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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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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一个小布包就能打发熊孩子一上午,现在想想真没意思,不过在没有电、没有WIFI的古代,也算是比较新潮的活动了吧?

  “铃兰,端辞见素,该吃饭了。”我说,把盆放在了石台子上;这是杜岘内院的凉亭里的桌子,由于发生了火灾,整个凉亭都烧没了,所以石台子和外院基本上连在了一起。

  “好嘞!”杜铃兰应声,跑过来坐着。

  “我去拿筷子和饼。”我说,又折回去拿面饼子、端鸡蛋汤。

  都准备好了,大家开始吃晚饭。

  看着水煮秋葵,好像又回到了刚来到这里的时候。

  忽然又想起来杜岘,真希望他没有死。


第058章 一波未平


  送走了王绪和韦见素、杜铃兰他们,我总算是闲了下来。

  想着琢磨点儿甜品的,累了一天,完全不想写,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早早地躺到了卧铺上,我看着木制的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早上萧赫说的话,他说,“回去找个棍子练习下。”

  我伸出手,打量着杜展的胳膊。

  他是个很纤瘦的人,胳膊上能看到各种突出来的血管;不算白,但也比一般男生白了一些,透过皮肤,能看到暗绿色的血管。

  虽然纤瘦,但是肌肉还是有一点儿的;不能说没有底子,锻炼一下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就是底子算不上太好。

  唯一的优点是,他天生力气还可以,但是力气大一点儿好像也没什么实际的用处。

  我干脆又爬了起来。

  今天天气晴朗、皓月当空。

  我走到内院“门”前,说是门,其实就剩下个门框了。

  那场大火烧的很厉害,整个内院基本上“报废”了。

  说起来,我也是心大,第二天还有心思开店——明明昨晚还“纵”了场火来着。

  着火的那天夜里,我还做了个梦。

  梦见杜岘没有死、跑去做对外贸易了,还跟周围使国的使者们打了一圈架。

  梦里还有个小男孩。

  我思索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看到那个小孩的脸,却觉得他就是杜筠似的。

  我以前不信那些鬼神之说,但是自从莫名其妙来了这里之后,再加上觉得自己“灵异”的体质,总感觉那不仅仅是梦似的。

  我叹了口气,不赖管了,先把体格练上来。

  不然真的去了部队,就杜展这个体格,连杜铃兰都比不过,更别说跟那些身经百战的陌刀手们比了。

  说起来,可以跟着杜铃兰学射箭啊!

  毕竟她可以百步穿杨来着。

  当务之急还是先练练体格。我想。

  我把圆领衫的前摆抄起来,又把袖子卷了上去,围着院子开始跑。

  本来想着是跑上十圈,没想着杜岘的房子看起来一圈也就有两百米;十圈也就两千米、四里路的样子。

  尽管我会吐气换气、也提前做了准备工作,但是跑到第五圈的时候,腿还是抽筋了……

  我赶忙拖着腿到了亭子那里;木亭子已经葬身火海,就剩下石桌子和石凳还凌乱在风中。

  我扶着桌子,把不抽筋的那条腿搭在桌子上、用抽筋的那条腿站着,然后把脚后跟使劲往上提。

  这个缓解腿抽筋的方法还是高中那会儿跟教体育的骆老师学的。

  高中那会儿,体育课总是被挤掉,偶尔一节体育课,做完准备工作后都会抽筋抽一片。

  然后她就教了我们这个方法。

  结果,每次上体育课,别的班都是在树荫底下乘凉,我们班全都跑到双杠那儿“压腿”。

  活活把体育课上成了形体课。

  不过,这个方法确实是有用,“治疗”突然抽筋还是很有效果的,就是确实很疼。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喵的,真的好疼啊,不过不是抽筋的那条腿,而且搭在桌子上的那条。

  杜展这孩子显然没做过柔韧性的训练,韧带韧性很差,我一使劲,就感觉膝盖骨后面的那条筋抻得生疼。

  我往后蹦哒了一下,想把腿抽下来,结果碰到了身后的凳子、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由于重心不稳,直接一头栽了过去。

  就听见“咯吱”一声,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玩了,这次脊柱估计得折了。

  我从小就是个容易各种摔的人。

  动漫里常见的平地摔,理论上来说,现实中根本不会有人会这么摔倒;可我摔过,还不止一次。

  记得有一次,是走着走着路,发现鞋带开了,准备走到旁边系鞋带,结果往旁边走的时候,一下子踩到了鞋带,直接摔到了原本打算走过去系鞋带的地方。

  还有一次,那次是过马路。

  我原本站在斑马线那里等着。

  这时,绿灯了,刚走着半截,对面来了两个小女生,其中一个手里牵着两个氦气球,结果她没拿住,气球眼看着就要飞走了。

  我眼疾手快,忙跳起来帮她抓气球,跳了两下,总算是帮她抓到了气球的绳子,结果下来的时候,一脚踩到了安全岛的边儿,一个重心不稳,又摔地上了。

  综上所述,我是个特别重心不稳的人。

  我挣扎地坐起来,由于撸着袖子,胳膊上全被擦破了,但是都不深,只是划破了皮儿,我小心翼翼地扶起来腰,稍微转动了下,还好还好,没有骨折。

  我欣慰的想,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刚准备站起来,就发现自己的腿正卡在两个凳子之间。

  我猛地一激灵。

  不对,凳子位置变了。

  那次我看到的时候,凳子下面虽然有挪动的痕迹,但是凳子都是分开的,没有两个离得这么近的。

  我尝试着把腿抽出来,但是两个石凳之间的缝儿太窄,抽不出来,我坐着走使不上劲。

  如果是直接搬的话,我应该是搬的起来的,这个石凳目测也就在四五十斤上。

  可是我腿又动不了,胳膊又使不上劲,怎么办呢。

  我觉得自己也是够倒霉的,一条腿抽筋了另一条腿卡在了缝儿里。

  我生气的用抽筋的腿踹了石凳一脚,没想到居然踹动了。

  我把腿拔出来,也顾不上看腿上的伤,忙去查看石凳。

  我刚刚那一脚没多少力气,主要是抽筋了本来就使不上劲。

  一个直径大概三十公分的石凳,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会这么轻呢?

  我把踹到一边儿的石凳搬起来,我发现,它已经被掏空了;它只有外面的这一圈是石头,里面全部是填的枯草。

  我又把其他的石凳搬起来,搬的时候就能感觉的出来,明显要沉很多。

  我把枯草抽出来,里面居然也有一个小盒子。

  跟之前从杜岘房间里找到的那个一模一样,连盒子上的花纹都差不多。

  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抓起盒子,拔腿就往外跑。

  我之前把那个盒子藏在米缸里来着。

  等我跑到厨房,在米缸里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了。

  我埋得挺深的,也许是还没摸着。

  我把里面的米往外舀,到底儿了也没看到。

  不对啊,我明明藏在这里的。

  “阿展是在找这个吗?”

  我一激灵,猛地回头。

  郭二娘正站在我身后不足五米的地方,手里拿着那个黑檀木的盒子。


第059章 一波又起


  郭二娘手里拿着那个盒子,又说了一遍,“你在找这个吗?”

  我呆呆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一开始以为我手里的盒子就是原本那个,我甚至都要认定那个盒子就是我手里的这个的时候,郭二娘居然冒了出来,而且也拿出来一个盒子;她的那个盒子肯定是从米缸里拿出来的,所以我手里的肯定是另一个。

  所以,这种盒子到底有几个?

  而且每个都要藏起来,还都藏在了些稀奇古怪的地方。

  我更加确信这种黑檀木的小方盒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祸患”。

  “没啊,我就是饿了,想找点儿米煮个粥吃。”我赶忙说,“没想到,米里面居然有虫子,我想要把它们都抓出来来着,结果到了底儿又看不见了。”

  “许是我看错了吧。”我说,“惊扰了二娘。”

  我忙行了“赔礼”,又把倒腾出来的大米倒了还回去。

  “可你刚刚……明明是在找什么东西。”郭二娘说,一脸怀疑。

  “是啊,是在找虫子啊。”我说,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得倒大米。

  “可是你手里刚刚拿了个一样的盒子。”郭二娘说,不依不饶。

  我天,能不能放过我了。我叹了口气。

  “当真没有,”我说,“倘若二娘不信,可以过来搜身。”

  郭二娘真的走了过来。

  我去,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男女授受不亲,奴信郎君”的吗?

  怎么真的来搜身了?!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郭二娘已经到l面前。

  “那奴失礼了。”郭二娘说,行了个礼,真的要开始扒我衣服。

  “等一下!”我忙说,双手挡在了胸前,紧接着意识到姿势有点儿问题,又改成了拽了下领子。

  “郎君自己说的,说奴不信可以来搜身。”郭二娘说,振振有辞。

  “没、没说不让搜,我自己脱行不?”我说,开始结领子上的带子。

  我之前穿的都是家仆的衣服,家仆的服装是交领的粗布衣服,有点儿像中衣,窄袖窄裤腿便于工作;算是工作服吧。

  中衣类似于衬衫,有些不怎么在意的人,他们甚至不穿中衣就直接穿“工作服”了。

  现在穿的是圆领袍

  圆领袍和妹子们的襦裙一样,都是贵族和上层阶级的人才可以穿的。

  用现世的衣服来举个例子的话,圆领袍和襦裙就类似于男生的西装和女生的小晚礼服;露半个胸的那种,类似于正式的晚礼服。

  那种褥裙一般的贵族是没机会穿的,大多是宫里的娘娘、有些身份的女官和其他皇亲国戚才有资格穿。

  莫名其妙变成了杜家的养子,所以我也有资格穿圆领袍了。

  现世的时候,觉得男生穿圆领衫真的超帅,记得之前在网上见过某个社团的S图,那个男生(也可能是个妹子)穿了一身藏蓝色绣着仙鹤的圆领袍。

  他的头发扎成发髻,上面系着同色系的发带;唐朝时男生的发髻基本上没什么讲究,把头发梳成发髻,系上绳子固定住,然后戴上幞头就好了。

  那个男生是背对着镜头的,虽然只有小半个侧脸,但是还是被男生帅了一脸。

  圆领袍的穿着其实还是很简单的,但是也是有些讲究的;领子处会有系带,用来固定整件衣服;腰部的位置里面会有系带,但是最外面的那半截是没有的,这个时候就需要用革带来固定了。

  大天朝的祖先们其实真的很伟大,人家在一千多年前就开始束皮带了。

  革带上面有带钩,带钩其实就是俗称的皮扣;用来固定皮带。

  圆领袍属于“两侧开叉”的设计,走路的时候,衣诀飘然。

  我把领子上的带子解开,又把皮带解开;我把圆领袍丢在一边,穿着中衣站在那里。

  “我”太瘦了,以至于衣服显得空荡荡的。

  郭二娘看了看我,走过去弯腰捡起了圆领袍。

  我正要感动,就看到她拿起袍子抖了抖。

  “想来是奴弄错了。”她把袍子递给我,行了个礼说,“那奴告退了。”

  “嗯,早点休息。”我说,看着她又出去之后,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我穿好了袍子,开始在米缸里扒拉,不一会儿看到了那个盒子。

  刚刚她说话的时候,我的“第六感”就告诉我,她不会善罢甘休,会来搜身。

  于是我趁着往米缸里倒米的时候,把盒子藏了进去。

  我庆幸她没有搜米缸,不然就真的完了。

  我打开盒子,里面又是一张黄色的宣纸,上面用朱砂色的笔写了一堆梵文。

  我叹了口气,看起来得抓紧想办法把上面的梵文看明白,不然完全搞不明白这种盒子到底是什么。

  说起来,郭二娘到底是什么人?

  她和那个黑衣人是一伙的吗,还是两个人是竞争对手、都想要这种盒子;又或者是,她是守护盒子的人,把我当成了和黑衣人一样、觊觎盒子的小偷。

  无论是哪一种,这个盒子都必须好好藏起来。

  “看来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挖个坑埋起来了。”我说,抬起头,刚要往外走,就发现郭二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杀猪用的尖刀,已经离我已经不足一米,看起来是想要偷袭我。

  我赶忙往后退、闪到一旁,她一刀插在了米缸上。

  米缸被戳了个大窟窿、还掉下来几块碎片;我躲到旁边,忙把砧板拿起来挡在面前。

  她一刀戳在了砧板上,用力太猛,一下子没拔出来。

  我是个“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人,我居然笑场了。

  她直接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我一下子撞到墙角的菜筐子上,篮子里还有半篮子萝卜都滚了出来。

  这个时候,她的刀子已经拔了出来,我忙把菜筐子丢过去,她直接一刀劈成了两半。

  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能一刀子就把筐子劈两半呢?

  我看了下身后、无处可躲,而她的刀子已经到了面前。


第060章 我杀人了


  我被逼到了墙角上、后面已经没有路了。

  周围也没什么可以阻挡、或者反击的东西。

  看起来真的要命绝于此了。

  我摸起来一个萝卜,挡在面前,“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一萝卜戳死你!”

  郭二娘对着萝卜就是一刀子,我下意识地松手、赶忙抱住了头。

  全身上下都没有刺痛感,我送开胳膊、偷偷抬起头,郭二娘的刀子就在离我的脸不到一厘米的地方,萝卜已经被戳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她杏目圆睁地盯着我,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我吓得往后缩了缩,由于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挪,看起来像是在墙上蹭了蹭。

  我死死地盯着她,这才看到她腰上横着一根铁棒子,居然是陌刀;那把陌刀贯穿了她的腰,看起来应该是脾脏内出血了。

  我忙抬起头、四处寻找,可是一无所获。

  没有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许是有动静,但是我刚刚太紧张了,完全没注意。

  郭二娘的手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她的嘴角也还在往外渗血。

  我想要站起来,她的刀有点儿碍事,于是我把刀从她手里夺了下来;刚要离开,就听到了一声金属撞见到什么物体的声音,我一回头,郭二娘的手直接像鹰爪一样抓了过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我手里的刀直接掉在了地上,下意识地去扒拉她的手。

  她力气很大,大到我根本不相信会有人力气可以大成这样;我挣脱不开,我感觉我的脖子就要断了。

  “唔、唔……唔……”我想要说话,可是根本发不出声音,我两只手使劲地扒着她的手,可是她的手跟铁打的似的,我撼动不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郭二娘说,她大口喘着粗气,“你们都别想好过!”

  说着,直接抓着我的脖子往墙上顶,结果差一点儿就能抵到墙上的时候,被腰上的陌刀卡住了。

  这儿刚好是个墙角,两米多的陌刀直接卡在了两面墙之间。

  她使劲往前拱,以至于我都听见了腰上皮肉撕裂的声音。

  她终于把我抵到了墙上——我已经快要窒息了,这已经花光了她的力气,她抓着我蹲了下去,我直接被带着跪到了地上。

  迷糊间好像跪到了什么东西,我使劲睁眼,辨认了半天才看出来,那是刚刚她用来捅我的刀。

  清楚地感觉到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我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勇气,我摸起那把刀,一刀戳在了她的左胸上。

  刀子远比我想像的锋利,我没怎么用力,就整把刀都没了进去。

  她的手还抓着我,但是明显力气小了很多。

  我撇过脸,一狠心把刀子又拔了出来。

  血流如注,溅了我一脸。

  我一哆嗦、一时没拿住,刀子“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郭二娘也倒在了地上,头直接戳到了我胸前;由于陌刀插在她腰上,她还是卡在两个墙之间的。

  我把她扶起来,自己往边上挪了挪。

  陌刀的手柄显然比刀刃的部分沉,不一会儿,她就倾斜到了右边;由于重心,她直接滑到了右边靠近地面的地方。

  血已经晕了一地,衣角沾上了些,粘稠的贴在地上。

  我瘫在地上。

  风忽然鼓开了窗户,照明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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