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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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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说是两间,实际上应该算作三间。

  中间还被隔出了一个大概十平方米左右的“客厅”。

  我们最开始站的地方就是客厅,姚旭的木板画是挂在客厅背面的那面竹墙上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冯鸢尾回来了。

  她的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黄瓷盆,瓷盆里面是一些黄色的粘稠物体。

  “尝尝我密制的粟米粥!”她说,听她的语气,这是她很拿手的“饭菜”。

  “多谢!”我赶忙接过来。

  “那么客气干吗。”冯鸢尾说,“那你们先坐着,我去拿碗筷、端菜!”

  “我跟您一块儿去!”我赶忙把手里的黄瓷盆递给旁边的白奋,追着冯鸢尾跑了出去。

  “没事儿,我自己拿的了。”冯鸢尾拒绝我的跟随。

  “还是我跟您一块儿去吧!”我说,“要是世伯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噗……”她忍不住笑了,“好吧,那你跟我一块吧。”

  她的厨房里茅草屋大概有二十米的样子,我看着那个简易的灶台,忽然明白她为什么把炉子放在这里。

  因为这个地方的石头构成了一个天然的防水屏障,茅草屋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总不能把炉子放在“客厅”吧?

  说起来,冯鸢尾居然还准备了一个房间,难道她时不时会有好友上门?

  我端着碗筷,她手礼端着一大瓷盆黑乎乎的萝卜咸菜,瓷盆的上面还放着一个扁筐;扁筐里面放着她之前蒸的发面饼。

  没错,蒸的发面饼就是我们后世的馒头。

  

第301章 劝说鸢尾(推荐加更)

  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吃了那么久的干粮吃够了;萝卜咸菜配馒头、小米粥,吃起来格外的香。

  虽然说是萝卜咸菜,但是此萝卜非彼萝卜。

  这种萝卜实际上是芥菜疙瘩。

  说芥菜疙瘩可能一般人都没有印象,它实际上使用范围非常广,最常见的是榨菜、它是榨菜的主要原料。

  至于为什么她端出来的咸菜都是黑乎乎的,是因为这些咸菜里面放了酱油。

  这种黑乎乎咸菜做法还是很讲究的。

  先把芥菜疙瘩洗干净,均匀地分成四段,然后把这些疙瘩用绳子穿起来、晒干;晒干之后是皱巴巴的。

  把皱巴巴的芥菜疙瘩取下来,泡在水里;已经晒干了的芥菜疙瘩是泡不回来的,泡水只是为了泡掉尘土之类的东西。

  泡的差不多以后,就需要上锅煮了。

  煮的时候,需要放上八角、酱油、盐等;满满的一大锅汤,要一直熬到汤全部被吸收掉。

  这样煮出来的咸菜特别软糯,很好吃。

  之所以知道这个咸菜的配方,是因为现世中,我姥姥做过。

  吃饱喝足以后,冯鸢尾时不时抬头看我,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那我们去打扫院子了。”王楠站起来,他戳了下白奋,后者立刻会意,拽起来了冯庚。

  冯庚立刻会意,他把程晨拽起来,“走吧,我们刚吃饱,得去院子里活动活动。”

  “可是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拖走了。

  我看着一直欲言又止的冯鸢尾,开口:“阿婆,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她一脸心思被看穿的尴尬笑容,开口:“其实我是有点儿事情要你打听一下。”

  “您说,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的,我一直听你叫他世伯,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冯鸢尾看着我说,“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就算了。”

  “没,家父和世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我说,轻笑,“也许您也认识呢,家父杜氏嫡长子,他和我的姑娘一卵同胞。”

  “你说的可是梓楠兄?”冯鸢尾一愣,说,“没想到你居然是他的孩子。”

  “说来惭愧,我并不是家夫的亲生子女,我是领养的。”

  她一愣,没有再说话。

  “梓楠兄近日身体可好?”冯鸢尾似乎是觉得顺着刚刚那个话题聊不下去了,转移话题道。

  “家父两年前殂了。”我说,叹了口气,“紧接着杜氏遭人陷害,整个杜氏满门流放。”

  “这……”冯鸢尾一脸错愕,“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能说,是我们自己没能做到面面俱到,才被J佞之人钻了空子。”我说,越想越觉得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直冲脑门儿而来,“今年上元节前夜,四爷也走了……”

  “你的四爷,你说的是阿蘅?”冯鸢尾说,听她这么叫,那个时候,杜蘅应该还还不足二十岁。

  “嗯。”我说,“阿爷因病殂去,三和二爷被牵连、迫害致死。大姑娘流芳途中病入膏肓,四姑娘下落不明……”

  越说越觉得老杜家实在是太惨了,杜楠那一辈的人,基本上都没了。

  襄阳那边儿,和杜楠平辈的杜审言,早就挂掉了十几年。

  “抱歉……”冯鸢尾忽然道歉,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

  “阿婆,您为何这么说?”我不理解的反问。

  “不应该勾起你不好的回忆啊……”她说,苦笑。

  “没,如果自己都过不去这条坎儿的话,我也没办法把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尽管知道她看不见,我还是摇了摇头,“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我跟您讲讲世伯最近的一些情况吧?”

  “好啊。”冯鸢尾立刻应声,接着低下了头。

  “对了,在此之前,我还想问您一个问题。”刚刚那会儿,我就在屋里打量了半天,“您自己一个人吗?”

  茅草屋里并没有其他男子生活过的痕迹,是不是说,冯鸢尾也和姚旭一样,终身未婚娶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能不能撮合他俩重新在一起啊?

  之所以问她有没有结婚,并不是处于对女性的歧视,而是怕姚旭会有心理负担。

  我当然不担心他是那种迂腐的人,而且唐律允许离婚;只是怕他太爱冯鸢尾而会选择放手。

  如果她并没有结婚的话,当然就更好了。

  “嗯。”冯鸢尾应声,点了点头,“我一直都是孑然一身。”

  “那您考虑过和世伯重新订婚、结合在一起吗?”我趁热打铁的问。

  她的脸忽然通红,她看着旁边,眼睑不停地抖动着;她偷偷看了我一眼,嗔怪道:“你说什么呢,都这么大年纪了。”

  “至尊陛下允许自由婚娶。”我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而且,世伯可是足足等了您三十年呢!”

  她偏头看了我一眼,接着顾左右而言其他。

  “对了,明天早上跟你们做贴饼子。”冯鸢尾忽然笑了,她笑呵呵的说,“去河里抓条小鱼,贴饼子配鱼汤,好吃的不得了……”

  “阿婆,您真的不考虑吗?”我打断她的话,“您不是也等了他三十年么?”

  “说句不好听的,人生在世,也就三五十载;整个人生能有两个三十年,都算是长命。”我说,“您知道他这么多年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他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我接着说,“尽管他一直以为你死了。”

  冯鸢尾的眼睛里忽然多了很多透明色的Y体;它们充盈了她的眼眶,眼看着就要坠落下下来。

  “回不去了,无论怎么样,都回不去了……”冯鸢尾说,不住的摇头。

  这才多大的事儿?

  现世的时候,多少单身、丧偶的老太太出门相亲、谈恋爱,小日子别提过的多滋润了。

  我准备接着说服她,刚看向她、就看到了她头上的玉钗。

  既然吹箫的那个人就是姚旭,那她头上这根跟姚旭的玉簪“配套”的玉钗肯定是姚旭当初留给她的定情信物。

  钗自古以来就是一种寄情的表物。

  “蝴蝶比翼双飞。”我开口,“玉簪和玉钗也应该在一处才是。”

  

第302章 她松口了

  冯鸢尾的上眼睑抖了一下,她看起来很纠结。

  那根玉钗和姚旭的玉簪果然是一对儿。我心想,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现在还没有,但唐朝既然有彩蝶双飞翼的说法,蝴蝶成双成对多半也可以比喻情侣。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您跟我们回去吧。”我说,大体估算了一下时间,“我们后天就启程回去,我们几个虽然算不得有名的大将,保护你的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倒是不担心那个,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危险的。”她说,轻笑,接着眉头紧锁,“只是……”

  “只是什么?”我被她磨磨唧唧的话急得不行。

  “还是算了吧,你们帮我带封信给他就可以。”她说,面色尴尬,“说实话,我想让他心里留住我最美的一面。现在的我已经人老色衰,再说了,在他心中,我已经死了那么久了。我又何苦再回去破坏她记忆里的那个念想呢。”

  “你是害怕见面,还是信不过世伯?”我反问,“原谅我说话重,世伯想念了你三十年,他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你不要*我……”她一脸纠结,看得出来她也在动摇,“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不知道和他见面之后应该说些什么……”

  “该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呗。”我说,忍不住笑了,只要她松口就有办法把她忽悠回去,“而且这两年世伯身体不怎么好,您就不怕万一哪一天……”

  “到时候您真的不会后悔吗?”我趁热打铁,说,“一别三十年,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她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绞着衣襟;我看出来事情已经有七成把握了,拱了拱手说,“而且他现在已经成了大唐有名的疾医,你的眼睛并不是伤重不治。”

  她轻轻的颤了一下。

  “全当是求医。”我继续忽悠她,“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一定能认出你来。”

  原本是想让她别那么紧张,没想到这句话说完之后,她的手一下子垂了下去。

  “也是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一定还会记得我。”她说,一脸落寞,“自古男子多薄情,痴情总是红颜……”

  “阿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忙解释,“这么多年世伯一直佩戴着一根玉簪,那个玉簪和你头上的这根玉钗语茶一模一样。”

  她有所触动,抬头看着我。

  “是真的,那个玉钗他特别宝贝。”我接着说,“虽然他说那是传家之宝,但是以世伯的性格,传家之宝他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冯鸢尾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她没说出来。

  “而且他为了你终身未娶。”我只好抛出重磅炸弹,“自古男子都是一妻多妾,像世伯这种终生未婚的人,我们整个大唐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嗯……我知道……”冯鸢尾开口说,“他一直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当初他说此生只娶我一人,没成想……他竟然真的终生未娶。”

  “是啊,他做梦都会念到你的名字。”我胡诌道,“有好几次他梦见你被人追杀,大半夜的被惊醒。”

  “一个六尺的汉子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我说,虽然这样说很不厚道,但是为了把她劝回去,我只能这么干了,“一个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马上就要步入花甲的人,得难过到什么程度,才能在半夜里哭成那样。”

  “……”她抿着下唇、没有应声,但是看的出来,她已经动摇了。

  “时候不早了,还请阿婆仔细考虑一下。”我起身行礼,往外院走。

  “我去。”她忽然说。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说的对,我们俩都一大把年纪了,能活到哪天还不一定呢。”她说,忽然笑了。

  她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极美的人,现在已经年过五十,看起来依然很有气质。

  身上虽然穿的是粗布制作的襦裙,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她身上的气质;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越是粗布衣服,越能看清一个人的气质。

  “其实我本就想回去,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她接着说,“这么多年都是靠山过,偶尔去城里买点儿东西,因为眼睛不好用,老是被人骗。”

  “如果他能治好我的眼睛的话,我也能看一看他三十年之后的样子。”她自嘲的笑,“我是不是太势力了?”

  我摇了摇头,想到她看不见,开口说,“并没有,每个人都有追求光明的权利,每个人也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在这个世界上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也同样喜欢自己的人,概率低的不亚于在瓢泼大雨中找一颗蓝色的水滴。”我接着说,“人海茫茫,相逢即是有缘。”

  “我一个老婆子,居然不如你一个小孩子想的透彻。”她自嘲地笑,轻声说,“多谢。”

  “您太客气了。”我说,也笑了。

  —

  和他们四个人躺在一张卧铺上,就是有点儿挤啊!

  我叹了口气,放弃了和王楠争夺被子的决定。

  我抬头看着房顶,茅草屋已经漏了一个窟窿,在它下方的横梁上放着一个瓷盆。

  估计是为了防止水滴到床上去。

  明天出去打探消息,如果还有剩余的时间的话,帮她休一下房子吧!

  不过,既然她都打算回去了,这个地方多半也用不到了。

  我偏头,看着旁边拧成麻花的白奋王楠和冯庚;冯庚特别怕鬼,夜里一定要抱着别人才肯入睡。

  而他向来抱着白奋,因为这孩子睡觉特别老实,而且任由他“欺负”;至于王楠为什么也和他们拧成了一股,是因为他睡相太差了,用山东话说——睡觉没人样。

  这熊孩子睡觉的时候,不仅睡得四仰八叉的,还爱扯被子;扯自己的就罢了,他主要是爱扯别人的。

  我看到缩在最里面的程晨,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知道马朔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这么一个耿直boy、专业坑队友。

  不过除了这条之外,他倒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第303章 鸢尾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霜很重。

  房门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现在已经到了农历二月里,论理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霜才是。

  推开房门、走进院子里,院子里的地面上堆积了一小滩水。

  清晨冷厉的风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婆?”

  我喊冯鸢尾,可是无人应声。

  她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折回房间里,摇了摇还在睡梦中的王楠,他翻了个身,不耐烦的说:“大清早的干吗啊?”

  “你见冯大妈了吗?”

  “没有啊,你都没见,我去哪里见啊。”王楠又翻回去,接着睡。

  “……”

  我算是发现了,他睡着的时候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我叹了口气,刚要走出去,发现床上冯庚不见了。

  他床头上的弓和箭也不见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迅速蔓延开来。

  “别睡了,赶紧起来!”我摇了摇王楠,又把白奋和程晨喊了起来,“出事儿了,冯庚和冯鸢尾都没了!”

  他俩听见我的破锣嗓音后、立刻爬了起来。

  王楠也赶忙爬了起来:“啥,怎么了、怎么了?”

  “我们四个人,现在兵分两路。”我顾不上跟他解释,一直以来我的的预感都挺准的,“我和王楠一组,你们两个一组。”

  “唯!”程晨立刻立正说。

  “我俩去西边儿找找,你俩去找东边儿。”我安排任务道,“无论找不找的到,中午之前一定要回来。”

  “嗯!”白奋应声,拽着冯晨往外走。

  我则拖着王楠往外跑。

  “你怎么知道他俩是丢了,也许人家是出门玩儿去了呢?”王楠看我忙得火急火燎的,说。

  “你没注意到地上那滩水吗?”我不答反问,“昨天夜里温度很低,空气中的水蒸气都附着在物体表面结成了霜。如果是夜里下了雨的话,地上的水应该也会变成薄薄的霜片儿才是。”

  “你的意思是,那些水是没多久之前才弄上的?”王楠接着问。

  “嗯,”我应声,“冯大妈的眼睛不好使,不可能会把水直接倒在地上。如果她走路一不小心的话,很容易把自己摔倒。”

  “这倒是,我们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王楠若有所思的说,“我们昨天晚上收拾院子的时候也没看到这滩水。”

  “所以,他俩可能遭遇不测了。”我说,皱眉,“主要是冯庚也没了。”

  “他是一个特别怕鬼的人,因此戒备心也特别强。”我接着说,“直到昨天晚上,他还一直站在门口附近,不愿意进来。”

  “他和冯大妈明显没有熟络到可以一起出门的程度,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同时消失呢?”我说,不自觉地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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