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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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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会不会只是碰巧了?”王楠跟上来,说,“也许冯大妈是进城买菜去了,而冯庚有可能是梦游、满大街玩儿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点儿城门压根儿就不开,再说了,冯庚啥时候梦游过?”

  “这倒也是。”王楠挠了挠头,应声。

  我俩往西边走了有二里路,也没能看到他俩的人影。

  “嗣业!”王楠忽然喊我,他指着草丛里的一块儿布条说,“这块布像不像冯大妈身上穿的那个粗布长裙上的?”

  我凑过头,仔细看了看,那块布也是常见的粗布,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冯鸢尾身上的。

  “我不知道,看起来有点像,不过这种不完全没有特征,没办法分辨是不是。”我说,准备把那块布捡起来的时候,草丛里咕噜滚出来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冯鸢尾头上的玉钗;它已经被摔两半儿,原本的两根齿就剩下了一根儿半。

  “……”王楠睁大了眼睛,他看着我,张了张嘴,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不是……”

  “看起来她的发钗。”我捡起来那根已经被摔两半了的发钗说,查看了一下,没想到那根玉钗的背面,居然刻着一个小小的姚字,“没错,这肯定是她的。”

  “咱俩赶紧在附近找找!”王楠慌乱地说,“也许他俩都还没有死呢!”

  “……”我皱眉,踹了他一脚,“别乱说,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对对对……”王楠小J啄米似的点头。

  我俩在附近地毯式的搜索,最终在距离发现玉钗相隔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冯鸢尾的尸体。

  她当时挂在树上,眼睛睁得老大。

  王楠看见她的时候,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我,我也被吓了一跳。

  但是本能驱使我走上前。

  她的整个脸青紫了起来,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勒痕,勒痕中间的地方很细;她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被划伤了很多条儿。

  我抱着她的头,把她的头搭在我的腿上。

  “她是被人嘞死的。”我查看了她脖子上的伤痕之后说,“而且是一根很细的绳子。”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不是上吊死的吗?”王楠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如果是上吊死的话,脖子后面不会有勒痕。”我把冯鸢尾的头抬起来,让他看到后颈;冯鸢尾的脖子后面的勒痕是一个交叉线,这是勒死标志性的症状,“上吊死的话,脖子后面会有留空,而且勒痕是逐渐向上。”

  王楠呆呆的点头,我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她的身体上有好几处划痕,划痕看似没有规律,但是大体朝着同一个方向,这说明她是从高处坠落下来的。”我扒拉着她的衣服,查看她身上的伤势,“她应该是被人平躺着、从某个高处丢下来的。”

  “但是这些伤口都没有生活反应,是死后形成的。”我看着那些伤口,补充说。

  “不过,她的头顶上有钝器击打形成的凹陷状伤痕。”我无意间摸到了她头上的凹陷口,“她是被人重击头部导致昏厥,又被勒死的。”

  我扒开她的嘴,嘴里后槽牙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没错,机械性窒息死亡。”我把她的牙齿给王楠看,“这叫玫瑰齿,是确定机械性窒息死亡的依据之一。”

  

第304章 冯庚归来(推荐加更)

  王楠没有说话,他盯着那个已经变成玫瑰金色后槽牙;如果视线可以造成伤害的话,那颗牙上恐怕要被他盯出两个窟窿了。

  “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要杀掉她呢?”王楠说,声音沙哑,“她只是个双目失明的大妈……”

  “也许是那个百足门的人。”我说,“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出他们的真实面目。”

  “冯庚呢,他也……”王楠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我们快点儿去找他……”

  “王楠,他多半也……”凶多吉少。

  我看着他瞬间沉下去的脸,不忍心说。

  —

  王楠一直默默地走着。

  我俩把剩下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没能看到任何有关于冯庚的踪迹。

  时间已经临近正午,我和王楠回到了冯鸢尾的小屋。

  地上的水已经干了,露出了土地原本的颜色。

  白奋和程晨正在院子里,他俩的手中拿着半截老木头。

  那根老木头看起来像是松树,表面皱巴巴树皮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纹络。

  “那是什么?”程晨看到我扛着一个麻袋似的东西,问道。

  “是冯阿婆。”我扛着她走进房间里,把她放下;王楠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所以看起来像是一个麻袋。

  “阿婆她……”白奋难以置信,他的眼睛睁得足有牛眼那么大,“昨儿不是还……”

  “应该是今天早上的事。”我说,“昨天晚上没有下雨,但是今天早上的地上却有一小摊水。”

  我又把结霜的那套理论跟他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白奋更加震惊,“今天早上、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两个人杀掉了?”

  “目前冯庚的情况还不能断定。”我说,深吸了一口气,“只能说,我们现在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对了,你们拿着一截儿树枝干嘛呢?”我开口问。

  “这是我俩从旁边的庖厨里发现的。”白奋说,晃了一下手里的松树枝,“我觉得很奇怪,就把它拿了出来。”

  “奇怪?”他们的话说的我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要知道这种松树名叫乔松。”他说完、看到我依旧不理解,解释道,“是特产于吐蕃的松树种类,这种树需要生活在高原之上,而松州地处巴蜀,巴蜀一直以来都是山腹之地,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木头呢?”

  “也许是她故人赠送、留作纪念……”我紧接着恍然大悟,这是盛产于吐蕃的松树品种,怎么可能会有人用树枝作为礼物送给他人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树枝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它代表着某种意义。

  “我和冯城觉得,应该有某种意义在它里面。”白奋说,他不说我也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程晨那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个?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先把这个树枝捡回来。”他接着说,双手递给我。

  “多谢。”我见过那半截老树枝,那截老树枝握在手机沉甸甸的,颠起来就是普通的感觉。

  “它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我想不明白,习惯性地能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我忽然想到了这棵树的品种,这是一棵乔松。

  松树树干,这截断了;然后这棵树还是来自于胡人的,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截胡的意思?

  截胡的胡来自麻将术语里的“胡”,胡指的就是赢了;原谅我确实不会打麻将,别说游戏规则了,我连麻将长成什么样都没有印象。

  截胡的意思就是,本来应该轮到自己的,结果前面杀出来个程咬金;指的是某一位玩家打出一张牌后,此时如果多人要胡这张牌,那么按照逆时针顺序只有最近的人算胡,其他的不能算胡。

  现世引申为了,“断别人财路。”

  比如,别人辛辛苦苦做的文案,结果领导选了别人的;又或者,原本已经谈的很稳妥的女朋友,忽然被人抢走了。

  中心思想就是:在别人快成功的时候抢走了别人的胜利果实。

  “难道,是截胡的意思?”我说,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最主要的事,我们不知道冯大妈做了什么事情被别人盯上了、非要杀人灭口。

  “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白奋开口说,“乔松生长于极寒极高之地,多半是姚将军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之类的。”

  他说,冲床上努努嘴。

  姚旭的木板镂空画像还挂在昨天那面墙上。

  我感觉应该是熟人作案,只有熟人作案,才会让被害者失去防备之心。

  地上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如果是强行被带走的话,地面上肯定会留下冯鸢尾挣扎时的痕迹。

  “完了……”王楠一惊一诈的说,“昨天晚上她拜托我帮她写家书,写完之后我觉得他们真的好可怜。于是,我连夜把心投进了城门口的信箱里,怕是已经出了松州城了……”

  “啊?”我愣在原地。

  如果姚旭不知道鸢尾还在世的消息就罢了;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对她而言特别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之后再失去。

  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得到之后才失去远,比得到之前更痛苦;姚旭显然更痛苦,因为它不是简单之后失去,那是失去之后再次得到,这次却得到了之后,却得到了这件东西已经毁坏的消息。

  这绝对是把她往火坑推啊!

  “都怪你,你下手怎么那么快呢?!”我捶了王绪一圈,无奈的说。

  “你们在聊什么呢?”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看到来人之后,我愣了一下。

  只见冯庚背上背着他那把大弓,手里还拎着两只兔子。

  “这两天出门在外,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冯庚轻笑,“于是我去山上捉了两只兔子,等下煮煮大家分了。”

  “你一大早跑去打猎物去了?!”我皱眉,“你是什么时辰走的?”

  “今天寅时刚过吧?”他想了想,说,“我走的时候,冯阿婆还在煮早饭呢!”

  我和王楠相视,不约而同地盯着冯庚。

  “抓住他!”我忙说,“小心他身上的暗器!”

  

第305章 党项文字

  白奋和程晨被我喊懵了。

  王楠会意,立刻冲了上去;他之前听我讲过脖子上伤痕的来历,也知道那种变颜之术。

  “冯庚”一愣,立刻拔腿就跑;跑的途中打的猎物和弓箭都被丢了下来。

  之所以发现他的破绽是因为我起床的时候差不多也就在寅时。

  冬天天亮的晚,天刚蒙蒙亮也就在五六点的样子。

  而且,冯庚特别宝贝他的弓和箭,怎么可能会舍得去狩猎?

  因为冯庚因为特别怕鬼、所以对各种生命都很敬畏;上战场那是没办法,唐朝军人都被法律洗脑了,如果当逃兵的话,惩罚特别严重。

  他从来没杀过任何动物,怎么可能突然心血来潮去打了两只兔子来呢?

  而且,抓兔子得用网子,用箭怎么可能抓得住?

  一个人不可能会突然改变自己保持多年的习惯,除非受了重大的刺激;要不然,那肯定不是那个人。

  看到王楠追着那个人,我抓着他丢下的弓和箭,拉弓瞄准了那个人的腿;弓弦轻颤,箭直接S进了他的膝盖窝里。

  那个人吃痛,单膝跪在地上。

  我赶忙又抓了一根箭,S进他另一个膝盖窝里。

  王楠接着用了一个不怎么规范的擒拿手,把那个人摁倒在地上。

  白奋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也赶忙跑了过去,帮王楠控制住那个人。

  “你们在干吗……”程晨到现在都还没搞清状况,他也快步走过去,伸手掰着白奋的手,“你们都疯了吗,这是冯庚啊!”

  “他不是冯庚。”王楠冷冷地说,他把那个人的手掌摊开给程晨看,“冯庚从小练习弓箭,中指甲沟侧面都是茧,而他的手指上根本就没有。”

  程晨看着那个人的手指,中指上确实没有茧子。

  “可是……他们两个怎么长的一模一样呢?”程晨还是没反应过来。

  “我本来就是冯庚啊!”那个人看着程晨,可怜巴巴的说。

  “你老实点儿!”王楠冲他的P股就是一脚,他把他反过来,“老实交代,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冯庚啊!”那个人煮熟的鸭子、嘴硬道。

  “你不说是吧,有的是办法让你说。”王楠把那个人从地上拽起来,直接往屋里拖;白奋帮着一起拖。

  我则去厨房找了一个大瓷盆。

  古代没有暖水壶,这是最不方便的一点,我只好赶紧烧了些水。

  水不必开,只要有三四十度就可以。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我把锅里的水舀出来,端着盆走回茅草屋。

  假冯庚被王楠折腾地够呛,鼻青脸肿的、身上也多了一些脚印;她的嘴里塞着一块布,那个布看起来很眼熟。

  我看着王楠缺了半截儿前襟的袍子,恍然大悟。

  “弄来了?”王楠看到我进来,说。

  “嗯。”我应声,把竹墙上挂着的粗麻布拿下来。

  把麻布浸湿,我嘱咐王楠他们摁住那个人,伸手把热乎乎的毛巾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因为已经把他的嘴捂住了,所以不敢把他的鼻子也盖上;不然的话,他会窒息而死。

  那个人一开始用力挣扎着,不一会儿好像放弃了似的,任凭我用毛巾在他的额头上揉搓着。

  过了大概有三月分钟,额头的边缘果然翘起了一层薄薄皮肤。

  我把粗布放进盆里,敷在了下半边脸上。

  不一会儿,整张脸的边缘都起来了。

  我捏着边缘,小心地把整张面皮揭下来。

  面皮底下是一张陌生的脸,可我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从哪里见过他。

  我看着那张有些大众的脸忽然想起来,我曾经在陇西军营的主帐里看见过他。

  当初在陇西军营里抓到那个冒充刘翊的人的时候,我还以为那个人会是这个人;但是不是,我当初还以为那张大众脸也是伪装出来的。

  “我见过你。”我把面皮随手丢进瓷盆里,“两年前在陇西军营,我曾经见你搬运过萧赫的尸体。”

  他的瞳仁骤然紧缩,“唔唔唔……”

  “你是之前在军营里带走萧赫尸体的那个人,”我笃定的说,“没错,我记得很清楚。”

  他猛烈的摇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一样。

  我伸手把他嘴上的布拿下来,发现他的嘴里面都是血,舌头已经和布粘连在了一起。

  王楠心虚地把头偏向一边,还小声吹着口哨;我白了他一眼,摆明是他动用私刑了,还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依旧猛烈地摇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但是我完全听不懂。

  隐约听见他说了往利升的名字。

  往利升是山顶D人的名字,难道他也有问题?

  “往利升和你是一伙的?”我问。

  他摇了摇头,依旧在说些什么。

  我第一次觉得大舌头这么讨厌,发音含糊不清,根本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的目的是往利大叔?”我接着问。

  他又摇了摇头,“呜呜……唔唔……”

  “冯鸢尾是你杀的?”我决定不再纠结那个问题,问。

  他依旧在摇头,这次连支吾的话都没说。

  “那冯庚呢?他被你杀掉了?”我接着问。

  他还是在摇头,“唔唔……”

  “妈蛋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没耐心了,一脚踹他腿上,“会写字吧?会写的话写下来,要是不说实话,打折你的腿!”

  “你不是已经把他的腿打折了么?”程晨反问。

  “……”王楠反了个白眼,表示不想理他。

  白奋自告奋勇的端来纸笔,他把纸铺开;我把他的胳膊松开,刚刚我去烧水那会儿,被王楠绑了起来。

  他的手也肿了起来,看起来估计也骨折了,他拿着笔哆哆嗦嗦地写了些字;但是那些字我并不认识,不知道是他写得太丑了还是原本就不是汉字。

  他还在继续往下写,纸上有很多因为手哆嗦而滴溅出来的墨水点。

  看的出来,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的手已经不听指挥了。

  他写了满满一页纸才停下来,纸上布满了奇怪的画符。

  “这是党项族的文字。”王楠一怔,说,“我之前在当吉祥物的时候,学过一点儿。”

  

第306章 小七阿爷

  王楠不说,我都忘记了他在来安西之前当过吐蕃族的“吉祥物”了。

  “你确定这是党项的?”我跟王楠确认道。

  “没错。”王楠笃定地说,“党项族的文字和藏语很像,我不会认错。”

  “藏语?”程晨在边上说,“党项族是什么族?”

  “说了你也不知道。”王楠白了他一眼,说。

  “党项族其实就是唐古族。”我解释道,“藏语是吐蕃语的另一种称呼。”

  “哦。”程晨若有所思的应声。

  “咱俩以后说些什么事儿,直接用普通话。”我冲王楠使眼色,说。

  “刚才一时嘴快、忘了。”王楠说,耸耸肩。

  “那你能看懂他写的是什么意思吗?”我追问道。

  “他写的有点草,我不大认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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