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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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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醒过来了吗?
多半是没醒过来,醒过来的话肯定就过来了。
说起来,他到底去哪儿住了啊,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不是得了偏瘫吗?”他说,我回神,回看他。
他刚刚说我……得了偏瘫?
“我只是感染风寒……”我解释道。
“不对,你得了偏瘫。”他肯定的说。
“我真的只是感染风寒……”我无奈了。
“你不是叫杜嗣业吗?”他说,“我不可能记错……”
名字确实没记错,就是病记错了。我无奈地想。
“嗯,在下杜展,表字嗣业。”我说。
“那你没偏瘫的话,应该就是李嗣业偏瘫了。”他笃定地说。
就是吗,不是我。我腹诽,紧接着猛地抓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李嗣业偏瘫了?!”
“嗯……”他被我的反应惊住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
本来昨天我要去看看的,结果被别人一棍子抡晕了。
刚醒过来,就告诉我他偏瘫了。
“不可能,他只是昏迷不醒。”我反驳道,“怎么可能会偏瘫?”
“疾医说的。”他说,“救下来的两个人,前天下午死了一个,昨天下午瘫了一个。”
不可能,他不是只是昏迷不醒吗?
怎么忽然就偏瘫了?
“他在哪儿?我要去看他。”我说。
我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萧赫死了,李植偏瘫了。
“你去看也没什么用,”他说,“他现在不能说话了、也不能动,就是个活死人了。”
活死人……那不就是植物人吗?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不敢相信,又跟他确认了一遍。
“千真万确。”他说,“疾医是我大爷,他跟我说的。”
原来是你大爷的……锅。
“他怎么可能会偏瘫呢……”我喃喃,“不是说醒过来就万事无虞了么……”
“这不是他没醒过来么。”他说,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要是你大爷成了这样……你还能这样安之若素吗?
“就是,他不是还没醒过来么。”我说,“肯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如果前两天醒不过来,就醒不过来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说:“生死由命。”
我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去,吼道:“我才不信什么生死由命!一定还有办法的!”
他被我吼懵了,“我大爷是大唐有名的疾医,他说治不好就是治不……”
“他放屁!”我喘着粗气,“一定可以治好的,他治不好,我来!”
“你哪儿会……”
“要你管!”我说,扭头就跑。
“疯子!”他冲我说,我听见了,但是根本不想理他。
我跑了两步,忽然顿住脚。
我压根不知道他在哪儿。
一个人跑过来扯住我,我看到是疾医的傻侄子,我刚要甩开他,“我带你去,不然你根本找不着!”
我盯着他,眼泪忍不住又掉了出来。
“诶!你别哭啊,这么大了羞不羞啊!”他说,赶忙从缺胯袍的袖子里掏出来布帕,胡乱地帮我摸了把脸。
“要你管……”我把布帕夺下来,自顾自地摸了把脸,又把布帕丢给他。
我忽然愣了。
我发现我到现在,都还是个“女生”。
像女生一样各种使小性子;像女生一样,一言不合就炸毛;像个女生一样,各种不讲理……
像一个女生一样,需要别人来保护。
明明准备像个爷们一样活下去了……
“抱歉……”我说,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太激动了……”
“没、没事儿……”他一怔,估计是觉得我太神经病了吧……别说他,我都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了。
“大爷行医多年,比你激动多了的我都见过。”他说,看起来是想缓和下尴尬,结果说完之后好像很尴尬了。
“我叫姚訚,今年十六岁。”他挠挠头,傻笑。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萧赫,看到他在“嘿嘿”傻笑。
我差点儿没忍住,我使劲抽了下鼻子,勉强没哭出声来。
第105章 有位高人
跟着姚訚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一排安置伤员的帐篷。
我第一次意识到军营居然这么大。
虽然我已经估算出大概占地十公顷的样子,但是走过来才发现是十公顷真的好大;一直以来我都被主厅宽大的墙遮蔽了视线——尽管主厅也只是个帐篷,原来背后还有那么大的地方。
主厅的后面,是一排小帐篷;我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帐篷、只有我们这些新兵住的那个地方是间木屋,也许这个东西并不叫帐篷。
那是一种类似于蒙古包的建筑。
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感觉整个军营好像会一夜之间突然“跑路”似的。
毕竟这种蒙古包式的建筑,结构很像是后世抗震救灾时,常用的“活动板房”。
我忽然反应了过来,也许是因为这里多春涝。
如果是木制房屋,很容易就腐烂了;必须得用点儿不容易烂的东西,毕竟训练任务繁重——虽然我一直很闲——不能老倒腾房子玩儿。
但是这种蒙古包式的结构,好像也很容易烂似的……
我走过去摸了摸“帐篷”的外面,摸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皮肤,又有些像后世的太空棉布料;但却比那个更……呃,我也说不上来。
“这些是人造皮。”姚訚说。
“人造皮?”我不能理解。
这么“现代”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一千三百年前的盛唐呢?
人造皮这种东西,我见过啊,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再说,也不是这个手感。
“嗣业不认得?”姚訚反而一脸惊讶,“你的阿兄不是安北副都护吗,怎么会连这个都认得?”
这意思是……杜岘认得?
“实不相瞒,我并非杜家亲生的孩子。”我说,“我被收养的时候,阿兄已经……”
我刚要说死了,但是想到不能这么说,于是赶忙改成“去了。”
“是这样啊。”他说,解释道,“人造皮是二十年前开始使用的,传言那时候有一个高句丽的高人……”
诶?高句丽的就是高人么……我不禁腹诽,说起来,高仙芝也是高句丽的来着……
好巧,不是姓高就是自称高人的。
“可是那个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高句丽的人,”他说,“他长得一副胡人的面孔,眼睛比一般人要大上一些,最让人称奇的是他的眸子是血红色。”
红色瞳孔……我吃了一惊,那货真的是地球人?
话说,世界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外星人啊?
应该是有的吧,不然那些古籍里记载的、特别像UFO的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就算国外的那些人是串通好的,中国可是自古就有记载,那时候丝绸之路还没打开呢,跟他们压根儿也没什么交流,怎么可能描述的那么相似呢?
最主要的是,宇宙有近百亿颗恒星,怎么可能单单就地球有智能生命呢?
再说了,总不能古代的时候,那些奇观特别多,到了现世一下子都没有了吧?
就像这个人似的,除了黑白黄三种人之外,地球上确实发现了蓝种人和绿种人,眸子的颜色也有黑蓝深棕浅棕等颜色;但从来没听说过有红色瞳孔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红色瞳孔的人?
难不成他们在一千年后灭绝了?
“他自称是来自天上的使者,他来的同时,带来了很多大唐没见过的东西,”姚訚说,“比如日炽石,比如人造皮,还有芙蓉糕虹桥这类甜食。”
虹桥不是唐代本来就有的七彩糕点吗?
唐朝人很会吃,而且各种爱吃甜,什么“酪樱桃”(唐朝时的奶酪淋樱桃),“透花糍”(最早的果冻,其实那个红豆蛋羹,很大程度上就是仿制的这种带豆沙的果冻状甜品),“冻酥花糕”(最早的奶油冰激凌)和“清风饭”(糯米和糖制成的冷冻甜品,有点儿像九十年代时,街角随处可见的、两毛钱一块的白色雪糕。)。
港真,他们雪糕都做出来了,虹桥什么的好像也不怎么稀奇;虽然那个芙蓉糕确实是挺不正常的。
说起来,日炽石这个名字好熟悉……
我想了想,恍然,是当初萧赫用来当壁灯的那种矿石。
“日炽石不是天然形成的吗?”我问。
“是天然形成的,但是在他来之前,大唐是没有这种东西的。”他说,“这些东西都是他带来,并教会我们使用的。”
我就说吗,日炽石这种东西可能压根儿就不是地球矿物;怎么可能会有直接用太阳晒晒就能储蓄太阳能的东西呢?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默认了那个红眼睛的家伙是外星人。
“那,那位高人现在身在何处?”我问,能见见外星人也是好的嘛,也不算白来一趟。
“嗣业,你莫不是……不是本朝人?”姚訚一脸惊讶。
怎么所有都怀疑我不是唐朝人……虽然我确实不是吧?
但是,怎么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我之前摔过头,现在还有疤没好利索呢。”我说,把挡在太阳穴的碎额发扒拉开,露出太阳穴。
其实也不是故意留出来的头发,我在现世的时候就这样,只要留长发、碎头发就很多;杜展显然跟我一样,扎“丸子头”总是会有碎头发。
“哦。”他显然信了,接着说,“当日那位高人仙逝的时候,举国悲痛,生产、工商皆停业三日。”
诶,他死了?
外星人也会死么……
“那位高人,是怎么死的?”
“无疾而终。”他说,“某一天,高人三天都没有出门,家仆闯进去,发现高人躺在床上,气息全无。”
那明显是金蝉脱壳了吧……
也许他们看到的那个“高人”遗体,只是个仿真人偶;别说能超远距离时空旅行的外星人了,现世都能造出来了。
“是这样啊。”我敷衍地说。
“嗯。”他应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没再说话,两个人沉默地走着,“到了。”
我刚要说话,就被姚訚捂住嘴,拖到一边。
这些人都是什么毛病,不是捂人嘴就是掐人脖子的。
“你别出声,看那里。”他说,松开了手。
我点头,看向那里。
一对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女和姚訚的大爷站在一起,正在说着什么。
第106章 他的爹娘(推荐加更)
那对衣着华丽的中年夫妻和姚訚的大爷站在一起在说些什么。
可是他们站在里面,隔得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我看到姚訚的大爷在一旁摇头,紧接着中年大叔低头沉默,不一会儿,原本罗帕掩面的中年女子伏在了大叔身上;看起来是悲伤到了极点,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在外人面前就哭了起来。
他们应该是李植的爸妈。
我感觉姚訚的大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李植的爸妈的反应就知道了。
我使劲伸长脖子,结果一不小心把一个踉跄跌了进去。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没法儿要了,还能干点儿什么呃……
好像一直都是在各种闯祸似的。
不行,必须得好好跟着他们训练……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到了上战场的时候,纯粹就是去当靶子的。
我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他们被吓了一跳,那个中年女子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姚訚的大爷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我爬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郎君,娘子,阿爷。”姚訚紧接着跟了进来,“抱歉打扰诸位了,嗣业也是一时心急。”
说得李植的爸妈一脸懵。
我忙行了个礼,说,“在下杜展,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李老爹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李植的妈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是展莽撞,惊扰了诸位。”我赔了个礼,说,“那吾等先告辞了。”
说完,拽了下姚訚的胳膊,准备跟他一起跑路。
“慢着。”李老爹忽然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住脚步,转身尴尬的笑,“阁下……”
“你是重贤的兄弟?”李老爹问。
重贤……好像隐约有点儿印象。
哦,是杜甫的老爸,杜闲。
“是,”我说,解释道,“展是崇明兄家的养子。”
古代都是按家族算的,所以我也是杜闲的弟弟;其实现世也有这么算的,按照家族排行。
比如杜甫被称为杜二,可他是杜闲的长子。
那怎么会叫杜二呢?
是因为他在家族排行老二;他们这一代,杜筠是老大,杜甫排行老二。
这么看来,杜闲应该是襄阳那边的长子;因为他跑来本家给娃儿“上户口”啊,分支都会有分宗祠,一般只有长房嫡子才有资格进本家的宗祠。
说起来,在唐朝经常以行第连同姓名官职等称人。
行第是指在家里的排行。
古代的时候,“家”指的是家族,所以排行指的也是家族的排行——即按照家族的同一辈人排列;这种同先祖的弟兄大排行,叫做行第。
举个例子,王维有诗题《送元二使安西》里面的“元二”就是这么叫的;并不是那个人就叫元二。
“送元二使安西”意思是,送一个姓元、在家族排行老二的人去往安西都护府;“使”指的是去往,出使;“安西”并不是送他“安息”、也不是把家安在西边的意思,安西指的是安西都护府。
在古诗中,安西、安北和北庭之类的都是特指词,特指安西都护府、安北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
像王维这样称呼人的在唐朝很多见,写进诗里的也很多,比如:《答王十二》、《问刘十九》、《同李十一醉忆元九》、《送裴十八图南》、《寄丘二十二员外》等等。
再举个例子,柳宗元人称柳八,因为他在族中(即整个柳家,包括他的堂兄弟们)排行第八;白居易又被称为“白二十二”,并不是说他爸妈特别牛掰,连生了二十二个孩子,而且他们家族这一辈孩子众多,他出生的又比较晚,到他出生、都到第二十二了。
诸如此类的还有,李白——李十二,李商隐——李十六,王维——王十三,韩愈——韩十八,刘禹锡——刘二十八,柳宗元——柳八,元稹——元九,裴图南——裴十八等等。
前面说了,行第还可连同名和官职并称,于是,他们又换了名字。
裴图南原本是裴十八,现在变成了“裴十八图南”;杜甫原本是杜二,现在成了“杜二拾遗”;原本的“白二十二”、白居易,变成了“白二十二舍人”。
所以,再看到刘二十八(刘禹锡),可不要说他爸妈太能生孩子了……这是整个家族、包括了他的叔伯兄弟的总排行。
古时一个家族大多是很大的,比如说杜家,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叔大妈都是“嫡”出的,嫡长子嫡次子嫡长女嫡次女……等等;杜老爹的兄弟姐妹,杜老爹的翁爷的兄弟姐妹及其后人……
“那你是崇明的兄弟?”李老爹说。
“唯。”我应声。
“那你可知道杜氏本家有个陈姓厨娘?”李植的妈妈忽然插话说。
“不曾听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你又想问什么!”李老爹忽然生气了。
“我又没问别的!”李植的妈反驳。
“都给你说了,五娘死了!”李老爹说,气得原地转了个圈,他冲李植的妈摔了下袖子,“那个孩子也丢了,你还想怎么样?”
“丢了又不是死了……”李植的妈说,嘟囔着。
“那年下了暴雪,你不是不知道。”李老爹越说越气,干脆负手而立,“成人都冻死了那么多……更何况只是个不足十岁的孩童……”
“我又没亲眼看见……”
“那你还让我怎么办?!”李老爹炸毛了,“我已经对不起他们娘俩儿了,还让我去把他们的尸骨找回来给你鞭挞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植的妈理亏,越说越小声,“我是想让你把他们找回来好好安葬……”
“你少给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的?!”
我和姚訚呆愣地看着这一切,一脸懵圈。
我没想到他俩会忽然怼起来。
这么看,李植的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杜老爹年轻的时候,也是作过妖的……
说起来,五娘这个名字好耳熟……
我的脑仁忽然一疼。
五娘不就是杜展的妈吗?
第107章 陈年往事
看着他俩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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