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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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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经晕了一地,衣角沾上了些,粘稠的贴在地上。
我瘫在地上。
风忽然鼓开了窗户,照明的纸灯笼里的火苗摇曳着,几近熄灭。
忽然有种水划过脸颊的错觉,我摸了下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哭了。
我本来以为,她松手了之后,我会咳嗽一阵的,可是我没有。
我低下头,看着她。
她跪在地上、倾倒在右侧;嘴角的血都晕到了衣服上,原本的粗布衣服,点缀上红色的血居然美得让人心惊。
我爬起来摸过灯笼,小心地扒开她的眼睑,瞳仁已经散了,靠近光已不会收缩。
她死了……
我不想哭,可是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又死了一个人。
这已经是我看到的第二个死人了,也同样是我身边死去的第二人。
都是那个盒子……我抹了把眼泪,忙爬起来,踩到了衣角还差点儿摔跤。
我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
我在找那个盒子,刚刚郭二娘突然冒出来,我光顾着躲闪,完全不知道把它丢到哪儿去了。
灯笼的照明效果很不好,能见度很低、能见范围也就只有周围的一点儿。
我在地上爬了一路,终于在米缸旁边漏了一地的大米堆里看到了那个盒子的一角。
我把它拿起来,塞进袖子里。
我爬回郭二娘身边,把她扶了起来,抽掉了她身上的陌刀。
我把她平放在地上,不知道怎么了,还是很想哭,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厨房门被一脚踹开了,杜担投爬氪沉私础�
估计是看到厨房满地狼籍,他们直接愣了,看到我蹲在墙角,忙跑了过来,“郎君——!”“阿展哥——!”
看到我一身浅色圆领衫上满是血迹,杜担诺貌磺幔鞍⒄垢纭�
“我没事儿……”我抽了抽鼻子,“血不是我的……是二娘的……”
“不是……我是说你的脖子……”他说,伸手碰了下我的脖子。
本来不疼,他一摸疼得我倒抽了口凉气,他赶忙抽手,“很疼?”
“嗯~”我摇头,顺带转了下脖子,“不疼了。”
后面进来的杜蝉杜皓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了出去。
不一会儿,杜煜、杜铃兰和大夫一起过来了。
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
只要天一黑,街上都是有宵禁的;走在路上估计会被当成可疑分子带走、扭送官府吧?
也对,杜家家大业大,这点儿小特权估计还是有办法的。
“怎么了?”杜煜说,“怎么突然弄成这个样子?”
“我……杀人了……”我说,也顾不上大夫还在旁边。
“胡说。”杜煜斥责我,说。
“我没……”
“胡说……”杜铃兰直接打断我,她看着我的脖子。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脖子到底有多严重,总之他们都是一副我受了大伤的表情。
“有膏药之类的东西,可以让愈合变快吗?”杜铃兰说,“阿展马上要入伍,断不能留下淤痕。”
当兵还不能有疤痕吗?
后来我才知道,是不能有伤。
“对了,阿担前涯暗赌兀俊蔽蚁肫鹄凑饧拢ξ仕�
“没有陌刀啊?”阿担纯次遥挚纯炊澎稀⒍帕謇迹涣趁H坏厮怠�
第061章 一切从简
“不可能啊?”我说,想要起来,浑身忽然一起疼了起来;我又跌了回去。
“真的没有啊。”杜担担暗厣铣四前焉敝淼吨猓裁炊济挥小!�
那把陌刀又没了?
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又是那个黑衣人……
不对啊,我一直没离开过现场,厨房只有一个门,杜担鞘瞧泼沤吹模唤吹氖焙颍鸵丫挥辛恕�
那他是从哪儿进出的呢?
我思索着,仿佛自己已经回到了厨房里。
我在里面找了半天,忽然看见了窗户。
对,就是窗户。
脑海里忽然蹦出来窗户被风鼓开的样子;那个时候刮起来一阵风来着,灯笼还差点儿被吹灭。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出去的。
可是他是从哪儿进来的呢?
而且,他得有多快,我闭了个眼的功夫,他进来了不说,还准确地把陌刀捅进了郭二娘的身上。
不对,他应该是直接投掷过来的,因为整把陌刀的刀刃都没了进去、穿透了出来。
陌刀是从腰上穿过去的,说明他投掷点不高,不然应该会穿在高一点儿的位置才对。
他应该是蹲着的、甚至是趴着的,而且他应该在郭二娘的侧面;当然也不排除他在侧面怕戳着我而改成了侧面。
忽然觉得自己好自恋……
我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如果当初仔细看下那把陌刀是不是之前那把就好了。
“陌刀?”杜煜问。
“嗯,我也没看清是哪里来的,”我说,“忽然就冒出来了,然后直接穿过了二娘的身体。”
“你看清楚了,是陌刀?”杜煜说。
“嗯。”我说,紧接着意识到,不对啊,陌刀本来就属于“国家机密”,一般人很少有机会见到,我怎么会认得。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陌刀,感觉跟传说中的陌刀很像。”我忙补充,说,“是一根看起来足足有七尺的铁棒子,上半截是刀,双面开的刃。”
“……”杜煜欲言又止,他看了我一眼,还是开口说,“其实,崇文的陌刀不见了。”
“啊?”我一愣,杜岘原本是用陌刀的吗?
“嗯,”杜煜说,“之前立了战功之后,至尊赏赐了崇文一把陌刀。”
杜岘的军功得多高啊,高到直接都能赏赐陌刀了。
这可是价值百万的兵器,而且算是唐朝的“国家机密”。
唐律明文规定不准殉葬,不准私人铸造;不过,陌刀造价高昂,一般人也造不起。
“崇文一直随身带着,”杜煜说,“可是,崇文殂了之后,刀也不见了。”
杜岘没了之后,刀也没了?我眨眨眼,被偷走了?
这个杜岘也是,几百万的东西呢,没事儿带着干吗,御赐的东西不是应该放在家里找个架子供起来吗?
“大、阿兄,”我说,差点儿又叫错了,“二郎的遗骨何时归来?”
“崇文的遗骨已经焚了。”杜煜说,他倒是不把我当成外人,“崇文打小就说,若是自己没了,便焚了吧。”
杜岘真的是个奇人。我又一次被震惊了。
他真的不是从现世穿越过来的吗?
无论是餐具消毒还是火葬,又或是节约用水,这一切,都是现世才有的理论吧?
虽然早在先秦时期就有了“火葬”,但是天朝受儒家思想影响、讲究“入土为安”,只有边缘的少数民族才实行火葬。
也许是他在外行军的时候接触到的吧。
不过……杜煜说他从小就说要火葬来着……
“其实,阿娘礼佛,殂了的时候,也是火葬的。”杜煜说,“崇文想来是想念阿娘吧。”
这样就说的通了。
“如此……”我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那葬礼的话……”
“一切从简。”杜煜说,“遗骸运回来的时候办个简单的就可以了;崇文一向不喜欢铺张。”
“哦。”我轻轻的应了声。
“嗯,明儿差不多就回来了。”杜煜说,他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大夫从旁边的桌子前面站了起来。
“大郎,三娘。”大夫说,“郎君颈上的伤不碍事,只要敷上些膏药便好了;腿上的伤不是很严重,过两天自己就可以愈合了,只是……”
“只是?”杜煜和杜铃兰异口同声。
“郎君气血淤积,恐怕短时间内难以调理。”大夫说,“我开了些顺气调息的药,每日煎服,少则两月,多则三月便有效果。”
“气血淤积?”杜铃兰问。
“嗯,郎君体内有一股无名的气息在扰乱原本的气息,”大夫说,“郎君是否时常头疼?”
“是。”杜铃兰说,“总是有一阵儿,会忽然头疼欲裂。”
“嗯,那便是无名气息在和原本的精气斗争,”大夫下了论断,“如此下去,恐多伤神。”
“难怪呢,”杜铃兰表示赞同,“今日总感觉阿兄神色困倦。”
“嗯,”大夫说,“那无名气息已然到了中丹田,再往上走,就到了上丹田了。”
“是这样啊!”杜铃兰恍然大悟,“那这样需调理多久才能根除?”
……
我旁边呆呆地看着大夫和杜铃兰交谈;我从来只知道“丹田”,没想过还有上中下之分。
说起来,无名的气息,难不成是“我”?
也就是说,杜展还没有完全离开,他还有意识。
我忽然想起来早上那会儿,我又一次“窥探”到了他的记忆。
他还想回来的吧?
毕竟原本就是他的身体来着。
“如此,有劳了。”杜煜说,他喊同行的家仆,“阿昙,请疾医先到厢房休息。”
一个人走过来,就是上次帮忙牵马的那个人;他走过来,把大夫领了出去。
“我们也走了,阿展你好好休息。”杜煜说,走过来把站在窗前的杜铃兰牵过去,“再晚,就宵禁了。”
原来宵禁也是分时间的啊,我还以为只要天一黑,路上就不让走了呢。
“多谢些阿兄和铃兰,”我说,准备起身送送他们。
“你不用起来了,我们俩又不是外人。”杜煜说,轻笑,“明儿还过来,傍晚那会儿,阿筠还吵着要过来玩呢。”
我也忍不住笑了。
“阿筠怕是也想吃阿展的豌豆糕了,不枉我怂恿他那么久。”杜铃兰“哧哧”笑,接着说,“阿展,你等下要不要熬夜起来做豌豆糕?”
“铃兰……”杜煜无奈地喊她,“又乱说,庖厨出了血案,明儿一早是要报官请勘之后才能清理的。”
“开个玩笑嘛。”杜铃兰吐吐舌头,冲我说,“那我俩先走了,明儿一早来看你。”
第062章 不是走丢
一大早就被鸡鸣声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穿上衣服,中衣的领子太矮,大半个脖子都露了出来,我转了下脖子,领子蹭的脖子有点儿疼;摸了摸脖子,感觉有些地方肿了起来。
我照了下铜镜,能清楚地看到脖子上、五指分明的掐痕,掐痕的边缘肿了起来,应该是郭二娘的指甲戳的。
古代人以长指甲为美,上层阶级不分男女都习惯留指甲。
我没大注意过郭二娘的指甲,不过,看她的抓痕,指甲应该也不短。
她肯定不仅仅是个厨娘,劳动人民长期劳作,哪儿留得出来指甲,工作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劈了。
记得她说,她姐姐嫁到了萧家来着,好像是嫁给了萧家的二郎。
可惜现在消息不发达,不然就能打探下消息了。我叹了口气。
别的不说,要是现世,就能知道纸上的梵文写的是什么了。
脑海忽然闪过郭二娘的脸,她说“可惜二郎早早就被奸佞所害,早早故去了”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凶狠。
我不知道这丝凶狠针对的是杜岘还是针对害死杜岘的人;毕竟她可能是守护盒子的人,也可能是抢夺盒子的人。
说起来,那个盒子是不是杜岘的也不一定。
也许杜岘原本就是个“坏蛋”来着,他是抢夺盒子的人;郭二娘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也不对,如果盒子原本就是郭二娘的话,她既然看到发现了藏在米缸里的那个盒子,就应该意识到我去过内院了;那她肯定会把凳子里的那个藏起来才是。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黑衣人都应该和杜岘是一伙的。
这样的话,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黑衣人知道是我拿走了盒子、在我还作死大声呼喊的时候,没有过来“弄”死我;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被郭二娘扼住喉咙的时候,黑衣人会过来解围。
“阿展哥,你起了吗?”门外响起了叫门声。
“起了。”我应声,走过去打开门,“阿担俊�
“阿展哥,二郎回来了……”他说,看起来好像刚刚哭过。
“回来了?!”我一懵,难不成他真的没有死?
“嗯……”杜担担案崭仗狄丫搅顺敲牛饣岫赡芤丫奖炯伊恕!�
“那他不回来了吗?”我问,边说边要往外走。
“嗯。”杜担担跋袷钦庋⒃谕獾亻愕模藕《际侵苯拥奖炯易陟舻模筒换厣暗淖∷耍蝗羰窃诩抑泄嗜サ模诩抑型A粜┤兆印!�
遗骸……他果然死了。
说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个说法,在外地没的,要直接去祠堂。
“那咱们直接去本家?”我试探地问。
我没参加过唐朝的葬礼,我也不太清楚流程。
“嗯,东西已经备下了。”杜担怠�
“嗯,那走吧。”我说,从衣架上拽下来斗篷,穿在身上。
长安坊内禁止骑快马,马车是可以的,但是本家和杜岘家隔的不远,干脆就走过去了。
老远就看到了杜铃兰的马车,她刚好从马车上下来,她回头,正好看到我。
“铃兰。”我说,迎了过去。
她应该一早就哭过,眼眶红红的,尽管擦了妆粉,还是能看得出来。
“阿兄。”她说,冲我行了个礼。
说实话,我其实挺佩服杜家人的接受能力的。
养子一般不都是从小收养的吗?
怎么会突然收养我呢;而且,所有人紧接着就都变了称呼、变了态度。
反而弄得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阿兄已经进去了。”杜铃兰看见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说。
“嗯?”我回神,“哦,那我们也进去吧。”
“嗯。”
进门就看到杜蘅和杜筠站在院子里,靠近门的地方,还有几个其他我见都没见过的小孩儿,他们应该都是杜家的小辈儿们。
见到我和杜铃兰过来,他们齐声说,“叔父、姑娘。”
杜铃兰强颜欢笑,挨个喊了他们的名字。
我一脸懵逼地站着,只好假装威严。
杜铃兰跟他们寒暄完了之后,我和她走到了杜蘅面前。
“族长。”我说。
“阿爷。”杜铃兰说。
“你们来了。”杜蘅说,他一把把杜筠抱了起来,递杜铃兰,说,“丫头,你带阿筠去那边儿玩一下吧。”
“唯。”杜铃兰应声,接过杜筠;杜筠认熟地揽过杜铃兰的脖子。
看着他俩走远了,“阿展,你都知道了吧?”杜蘅忽然说。
“展愚笨,还请族长示下。”我行了个礼,忙说。
“诶,不用整那些虚礼,你就跟着三丫头叫我‘阿爷’就行。”杜蘅说,坐在石凳上,示意我也做下。
我顺从的坐下,他接着说。
“其实崇文这孩子,不是病死的。”他说,眼睛盯着我。
我躲开他的视线,说,“怎么……会呢,这个展不知。”
“你知道的。”杜蘅说,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
“之前听三、铃兰说过,”我只好实话实话,“她说,二郎是被人害了。”
“只说了是被人害了?”杜蘅说,依旧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果说了,我只是还是个下人的时候,杜铃兰就掏心掏肺地、什么都跟我说了,这丫头多半会被熊的吧?
如果不说,看杜蘅的意思,他恐怕早就知道了,再装疯卖傻好像也不行。
“其实,铃兰跟我说了,你就是小时候走丢的那个阿展。”杜蘅说,“所以,那丫头应该什么都跟你说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装傻也装不下去了。
我站起来行了个礼,说,“阿爷赎罪,我确实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说了。”杜蘅说,他看着我,忽然说,“你知道你小时候是怎么丢的吗?”
我一懵,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展走丢真的不是意外?
“展不懂阿爷的意思。”
“哈哈。”他笑,继而严肃地说,“就是字面意思。你小时候不是丢的,是被他们‘丢’掉的。”
“他们……”我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嗯,他们就是铃兰的阿爷和阿娘。”他说。
第063章 杜家众人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杜蘅。
那大叔忽的笑了。
“是真的哦“。”他说,“因为那傻丫头小的时候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阿展’,”他捏着嗓子模仿杜铃兰,明明很好笑可我却一点儿笑不出来,“也许是孩子的玩笑话,可阿兄和阿嫂却当了真。”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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