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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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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未来在哪儿,我自己都不知道。

  说起来,不知道同样作为杜家人的我为什么没有被流放,真的是因为我在服兵役吗?

  “我想生活在这里。”我胡诌了个理由。

  姚旭看着我,什么都没说,仿佛是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敕勒川,Y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姚旭忽然念起了敕勒歌,他说,“既然打算留在这里,那就好好表现吧。”

  “嗯。”我应声。

  “我带你去敕勒山下看一看吧。”姚旭点头,说,“弱冠那年、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很想留在这里。”

  很想跟吕大叔说,卖萌可耻

  ps:昨天睡晕了,少更了一章__

  阿凝最近有点儿感冒,那章可能就不补了……__求原谅。

  

  

第191章 敕勒山下

  “嗯。”我赶忙应声。

  难得姚旭这么好说话,居然还主动说要带我去敕勒山下。

  话说,为什么是“敕勒山”,不应该是“敕勒川”吗?

  再说,敕勒川旁边有山的啊,是Y山。

  我没好意思问,跟着姚旭,一路向西,到了敕勒山下。

  老远就看到一大片草原。

  那些草很高,跟陇山上看到的那些草差不多,大部分都有一米多高,有的甚至高过了一米半。

  天空是湛蓝色的。

  时不时有风吹过,高耸的草被吹出了一个个的缺口,里面缺口里真的有吃草的羊。

  “风吹草低见牛羊。”

  现在是农历七月份,阳历已经到了八月份,正好是放牧的季节;过了九月,草开始干枯,天气转凉,也就过了放牧的季节了。

  那个时候估计就只能“风吹干草地”了。

  姚旭站在旁边儿,他的发髻上落下了几缕发丝,被风撕扯地来回摆动着。

  其实现实中发髻并没有上电视剧那样梳的那么整齐,虽然会加香泽,但是也会有毛燥的发丝。

  姚旭走进草丛,展开双臂、仰面躺在了地上,他看着天空,眼睛在阳光下闪着浑浊的光。

  他的眼神这几天苍老了许多。

  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位耄耋老人。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走过去躺下。

  躺下后才发现,真的会发现不一样的“世界”。

  周围的草很高,它们圈定了视野范围;草丛中,隐约能看到来回穿梭的小羊羔。

  天空看起来很低,仿佛伸手就能够到似的。

  天空万里无云,清澈地就像一块湛蓝色的玻璃。

  我忍不住伸出了手,手指在空中抓了抓,好像真的摸到了天空似的。

  “嗣业,我得到晏然的消息了。”姚旭忽然说。

  他找到晏然了?

  我心里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我小心翼翼地问:“世伯,那她……”

  “她已经死了……”姚旭淡淡的说,我看到一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隔着草,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眼泪。

  “前天我收到了一封信。”姚旭接着说,“信是从右往左、横着写的,我认得,那确实是她的笔迹。”

  现世书写习惯都是横着写,而且都是从左往右写;古代书写习惯则是从右往左竖着写。

  “她是来自未来的人,自然也要回到未来去。”姚旭说,草遮住了他的表情,我看不清,“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也许是别人冒充的。”我想要安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口不择言,“毕竟都可以变颜,更别说相对要容易太多的模仿笔迹。”

  “信是由她特有的笔写的,信封里还放着她用过的那支笔。”姚旭说,他苦笑,“所以,我很确信确实是她写的。”

  “那种笔叫中性笔。”姚旭说,“它和现在的毛笔很不一样,它的笔尖是硬的,但是却可以写出水来,在纸上还不会熏染。”

  里面还有支中性笔?

  中性笔确实不是现在的东西。

  “可是……”我说,“未必就是……”

  我卡壳了。

  “她信上是这么说的,她说她找到了她当初来到这里那个地方。”姚旭说,“她说她要回去了,回到她原本的世界里。”

  “她说遇到我很幸运,说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之类的。”姚旭说,声音哽咽了。

  原来她是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真的以为她死掉了。

  “世伯,她终于可以回家了,不是好事吗?”我说,“在这边儿她举目无亲的,一个女子生活多么艰辛啊……”

  你怎么能说她死了呢?我腹诽,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可他仿佛听到了这句话一样,姚旭说:“她回去了之后,这边的她不就是死了么。”

  话是这么说。

  可是,这句话让我觉得那么悲伤……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旭把手咬在了嘴里,他的声音颤抖着,“虽然我也知道,她回去了比在这里要好很多,可是……我实在接受不了。”

  “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姚旭问,“养了很久的女儿,忽然跟你说,‘阿爷,我要去另一个世界了。’。”

  “可是,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吗?”姚旭抽了下鼻子,“我是不相信鬼神之类的传说的,也不相信人死了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如果死去的人还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话,阿攸和鸢尾不可能不来看我……”

  后面的话我没听进去,我想到了我妈。

  我能理解那种心情。

  陪伴自己多年的人忽然不在身边的那种无助感……刚来的的那半个月,每个夜里,我都会梦见我妈。

  只要能找到当初来的那个地方就能再回去?

  我是不是也可以再回去?

  不过,那个晏然是“R穿”——就是整个人都过来了;我是“魂穿”、就只过来了灵魂。

  再说,我在苏幕遮的了那么久,也没见能穿回去啊……

  我感觉自己生活在这边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活着真的好艰难。

  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我很害怕得知身边的人的死讯,可是他们的死讯却接踵而来。

  先是郭二娘被杀,然后是萧赫惨死,杜楠杜老爹病死;玄宗迁怒于杜家,杜澈的阿爷自刎。

  现在赫连三人组也没了,再加上杜蘅杜煜他们被流放。

  在古代,流放到吃不饱穿不暖的边远地区,基本上就是慢性死刑。

  很少有人能撑到最后、撑到流放期满……

  说起来,忘了问他们流放期是多久,该不是永远不能回来吧……

  “世伯,阿爷阿兄他们……”我问姚旭,“该不是今生不得回来吧?”

  “我也不清楚,据说流放期都是三十年。”姚旭说,“但是北疆天寒地冻,就算撑得到三十年,也未必还是个完全的人。”

  姚旭的意思我懂。

  在那么冷的地方生活,长年累月下来,就算不生冻疮也会得一些关节炎之类的病。

  杜蘅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等一下,他刚刚说北疆?

  难不成他们被流放到了东北?

  我懵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在西北呢!

  这不是南辕北辙了吗……

  坚持不下去的时候__该怎么办呢?

  

  

第192章 做了个梦

  我俩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一直躺到了天快黑。

  “回去吧。”姚旭说,他坐了起来。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声。

  跟在姚旭身后,闷闷不乐地的回了大都护府。

  黄戎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程成和林梵不知道去哪儿了。

  “嗣业。”看到我,黄戎笑了下,“回来了。”

  “嗯。”我应声,“这么还没去吃饭呢?”

  “等下就过去。”黄戎说,“我得先把地扫完。”

  我们住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有几个小房间。

  每个房间里面大概能住七八个人;我们这批总共就十一个人,所以我们分住在两个房间里。

  除了程成、黄戎和林梵外,还有其他四个人和我们住在一起。

  我走进房间,其他四个人正在整理床铺。

  那四个“高年级”的人看起来也挺好相处的,他们的分别叫孙栏、程峰、高子贺和孟笺律。

  在外毕竟不比在陇西军营里,我们几个算是一同出来的;就好像在外得知对方是老乡后都会互相帮扶一样,他们已经帮我收拾好了床铺。

  “多谢各位兄长。”我说,客气话还是要说的,再说,他们真的比我大,叫声哥也不吃亏。

  “小事一桩。”一个高高瘦瘦的人说,他叫孙栏,今年二十一岁,小字子楠,岭南人氏。

  他大概一米八四五左右,长的特别白净;说实话,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军营待过两年的人居然还有这么白的?

  “说起来,姚疾医说啥了?”旁边一个略胖一点儿的人说,他叫高子贺,今年二十岁,小字贺时,京兆人氏。

  他笑起来,眉毛都堆在一起,像是一个大大的囧字;但是他并不太胖,只能算是正常水平;“我看你回来后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我说,“只是碰巧想起了已故的故人。”

  “是萧骑都尉吗?”他们四个中看起来最小的人说;他叫程峰,今年十九岁,家是凉州的——他一向快人快语。

  他大概有一米七七七八的样子,他看起来很健壮,如果不是说话声音很稚嫩的话,会让人以为他已经二十五六了。

  “诶!”剩下的那个人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再往下说了。

  他叫孟笺律,字律辛,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他是所有人当中最年长的。

  他大概有一米八出头,耳朵上有颗黑痣;他的嘴角还有颗R痣,如果脸再胖一点的话,看起来肯定特别像年轻时的毛爷爷。

  “嗯。”我坦然应声,“是萧骑都尉。”

  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我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萧赫的死了。

  也许是真的麻木了。

  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抚平所有的伤痕;所以,千万不要冲动时做什么决定——原本可以撑过那些苦难。

  “……”孟笺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是那么一说。”

  “没事儿。”我说,“律辛兄,我有点儿累了,先歇息了。”

  “嗯,你先休息吧。”孟笺律应声,“等下我们帮你打饭。”

  “不麻烦了。”我苦笑,我是在是没什么胃口,“我还不是很饿。”

  “多少吃一点儿。”孙栏说,他冲其他三个人使眼色,其他人都没有再说话。

  “那我们就先去吃饭了。”孟笺律说,推着其他三个人往外走。

  我也没有多说话,躺在了通铺上。

  也许确实是累了,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破天荒又做了梦。

  这打山顶D人来军营治病之后,我就再也没做过梦,整整三个月没有做过一个梦。

  说起来,还没有说他怎么样了呢?

  山顶D人在姚旭的妙手回春之下,恢复的大概三成的视力;虽然跟我们这些正常人没法比,但是和以前失眠的时候比,要好太多了。

  他慢慢也学会了一点唐普,他留在了在军营里帮忙打个杂。

  他还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到底自己从哪里来,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曾经使用的语言。

  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叔和我们混成一片。

  他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也许每个受过重创的人都是这样;经历过近乎地狱的折磨之后,对所有的事情都会看的特别淡。

  我曾经问过姚旭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姚旭说,是某种烙铁造成的伤痕。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还以为是鞭伤。

  说回我做的梦。

  那是一个很让我难过的梦,我惊醒的时候,眼角还含着泪。

  我在那个梦里看到了他们的未来。

  杜煜在流放的过程中,生了重病,没多久不治身亡;我看到杜筠趴在他身上,哀嚎着。

  我梦见了杜铃兰女扮男装,混进了军营里;具体是哪一个军营,我也不太清楚。

  她一路无名小卒,干到了校尉。

  然后在安史之乱中,她跟随郭子仪收复洛阳,然后被流箭集中,身受重伤而亡。

  我梦见了杜岘,他换了另一个名字和身份,加入了北庭都护府。

  我没有看到他最终的结局是怎么样的,但是我感觉,他并没能娶到杜担�

  如果当初他确实是喜欢她的话……是不是说明杜担鸦榛蛘咭阉溃�

  我不敢接着往下想了。

  我还梦到了杜蘅,他短时间内老了好几岁,我在梦里看到他已经满头白发了。

  我还梦到了花获和花桓。

  花获帮某人求情,被玄宗迁怒,重则了一百大板;饶是花获这种久经沙场的人也受不住一百大板,那种大板可是比一般大板还要粗上一辈的军板。

  八十军G都能打死一个人,别说一百军板了。

  花获被抬回去之后就起了高烧,没多久撒手人寰了。

  花桓成了孤儿,我看到她一身素装,跪在花获的棺椁前哭得不能自已。

  她的头上别着一朵白花,整个人的脸色都被衬得惨白惨白的。

  她忽然看向我,她狠狠的瞪着我,那个眼神仿佛要吃了我一样。

  “杜展,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她说,脸色冰冷。

  这时,旁边的人对我说话,花获之所以会被打成这样,正是因为他要替杜楠等人求情。

  “年轻人,我可以看到你的未来。”__

  

  

第193章 预知之梦

  那当然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不是!”我反驳,可是在梦里我却发不出声音。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花桓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嫁衣。

  我记得很清楚,她刚刚还是一身素装。

  纯白色的襦裙变成了血一般鲜红的。

  不对,那原本就是血染红的!

  我看到一滴血从她的眼角滴落,慢慢的晕开,红了整片天空。

  “你知道吗?”花桓笑了,红色襦裙映衬着她原本就惨白的脸更加更加的惨白。“一个女子,最怕的事情就是被人退昏。”

  她哈哈大笑着,伸手打翻了了桌子上的喜烛。

  她在屋里东倒西歪地走着、歇斯底里的喊:“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吗?!”

  我才发现刚刚还是灵堂的地方变成了喜堂。

  “是你们家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她说,她把身上的披帛拽下来,直接扔过了悬梁;她把两股绳头打成了一个绳结。

  她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凳子;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有凳子的,凳子得到宋朝以后才会出现。

  可是那个凳子偏偏就出现了。

  我看看她把下巴搭在绳结上,踢倒了凳子。

  原本还松松垮垮的绳子一下子绷直了。

  “不要!”我忙跑过去,可是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我只能站在地上,看着悬在空中的她——她终于和我一样高了。

  她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突了出来,仿佛要挣脱眼睑的束缚;嘴唇失去了控制,舌头垂了下来。

  很狰狞,但奇怪的是,我居然觉得她这样很美。

  这时候,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穿了一身戎装的人冲了过来,他很高,差不多有两米多高的样子。

  他跑过去,赶忙把花桓放下来。

  可是为时已晚,花桓已经散瞳了。

  “桓儿!”那个人不相信地喊,他赶忙抱着花桓往外跑。

  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外边很亮,迎着太阳,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居然是“我”。

  是的,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的人,不是杜展还能是谁?

  不过他看起来差不多得有二十五六岁了,和现在十七八岁的他完全不一样,但是依然能辨认得出那就是他。

  “世伯,你快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他焦急地对迎过来的人说。

  那个人步履蹒跚,他的脚好像受过重伤,两只腿有点儿不一样长;尽管拄着拐,他还是东倒西晃的。

  “她……走了。”那个人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我看到那个人是姚旭。

  “她……”杜展显然难以接受。

  “和她好好道个别吧……”姚旭说,一瘸一拐的离开。

  杜展直接跪倒在地。

  他在低声哭,紧接着声音大了一些;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他伸手帮花桓把眼睛蒙上——我看到他的手上有一条深深的伤疤,他把花桓地舌头放进嘴里,低头吻了她的唇。

  我忽然惊醒。

  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

  他们几个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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