壶,四只茶盏,还有茶盘,熟盂、水方、茶罐等等十几样,是完整的一套茶具,全部都是汝窑烧制。
  范宁忽然醒悟,那其他三只礼盒是不是都是瓷器。
  宋朝的官窑汝官哥钧定,除了哥窑是南宋的以外,其他四大官窑,天子赵祯每一种送范宁一套,这真是大手笔啊!要知道就算是宋朝,官窑瓷器也是极为稀罕之物,只有宫廷和权贵才能使用。
  当初范宁在大相国寺淘到一只汝窑的青釉八瓣南瓜壶和一对茶盏,一直把它们视为珍宝,虽然后来作为寿礼送给了堂祖父范仲淹,但范宁一直认为自己是捡漏,真正的汝窑官瓷百贯钱可买不到,卖给富商大贾千贯钱都不止,关键是有钱买不到。
  那个卖货的人是把它当做民窑汝瓷卖给自己,后来范宁才请人鉴别出,那真是官窑汝瓷,卖货的人亏大了。
  另外庞籍也送给自己一套钧窑茶具,说是官窑,但范宁后来发现并不是官窑,而是民窑精品,是目前京城市场上最好的茶具之一,五百贯钱一套。
  到目前为止,范宁手中茶具有好几套,但真正的官窑茶具一只都没有,实在是太珍贵,就连朱元甫自己也只有一套真正的官窑钧瓷。
  今天天子给自己的婚礼贺仪居然是四套官窑茶具,怎么能不让范宁欢喜欲狂。
  朱佩见夫君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不由撇撇嘴,又掀开另一担礼盒,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啊!是龙茶。”
  朱佩不愧是大家闺秀,她能准确区分凤茶和龙茶,龙茶养的时间更长,香味更浓郁,但也只能皇室宗亲和核心权贵才能享用,像朱元甫都还差一点,只能享用凤茶。
  “是龙茶!”
  范宁笑道:“天子昨天手谕上说,赐我一百斤龙茶。”
  范宁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天子送他茶具和茶,在火器司试验场,自己给天子说过,鲲州缺茶,自己准备买点带回去,天子便批给自己三万担建州茶。
  但那是给鲲州的,今天送的茶具和龙茶才是给自己的,应该是对自己造出铁壳火雷的奖赏。
  想通这一点,范宁心中不由暗暗苦笑一声,自己还指望铁壳火雷再升一级呢!看来不可能了。
  其实也难怪,自己这几年升官太快,短短五年,从正八品升到从五品,已经引起朝廷不少高官微词,认为天子破坏了朝廷的晋升体制,赵祯压力也大,他只能在财物上补偿自己了。
  借婚礼贺仪的名义,赐给自己四套官窑精品和一百斤龙茶,这还真是花一万贯钱也买不到的厚赏。
  朱佩也惊喜道:“我给祖父也送十斤去,他一定会很高兴。”
  范宁笑着点点头,“给三祖父和我堂祖父也各送十斤。”
  “那想想还有谁?”
  范宁吓一跳,一把抱住茶担子,“其他谁也不送了,我自己留着慢慢喝,你可别给我送人!”
  朱佩见夫君小气鬼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大笑,笑声如银铃般的清脆悦耳。
  她搂住夫君脖子,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吟吟又道:“小阿呆,姐姐不会把你的糖送人,这下满意了吧!”
  范宁一把将她抱起,扛在肩头向屋里走去,还理直气壮道:“当然不满意,我的心受到了严重伤害,我要加倍补偿回来。”
  朱佩小粉拳在他肩头一阵捶打,“你这个死驴子,快放下我,现在可是白天啊!”
  ……
  小两口贪图风流快活,却把一个重要的仪式忘记了,成婚次日五更时分,新娘要在一张摆放着镜台的高桌前拜一拜,这叫‘新妇拜堂’,是婚礼的最后一步,时辰必须在五更。
  一般都是婆婆五更时分来催新儿媳去拜堂。
  这其实劝勉新人不要过于放纵自己,给婆婆一个叫儿媳起床的借口。
  不过朱佩的婆婆并不住在这里,昨晚回芙蓉巷府宅训夫去了,这便给了两人尽情享受鱼水之欢的条件。
  朱佩虽然昨晚刚开始有点放不开,但随着开发的深入,她也算食髓知味,如痴如醉的沉迷进去了。
  梅开二度后,两人再度沉沉睡去,直到中午才起床梳洗。
  朱佩梳洗完毕,便匆匆来到前院,直接上了翠云楼,早在范宁买宅后,她便把这里视为自己的领地,现在她作为女主人,更加名正言顺享受这座让贵妇人们羡慕不已皇家园林式府宅。
  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兄长,兄长昨晚住在这里可好?朱佩知道兄长很认地方,父亲去青州任职,准备让兄长住到三祖父那里去,但住了几个月,兄长便不习惯,还是返回了自己家中,就不知道兄长是否习惯住在这里?不过昨天兄长很安静,便看得出他不是很排斥这里。
  朱佩上了四楼,开门的是兄长的乳娘邢氏,兄长两岁起,邢氏便开始照顾他,一直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年了,几乎寸步不离,恐怕在兄长心中,对这位邢氏的感情比母亲还要深。
  当然,王氏对自己的儿子也十分慷慨,每月付给邢氏一百贯钱的高薪,使她能养活自己的父母和弟妹,邢氏有一次短暂的婚姻,成婚不到五年丈夫便病逝,没有留下孩子,她便把朱哲当做自己的儿子,尽心尽力照顾他。
  “大娘,哥哥怎么样?”
  邢氏侧身让开,小声道:“很安静,和老宅一样。”
  邢氏也很惊讶,她也想不通这孩子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安静,朱佩看见兄长胖胖的身躯背对自己,正全神贯注地刻着什么,她心中泛起一缕柔情,又低声问道:“他下去走过了吗?”
  邢氏点点头,“没有出去,早上就在几座楼层里逛了逛,他好像也很喜欢三楼,四楼也是,但一楼和二楼他不太喜欢。”
  朱佩点点头,她能理解一楼和二楼都是大堂式布置,哥哥一直就不喜欢的。
  她想了想,那就把四楼让给哥哥住,每天让他爬爬楼,对他有好处,回头去给夫君说说。
  “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邢氏又问道。
  “再住几天吧!不会超过十天。”
  朱佩仔细考虑过,她半个月后就要跟随夫君南下扬州,不能走的那天才让哥哥回去,他肯定要闹的,提前五天让他搬回去,自己那些天再多去看望他,然后自己离去时他也能习惯。
  给邢氏交代几句,便下楼了,在门口正好遇到莫管家婆。
  “小夫人,现在中午了,你看午饭怎么办?”
  下人们称朱佩母亲王氏为夫人,朱佩已经出阁,不能再称姑娘(刚才邢氏叫她姑娘完全是习惯),那只能叫小夫人,但这是因为这些下人都是来自朱府的缘故,如果是新招来的下人,那就必须称她为夫人了,这是下人对主母的尊称,和年龄无关。
  朱佩一时有点挠头,她在家里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不管府中之事,昨天还这样生活着,仅仅隔了一夜,她的身份就变,责任也压在肩头,让她着实不习惯,也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要么就去清风酒楼吃吧!”
  莫管家婆心中好笑,他们家的姑娘还真没转变过来呢!
  “小夫人,我的意思是说,饭菜都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开饭?”
  “可以啊!”
  朱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二楼就是饭堂,我们这边五个人,你们自己随意。”
  其他他们就三人,她和夫君,还有个小使女阿雅,至于兄长和乳娘,兄长从来都是单独吃饭,乳娘喂他,他自己吃饭会弄得一塌糊涂。
  “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
  莫管家婆快步走了,朱佩刚要去叫夫君来吃饭,却见夫君急匆匆过来。
  “夫君,怎么了,这么着急?”
  “说是我娘来了,人呢?”
  朱佩一怔,一回头,正好看见她婆婆张三娘从树林里走出来,刚才她在树林中,朱佩居然没看见。
  朱佩连忙上前行个万福礼,“媳妇给婆婆见礼!”
  张三娘顿时笑逐颜开,连忙挽住儿媳的手,她从前就一直喜欢朱佩,现在她终于成为自己儿媳,张三娘怎么能不心花怒放。
  “我本想早点来问问你们,五更时你们应该拜堂了吧?”
  朱佩猛地回头,惊恐地望着夫君,这个仪式她居然忘记了。
  范宁心中也暗暗叫苦,他们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他一向会装,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娘,拜是拜了,但不是五更,有点晚,不要紧吧!”
  张三娘笑道:“你们昨天成婚折腾了一天,肯定也累了,睡过头很正常,只要拜了就好,不一定非要五更。”
  朱佩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慌乱,他们是睡过头了,但不是累了一天,而是累了一夜的缘故,她不敢看婆婆,又偷偷看了一眼夫君,两人迅速交换个眼色,范宁吐了吐舌头,意思是好险,朱佩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都怪你!’
  张三娘却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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