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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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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应声,也许应该说她没有任何反应。

  她应该是不想喝。

  “那……更深露重,你进去吧。”我说,端着鱼汤往外走。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她开口,说。

  对她好吗?

  我眨眨眼,只是熬了个鱼汤而已啊。

  “那个……你不是被惊到了么。”我说,“受惊吓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

  “鱼汤可以安神,让人更快入睡。”我接着说,“碎叶水里正好有鱼,于是想着给你煮点儿。”

  “那条河的鱼儿不是都跟成精了似的、怎么捉都捉不到么。”

  敢情这条河的鱼出了名的难抓啊?

  我刚刚还差一点怀疑人生。

  虽然我自己自制的渔网不怎么好看,但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总不至于一条也抓不到啊。

  “阿庚帮我抓的。”我比划道,“他是弓箭手,左右开弓鱼就被S在河床上。”

  “那你帮我谢谢他吧。”她说,还是没说要喝鱼汤还是不要喝。

  “嗯……”我应声。

  空气又陷入了尴尬。

  这时,旁边的房门忽然开了;那个房间的灯一直亮着,原谅我刚刚才注意到这一点。

  花获和姚旭走了出来,看到是我俩,花获明显呆了一瞬。

  “鱼汤是吧?”姚旭走过来,端过托盘,“没人喝我可喝了?”

  我心想,完了,刚刚说的话都被他们听见了,明天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当初不珍惜,现在才想起来,后悔了吧?”

  我仿佛已经看见姚旭笑得一脸揶揄的表情。

  “给桓儿的,你跟着掺和啥?”花获走过来,说。

  “你家闺女不喝,多浪费。”姚旭接着说。

  “那也不是给你的。”花获答。

  花桓忍不住笑了。

  姚旭和花获交换了个眼神,“天不早了,我俩睡觉去了。”

  说完俩人就跑了。

  又剩下了我俩。

  “你喝吗,不喝就要凉了。”我打破了沉寂。

  “嗯。”她居然同意了。

  我把托盘放在门口的台子上,把碗旁边筷托上面的汤勺递给她。

  碎叶水里的鱼很像是鲫鱼,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鲤鱼,因为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三条鱼,发现它们长得并不完全相同。

  我不敢把三了一顿在一起就挑了一条特别像鲫鱼的炖了下。

  鲫鱼汤特别滋补,也很鲜美。

  她接过汤勺,说了声“多谢”;她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

  熬了两个小时的鲫鱼汤浓白,粘稠。

  来之前我已经尝过了味道,味道还不错。

  她舀了一勺之后,接着又舀了一勺。

  看起来我炖的汤很对她的胃口,不一会儿,她就把整碗汤都喝完了。

  “这个汤是这里厨娘做的?”她问。

  “不是啊,我煮的。”我说。

  “没想到你煮的汤居然这么好喝。”她毫不吝啬地夸赞我,“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汤。”

  那当然了,这个是来自后世、一千多年之后的进阶版鱼汤。

  我偷笑,随口胡诌,“这个方法是我小时候,阿娘煮鱼汤的时候,我跟她学的。”

  “先把鱼切成块儿,然后用油腾一下。”我说,“把两面煎得金黄,然后再用小火慢慢炖,炖上一个时辰就行了。”

  “要提前煎一下?”花桓问,“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方法。”

  那当然了这个方法在宋朝才会出现,唐朝人吃鱼,除了鱼汤之外就是在吃生鱼片。

  生鱼片这种食用方法后来传到了日本,延续至今。

  不过,不同的是日本食用的都是海水鱼,相对于要干净些;唐朝人吃的都是淡水鱼,里面有各种寄生虫和细菌。

  生鱼片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到的,只有大型节日才会吃生鱼片。

  这两年唯一的一次是玄宗改元开元那天,举国欢庆、庆祝新纪元。

  然后全军将士一起吃了一顿生鱼片。

  我没敢吃,推脱自己海鲜过敏。

  唐朝生吃与这种食用方法叫做鱼脍,不光是切片还切丝儿。

  和现世日本的生鱼片不大一样,唐朝的脍鱼片薄如蝉翼,丝儿细如粉丝。

  不得不感叹,天朝人就是很牛掰,这么薄、这么细的东西的多考验刀工啊!

  不光考验刀工还考验耐心,反正我知道我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能摁着性子把所有的鱼片切成薄如蝉翼的片儿,再切成丝儿。

  唐朝人吃生鱼片也会加佐料,常见的有酱汁儿、芥末之类的,味道重的会再加一点盐;口味浅的人则不会加以上的东西,他们只会沾一点点糖。

  虽然我不反对做菜的时候放糖,但是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吃生鱼片的时候还要放糖。

  我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唐朝,人实在是太爱吃甜了。

  “嗯,需要先把两边煎到金黄才能下锅煮。”我解释道,“不然出来的话,汤还是水状的。”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煎才是鱼汤的关键。”她说,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但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不管是哪一种,我应声总是没错的。

  她没有接话,两个人又陷入了尴尬。

  “今天月亮挺圆的。”我没话找话说。

  正是因为今天月亮很大也好圆,所以她穿了一件浅色的披风才在月光下显得整个人苍白异常。

  “嗯,今天月亮很圆。”她附和道,随口说,“明天就是仲秋节了。”

  “明天我要回趟长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消息,“可能没办法在这边过仲秋节了。”

  “明儿早就走吗?”花桓问。

  “啊?”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在我印象里,她对我冷淡惯了,怎么可能会关心我的事情?

  “嗯,明天一早就走。”我说,“临时出了点儿事,行程有点儿急。”

  “那就可惜了,我刚刚还在想跟你做点儿月饼呢。”她说,紧接着解释道,“因为你帮我煮了鱼汤嘛,我总要做点什么东西,表示下感谢才是。”

  ~~

  

  

第233章 黑糙汉子

  原来是这样,她说要给我做月饼的一瞬间,我还以为她也喜欢我呢。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觉得是“也”?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花桓问。

  “没什么。”我就挤出来一个笑,“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她应声,并没有进去。

  “你也早点休息吧。”顿了一秒,她说,“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我看见你进去之后就走。”我轻笑。

  她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进去,把门带上。

  我开始往宿舍走。

  回到宿舍,王楠冯庚已经睡下了,他俩还跟我留了一盏灯。

  我走到自己卧铺跑,把自己的衣物打了个小包袱,放在枕头边。

  —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一大早太阳就升的老高了。

  我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在古代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没有天气预报;我这种不怎么习惯看天气预报的人还好说。

  像我妈那种即使不出门儿也必看天气预报的人,估计会抑郁的。

  不过“有得必有失”,这句话反过来也同样适用,“有失必有得”。

  在唐朝有新鲜的无公害绿色蔬菜,有小桥流水、悠哉悠哉的生活节奏。

  最重要的是空气质量是真好,天空特别蓝,一望无际。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蓝的天空,就像是用颜色调出来的一样。

  云彩就是云彩,天空就是天空;可以清晰的辨别出来,因为云是白色、天空是蓝色。

  不像现世似的,云彩和天空都连成一片了,一眼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

  而且时不时就起霾,天天觉得自己生活在蓬莱——虽然蓬莱本来也在山东、就不远。

  如果真的是水蒸汽就罢了,可全特喵的是可吸入颗粒物。

  记得之前有人在帝都街头做过实验,吸了一百天粉尘,做成了一块儿砖;虽然这块砖并不全是粉尘,但是那个粉尘也达到了一百克。

  一百克粉尘,直接吸下去会出人命的。

  可现实是,北方的绝大部分城市每天都在洗这些粉尘。

  记得有人在网络上调侃过,“请叫我们人工吸尘器。”

  说实话,如果不是古代医疗条件太差的话,我估计随便一个人都能活到百八十岁的。

  由于现世污染得乱七八糟的环境,得肺癌肝癌的人数每年都在往上飙。

  我深吸了一口气。

  清新的空气在口中蔓延——这是早晨特有的味道。

  我刚走到门口,姚旭就来了。

  看到他我吃了一惊,他背着一个超大号的包袱;那个包袱都快赶上他高了。

  “世伯……”你这是要搬家吗?

  “给他们带的特产,所以比较多。”姚旭说,接着把包袱甩给了我,“路上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应该做的。”我应声,接过他的包袱。

  本来吗,他一米七多的个子,怎么可能背得起这么大一包袱?

  反正我已经是个傻大个儿了,再说,尊老爱幼天朝民族的传统美德。

  我俩从东城门出发,往都护府走。

  本来是要骑马的,但是姚旭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打哈欠。

  我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再说,碎叶城地处山麓,骑马也不好走。

  两样一权衡,我提议走着去。

  走的话,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我俩一路拉着呱,到都护府的时候,我俩,真的是没话说了。

  都护府还是那个样子,不过能看的出某些地方又修补了一下;由于是由夯土制作的,总是要时不时修缮。

  最开始我还想为什么不像陇西军营那样全用木头做呢?

  后来才知道这些地方木材稀缺,基本上都是草,先不说能不能找到材料;就算找得到,造价也高得离谱。

  我们到了都护府,出来迎接我俩的不是姚訚,而且一个郑姓司马。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长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

  本来这种脸型就显得人一身正气,可他却长了一双特别小的眯眯眼。

  原本的“正气凛然,”突然就成了“贼眉鼠眼”。

  据说这哥们在长安的时候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后来不知道把谁给得罪了,被贬到了这里。

  “姚将军。”他行抱拳礼说。

  虽然长的挺奇怪的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完了姚旭之后,“这位是?”

  “不需要接待,我俩对都护府里的一切都挺熟的。”姚旭直接把他堵了回去,“你先忙吧,我们俩待一会儿就走。”

  这哥们儿之前绝对是得罪过姚旭,不然姚旭不能这么呛他的,他虽然老是板着一张苦瓜脸、老爱凶人,但他绝不是一个乱发脾气的人。

  他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有针对性的,如果没做错什么事儿的话,他不会专门针对某一个人。

  “唯……”那个郑姓司马应声,看的出来他很郁闷,行过礼就走了。

  准确的说是,礼行了一半儿就走了。

  正常情况下,如果下属先与上级领导离开的话,是要行完抱拳礼后、到退五步之后,才能背对着自己的领导。

  反之,则视为失礼。

  刚刚那个贼眉鼠眼的郑姓司马,抱完拳就走了。

  真的是傲娇的宝宝,这是连微笑都不想保持了吗?

  姚旭熟视无睹,“阿訚怎么还不出来呢?”

  刚说完,姚訚就出来了。

  我忽然很想说一句,姚旭该不是山东人吧,山东人不撑念叨。

  他比两年前结实了不少,整个人黑了一圈儿;他也长高了一些,现在看起来有一米八左右吧。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一身腱子R,和之前孱弱的他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没有长脱相的话,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又黑又糙的大汉,会是我当初认识的姚訚。

  我还是比较喜欢之前那个白白净净瘦瘦的他。

  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左一刀、右一刀,浩浩的小鲜R削成了老腊R。

  虽然当初他只有十六岁,确实是正“鲜儿”的时候,但是现在也不过十**岁啊?

  怎么能糙成这个样子?

  看来南方是真的很热,好好的一个娃儿的都烤成这样了。

  两个月不见的同学去了趟西藏,回来整个人都不敢认了__

  

  

第234章 重回军营

  我俩互相打量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怎么,两年不见就不认识了?”姚旭打趣儿道,说完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

  姚旭和安一冉呆在一起的这两年,跟吃错了药似的,虽然还跟以前一样总是摆着那张臭脸,但是一旦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笑起来,立马像一只脱缰的二哈。

  “阿爷,有什么好笑的……”姚訚挠挠头,“等冬天就变回来了,这两年都这样。”

  “哈哈哈……”不说还好,说完姚旭更笑得直不起腰来了,“你当自己是牵牛花吗?”

  “可是真的会变回来……”姚訚坚持道,“去年就变回来了。”

  “好吧好吧,会变回来,我就不打击你了。”姚旭笑够了,“对了,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临时出了点儿事儿。”姚訚说,他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姚旭,“阿爷,我能跟你们一块儿回去吗?”

  “去雍州?”我忍不住开口问。

  “嗯。”他应声。

  我忽然有点不能理解,从渝州去雍州的话,不是比从安西去那边更近吗?

  既然打算去的话,为什么还要来安西一趟呢?

  我忽然反应过来了,也许是从安西见到了什么,临时才决定去那边的吧!

  姚旭一脸狐疑,但他也没有追问,“嗯,那你收拾好了吗?”

  “嗯,刚刚就是去收拾东西了。”姚訚说。

  “那成,等我们休息一下就出发。”姚旭说,走在了最前面。

  我们只进了于阗,并没有进都护府。

  姚旭说,之所以不去都护府是因为熟人太多了,撞见熟人难免要寒暄、打招呼之类的,折腾折腾一天进去了。

  我们还要赶路,来回就只有二十天;说实话,这二十天赶路都怪紧巴,更别说还很多事情要做。

  姚旭说,得知了晏然在雍州的消息。

  先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就算晏然当时真的在雍州,等我们到了之后,保不齐也不在那儿了。

  就算在那儿,雍州城那么大,想找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但我不好意思打击姚旭的积极性,好容易才有了一丝希望;不过他应该也想到了这种结果。

  我们俩也去了姚訚下榻的驿站休息。

  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出发去陇西军营。

  这次我们骑的马,准确的说是马车。

  一个人赶车,另外的两个人在车子里休息;三个人轮番赶车,昼夜不停。

  能昼夜赶车,得益于驿站的发达。

  我们基本上到下一个驿站的时候,就会把马换下来,换上新的马;其目的就是为了快速赶到陇西军营里。

  先不说到底能不能顺利的找到晏然,反正节省一些时间是一点时间,早到一分钟就多一份希望。

  三个人赶路就比两个人有意思多了,就算会卡壳,也会有新的话题。

  不过大家基本上不说话,赶车的人专心赶车,车里的两个人专心休息。

  终于在第三天下午,我们到了陇西军营。

  陇西军营和于阗镇相隔不算远、但也算太近,骑马要赶上五天的路才行。

  我们坐的马车,马车肯定比骑马要慢一些——但要舒服的多。

  不过,我们日夜兼程,最终花了3天的时间就到了。

  老远看见熟悉的那个门楼,我差点儿喜极而泣。

  哨兵已经换了好几波,这俩哨兵我都不认识。

  也许是姚旭早就跟他们通过书信了,我们的马车一到附近,门就开了;迎接我们的是彭偃房大叔。

  大叔的胡子真的剪短了,我不知道姚旭是用什么方法把胡子弄掉的,看起来就像扔刮胡刀刮过一样;但是现在又冒出了胡茬,刚刚长出来的胡子毛燥燥的,看起来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以前总不能理解男生刮胡子为什么刮的那么勤,后来才知道,主要是因为胡子这种东西长的特别快。

  可能前一天刚刚刮过,结果隔了一天就又长回来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句话用来形容胡子真的是再贴切不过了。

  “祖睦,好久不见啊!”彭偃房看见姚旭后,激动地不能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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