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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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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连这座楼也是用楠木造成,只不过是香楠木,比金丝楠木略逊一筹。
  杨文广笑道:“听说是范少郎要买我的宅子,我非常高兴,要知道我和令祖的交情深厚,庆历五年初,令祖出任陕西四路安抚使,蒙他器重,我成为他的麾下之将,可惜很快宋夏便达成了盟约,战争平息了。”
  范宁很惊讶,他不知道范仲淹和杨文广还有这种交情,难怪杨文广会一口答应把宅子卖给他。
  范宁笑道:“我祖父已经回京,什么时候你们可以再聚一聚。”
  “那是一定的,我一定会去拜访他。”
  杨文广沉吟一下又道:“这座宅的出售价格是家族定下的,我不好再便宜,要不家具就留给范少郎了,另外那座影壁,如果范少郎喜欢,也可以留下。”
  “影壁上的将军是何人?”
  “是家父!”
  “既然是杨将军的先人,我怎么能要,影壁将军尽管拿回去,我可以另外置办。”
  杨文广暗暗松了口气,那座影壁他是一定要拿走的,是他父亲的纪念之物,他怎么能出售?


第二百五十一章 刻意结交
  这时,朱佩和剑梅子走进房间,朱佩脸上神采飞扬,看得出她对这座宅子颇为满意,她给范宁使个眼色,表示可以买下来。
  范宁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道:“这个价格确实比外面的宅子要便宜,如果是杨将军急用钱,我可以再添两千贯。”
  杨文广摇摇头,“我当然知道如果要价两万贯也可以卖出去,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个价格是家族内部协商妥协的结果,事关家族颜面,我就不多说了,就一万六千贯。”
  范宁又道:“那就再加两千贯,作为家具的钱,我也希望能以一个比较公平的价格买下这座宅子,请杨将军理解。”
  范宁并不想占杨家的便宜,他看中这座宅子也不是图它的便宜,多付两千贯钱,也免将来杨家内部不和,出现什么扯皮。
  很多时候占了便宜反而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杨文广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好吧!那就一万八千贯,除了影壁外,其他都归范少郎了。”
  范宁取出一张朱氏钱铺的存票和半块玉佩,放在桌上道:“这是两千贯钱定金,剩下一万六千贯钱等换契完成,我一次性付清。”
  杨文广摇摇头,“定金就不用了,等交易完成后,最后一起付吧!”
  杨文广随即在潘三郎的买卖契约上签字画押,便告辞走了,他吩咐管家找人把影壁运回天波府,然后关门闭宅,准备移交。
  剩下的事情都是牙人去完成,双方都不用操心,只是最后再交割一下买卖房宅的钱,这个交易就完成了。
  “朱佩,房宅还算满意吧!”范宁送朱佩上马车时笑问道。
  “你这臭小子捡了大便宜!”
  朱佩叹息道:“没想到府中居然有活水,这种宅子在京城都是可遇不可求,我爹爹当年就想买一座有活水的宅子,找了一年都没买到,没想到居然被你碰到了。”
  范宁也很兴奋,“看来真是我走了狗屎运,我压根就不知道有活水的房子很难找,我以为靠河边都会有活水。”
  “才不是呢!官府严禁造民宅时将活水引入宅中,这座别宅的活水应该是天然形成,所以没有被官府禁止,这就是最难得之处。”
  朱佩坐上马车又道:“明天我要陪兄长进宫,要给天子和张贵妃雕像,宫中暗斗,哎!一言难尽,我先走了,顺便说一句,我兄长非常喜欢你送给他的田黄石,等他雕完后,我再把它们给你。”
  “告诉他,下次我再给他弄个大的田黄石,水缸那么大的。”
  “你别整天变着花样剥削我哥哥了。”
  朱佩一针见血,范宁倒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像自己有点过份剥削朱哲,只让他干活,却不给钱。
  朱佩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吩咐道:“出发!”
  马车启动,向东面迅速驶去,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范宁这才快步向太学西门走去……
  中午时分,范宁来到太学餐堂,今天他没有出外就餐,一个是走出去比较远,他也不高兴多走,再一个就是国子监官员和太学教授们都在太学内吃午饭,范宁也没有必要独行特立。
  当然,他还想找一找苏亮。
  太学的餐堂有四座,三大一小,其中三座大餐堂主要供应太学生和旁听生,太学的学生有五百人左右,但旁听生却有近两千人,他们中午几乎都在太学用午饭,人数庞大。
  而小餐堂主要供应太学教授和国子监官员,另外在太学就读的童子科进士也可以在小餐堂吃饭,当然,小餐堂的饭菜花色和口味都要更好一点。
  但总的说来,太学的伙食还是很不错,历史上,宋神宗曾经视察太学,在太学吃了一顿午饭,夸赞太学的包子美味无比,从此太学包子便一举成名,成了京城的一大名小吃。
  范宁来的是小餐堂,它距离书库比较近,走进小餐堂,范宁一眼便看见了苏亮,他正坐在餐桌前和几名同窗有说有笑吃饭。
  范宁拿了一碗汤,一份烤羊排,一条鱼,一份烩时蔬和两个肉馒头,来到苏亮身边坐下,另外三名童子科学生都愣了一下,略有点紧张地看着范宁。
  “好像我的形象不太好啊!”
  范宁笑道:“大家看见我就显得紧张,这是什么道理?”
  苏亮撇撇嘴道:“因为你是督学,我们是学生,你是官,我们是民,民畏惧官,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这个官也当得毫无意义,挂个名而已,根本无事可做,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在太学读书,只是每个月的补贴比你们多一点而已。”
  说到补贴,众人都有了兴趣,一名士子问道:“范兄一个月有多少俸禄补贴?”
  范宁认出问话之人正是曹诗,便笑道:“我是正八品的官阶,曹衙内算算会有多少?”
  曹诗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堂兄,现任从八品知县,他月俸是十五贯,加上五贯地方官补贴,共计二十贯,范兄是正八品,我估计月俸会稍高一点,但没有地方官补贴,加上国子监补贴,我估计在十五贯到二十贯之间。”
  “差不多吧!不过我是自己在外面租房,早晚两顿也要自己解决,开销比较大,远不如你们过得滋润。”
  “可范兄是京官啊!”
  另一名士子叹道:“我们三年后运气好才能封候补官,这差距太大了。”
  “这要看你们怎么认识这个问题,就像十岁和二十岁感觉差距很大,但同样两个人,到七十岁和八十岁时,差距几乎就没有了,所以今天我看似比你们早走一步,但十几年后谁低谁高还很难说,很有可能将来我会是你们下属。”
  范宁说的是实话,官场上的事情都很难说,每个人后台背景不同,或者机遇不一样,能力不同,最后谁能升到高位现在还难说。
  比如眼前这位曹诗,曹家的嫡孙,曹家在他身上寄托了巨大的希望,又有一个当皇后的姑姑,他不想升官都难。
  众人也知道范宁说得有道理,便低头吃饭,不再多说了。
  范宁吃了几口馒头,喝了一口汤,又问苏亮道:“上一届童子科进士过关了多少?”
  童子科也是三年一考,上一届也录取了五十名童子科进士,但上一届的第一名只列二甲第八名,就没有直接获取官职,也和其他童子科进士一样,进入太学读书三年。
  范宁问的是上批童子科进士有多少人通过为期三年的学习考核?
  苏亮想了想道:“通过了三十几名,还有十几名留下来再继续读两年。”
  旁边曹诗笑着补充道:“不仅上届有留下的,上上届还有八人最终没有通过吏部考核,被取消了同进士出身的资格。”
  “那考过者的分配情况又如何?”
  曹诗叹了口气,“基本都是去各州州学当九品助教,一个个才十七八岁,能做什么官?”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了,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他们目光都闪过一丝黯然,曹诗却神情泰然,他有家族在后面支持,并不担心自己的前途。
  ……
  吃罢午饭,范宁邀请众人去自己的官房坐坐,众人都欣然前往,大家都想看一看范宁的待遇,每个人心中充满了好奇。
  苏亮和三个新朋友都住在同一间院子里,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房间,除了曹诗,另外两人一个叫郑励,成都府人,一个叫文绣,汾州人,这两人据说都是官宦子弟,只是比较低调,不知他们具体的家庭背景。
  众人走上书库三楼,范宁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对众人笑道:“还比较简陋,大家进来随便坐!”
  众人走进房间,都忍不住一阵惊呼,足足三十几个平方的房间,光线明亮,窗外是一片绿意葱翠的树林,令人赏心悦目。
  苏亮气哼哼道:“这还叫还简陋呢!我都要羡慕死了。”
  曹诗却冷静地问道:“范兄在国子监大院可有自己的官房?”
  这才是看问题透彻的人,他们很多教授在太学都有自己宽大明亮的房间,但同时在国子监大院也有自己的位子,真正的地位是体现在国子监大院内,在太学房间再宽敞也没有意义。
  范宁摇摇头,“我在那边没有位子。”
  曹诗笑了起来,“我现在相信了,范兄真是来太学读书的。”
  这时,茶童出现在门口,他见范宁有客人,连忙去找来两只茶盏给众人上茶,再拖来一张椅子,众人各自坐下,范宁索性坐在自己书桌上,他喝了口茶笑问道:“你们平时和太学生也打交道吗?”
  “平时不太打交道,有时上课遇到了,我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那帮太学生太傲慢,瞧不起我们,所以我们也懒得理睬他们。”
  “你们也瞧不起他们吧!”
  范宁打趣笑道:“说不定几个太学生现在也在喝茶聊天,说那帮童子生太傲慢,瞧不起,理他们作什么?”
  几人想想也对,一起大笑起来。
  这时,下午准备上课的钟声敲响,四人起身向范宁告辞,他们下午还有课,必须回宿舍拿书。
  范宁把他们送到楼梯口笑道:“要不晚上咱们聚一聚,痛快喝几杯,我请客!”
  既然范宁刻意结交,众人也不再客气,纷纷欣然答应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绝好的广告
  院子里,丫鬟小冬正坐在院子里烧水,她托着腮,一边看水壶喷吐蒸汽,一边却在猜想小主人和范小官人的关系。
  今天上午,小主人特地把她叫到一边,威胁并利诱了一通,不准自己对任何人说起她来找范宁之事,这让小冬反而猜到了小主人和范宁的关系,恐怕两人就是传说中的恋人关系。
  小冬也不知道恋人关系该是什么样子,但听说将来两人会睡在一起,还会生孩子,她越想脸上越红,滚烫得就像发烧了一样。
  虽然小冬心中十分害羞,但有一点她却毫不含糊,她差不多可以确定了,范小官人很可能就是朱家未来的姑爷。
  这时,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将小冬吓了一跳,她连忙跑去开门,只见范宁倚靠在门上,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啊!”
  小冬惊呼一声,连忙扶住范宁,“小官人,你喝酒了!”
  “稍微喝了几杯,我没事!”
  范宁摆摆手,不想让小冬扶他,却没有一点力气。
  小冬扶范宁在院子里坐下,“小官人,你先坐下,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先给我喝口水,我要渴死了,最好是冰凉的水。”
  小冬当然不会拿冰凉的水给他喝,她中午烧了一壶凉茶,她稍微加点热水,使它变成温茶,这才递给范宁,范宁举起瓷壶‘咕嘟!咕嘟!’很快便将一壶茶水喝尽,长叹一声:“痛快啊!”
  小冬又倒了一盆水,拧干毛巾递给范宁,范宁洗了把脸,酒意稍微退了一点,便对小冬道:“我想洗个脚就上床了,眼睛困得都要睁不开。”
  “正好烧了热水,小官人稍坐,我来倒水。”
  小冬很麻利地倒了一盆洗脚水,蹲下来给他洗脚,一边说道:“我爹爹每次喝醉酒,我娘就给他按脚上的几个穴位,晚上睡觉就会睡得很香甜,后来我也学会了。”
  范宁笑着点点头,“确实很舒服,对了,我今天买下一座宅子,咱们过几天就搬家,以后不住在这里了。”
  小冬刚刚对这边熟悉起来,听说又要搬家,她有点担心道:“搬到哪里去?”
  “在外城南面的飞云桥,你听说过吗?”
  “是不是在太学旁边?我好像在那里看过花灯。”
  “就是那里!那边也有很多店铺,而且距离保康门瓦子不远,也蛮热闹的。”
  小冬虽然有点舍不得刚刚熟悉的旧曹门,但她也知道,这种事情由不得自己,她只能跟着主人走。
  小冬便点点头,“那我明天就开始收拾东西!”
  “不用急,这边院子要年底才到期,也不会有人来住,那时候再慢慢收拾好了。”
  范宁洗完脚,走回自己房间了,他吃力的脱去深衣,解开发髻,脱去中裤,一头栽在床上,慢慢盖上了白天晒得暖烘烘的被子,身下似乎又铺了一床被褥,感觉十分柔软,很快范宁便舒舒服服入睡了。
  ‘还是有个丫鬟好啊!居然还会暖床。’这是范宁睡着前迷迷糊糊冒出的最后一个念头。
  ……
  入夜,两艘覆盖着油布的运砂船静静停泊在旧宋门内的漕河上,旧宋门的漕河两岸是城内有名的贫民区,居住着数万人口。
  但旧宋河码头却是京城最大的散货集散中心,这里有大量仓库群,盐茶、粮食、油料、布匹等等物资都囤放在这里。
  这两艘船都是五百石的沙船,吃水线很深,显示着船中装满了大量的货物。
  两艘船是黄昏时分进入京城,夜幕降临时才抵达旧宋河码头,由于货物必须要东家验收后才能入仓,所以两艘船便暂时停泊在码头上,等天亮后东家前来验收,这也是码头常态,入城较晚的船只一般都会在第二天才能入库。
  这时,在码头东面的税务署旁边出现几个人影,一人低声道:“我已经确认过了,两艘船上运的都是石头,大部分船员都在西面船上睡觉,东面船上只有一个看船之人。”
  税务署旁边隐藏着三个人,中间一人正是徐庆,他奉范宁之令来查一件事,另外两人是他花大钱找来的帮手,他在前天查到了明珠奇石馆的仓库,就位于旧宋门码头,但仓库内并没有田黄石,他多方打听,终于得知,张家的货就在这两天运达。
  等了两天,徐庆终于把张尧承从福州运来的田黄石等到了。
  徐庆估计不可能将两条船都偷走,便对两名手下道:“就偷东面那条船!”
  三人借助夜色的掩护向码头飞奔,片刻,三人潜入水中,从水面靠近其中一艘沙船,三人纵身翻上船,船上负责看船之人迷迷糊糊听到动静,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一棍打晕过去,被扔到岸上。
  一名手下斩断了绳索,另一人用竹竿撑开船,船只摇摇晃晃向东驶去,船只的橹在另一艘船上,也正是这个原因,船员们并不担心船只被偷走,靠竹竿撑船走不了多远。
  大约走出不到半里,被扔到岸上的船员苏醒过来,立刻大喊大叫,“船只被偷了!船只被偷了!”
  在另一艘船上熟睡的七八名船员顿时惊醒,他们手忙脚乱,驾船追赶。
  这时,徐庆已经将船只左侧凿开两个大洞,河水凶猛涌入,船只开始迅速下沉,徐庆和两名手下跳入水中,向对岸游去,他们爬上对岸,很快便逃得无影无踪。
  另一艘船赶到现场,只见船只肚皮翻在水面上,他们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船只沉入了河底。
  ……
  次日上午,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旧宋门一带疯狂传播,一船满载着昂贵田黄石的船只在旧宋门码头西面沉没,每块田黄石价值数十贯钱。
  这个消息令旧宋门一带的居民疯狂了,漕河两岸挤满了成千上万的百姓,河中更是有上千人在扑腾着摸寻河底的田黄石,不断有人在水底摸到田黄石,激动得大喊大叫。
  这时,两艘汴梁县衙的官船也出现在水面上,有衙役在高声喝止水中百姓的行为,要求他们立刻离开水面。
  不过衙役们叫喊并没有太多效果,大部分人都没有理睬他们,但他们的喝止却反而证实了传言是真实的,水中真有大量值钱的宝石。
  使得人群更加疯狂,很多原本将信将疑的人也不再怀疑,纷纷脱去衣服跳入河中,加入到水中寻宝的队伍之中。
  这时,一辆马车从远处疾奔而来,后面跟着七八名骑马的随从,正是这两艘货船的东主张尧承闻讯赶来了。
  张尧承是在半个时辰前才得到明珠奇石馆杨掌柜的消息,船只被盗倾覆的消息令他暴跳如雷,他不由分说,令人将杨掌柜毒打一顿后,便心急火燎地乘马车赶来。
  张尧承当然认为这是奇石馆杨掌柜的责任,没有及时入库,但他却选择性的忘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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