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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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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杜铃兰摇头,“只有我和阿爷在。”
阿爷指的应该是杜蘅吧?
难道说杜家人并没有被流放,而是默默隐居在此?
“族长身体可还健朗?”我问。
“不是族长,是我们阿爷啊!”杜铃兰反驳道,“族长并未和我们在一起。”
阿爷?我晕了。
不可能啊!
杜楠已经死了,这个消息是姚旭和彭偃房亲口告诉我的。
而且杜楠的死是姚旭亲自诊断、确认的。
姚大叔这个人虽然毛病很多,但他又一个特别明显的优点,那就是他的医术真的没得说。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疤,那里留下了一个长约十厘米、宽约一厘米的白色伤疤。
一个人被割断了动脉,他都能给救活……在现世能做到的人也屈指可数。
姚旭不可能会看走眼,可杜铃兰也不像是说谎。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族长呢。”我若无其事的笑,装作随口一问,“阿爷的腿疾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杜铃兰脸色如常,说,“就是赶上Y雨天稍微会有点儿疼,平常的生活一点儿都不影响。”
她说完,估计是看到我的脸色不太好看,反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怎么了?
杜楠压根儿就没有腿疾,他腿利索着呢!
他得的是胸腔积Y引发的肺癌,常年咳嗽。
怎么可能会有腿疾这么一说?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也不能说是预感,而是我已经确定了。
这肯定不是杜铃兰。
真正的杜铃兰就算不知道杜楠的腿有没有毛病,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爸没了的事儿。
难不成她是人假扮的?
脑海里忽然闪过那个假扮刘翊的人的脸。
时间太久远,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他的脸长成什么样子,但是我记得他脸上那一层薄薄的面皮;那么一张薄薄的面皮,就可以让人改变容貌。
这个杜铃兰显然是假冒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那个百足门的人。
如果不是就罢了,如果是的话,我觉得自己多半凶多吉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爱针对我。
“腹中忽然疼痛难忍。”我顺着她的话说,“我想先去如厕。”
“这地方荒郊野岭的,你就在如厕吧。”她没有明确拒绝,但是看的出并不想让我离开。
“玉兰花林,如此高雅之地,留些污秽之物有伤大雅。”我说,“还是容我如厕吧。”
“那好吧。”她居然同意了,“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下意识的问。
我不敢轻易答应,谁知道她会提出什么要求来?
我对这个百足门没什么好印象,第一次和他们交锋,我就挨了一刀;那个大众脸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人,如果是的话,第二次挨了一手刀。
第三次,就是抓住那个人的时候,被一脚踹到了篱笆旁……
“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她微笑着说,眼神忽然柔和了些,“你能抱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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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得做手术
我很想拒绝,可是她的眼神却让我无法拒绝。
我发誓,绝对不是因为杜铃兰的那张脸。
而是因为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被主人丢弃的小宠物,眼睁睁看着离去的主人的那种眼神。
“嗯。”我应声。
她“破涕为笑”,直接扑了过来。
我赶忙抱住她,这时,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出现在我眼前。
我本能的以为他要杀我,下意识的往后躲。
可是并不是,她把刀子直接C进了自己的腹部;血接着就涌了出来,晕花了她的衣服。
不是,你不应该是来杀我的吗?
怎么还自杀了?
我无奈了,这是什么神进展。
当杀手能不能敬业点儿啊?
吐槽归吐槽,我还是下意识地帮她摁住了伤口,“你别动啊,我认识长安最好的医生,他肯定可以救你!”
“不用……”她说,一脸虚弱,眼睑眼看着就要合上了。
“你别睡啊!”我把她抱起来,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条人命,我实在是没办法放任不管,“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我抱着她快速往回跑。
她好几次一闭上眼睛,都被我喊醒或者晃醒了。
她双眼迷离,头也东倒西歪的。
跑到玲珑阁的时候,正好又看到了阿皓,如果说我以前以为他没有认出我来,但这次我却可以肯定的说他认出我来了。
因为我走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行了个礼,说,“郎君。”
虽然说一件普通人也会喊郎君,但他那个眼神明显是认识我的。
我没有理他,一方面是因为我抱着这个妹子得争分夺秒,确实顾不上寒暄:另一方面是,我一开始都装不认他了,现在又认识是不是太尴尬了点儿?
我跑到姚府门口的时候,姚訚正站在门口。
看到我,他迎了过来,“你去哪儿了,阿爷不是说不让你到处走吗?”
他走的时候一血还没这么说呢,估计是门房跟他说的。
“这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儿?”他后知后觉地看到了“杜铃兰”,问。
“情况有点儿复杂,世伯在哪儿呢?”我抱着她往屋里走。
“阿爷是去上陈尚书府上了啊,还没回来呢。”姚訚说。
我脚下一顿。对啊,他去找晏然了。
“那现在怎么办?她都已经昏过去了!”我看着已经昏厥的“杜铃兰”,说。
第一次觉得自己没什么用,我只会分析病理病灶,却不会治病救人。
“先止血总是没错的。”姚訚说,他凑上前,“这个位置的地方,没有什么重要器官,多半是不要紧的。”
我看向“杜铃兰”的伤口。
当时被吓了一跳,压根儿就没注意她捅得哪个地方。
现在看来她捅的位置在左侧肚脐附近,那个地方相对还好一点,如果再往上一点儿,那可就是脾脏出血了。
“我去拿我阿爷的工具,你先把她放平。”姚訚说,说完往姚旭的房间里跑。
“嗯,我先抱着她去我的房间。”我说,抱着杜铃兰往我房间里走。
不一会儿,姚訚就抱着姚旭的药箱跑了过来。
我已经把杜铃兰放在了卧铺上,她身上的血已经不怎么流了,但是看的出来,她的脸色不怎么好。
她脸色苍白,像是妆粉涂多了一样。
姚訚伸手就要去拔她身上的刀,我慌忙摁住他的手,“不能这样拔,你这么一拔,她必死无疑!”
“啊?”姚訚本来就是个“半路出家”,生理知识还不如我呢,“那该怎么办?”
“得做手术。”我看着已经昏厥过去的“杜铃兰”,有些心疼;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杜铃兰,但是冲她样貌和杜铃兰很像的份上,我必须得尽全力救她,“阿訚,你去找根绣花针来。”
“找绣花针干什么?”姚訚不明就里,“再说了,我阿爷家里怎么可能会有绣花针呢?”
“不一定要绣花针,缝衣针也可以。”我看了一眼“杜铃兰”,心里急得不得了,“是根针就行,我不挑材料。”
主要是我挑也没得挑,连个纯度高点儿的酒都找不到的唐朝,我还能奢求什么?
姚訚不一会儿就拿着针回来了。
他真的就只是拿了一根针,对、不是两根而是一根针,而且连线都没有拿。
我真的是被这孩子的脑回路折服了,我让着你拿针就真的只拿针啊?
正常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针和线是好基友,谁离开谁都不行呢?
我只好又跟他说,麻烦他找点儿线,顺便再拿一盏灯来。
折腾了姚訚好几圈,终于把所有的都准备齐了。
我把灯点着,把针放在上面烤了烤,我抓起姚旭的麻布递给姚訚,说:“阿訚,你先把布敷在伤口外侧,等下我说可以了之后,你快速的把刀拔出来,记住,一定要特别快!”
“嗯。”他应声。
“对了,拔完之后,要快点儿用布捂住她的伤口,防止流血。”
“好!”姚訚应声。
我冲姚訚重重地点了点头,后者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把线穿进针里,查看着她的伤口。
她的伤口并不大,但可能因为这一路被我颠簸的,两边都出现了撕裂性创口。
我小心翼翼的把他刀子稍稍往左边压了一下,把这边撕裂的地方缝合上。
我不敢像外科医生那样,把所有的组织一层一层的缝好,我只能把表面缝上;先不说把那些皮肤一层层的,缝合起来多费事儿,再说了,我学得是法医,感觉完全帮不上忙。
主要是因为做手术的环境实在太恶劣了,而且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缝最外面一层能看得见、还稍微强一点儿,里面一个整不好,再对脏器造成二次伤害。
说句不好听的,本来没多大事的,万一再让我这么个庸医给耽误了……
“拔!”我大喊了一声。
姚訚不知道在哪儿神游呢,我喊他的时候,他打了一哆嗦,“啊,哦!”
他说手握住刀柄,猛地往外抽;抽完立刻把棉布摁了上去。
他的速度很快,我都没看清匕首是怎么出来的。
不过,他拔出来的一瞬间,血花溅了我一脸;“杜铃兰”差点儿被带起来。
__
第244章 她失忆了
“轻点儿,你轻点儿!”我赶忙喊。
“拔都拔出来了还怎么轻点儿?你赶紧缝吧!”姚訚摁着伤口,说。
这话说的有道理。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件事儿没做;刚刚还缝了两针了……才想起来。
我转身在姚旭的药箱里扒拉了半天,没能找到他之前弄的那些瓶瓶罐罐。
他一直都是把药膏放在瓷瓶里、药粉放在陶罐里的,而且他的药粉不知道是什么制作的、止痛效果特别好,之前在陇山上看姚訚用过来着。
“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呢?”我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说了出来。
“你找什么呢?”姚訚还在摁着伤口,他听见后探过头。
“你之前用的药粉啊。”我说,“我总得先给她止痛啊,不然缝合的时候她肯定会被疼醒的。”
“镇痛药不在那儿……”姚訚皱眉,“应该在阿爷房间里的靠近卧铺的柜子里。”
“哦,我去拿!”我把针放在桌子上,跑了出去。
“你得快点儿,血太多了!”姚訚冲我喊,“我怕我摁不住!”
“嗯!”我应声,“我马上就回来!”
我跑进姚旭的房间,在他的“床头柜”里,找到了很多瓶瓶罐罐。
我找到一个写着“止痛”的瓷瓶和一个写着“阵痛”的陶罐;我拔开瓷瓶的瓶塞,浓厚的中药味儿蔓延开来了,呛得我措手不及。
那是一种深褐色的药膏,看起来很像融化了的巧克力。
应该就是这个。我忘了两年前姚訚拿的那个是什么颜色了,但是这个味道和当时闻到了味道是差不多的。
我又把陶罐的盖子打开。
陶罐里面是一个布包,布包里是白色的粉末。
我抱着这两个瓶罐往回跑。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姚訚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辛苦了、辛苦了!”我把旁边的矮桌拽过来,把陶罐打开。
伤口比我想象的要浅,我简单的清理了一下里面的腐伤组织;我倒了一些粉末在手上,把粉末撒进了她的伤口里。
粉末沾染上血水后,变成了浅红色。
我又把针放在火上烤了烤,着手缝合伤口。
缝完伤口,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我要姚訚累得坐在卧铺旁边,大口喘息着。
我和姚訚的手都抽搐着,他是因为摁伤口,我是因为缝合伤口。
现在想想,我俩还都还有点儿后怕。
我看昏迷不醒的“杜铃兰”,忽然很像看看她原本的样貌。
我挣扎着站起来,去厨房打了点儿水。
她肯定戴着假面。
我不相信世间居然会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
我端着盆子回来的时候,姚訚看着我一脸吃惊:“不是缝完了吗,还需要清理伤口吗?”
“说起来,我从来没想过伤口可以缝合起来。”不等我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是跟我阿爷学的?”
“嗯。”我顺着他的话说,“我不是来清理伤口的,我是想帮她擦洗下脸。”
“哦。”姚訚应声,“这个姑娘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真面目。”我说,叹了口气,“阿訚,你还记得变颜之术吗?”
姚訚的瞳仁骤然紧缩:“就是那个可以把自己的容貌变成别人的那个变颜术?”
“嗯。”我应声,看向床上的“杜铃兰”,“她也是用的变颜之术。”
“也就是说,她原本不长这个样子?”姚訚难以置信,他盯着床上的“杜铃兰”,“那她这副容貌是……?”
“这副容貌是我三妹的。”我说,“杜家嫡长房的嫡出小姐。”
“也是我这一辈儿唯一的女儿。”我补充说。
“这是铃兰?”姚訚惊讶地说,他看着我,又看向杜铃兰,“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她一面,没想到她都已经这么大了?”
“嗯,今年应该十七了。”我说,把盆子里的“毛巾”润湿,开始擦洗她的脸。
她的脸上有喷溅装的血迹,我把毛巾敷在她的脸上;为了防止捂到她,特地避开了口鼻。
记得之前姚旭用的是热毛巾,但是现在天这么热,我觉得只要是湿毛巾应该就可以。
毛巾在她脸上敷了五分钟,我感觉应该差不多了;我把毛巾拿下来,并没有想之前见过的那样——表皮鼓起来。
我沿着她脸部的轮廓摸索,不知道是贴合的太紧实了还是我摸的位置不对,我完全没有摸到断层的感觉。
之前的时候看要是弄很简单的呀,难道是我的姿势不对?
“怎么了?”姚訚估计是看到我眉头紧锁,问道。
“可能……只能用热水弄。”我说,“我再去打点热水。”
“嗯。”姚訚应声。
我打完热水回来之后,重复了之前的动作,可是五分钟之后依然没有看到鼓起来的假面。
反倒是她的脸红扑扑的。
不可能啊。
假面都是猪皮制作的,就算薄如蝉翼也不可能这么服贴呀。
而且是白里透红的肤色,看起来明显就是自己的皮肤啊。
难不成她就是真的杜铃兰?
可是真的杜铃兰没理由不知道自己老爹已经没了事情啊!
而且杜岘是一个妹控,怎么可能放心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呢?
但是如果她是假的的话,怎么可能会长得一模一样呢?
我看着她和杜铃兰十分相似的脸,这两年我并没有见过杜铃兰,也不知道她到底长成了什么样子。
也许她现在还和两年前长的一模一样呢?
姚旭回来的时候我俩正坐在大门口,看到姚旭回来我俩立刻站起来、迎了过去。
“世伯。”
“阿爷。”
姚旭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情绪。
难道那个妹子并不是晏然?
“世伯,那个娘子可是……”我说,看着姚旭呆滞的眼神,没敢接着往下说。
“她是倒是是,可是她失忆了。”姚旭皱眉,开口,“我想尽了办法,可是她完全没有回忆起来的意思。”
“世伯,唤起记忆是一个长远而持久的过程,短时间内肯定是没什么成效的。”我安慰他,“慢慢的才能想起来。”
第245章
姚旭皱眉,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得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阿爷,”姚訚接话道,“你那个缝合术太厉害了。”
“缝合术?”姚旭懵了。
我也懵了,我没想到姚訚会跟姚旭说这件事儿。
“世伯,就是你之前教我的缝合之术啊,把伤口用针线缝起来,可以让它快速愈合。”我“先下手为强”,说。
姚旭瞬间了然,“嗯,那个确实是有助于创口快速愈合。”
我松了口气,差点儿暴露了我的身份。
虽然唐朝穿越来的人也不少,但是毕竟是少数。
真正能像姚旭一样完全接受的,恐怕没有几个。
“对了,世伯,我刚刚找到铃兰了。”我说,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姚旭皱眉,他推开我,快速往我房间里跑。
他看到昏迷不醒的杜铃兰,眉头紧缩,“这确实应该是她本人无疑。”
“她应该也是失忆了。”姚旭说,蹙眉,“根据你跟我描述的样子,她和晏然症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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