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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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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我只好任由她抱着,默默祈祷别被其他人看见。

  她足足哭了两刻钟,这才消停了下来。

  “三娘……怎么了?”我这才问她原因。

  “我想我哥……”她说,差点儿又要哭。

  “郎君出事了?!”

  “没……”她说,“只是,他这次寄回来的信有点儿不大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呃……”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我拿信给你看。”杜铃兰说,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信封。

  土黄色的信封中央画着一个红色的方框,里面用楷体写着两个字:铃兰。

  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字也是用楷书写的。

  纸上只有一句话:见微知著,睹始知终。

  这句话在唐朝很流行么?

  我今天一天听了两次了,一次是裴虚几那个熊孩子说的,另一次就是杜岘这封信上的了。

  他大老远寄回来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已经预见到长安城内近期要有动,乱?

  他不会已经预见到五个月之后即将爆发的“先天政变”了吧?

  不过,要真是说“先天政变”的话,其实也算不上预见,猜也猜个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太平公主结党营私的事儿眼看着已经兜不住了;不仅公开表示废除玄宗,还多次散播谣言。

  历史评论家得出的统一结论是:太平公主一再作死。

  虽然有勇有谋,也颇有些势力,说句好听的,也是块儿政治家的料儿,但是却不够自己老妈那么果敢狠毒。

  女皇不是人人都当得了的,武则天也足足到了四十七岁才登上帝位。

  那……如果不是先天政变的话,最近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了啊?

  总不会是预见了靺鞨将会在一千年后统一神州大陆吧?

  所以他绝对也是穿越来的吧?

  转念一想,不对,他这才儿走了几天啊!

  就算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从西安到东北估计也得十天半个月吧?

  这封信都已经到了杜府,说明应该是赶路的途中写的。

  这熊孩子,就不能说人话么……猜来猜去的好烦……

  我看着两眼通红、由于哭连带着脸也通红的杜铃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发挥我的强项:忽悠吧。

  先忽悠得不哭了再说。

  “见微知著,睹始知终。”我说,“郎君的意思是,希望三娘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能明白郎君的良苦用心。”

  “良苦用心?”杜铃兰不解地看着我。

  “嗯,常言道,男子保家卫国,镇守疆土。”我接着忽悠,“其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已经的家人免受战乱之苦。”

  “话是这么说……”她看着我,明显更懵了。

  “所以,家人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我说,自己都感觉自己已经逻辑混乱了,“家人的健康是第一位的,趁着父母健在,要多陪在家人身边;陪伴是最好的尽孝。”

  “尽孝……?”

  “嗯,郎君的意思是,从细小的地方,不经意间发现父母已经苍老了,忽然想象到了以后父母步履蹒跚的样子。”我说,暗暗捏了把汗,下意识地又重复了一遍,“郎君的意思是,三娘应该时常陪伴在阿郎和娘子身边,尽尽孝道。”

  “哦……”她听的似是而非。

  别说她了,我说的自己都快咬着自己舌头了。

  这都是什么鬼的逻辑,这么明显的敷衍真的不会被看出来么……

  然鹅(而),杜铃兰还真的没看出来。

  “说的也是……”杜铃兰说,看起来释然了很多,她抿嘴笑,“我等下让婉儿帮我收拾东西,这儿都六天没回去了,也该回去一下了。”

  “光顾着吃点心了。”她说,倒是一点儿都不避讳。

  “天儿这就黑了,三娘还是明个儿一早回去吧。”我看了下外面,天儿已经暗了下来,“奴今晚准备些点心,明个儿带过去给阿郎和娘子以及诸位郎君尝尝。”

  “也好。”杜铃兰说,“一会儿该宵禁了。”

  “嗯。”我应声。

  “原本收到他的信,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她叹了口气,勉强笑了下,“这会儿想起来了,是信的内容。他总是喋喋不休,写信也总是同样的一句话重复上好几遍……”

  “所以,我一瞬间想,他不是遭遇不测了吧……”她越说越小声,眼看着又要哭了,她抹了把眼眶,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又想明白了。他连夜受命过去,路上自然是赶得不行,抽出空儿写封信估计也十分困难,但是他还怕我担心,所以才写了这封信吧。”

  你这不是都想明白了吗?

  好像送她一个表情包:“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想听。”

  “奴先下去了,三娘早点儿休息。”我看着婉儿端着洗漱的盆子进来说。

  “嗯。”杜铃兰应声,我刚要退出去,又被她喊住了。

  “阿展果然是识字的!”她说,一改刚刚还乌云密布的脸,“不然,我没说你怎么会认得纸上的字的?”

  糟了,暴露了自己识字的事儿。

  唐朝以前(包括唐朝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读书识字都是有钱人家才享有的权利,书籍都被上层社会的人把持着,基层的人根本接触不到。

  “奴想起来锅里还有热的东西,先下去了。”说完,就快速往外走。

  和婉儿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明显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鄙视责怪等多种情绪。

  坏了,感觉被嫌弃了。

  刚走出门,就听到婉儿说话。

  “娘子,你还没用晚膳呢,这儿就要洗漱就寝了吗?”

  “我洗把家……”杜铃兰说,“要不等会儿眼该肿了。”

  “明天还得回家见阿娘呢,”杜铃兰补充说,“要是肿着眼回去,指不定又得被责怪一番。”


第019章 回忆乍现


  我又在厨房度过了一宿。

  好像我来到杜府的这些日子里,大部分都是在厨房里度过的。

  明天杜铃兰准备回自己家了,我一时嘴欠,说要帮她准备些点心。

  说倒是容易,做什么呃……

  我想了下,要不做年糕?

  可是现在的年糕,都是这么做的。

  先把糯米蒸熟,趁热舂成黏黏的糊状物,看起来跟汤圆似的,但是也不完全一样——这个应该是跟现世的糍粑差不多的一种东西,然后切成桃核大小,晾干油炸,滚上糖即可食用。

  说是年糕,更像是麻团。

  主要是舂这个太费事儿了,得舂上大半个晚上。

  话说,现在才刚过完年一个来月上,做年糕会不会被嫌弃?

  那要不还是做汤圆好了。

  汤圆要到宋朝才开始有,现在做也算是个稀罕玩意儿。

  我开始翻糯米面。

  之前想做麻团来着,问过郭二娘有糯米面吗。

  郭二娘显然是没听说过糯米面,问我什么是糯米面,我说就是秫稻磨成的面粉。

  她明白了之后,说帮我准备些。

  果然,我在她说的地方,摸到了一个面口袋。

  里面看起来有三斤多的糯米粉。

  我把碗里的开水兑上些凉白开,混合成差不多在60度左右的温水;把糯米粉倒进盆子里,倒上些混好的温水,开始和面;一面慢慢地加水,一面和。

  也许是因为和面确实太无聊了点儿,不知道怎么了,满脑子都是杜岘信上的那句话。

  “见微知著,睹始知终。”

  如果真像杜铃兰说的那样,杜岘每次的信都是啰里啰唆地写很长的话,确实是有点儿奇怪。

  怎么突然变得惜字如金了呢?

  我想着,一分神,一不小心力度大了些,把旁边盛放温水的碗碰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弯腰去捡碎片,忽然眼前闪过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女孩,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摔碎了的碗。

  脑子忽然抽抽地疼了一下。

  好像电流快速经过大脑似的。

  我不由得捂住了头,眼睛闭上的一瞬间,我看到那个满脸是血的小女孩的左手腕上——差不多是脉搏的位置,有一颗红痣。

  头忽而不疼了。

  刚刚那是“我”的记忆吗?

  一个左手腕上有一颗红痣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怎么了,她为什么满脸是血?

  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这些问题我一个都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回神,忽然发现,手心握着一块碎片,碎片上有一滴红色的东西;我查看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右手的食指扎破了。

  我把食指放进嘴里吮吸了下,看着不淌血了;继续开始揉糯米面团。

  我把面团揪成一样大的剂子,把中间压扁,把准备好的芝麻碎和糖稀放进去。

  芝麻碎是我自己捣的,本来想弄芝麻糊的,后来发现操作起来有点儿困难,所以只好放弃了。

  糖稀是液体的,不太好包,总是会淌出来。

  我干脆把芝麻碎都倒进去,和成了稠稠的糊糊。

  这样用起来方便多了。

  我快速地把汤圆包好,放在那种扁扁的方框里晾着。

  明天一早让婉儿用食盒装好,去本家那边煮煮就行了。

  我把东西都收拾好,走出厨房。

  月亮看起来还有不到五分之一就要圆了。

  我算了一下,从我来的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天多了。

  说是接受了现实,不如说是放弃了挣扎。

  已经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除了认命,好像也没别的路可走。

  说实话,我小时候想过,如果人突然死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会疼吗?

  会不知所措吗?

  姥姥总说,人死了之后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要上五七坟,因为五七坟之后,自己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死了。

  可是,死了之后真的还可以看到这个世界、可以任由自己飘向任何地方?

  我不知道。

  我死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疼,尽管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死。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算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我无时无刻不在迷茫。

  我坐在厨房前的台阶上,看着月亮。

  现世中,我是个近视眼,五百多度快六百的样子,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先穿衣服,而是先找眼镜。

  不戴眼镜跟瞎子没什么区别。

  听别人说话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你先等我一下,我先找下眼镜。”

  他们总是很奇怪,听别人说话又不需要看,为什么要戴眼镜……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下意识地会找。

  穿越过来,尽管变成了男生,各种不适、各种不方便,但也是得了一个实际好处的。

  那就是,我终于摆脱戴了十七八年的眼镜、终于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了。

  目前,我可以裸眼看到月球上的阴影,要是以前的我,不戴眼镜,别说月球表面的阴影,连月亮在哪儿都不一定能找着;还能看到很多星星。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肉眼能看到这么多星星。

  现世的时候,本来视力就不好,再加上,大家都生活在城市里,除了月亮,就只能看到北极星了。

  其他的星星亮度稍微低了点儿,都被彻夜不停的霓虹灯、照明灯盖了过去。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色。

  忽然有种“死而无憾”的错觉。

  天空中划过一条银色、像细长的蝌蚪一样的线,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我忽然意识到,那会不会是流星?

  紧接着,又是几颗流星划过。

  像在网上无数次看过地那样,它们拖着长长的拖尾,仿佛互相攀比似的、迅速掠过天空

  天空被映照地亮了起来,我突然有种黎明将至的错觉。

  无数的流星接踵而至,霎那间又消失不见。

  我的头突然又疼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头,迷糊间,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小男孩。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把小纸包递给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是个左撇子,她伸出左手接了过来,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颗红痣。

  她打开里面,里面是一块胡麻饼。

  小女孩开心地咬了一大口,这时,她忽然看向了自己身后,我下意识地也看过去。

  天空中忽然掠过了一颗流星。


第020章 左腕红痣


  我一夜都没睡好,一直在做梦,做了好几个梦。

  梦里总是有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五六岁的模样。

  梦境太模糊,总是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知道她的左手手腕处有一颗红痣。

  最开始她好像是端着一个碗往屋里走,然后不小心摔了一跤,碗摔碎了,她还一下子栽倒在碎片上;碎片划破了她的手,她摔疼了哭了起来,伸手抹了把眼泪,血都抹到了脸上。

  她想要把碗的碎片收拾一下,却弄得一团糟。

  这时候,有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这个梦到这个地方就戛然而止了。

  我醒过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看到那个小女孩,于是埋头准备继续睡,却又做了一个梦。

  还是那个左手手腕上有一颗红痣的小女孩。

  她孤零零地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天已经黑了,能看到天空中或明或暗的星星。

  她抬头看着天上,这时,好像有人喊她似的,她回头,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

  他递给她一个布包。

  她伸手用左手接了过来,她是个左撇子,她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用左手在拿。

  小女孩看起来好像很欣喜,她拆开纸包,里面是一块胡麻饼。

  她咬了一大口,一脸满足。

  梦到这里又断了。

  我又一次醒了过来,气不打一次来。

  这是怎么了。

  怎么从昨天晚上摔破了那个碗之后,这个小女孩就“阴魂不散”了。

  不赖管了。

  我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没想到又梦见了那个小女孩。

  女孩看起来已经有十四五岁,她正站在某个府邸的门口。

  一个男孩躺在旁边的担架上,他的脸上都是血,被其他人抬走了。

  旁边一个一身肥膘的人站在边上,似乎在给小女孩行礼。

  我忽然觉得,那个人怎么那么都像是赵三儿呢。

  这时候,女孩似乎在指挥人干什么,然后她站的那个门口的牌匾就被摘下来了。

  换上了一块新的牌匾。

  上面写了三个字,但是我看不清。

  我使劲凑过去,想要看清那几个字,却忽然醒了。

  就这样,被这个三个梦闹了一晚上,稀里糊涂,天就亮了。

  我只好爬了起来,我走进厨房,把晾了一晚上的汤圆放在盘子上,收进食盒里。

  刚收拾完,出来的时候,迎面撞见了杜铃兰。

  “三娘。”我行礼,说。

  “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杜铃兰睡了一觉,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似的,又变成了吃货,“阿娘爱吃甜的,我先帮阿娘试下甜不甜。”

  “可是,这儿还是生的,得煮过之后才能吃。”

  “那……要不阿展帮我煮一份?”杜铃兰说,一脸乞求,“我就吃一点儿。”

  我叹了口气,真是败给她了:“好吧,但是这个要用过早膳之后才能吃,空腹吃容易积食,会腹痛。”

  “哦……”杜铃兰看着我,我无奈地看着她,说:“是真的,不能空腹吃,三娘早膳想用些什么,奴去准备。”

  “那……我想吃蛋羹。”

  “好,奴去准备。”我说,转身准备进厨房,无意间撇到她也跟了进来,我叹了口气,“三娘……要是被郎君知道你到了庖厨,定是要责怪我的。”

  “阿展……我能不能不回去……”她可怜巴巴地说,“回去之后就又看不到你……你做的好吃的了。”

  她说,明显有些不自然。

  回去之后就又看不到我了?

  我一愣,也就是说,她之前就看见过“我”?

  换句话说,她之前就认识“我”。

  我愣神的时候,她越过我,去推门,我回神,下意识地拽了门一下,她往后退了一步,衣袖因为曲肘露出了一截。

  刚好能看到手腕上的那颗红痣。

  我恍然,对啊,最开始见她的时候,她就是用左手拉的弓。

  包括之前吃东西,我当时都没注意,现在想想,她好像都是用的左手。

  “那个孩童是谁?”我下意识地问。

  “什么孩童?”杜铃兰不解,反问。

  “就是那个给你胡麻饼的孩童,”我说,“还有那个,你小时候摔了一跤,把你抱起来的那个孩童。虽然我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一个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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