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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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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蹲下,听他唱《击鼓》。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很多士兵在停顿修整。一个士兵独自蹲着,偏头看向远方,眼睛里写满了忧愁。

  虽然早就知道诗经的每一篇都可以唱出来,但是我没想到,唱出来居然这么凄凉。

  听得我不仅想家还想哭。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到底哪儿才可以真正停下来呢?

  他看着远方,一脸迷茫。

  马跑进了森林里,他看到了,也不想理会。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旁边走过来一个人,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好朋友。

  他的好朋友走过来是要告诉他,大军又要出发了。

  “我们还能回去吗?”他对他的好朋友说。

  好朋友苦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苦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拍了下好朋友的手,紧接着握住了他好朋友的手,“那咱俩约定好,同生共死、永远不丢下彼此。”

  好朋友重重的点头,两人携手走回队伍里。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但是,他俩最终还是被编进了两个队伍,他看着好朋友离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眼前的景色换了好几换,似乎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

  他的腿受了伤,拄着拐杖正在一个看起来刚刚经历过战争、遍地遗骸的地方蹒跚。

  风扬起了黄沙,把那些还没来得及掩埋的残骸遮挡了些许。

  他走到一具遗骸旁边,跪了下去。

  风沙来回扫着那个人的脸,那是他的好朋友。

  说好两个人同生共死……

  可叹相距太遥远,没有缘分重相见。可叹分别太长久,无法坚定守誓言。

  他趴在好友的遗体上嚎啕大哭。

  刘翊也哭了,其实他不算哭、只是眼泪盈眶;他咧开嘴笑,用中指抹去眼泪。

  其实那些常年和亲人分别的人,都特别脆弱。

  我从袖子里拽出布帕,没形象地摸了把眼泪、擤了把鼻涕。

  “这还是我阿兄唱给我听的,可他一年前过世了……”刘翊说,他的声音有些哑,“也是这样一个雨天,他在和突厥对战的途中,被流箭击中,失血过多而亡。”

  “其实我特别讨厌雨天。”他说,“我觉得天帝也不喜欢雨天吧,不然他为什么会伤心呢?”


阿凝的上架感言

  今天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__,今天下午开始,就要收费了~

  说实话,阿凝之前也会抱怨,为什么小说都要收费呢?

  但在阿凝开始写小说之后,忽然就明白了。

  所有的作者都不容易。

  作者们都是脑力工作者,大部分白天都要上一整天的班,然后熬夜写小说,第二天重复这样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大概要持续很久。

  举个例子,孑与2大神,在成神之前,坚持了20年。

  正常情况下,一般3…4更。

  每天6k…8k字的更新,像阿凝这样的咸鱼,两个小时差不多能写2k,也就是说,每天三更的话,阿凝每天都要写上6…8个小时。

  在这里,要特别感谢一直支持阿凝的各位看客朋友们,是你们给了阿凝写下去的动力~

  这是阿凝第一次尝试写长篇小说__,说实话,两个月的时间能到5k的点击,阿凝真的已经受宠若惊了__。

  成为一名小说作者一直是阿凝的梦想,但是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对阿凝来说也只是个梦想__;就好像小时候,大家都说过自己要成为科学家一样。

  虽然阿凝确实凑表脸的设想过,也许某一天,阿凝写的小说也可以出现在网络文学的网站上。

  但是从来没想过会成为签约作品__。

  ——只要有点击的话就会很满足了。

  于是阿凝鼓起勇气,开始了小说的连载。

  没想到当天就有50的点击,阿凝真的受宠若惊。

  更让阿凝惊讶的是,更新不足半月的时候,阿凝居然收到了签约的站短、拿到了签约的机会__,

  在这里,阿凝特别想要感谢猜猜酱和竹篱大大,谢谢他们在众多作者之中,挑出了偶这只咸鱼

  阿凝虽然比较笨,但是阿凝相信,熟能生巧,勤能补拙;即使是咸鱼,努力进步的话,有一天也会成为一只会翻身的咸鱼

  原谅阿凝已经逻辑紊乱了__。

  是一本拙劣之作,它还有很多不足,阿凝也在努力让它成长起来。

  最后,感谢所有点进来的朋友们。

  谢谢。

  写于2017年04月28日。

  

第156章 抓住他了

  下雨的时候,是天帝伤心了。

  这个说法好可爱,但是我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

  “佐翊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我一向不擅长安慰人。

  “啊,过来是有事要跟你说来着。”刘翊站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瑞安帮你请过丧假了,将军批了你七天。”刘翊说。

  七天的丧假,来回去掉四天的话,差不多能呆三天。

  彭大叔不厚道,怎么不得给我十天半个月的啊?

  后来才知道,原本丧假就只有三天,七天都是多给了……

  “那我就先走了。”他说,走到门口拿起纸伞。

  “佐翊兄……”

  “嗯?”他刚要撑开伞,问。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看见他要走,我忙说。

  “你说。”他停下来。

  “阿兄……可能遭遇不测了。”我说。

  他吃了一惊,“此话怎讲?”

  我把他拉进屋里,把我的猜测以及谢燮反常的事儿都给他讲了一遍。

  他不敢相信,刚要说话,又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可是真的?”

  “嗯。”我说,“阿兄以前不是这样,他是很爱笑,但不会是那种皮笑R不笑的微笑。”

  我想起来他当初和萧赫打闹,想起来他送我俩走时笑得一脸灿烂。

  “阿兄形貌昳丽,他笑起来的时候,花都开了。”我说,忽然发现我还有这么个优点——擅长拍马P,“他虽然模仿的很像,但是终归是形似而神不似。”

  “嗯。”刘翊一脸凝重,“看来要多加小心了。”

  “嗯。”我重重的点头。

  “那先这样吧,我需要跟彭将军汇报一下。”他说,拽过门旁边的油脂伞就跑了。

  雨忽然越下越大了。

  豌豆大的雨滴变成了蚕豆那么大。

  我本来是想说有花生那么大的,但是紧接着想到这个时代还没有花生。

  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稀稀拉拉地下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我也没有看到谢燮回来。

  雨,已经不下了。

  他看起来应该不会来了——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说起来,我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

  我就是一个路人甲乙丙啊……

  转念一想,他可能是杜岘的仇人。

  刚刚他没有反驳,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杜岘并没有死这件事儿。

  他的仇没有报,很有可能迁怒于我。

  我忽然想起了当初那个大众脸。

  生命人的体型和大众脸的看起来差不多,他俩该不会是一个人吧?

  不大想,大众脸还要强壮些似的。

  “到底特喵想怎么样啊?!”我大吼了一声,门帘抖了抖,直接塌了下来。

  敢不敢再倒霉点儿,随便嚎一句都能把房子震塌了?

  我把门帘从头上拽下来,紧接着看到了一个柱子旁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原来不是自己塌的,是被人压塌了。

  “别跑!”我喊了一声,紧接着追了过去。

  巡逻的人听到声音,也围了过来。

  “麻烦你们都让一下!”我想扒开人群穿过去,他们都横在前面;说好听点儿,好像是打算保护我似的,说不好听点儿,仿佛是怕我追那个黑衣人似的。

  我从缝里好容易挤了出去,刚往那个人逃走的方向追了两步。

  老远,就看到他忽然从栅栏边儿上翻了出去,紧接着黑影跳进了森林,消失不见了。

  真是要被这群猪队友打败了,围着我干吗,赶紧抓那个黑衣人啊?!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看到我走回来,他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说。

  我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们。

  “怎么了?”刘翊披了件披风走了过来。

  “没什么,让他逃了。”

  “逃了,逃到哪个方向去了?”

  我往身后一指,没有说话。

  “林子里?”

  “嗯。”我低哼了一声。

  “怎么不追了?”他说,快步往那个方向走,“将军正在沐浴呢,也许遇见他。”

  “那……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

  “不会。”他说,开始给周围的人分配工作,“一队和五队跟我去林子,其他人继续巡逻。”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盼着出事儿似的。

  分工完成之后,众人各司其职。

  我要跟着去,刘翊不让我去。

  非说我是个病人,尽量不要走出姚旭的视线之外。

  不让去刚好,刚下完雨,林子里湿漉漉的;就算可以穿木屐,但地上还是粘糊糊的。

  “那展就留守营中了。”我说。

  “嗯,等我们消息。”他说,带着其他人离开。

  都已经逃走那么久了,那个人能抓到才有鬼咧。我腹诽,走回到我的小单间旁。

  整个儿都坍塌了,今天看起来要露宿街头了。

  我叹了口气,准备把柱子扶起来,忽然发现了木头地下压着一块东西。

  那是一小块黄色的纸,上面有很多纹络,看起来像是树叶之类的东西,应该是什么的残片。

  地上明明都是水,纸却没有湿,应该是有油纸之类的。

  我把柱子搬起来,发现帐篷布确实是有点儿麻烦;顾这边就顾不到那边,我一个人不可能把帐篷支起来。

  要不还是回去睡通铺吧,但是姚訚现在也在睡单间,我回去都没有人聊天。

  要不还是支起来一点儿算一点儿吧。

  我想,用三根柱子搭了个三角形的小窝。

  虽然看起来跟狗窝似的,但是能遮风挡雨,最主要的是,还能躺下睡一觉。

  以前总是嫌这个小单间太小了,现在才发现,有一个单间就比什么都没有强。

  我在自己搭的小帐篷里坐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很多声音。

  我爬起来,刚从小帐篷里走出来,就看到了正往这边儿走的刘翊。

  他满脸泥浆,看起来像是刚刚从沼泽地里捞出来似的。

  “佐翊兄,这是怎么了?”

  “啊,没什么。”他不顾形象地用袖子擦了把脸,“那个人抓住了!”

  那个人抓住了?

  我一阵狂喜,这样是不是就说明,危险解除了呢?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是不是那个人?”刘翊说,“不过,他不变颜的时候,你应该不认识。”

  是啊,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

  “说起来,他长得还蛮有特点的。”刘翊说,“他眼窝深陷,脸上还有个刀疤。”

  到了雨天就不太平呢__

  

  

第157章 他是假的(上架首日加更)

  刘翊说他脸上有个刀疤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抓错人了。

  姚旭说,制作出来的面具薄如蝉翼,既然这样的话,脸上如果有刀疤的话,肯定会露出来。

  那个人的脸上显然没有刀疤,不仅没有刀疤,其他的小皮肤问题应该也没有。

  要知道,谢燮不仅长了一张酷似傻狍子的脸,还拥有相似的皮肤——可他现在生死未卜。

  “眼窝深陷?”

  “嗯。”刘翊说,他往外走,我跟着他后面往外走,“看起来有点儿像胡人。”

  那个神秘人肯定不是胡人。

  “到了。”刘翊说。

  我看到很多人围在那里。

  彭偃房站在中间,他只穿着底裤、脚上穿着木屐,看起来应该是刚刚从池塘里上来。

  然后我看到了地上那个人。

  那是一张很大众的脸,看起来是有点像是欧洲人,不过更像是维族的;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

  “我们在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刘翊说,“他总鬼鬼祟祟的,所以被抓了个正着儿。”

  “我觉得不是他。”我说,那个人身上裹着兽皮,看起来像是个山上的猎户。

  看到我之后,他好像很激动,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

  他的声音很熟悉,我忽然想起来了。

  他是那个山顶D人。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世伯,不是他。”我说,把刚刚分析的那些说给他听,“据说变颜术所用的颜面薄如蝉翼,如果是这样的话,脸上有刀疤之类东西肯定会露出来。”

  彭大叔点头,“全员警戒,主人尽量一起带着,避免一个人落单。”

  “唯!”众人应声。

  “他说的这种话,应该是唐古语。”刘翊说,“唐古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唐古,那不就是党项吗?

  难道说,我有这么一个特异功能,在梦里梦见什么的什么,实际上就是真实的?

  这算是金手指吗?

  也许只是碰巧吧。

  刘翊走上前,开始跟那个人交谈,扒拉扒拉……

  我吃了一惊,原来刘翊不光会突厥语和梵文,他还会很多其他语言。

  “他说他原本是唐古人,后来因为饥荒流落到这里。”刘翊说。

  我就说吗,金手指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是因为饥荒流落到了这里,而不是因为打架;说起来,党项在唐朝的时候,还是很安分的。

  唐朝时、经过两次内迁,党项族逐渐集中到甘肃东部、陕西北部一带。

  虽然相对集中了一些,但仍以分散的部落为主。

  他们与室韦族、内迁的土谷浑族及汉族杂居相处。经济以畜牧业为主,“党项马”在唐朝名噪一时。

  唐朝时,为了方便管理,多在少数民族聚集地设立羁縻州。

  羁縻州是指古代朝廷在边远少数民族地区所置之州。

  因为情况特殊﹐“因其俗以为治”,有别于一般州县;相当于后世的自治区。

  有功的少数民族部落酋长会被任命为州刺史或其它官职。

  正是由于这么“宽大”的政策,导致最后党项建立了西夏、导致了唐朝末年藩镇割据的局面。

  刘翊忽然皱眉,“他说他本来是鲜卑族。”

  “鲜卑族不是已经灭亡了吗?”彭大叔看了看已经又Y下来的天空,说,“先这样吧,我明天再审。”

  话音刚落,雨就下了起来。

  紧接着,像是簸箕里散落出来的豆子一样,咕噜咕噜地往下砸。

  众人被淋了个措手不及,刘翊他们赶忙去拿油纸伞。

  不一会儿,就张开了很多伞。

  我看到刘翊手里拿着刚刚那把伞,我发现在侧面多出来了一个缺口;他的伞面还是一幅山水画,缺口的位置正好是一棵松。

  我忽然想起来,刚刚在帐篷边上看到的那个油纸残片。

  上面有很多纵横交错的纹路,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就是松针。

  也就是说的,他当时在现场。

  也不对,也有可能是伞被人拿走了。

  “佐翊,伞坏了。”彭大叔说。

  “刚刚那会儿,刮到树上去了。”刘翊说,轻笑,“结果拽下来的时候,扯坏了。”

  他在说谎,那个残片,明明是在柱子旁边。

  我猛地冲过去,抓住他,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脸。

  “刘翊”的反应更快,反身一脚,直接把我踹了出去。

  我的腰直接撞在了栅栏上,咯吱一声,我心想,完了,腰椎断了。

  其他人都懵了。

  彭大叔当机立断,立刻冲了上去,但他穿着木屐,实在是不方便;勉强和那个人打了平手,说实话,神秘人还占了上风。

  众人看到彭大叔的反应,赶忙上去帮忙。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人多势众,他最终体力不支,被一个穿着新缺胯袍的孩子一脚踹在了膝盖上,直接单膝跪地。

  然后就被擒住了。

  姚旭走了出来,直接懵了——地上躺了一堆被打趴下的人。

  那个神秘人这次没有带凶器,估计是没想到会被拆穿;也得亏他没有带凶器,不然地上那一堆,恐怕就……

  姚旭最先看到了我,也可能是因为我的姿势最特别。

  我整个人趴在地上,折成了一个“<”,不对,是这个方向。

  他快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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