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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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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呆的地方是位于长安的杜家二少爷的府邸的厨房。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儿:上午我还在被地痞流氓欺负,下午我就到了这里。

  故事太曲折,我就不赘述了。

  我现在正在生火,旁边的瓷罐里是泡发了三个时辰的豌豆,我生完火、烧开水之后就得开始悲催的煮碗豆了。

  没有高压锅,电饭煲,没有打蛋器、漏网,全靠一口地锅和一尺粗麻布。

  我需要在今天晚上亥时之前弄完,以便杜老二验收。

  “杜老二”是我给杜家二少爷起的外号,鬼知道他叫什么,在“杜扒皮”“死妹控”“杜老二”之间权衡了一下,我还是觉得叫“杜老二”比较“损”,听起来就老气横秋的。

  至于我怎么得罪了杜老二,这是个太长的故事,此处省略三千字;至于,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煮豌豆,是因为我嘴欠,再就是因为我“贪财”。

  正所谓,自己作的死,自己哭着也要作完。

  所以,我才在这里煮豌豆。

  既来之则安之,我倒也没有太多怨言,相反的,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比起招揽生意,我更愿意在后厨煮上一辈子豌豆黄。

  咳咳,不能立flag,想想秦始皇,那就是千古立flag第一人啊!

  我回神,开始准备点灶子。

  没有打火机,现在生火的方式主要靠钻木去火。

  可是我悲催的钻了半天,只是冒了烟。

  我又费了半天功夫,手都麻了,这才看到垫在地下的枯草冒起了火星,渐渐生起了小小的火苗。

  好容易把火弄了出来,升起了炉子。

  揭开木制的锅盖子,加满了水,把泡发好了的豌豆倒进了锅里。

  又加了点儿水,让水没过豌豆大概拇指的长度,具体就是,把拇指插进水里、基本上整个没过去就可以了。

  剩下的就是煮了。

  没有高压锅,怎么可能短时间把豌豆煮得稀烂啊?!

  滴漏声还在响,一刻钟又过去了,听着我都烦得慌。

  看来短期的办法就是使劲煮了,实在不行煮上两遍好了。

  胡思乱想之际,木锅盖被顶了起来。

  我忙把白沫撇掉,用筷子戳了下豆子,感觉还是硬硬的;我把火小了点,盖紧了锅盖改成“闷”。

  漫长的等待,感觉自己都要睡着了。

  我揭开锅盖看了下,小部分都煮得“开花”了,但最少也得煮得90%以上都开了花才行吧?

  我又把锅盖盖上,走到灶台旁,把粗布拿了过来;我把粗布铺在足有脸盆那么大的大瓷盘里,准备等下盛放煮烂的豌豆。

  我本来想着是找个方形的模具放豌豆泥的,比如做一套“子母盒”。

  一个是有四周的框子,这个用固定放过滤好的豌豆泥或者固定桂花糕之类糕点的形状,具体的是:下面垫上一层细腻的棉布、木板也行,然后就可以把过滤好的豌豆泥或者其他糕点倒进去了。

  最好四周的木框还能拆开,这样更方便,凝固好后直接把框拆掉就可以了。

  另一个差不多也是这样的,不过比刚刚那个要稍微大上一点点,然后里面需要像织布一样,固定好一定宽度的经纬线,目的是为了切割凝固好的豌豆黄或者其他糕点。

  不能用刀切开,一方面是因为手动切肯定会切的大小不一,再者就是、拿豌豆黄举个例子,现在的刀都是铁质的,会留下味道。

  其实这套工具主要是给桂花糕想的,豌豆黄不能用纸包,只能装在碟子里;桂花糕就不一样了,完全可以抱在纸里。

  包装我都又想了一遍。

  就想我之前想好的那样,先用纸包裹住每一块,然后再码放在抽屉盒里;扎在外面的麻绳,这个世界里遍地都可以买到;来的路上,就看到不远处有家卖木簪的小摊儿,请大叔用木块雕个logo应该不在话下。

  剩下的就是干花了,这个比较困难。

  本来想的是把盒子用麻绳扎起来,扎成21世纪世面上常见的十字结,然后把logo印在右下角,干花直接别在打结的地方,用小纸片贴在花茎的位置就可以了。

  可,这个世界没有不干胶、粘东西全靠米粒活着糨糊,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还是不用好了。

  其实这样已经基本上满足了强迫症,我也不能奢望太多。

  不过,麻绳可以换成棉绳,再染个色啥的;不放干花的话,可以找人做些小卡片放上,穿在包扎的线上,打结的时候,直接留在蝴蝶结上。

  欸,这是个好主意哈?

  我忍不住说出声,回神赶忙跑到锅子旁边,揭开锅盖,开始往旁边的大瓷盘里舀。

  尽管不再往里面添柴了,火还是在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让它停下来。

  锅里的豌豆都被我舀了出来,我看着锅下面还在烧着的火,一时脑抽,于是从缸里舀了一勺水准备浇灭它。

  我蹲下来,正准备往里面甩水的时候,一个黑影直接过来,一把抓住我手里的舀子。

  这么一抓,水反而都进了灶里,滚滚的黑烟就冒了起来,紧接着我就听见了杜铃兰的声音:“哥!阿展!”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孩子是啥时候过来的啊?

  话说,她刚刚喊了哥?我呛了一口烟,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意识就摸起衣摆抹了下脸。

  烟雾散去,我才恍然,完了,刚刚过来的那货该不是她哥吧?

  一抬头还真是,我下意识往下跪,跪了半截发现有人扯我的衣服,我猛地往下一用力,他差点一个踉跄。

  这时才发现,不是有人扯我的衣服,是我扯了别人的衣服。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杜老二。

  我吓得就把手里的下摆扔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

  抬头,他已经一脸黑线了。

  不是修辞手法,是真的一脸黑道道:他应该是溅到脸上的飞灰抹花了。

  我特别想笑,可是又不敢出声。

  “你是猪吗,”他最终还是爆发了,“正常人怎么可能会用水灭火。”

  “嗯,正常情况下应该浇油。”我下意识说,转念一想,不对,浇油的话是用于锅里油起火的;低温油覆盖高温油之后会降低温度,低于燃点以下,油就不再燃烧了。

  可是我一时嘴快就说出去了,就杜老二这种迂腐的古代人,他绝对会以为我跟他抬杠的。

  果不其然,他气得直接一只手抓着我的领子,把我领起来了。

  他的脸上写了一句话,“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

  “哥~你吓坏阿展了!”杜铃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快放他下来!”

  他看着杜铃兰,这才气乎乎地把我甩下来。

  膝盖摔到地上钻心的疼,我一瞬间都以为我膝盖骨被摔碎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跪下,偷偷揉了揉,好像并没有。

  “马上就亥时了,你的豌豆糕呢?”

  “回郎君的话,马上就好。”我说,引导他看向大瓷盘里的煮烂了的豌豆,“把豌豆捣成泥,过滤掉大的渣滓,加上饧(唐代使用的糖,大部分都是这样是一种糖稀装的浓稠液体,应该属于早期的麦芽糖。)熬出来之后,再冷却凝成块就可以了。”

  他皱眉,“那岂不是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是……”我只好硬着头皮编瞎话,“豌豆糕主要的工序就是熬制,所以比较耗费时间。”

  “哥,听起来好像就很好吃欸。”杜铃兰说,不知道是不是在帮我开脱。

  我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孩子,当初那个英姿飒爽、百步穿杨的妹子居然是个吃货。

  “那就再给你半个时辰。”杜老二说,拉着杜铃兰准备往外走,“半个时辰之后,我要看到成品的豌豆糕。”

  “唯!”我忙说。

  “那你起来继续忙活吧,”他说,“铃兰,我们走。”

  “可是我还想看一下欸……”杜铃兰说,眨眨眼。

  “……”,他哥瞪了我一眼,“不行,跟我回去。”

  “好吧……”她看了我一眼,“那……好了的话,一定要叫我哈!”

  “唯。”我忙说。

  送走了这俩“熊孩子”,我赶忙把麻布下面析出的水倒掉,把麻布外面裹了层棉布,放在臼里面一通捣。

  棉布质地细腻,麻布质地粗大;麻布里剩下的都是豆皮和大瓣的豆子,臼里面的都是豆泥和水的混合物,棉布里剩下的就是豆沙了。

  和上麦芽糖上锅开始煮,我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火灭了呢……这样又得再生一次火了。

  ……

  把豆泥煮好,已经到了半夜,说话间,三更的棒子声就响了起来。

  本来以为会有犬吠声,然而并没有,看来院子里的狗都睡了。

  杜老二说半个时辰之后过来的,也没有过来。

  我把倒出来的豆泥倒在汤碗里,用筷子支上,盖上了大盘子。

  天儿还是挺凉的,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了。

  这个点儿,杜铃兰和杜老二估计都已经睡了,那就明天再说吧。

  反正还得冷却一段时间。

  但愿别出什么幺蛾子。

  我累得筋疲力尽,在厨房连着的柴房里扯了点儿引火用的稻草,合衣就睡了。


第005章 吃货铃兰


  我做了个挺长的梦。

  梦里,我成了一家连锁的糕点店老板。

  那是一家很中规中矩的烘焙屋,推拉式的玻璃门,靠近门的地方是收银台;房间中间是柜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甜点;最里面是工作台,站在磨砂的玻璃门前,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但是莫名可以肯定师傅肯定忙得团团转。

  我把目光转向柜台,那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好吃的,有红豆糕、绿豆糕、糯米糕、豌豆黄、我最喜欢的桂花糕;有老婆饼、月饼、南瓜饼;还有各式西点,和果子之类的。

  我看到了奶油蛋糕、提拉米苏、布朗尼、马卡龙、芭菲、羊羹、草莓大福、鲷鱼烧等等,还有我最喜欢的焦糖爆米花。

  我真的是笑醒的。

  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光想想就垂涎三尺了,半个月没吃过甜食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这个时代,甜点都是稀有物种,贵的离谱不说,卖的还特别少。

  如果自己能开家烘焙屋,那简直就等于——可以等着别人来送钱了。

  唐代喜吃甜,卖甜点的话,光想想就知道能赚好多钱,说句不好听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了足够的钱就可以把自己赎出来了——但愿“我”不是死契。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嘴边黏糊糊的,原来是流了哈喇子。

  我忙抹了把嘴角,正准备起身洗漱时,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对啊,我昨天忙活了一下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忙完之后都下半夜了,累得直接睡了。

  真应了杜老二的话了,还真的没有晚饭吃。

  我爬起来,整了下衣服的褶皱,忽然想起来我的豌豆黄。

  不知道自然凝固行不行,这都是没有冰箱的应急办法。

  我想着,看向灶台,可,灶台上空空如也。

  我一瞬间以为我眼花了,忙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还是没有。

  哎呦我去,我折腾半天做的豌豆黄呢?!

  怎么豌豆黄没了就没了,碗都没了呢!

  老鼠!我恍然,完了完了,忘了有老鼠这事儿了,多半是被它吃了。

  可是这倒霉孩子,你吃就吃吧,碗给我留下啊?!

  不过,这古代的老鼠就是厉害,饿极了,连碗都吃。

  我叹了口气,这下惨了,多半得被杜老二煮了吃了;正愁没理由治我呢,我就撞枪口上了。

  要不还是跑吧?万一找个没人要的山洞,靠打野兔什么的应该也可以过活,就是活得艰难点儿。

  但是要是落在杜老二的手里,轻者是半死;重了,打个残废或者直接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来的时候也没注意记下地形,哪个位置是后门啊?

  不会翻墙真的是硬伤,不过他这边儿的墙那么高,就算我会翻墙也难保下去的时候不会摔折胳膊腿儿。

  从前门跑不是没想过,但……那不是找死吗?被其他人撞见,绝对会押到杜老二面前的,就冲他那态度,我估计我应该会被就地处决了吧。

  正在我纠结,怎么样才能避人耳目逃走的时候,推门声响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这两天净受惊吓了。

  推门的是厨房的小帮工,看起来有十四五岁;昨天过来的时候见过他来着,他叫什么来着……杜老二起的名字太刁钻,我记不住。

  “阿展哥你醒了啊?”他看到我坐着,快步走了过来,“郎君刚刚还说来着,你要是醒了,就快点过去前厅。”

  这么快就来了么,我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说是被老鼠吃掉了,他会信吗?

  多半是不会信的吧,我自己都不信。

  谁家老鼠吃东西连东西带碗一起拖走的啊?

  这老鼠也是要成精了。

  “阿展哥,你在听吗?”他看着我没应声,问。

  “啊?”我说,回过神,“啊,我马上就过去。”

  “好嘞,我带你过去吧。”

  “嗯。”我应声。

  既来之则安之,豁出去了。

  反正半个月以前的那场飞来横祸,我就挂掉了。

  这么想,瞬间释然了。

  从厨房出来,沿着小路拐了两拐,又直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了一间屋子前。

  他敲了下门,里面传来了杜老二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进来。”

  “唯。”我和小帮工异口同声。

  推开门,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杜铃兰也在。

  她正在吃早饭,瓷碗里盛着拇指宽的条状物,看起来有点儿像擀面皮的感觉,但这应该并不是擀面皮(的前身),擀面皮好像是从冷淘面演化而来的。

  这种水煮的宽面条,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馎饦了。

  “阿展,要不要一起?”杜铃兰说,一脸开心地看着我。

  我差点儿就给这妹子跪了,你这么坑队友,你哥知道吗?

  “铃兰。”杜老二喊了她的名字,我下意识地偷瞄了眼她。

  “哦,那我不说话。”她说,低头默默吃着馎饦。

  “你起来。”杜老二冲我说,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我默默地站起来,低着头。

  “那个豌豆糕……”他说,话戛然而止。

  “回郎君的话,奴当真做好了!”我说,越说越小声,头越来越低,“可是今早儿起来,发现连碗都没了……”

  “……”

  他没有说话,我的心瞬间又“咯噔”一下。

  “其实……”他欲言又止,紧接着话锋一转,“今天再给你一天,务必再做份一样的出来。”

  “唯!”我忙说。

  杜铃兰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她哥一脸无奈、笑得我一脸懵圈。

  “哥,你别逗他了,”杜铃兰笑嘻嘻地说,“那个豌豆糕被我吃掉了。昨个儿左等右等不见你过来,所以我又偷偷溜进了后厨,看到灶台上盖着盘子的一个碗,打开一看,是浅黄色的膏状物。我猜这应该就是豌豆糕了,所以就拿起来吃了……”

  我终于理解了她哥的表情了,堂堂京兆杜氏家的三小姐,居然是这么一个没底线儿的吃货……我忽然又有点儿想念半个月前那个百步穿杨的小姑娘了。

  “……可是我吃的太早了,还没凝成糕呢。”她说,舔了舔下唇,一脸意犹未尽,“真的很好吃,口感细腻、入口即化;味道香甜、清凉爽口,带有豌豆的清香和沙沙的口感。”

  “我哥我都才只给吃了一口呢。”她又补了一句。

  我想,完了完了,听到了杜铃兰的囧事,这下要被杜老二灭口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不算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比如:尽管对待下属严苛,却不是混乱指责人的人。

  当然,我算个意外。

  “你呀……”他宠溺地笑,对我说,“你也听到了,三娘很喜欢这个豌豆糕,今天再做一份吧。”

  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一时不适应,差点儿被后坐力带倒。

  “唯。”我行礼,应声。

  “可是阿展还没吃饭呢?”杜铃兰又来了一记补刀。

  “奴等下去后厨吃,郎君,没什么事儿,奴先下去了。”我忙说,得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就杜铃兰这个坑队友法儿,我估计等下杜老二又要怒了。

  “嗯,你下去吧。”跟我说完后,又对杜铃兰说,“他等下去后面吃,放心,饿不着他。”

  我赶忙默默地退了出来。

  话说,刚刚杜老二还说了个“嗯”,果然是把我们这种奴仆当成平等的人啊。

  多亏是被这丫头吃了,不然,做不出来,就冲昨天弄了厨房满屋的灰,还薅了他衣服来看,绝对会被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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