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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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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没收……吗……”姚訚看了眼姚旭,拔腿就往外跑。
“收你妹啊……”姚旭说,“全都淋了……眼看着就长毛了。”
姚訚堪堪顿住脚,回头,一脸尴尬地陪着笑,“那……”
“罚你今天晚上去采夕颜。”姚旭说,他看了下愣在原地的杜煜和我,“你俩还不走?”
“这就走。”杜煜说,拽了下我的衣服。
“可是我也想去,我都没看过夕颜花诶……”我小声说。
“你想去看夕颜花?”姚旭阴阳怪气地说,“好吧,那就陪阿訚一起受罚吧。”
“好!”我差点儿就举双手双脚赞成了。
“好你妹啊!”姚訚冲我说,紧接着又一脸讨好地冲姚旭说,“阿爷,嗣业身上还有伤,还是我自己去吧?”
“他自己要去的,吃点儿苦也没什么坏处,还能长长记性。”姚旭说,“再说了,本来就是给他用的,让他自己去看看也好。”
是跟我用的?
我一怔,难不成姚旭涂抹在我脖子上的那种绿色稠状物是夕颜?
它居然是种绿色的花?
不对,之前姚訚说是粉红色的来着。
我混乱了。
“可是……”
“好了,你们都忙去吧,我跟梓楠聊会天。”姚旭说,他走到矮桌旁坐下。
杜煜行完礼,又戳了我一下。
我和姚訚只好行礼,跟杜煜走出了帐篷。
昨晚是我和杜煜被赶了出来,这回是我们仨都被赶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看了下左边的杜煜,又看了下右边的姚訚。
他俩回看我,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大爷就这样,我阿爷都没办法。”姚訚说,“其实你真不应该跟我上山的,你知道夕颜长在哪儿吗?”
听这意思……夕颜长的很奇怪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跟我去啊?”姚訚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紧接着又压了回来,“晚上你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夕颜……长得地方很奇怪吗?”我忍不住问。
“你真不知道?”姚訚一脸不相信地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杜煜不好意思地说。
他打量了我俩各一眼,叹了口气,说:“夕颜长在水里。”
长在水里?!
“它是软的?”我好奇地问。
“不是,是硬的。”杜煜回答,“夕颜的花很坚硬,甚至可以把水底的石子击穿。”
妈妈咪呀!
这些都是哪儿来的物种?
有无论如何扯不断、只能用植物切割的阿修罗不算,还有可以把石头击穿的夕颜花?
虽然小时候确实听说过石头里可以开出花的鸡汤故事,但是那跟滴水穿石差不多,并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击穿的啊?
“那……怎么采摘呢?”
“用金器可以隔断。”姚訚说,“割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不小心很容易被夕颜割破手指;夕颜不能碰到血,碰到血就会被灼伤,紧接着就会枯萎。”
我的天呐,真有这么神奇吗?
那个阿修罗溶于水就已经很奇葩了,这个夕颜还会被血烧伤?
“夕颜都是成簇聚在一起生长的,第一次去采摘难念会碰破手指。”姚訚说,“你本来就一身伤了,跟着掺和什么?”
港真,原本不知道的时候,不去就不去了;听他这么一讲,更想去了。
“毕竟难得一见啊……”我说,“好奇心使然。”
“好吧,你去也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跟紧我。”姚訚说。
“我也可以去吗?”杜煜问,他挠了挠头,“我也没有见过夕颜。”
“崇明兄,你还是别去了。”姚訚说,“你可以看我带回来的,毕竟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也算不上惩罚了。”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如果是好地方的话,姚旭也不会说是“罚”了。
“……”杜煜有些犹豫,没有说话。
“我一定看紧他,什么都不让他碰。”姚訚说,“他脖子上有伤,我虽然算不上医者,打打下手、紧急处理一下还是挺在行的。”
“不是,嗣业跟着你一起,我当然不担心。”杜煜说,“我是怕你俩回来的时候,夜黑风高,你俩又精疲力竭……”
“没事儿,我俩肯定是要留宿的。”姚訚说,“之前我和大爷也去过,当夜断然来不及。”
“好吧,”杜煜不再坚持,“那你俩多加小心。”
“放心吧,崇明兄。”姚訚说。
和杜煜分手后,我俩回到了宿舍里收拾东西。
他帮我把东西都搬到了我的单间儿里。
“好了,你先休息下吧,”姚訚说,“用过晚膳,咱俩去无言山上。”
第136章 她想退亲
我确实有点儿累了,直接扑倒在卧铺上。
姚訚去给山下的居民们帮忙去了。
我一个人干坐着。
得亏姚訚没把我绑起来,不然这一下午就更难熬了。
尽管没被绑起来,但我也不敢随便去外面晃悠了;也许姚旭说的是气话,但是真要再这么折腾的话,估计脖子上就该落下病根了。
我只好在这个帐篷里愣了一下午的神儿。
姚旭倒是没来送饭,饭是花桓送来的。
“嗣业兄,吃点儿东西吧。”她说,把托盘上的碗筷拿下来。
晚饭是水煮萝卜块配发面饼。
发面饼被做成了拳头大小,吃起来大小很合适。
最开始来到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是后来补的饭,那个发面饼足足做的有脸盆那么大。
不过那天确实饿坏了,这么大的饼居然吃下去了一整个。
其实水煮萝卜块儿不怎么难吃,也不怎么好吃。
但是比起来天天吃水煮秋葵干,好像还是稍微强那么一点点的。
来到这边之后,我发现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春葵。
春葵和秋葵完全不一样,它看起来像是冬苋菜,但是也有点儿不大一样,它的叶子和冬苋菜相比要更小一点儿;可能是冬苋菜的近亲。
冬苋菜现在也有,叫冬葵。
两种植物的使用方法差不多,都是水煮后加上粗盐连汤带菜一起使用。
吃它们两种菜的时候,大多吃米饭。
“多谢。”我说这个碗筷放在矮桌上,“你吃了吗?”
“还没,等下过去吃。”她说,很自然的坐在了矮桌旁。
这是什么情况?
我忽然有点儿慌。
那不成,她是准备看着我吃饭?
为什么我有一种,新婚夫妻的感觉;妻子在旁边帮自己丈夫添饭加水之类的。
“麻烦你了,要不你去吃饭吧?”我说,“等下,饭菜该没了。”
“嗯?”她刚刚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怔,“没事儿,我让他们帮我留过了。”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应声。
没办法,我只好拿起筷子吃饭。
她坐在旁边,盯着我,看起来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似的,但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我问。
“嗯……没……没什么。”她说,她双手叠放在腿上,上半身坐的笔直。
这明显就是有事情要说好吗……紧张得肢体僵硬了。
“那你放松点儿……不用那么紧张。”我说,“我也是人,又不会吃人。”
她“噗嗤”一声笑了,点点头,“嗯。”
“嗯。”我也应声,低头咬了一大口饼,发现外面是有点凉了,但里边还是很烫的。
应该是刚刚做好就带了过来,不然的话早就凉透了。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事情……”她说,语无伦次,“我是有话要想跟你说。”
我一怔,难道她又要告白?
上一次我没有任何回应,就已经很尴尬了。
“其实我也有话想要跟你说。”我把饼放下,挺直了身子,说。
“那……那你先说吧?”她说,脸有些红,“我再想一下该怎么说……”
“嗯。”我也不再跟她客气,“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嗯。”她应声,告诉我,她在认真听。
“其实咱俩有昏约这事儿,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刚知道的。”我说,“我确实没什么心理准备……你是个好女孩儿……我希望你可以找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
“我当然也希望这个人是我,但是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说,脑海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杜铃兰的样子。
这又是杜展的思想。
尽管他已经不在了,但是他的思想还在,他的情感也还在。
他喜欢杜铃兰。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解除昏约。”我说,低头鞠了一躬。
虽然这样确实很残忍,但是与其拖累她,还不如提早说出来。
分手、拒绝某段关系都是这样,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并不是说提分手的是渣男,真正的渣男,是他不和对方提分手、但逼着对方和他提分手;或者他明明已经不喜欢对方了,但还要拖累着对方,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的关怀和照顾。
“嗯。”她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慌乱,“其实我也是想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以后会成为一位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她说,轻笑,“我当然也希望自己的良人是位大将军,但是,官职越大,责任越大,我不希望我以后只能在家里等他回来,我希望他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希望……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希望他只属于我一个人。”她说,半低着头,我看不清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之类的,我的阿爷已经做过了,结果我阿娘死的时候,他都没能陪在她身边。”
“是,他确实得到了很多赏赐,也做了很大的官。”她说,声音忽然掺进了鼻音,“但是,他当初许诺我阿娘,会一辈子守着她的。”
“他也确实未续弦,每到阿娘最喜欢的上元节,他总要跟阿娘唱当初他俩见面时听到的那首诗。”花桓说,哼唱了起来,“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伎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是苏味道的《正月十五夜》,苏味道是苏东坡、东哥的先祖;她唱得千回百转,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爸在她妈的墓前唱起这首歌,一边哼唱一边泪流满面的样子。
现世时,一直以为《正月十五夜》是那种很欢乐、盛世狂欢的曲调,没成想竟是如此凄凉。
我看着她已经被泪晕花了的脸,忽然心悸了一下。
“我不想变成他们那样,”她说,从袖子里抽出布帕,抹了把眼泪,“我阿娘一直守着那句‘你等我回来,陪你过生辰’的空话。”
“所以,”她说,行了个大礼,她把双手叠放在膝前,把额头抵在了手背上,“请跟我退昏吧。”
第137章 不知所措
她行了个那么大的礼。
我忽然怀疑我做的到底对不对了。
好像……确实有些过分了。
“不行不行!”我忙说,照着她的样子回礼,“当然应该是你跟我退昏。”
无论哪个朝代,女生被退婚,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
“嗯~”她摇头,“是我提出来的,当然应该是你和我退昏。”
姚訚背着包袱,正好拉开帘子进来,看到我俩互相“磕头”。
“你俩……这怎么还拜上了?”姚訚说,一脸玩味,“别着急,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不是……”我俩异口同声。
“不是……什么?”他问。
“没什么。”花桓说,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有些浮肿了起来。
“啊,到时间了是不是?”我忙说,赶忙摸过旁边的包袱塞给他。
我把花桓扶起来:“我俩还有事儿,容后再议吧!”
说完,拖着一脸懵圈的姚訚就往外跑。
“你这就不管她了?”姚訚一边跟我跑,一边问。
“没法儿管啊……”我气喘吁吁的说,“她要我跟她退昏。”
“她要跟你退昏?!”姚訚吃了一惊,“为什么?”
“嗯,她说她不想找个武夫。”我说,低着头不好意思看姚訚。
“少来,她要是不想找个武夫,自己也不会来从军了。”姚訚有些严厉地说,“说实话。”
也许是因为姚訚平时大大咧咧的,我完全把他当成了个没脑子、好忽悠的人。
“其实……是我先提的……”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变成男生之后脑子总是不好使……
也许她本来没想要退昏的,结果我说了之后……任谁也气不过啊……
“为什么……”姚訚吃惊不已,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因为……”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因为她不漂亮吗?
不是,她很漂亮,很纤瘦也很白,而且也很能吃苦,正常男生都觉得吃力的训练,她都可以做的很好。
这样的女生很吸引人,而且我俩的身高也刚好,她大概到我的耳垂的位置。
因为我不喜欢她吗?
也不是,我挺喜欢她的。
我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我还觉得自己是个妹子……
尽管我已经知道,我肯定变不回去了;注定只能以男生的身份生活下去。
可是,还是总是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是个妹子……
“我怕……”我说,我怕会耽误她。
“你怕什么?”姚訚说,“怕不能给她安逸的生活?”
我点点头,既然他这么想,我就顺着杆子爬吧。
“那是因为你不够相信自己、因为你不敢相信你自己。”姚訚说,“你不确定自己可以保护她,不相信你可以好好的照顾她一生。”
说实话,也稍微有一点儿这方面的原因。
就冲杜展这个自带招灾的体质,我现在连能不能让自己好好活下去都成问题……
“我……”
“说实话,尽管你之前在森林里确实是为了帮她挡雨,”姚訚说,“尽管”和“确实”这两个词都加重了读音,好像在强调似的重音,“但人言可畏,以后传出去,必然会被说成你轻薄了她。”
“我……”没有轻薄她。我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在古代,衣冠不整、公然抱着女子……不是猥亵是什么……
这样的情况,现世都可以告猥亵了。
“被轻薄了的女子,还可以嫁一个正常的人家吗?”姚訚说,他盯着我,盯得我忍不住又低下了头。
“答案是不能,”他说,“虽然律例规定,可以再昏,嫁娶自由,但是流言必定不怎么好听……”
我懵了。
我当时真的没想这么多……
“说真的,要是我,本来自己就已经是受害者了,还被说成那样,还要退亲……我肯定也接着跟你说退昏。”姚訚说,“就算是给自己挽回一点儿颜面。”
“女子的心很小,只装的下一个人。她明显是喜欢你的。”姚訚说,“不然今天不会非要替我去给你送晚膳。”
原来是她要来送晚饭的啊,我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层。
“而且,都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却翻脸不认人了,还来了句,要和她退昏。”姚訚捶了我一拳,“她没打死你都是脾气好了,要是我,直接一案几招呼过去,你信不?”
说实话,无论是姚旭还是姚訚,他俩说话方式和现世还是有很多共通之处的。
也许是因为那个注射器的原因。
毕竟,那个有注射器的肯定是后世的人。
话说,也太不公平了,他们穿越还可以带道具的……
不过,也许他们是“肉穿”,我是“魂穿”吧?
要是平常,姚訚这么说话,我肯定得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的。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还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我咬着下唇,越想越觉得过分。
“而且,她都伤心成那样了,你就没有感到内疚吗?”姚訚说。
“她那是因为……”我说,突然住口、差点儿咬着舌头。
我真是够笨的,居然才反应过来。
对啊,怎么可能仅仅只有她爸的原因呢,她毕竟已经原谅她爸了……都是借口。
肯定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委屈不已,所以才会哭成那样的。
“我现在去跟她道歉!”我说,赶忙往回跑,结果被姚訚抓住了胳膊。
“你去乞求原谅?”姚訚说,“你觉得她这个节骨眼儿上还听得进去?”
那我应该怎么办?
正常情况下……女生都是希望男生怎么办来着?
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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