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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发明家-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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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下官听翰林院一友人谈及王驸马所说的地圆之说，下官亦觉得此说并非不可能。听说王驸马有办法证明这一点，下官喜好天文，特来请教。”
王浩然对李淳风还算有些了解的，天文、算数上的造诣在大唐都可谓是首屈一指的人物，由他研究地圆说再合适不过，更何况李淳风深受李世民所看重，他更有办法说服李世民出资供他研究之用，可别小看这研究了，一旦地圆说被确定下来，其它相关的理论就得重新求证，一连串的研究可是需要花费大量人力财力的。利用自由落体来证明大地在转动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浑天说已经把大地说成接近一个半球，很多现象都可以在盖天说的基础上加以解释，想要证明大地是球形，还得利用日月星辰等等来佐证。
“指教就不敢当，我只是发现了这么一个现象，就是一个物体从高处落下，并不会垂直落下，总会与垂直于大地的那个点差上一些距离。”
“还有这事？王驸马觉得这是因为大地在转动的原因？”李淳风好奇道。
“没错，我还做过这么一个实验，在地上建了一个小水池，等里面的水平静之后，在水池中间放一小树枝漂浮在上面，然后盖上玻璃盖以防被风吹动。按理说，水不动，则小树枝也不会动，然而次日再去看时，那小树枝明显就移动了，如果这大地是一直在转动的话，那这个现象就好理解了。”说实话，王浩然虽然知道地球是球形的，但若是论起求证过程，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比天文学家、数学家李淳风更在行，所以在这件事上，王浩然对李淳风是知无不言的。
李淳风跟王浩然讨论了许久，心中越来越认可地圆说，一番思虑后便请求道：“王驸马，下官想向陛下请求恩准我等研究地圆之说，然而此事牵扯甚多，接踵而至的问题亦是会不少，甚至连历法都要随着改变，如此大工程，下官担心陛下不愿做这事，所以，王驸马能否与下官一同面圣，向陛下说明其中利害？”
王浩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因为以当下的需求来说，盖天论就已经够用了，古时可不比后世，后世有大把的钱财、精力投入到黑洞、四维之类的研究，大唐可没有，对他们来说，地球是圆是方又能怎样？完全看不到地圆说能带来什么好处，如此一来，李淳风能否得偿所愿，还得看李世民的心情。王浩然就是打着忽悠李世民的想法答应的，他也不知道眼下去研究地圆说能有什么用处，他又没打算造火箭卫星什么的，而他之所以希望李淳风能验证地圆说，完全是因为他觉得咋们炎黄子孙能早点证实这一点的话，后世子孙就能在外国人面前嘚瑟一下。很儿戏是吧？其实不然，对任何一个国家而言，民族自豪感是相当重要的，到底有多重要呢？就比方说后世的国球吧，大家都应该知道自己国家的国球是兵乓球，不是足球，这是为什么呢？兵乓球起源于英国，而足球却是起源于蹴鞠，那为什么国球是兵乓球，而不是足球呢？原因很简单，就因为中国人兵乓球打得好，把足球定义为国球的话会很丢脸，那哪还能提什么民族自豪感啊？王浩然的前身王烨是后世的奇葩，他认为国人足球再怎么不上档次，那也是起源于自家祖宗的玩意，不行就排斥，那跟临时工有什么区别？
因为后世的一些悲愤，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能留下一些可以让后人嘚瑟的事，无论眼下有没有用处，王浩然还是很乐意去做的。
“吸引过去！哈哈……这见解倒有些意思！”皇宫里，李世民听完王浩然的理论，举起一本书然后松手，看着书掉在桌子上，感觉从全新的角度去看待习以为常的事，感觉都不一样了。
王浩然为此次说服李世民是有做准备的，目前他还不清楚李世民的意思，趁李世民还没明确表态，王浩然决定继续挑起李世民的好奇心，说道：“陛下，这个世界有很多事物其实并不是如世人所看到或是感受到的那样。比如说那个花瓶上竹叶，想必很多人认为那是绿色的吧？然而在有些人眼里，那却是黄色。”
“王驸马所说的可是瞀视之症？”李淳风问道，瞀视就是色盲的意思。
“没错，但是谁又能说得准到底是认为那是黄色的人得了瞀视之疾还是认为那是绿色的人得了瞀视之疾呢？又或者说大家都得了瞀视之疾，其实那是其它的颜色？”
李世民被王浩然的逻辑绕得有些迷糊，那……那竹叶到底该是什么颜色？
王浩然可不管李世民的疑问，他打开一个之前准备好了的木盒子，盒子里有一张竖直平铺的白色纸条，纸条中间还镶了一张浅灰色的纸条把白色纸条分成上下两块，王浩然举着木盒子向李世民问道：“陛下，您看这个，您觉得这上下两个地方的颜色一样吗？”
李世民看了看，又让王浩然靠近一点又仔细的观察一番后才回答道：“显然是不一样的，下方显的灰暗一些。”
王浩然没急着揭晓，又让李淳风、福安看看这两处有什么不同，结果他们都跟李世民一样的说法。
“其实这两处的颜色是一样的！”王浩然这才笑了笑，一边说一边慢慢的把灰色纸条揭去。
“这……这上下两端竟然只是同一张纸！”福安惊讶道，他见李世民、李淳风都露出惊讶之色，一时好奇心大起，走到王浩然面前拿过灰色纸条，一会放回原位，一会又揭开，可每当把灰色纸条放回原位时，这张白色纸条上下两端就会变成不同的颜色，一拿开灰色，又变成一样的了，“这太神奇了！王驸马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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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事实也是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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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得从我们自身的潜意识来解释，我们自身无论视觉还是其它感官都有着一定的缺陷，使得我们不能从真正意义上理解这个世界。而在我们的潜意识里，为了理解这个世界，会不由自主的把一些现象简单化、直观化，我们觉得这纸条上下两端颜色不同就是直观化，认为物体是掉在地上则是简单化。所以我们想要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就得抛开直观的感受，用数据来说话。”王浩然使出浑身解数忽悠道。
“这么说，这大地还真有可能是球形的喽？”李世民问道。
“陛下，这可能性很大。”王浩然又取出一张纸来，上面画有几副以三个大小不一的圆圈为一组的画，继续说道，“臣弟以为，太阳、月亮还有这个大地都是圆球形的，而且大地绕着太阳转，而月亮则绕着大地转。如此一来，就如这副图这样，当大地处于太阳和月亮之间时，大地靠近月亮这一侧则是黑夜，而大地的影子投射到月亮上时，月亮便有着月圆月缺的现象，月亮上圆弧形的阴暗部分就是大地的形状。”
李淳风天文造诣颇深，对王浩然这一说法感觉既新奇又震撼，思考片刻，很快就想到了另一种情况，问道：“王驸马，照你这么说，那天狗吞日其实就是月亮转到太阳和大地之间，月亮挡住了太阳才会如此？”
“没错。”王浩然很是惊讶，这李淳风是不是也是后世过来的人啊？
“可是，就算月亮挡住了太阳，可月亮也有亮光呀！那天狗吞日之时，应当顶多有如明月当空的夜晚一般才是，而不是一片漆黑啊？”李淳风琢磨道。
“李侍郎所虑亦有些道理，然而我却并不认为月亮会如同太阳这样发光，而是像这片大地一样，太阳照到了则是亮的，没照到的则是黑夜。据之前测量所得，月亮有四十多公里之大，离这里有五十一万公里之远，月亮若是会发光，那我们站在这里望月亮就如同我们望着不到一步之遥的蜡烛，距离如此之近，中间又无其它东西遮挡，我们不可能看到月圆月缺的现象，而月亮则应该会一直是圆的才是。”王浩然毫不吝啬的接连抛出在当下会认为惊世骇俗的论调，主要目的还是想勾起李世民的好奇心。
“李爱卿觉得呢？”李世民对天文之事并不大了解，不过好奇心倒算是被王浩然吊起来了。
“回陛下，微臣觉得王驸马的推测也不无道理，所以微臣才恳请陛下能准许微臣对此做仔细的研究。”
“嗯……”李世民并不急着表态，而又向王浩然问道：“浩然，若如你所说，那天上的神仙又住在哪里？”
李世民的能问得这么直接，可以看出他对王浩然还是很信任的，各朝各代的皇帝历来称为天子，若是王浩然的理论不承认神仙的存在的话，那间接的也算是否认了皇帝是天子之说，这绝对是对封建统治的打击。
王浩然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故而说道：“天上神灵神通广大，怕是视天上星辰有如尘土，或许神灵存在于宇宙之外，非凡人所能接触到的。”
正如之前所说，虚无缥缈的事就得用模棱两可的话来说才耐用，王浩然的说法就是如此，就算到了科技发达的后世，神灵存在于宇宙之外的说法也无人能有证据去否认，因为后世的人也无法抵达到宇宙之外。
既然王浩然的理论没有否认神仙的存在，李世民这才放心了下来，对李淳风说道：“李爱卿，当下世人对这方天地了解甚少，如今大唐国富民强，朕命你主持展开相关研究事宜！”
“微臣领命！”李淳风大喜，“陛下，微臣还有一事相求，就是能否向王驸马要几个人协助微臣？”
李世民不想让王浩然为难，便望着王浩然，让他自己去说。
王浩然会意，便向李淳风问道：“不知李侍郎想要哪些人呢？”
“四子之一王景修，还有马经略，王驸马若是能再让王门二将的其中一人前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景修擅长算数、物理，马经略对光的了解亦是无人能及，他们若是加入李淳风的团队，定然能一展所长。至于陈俊、陈杰二人，想必李淳风是想到研究过程中会需要一些特殊的工具，而这就需要他们去开发出来。可是，王浩然这边可离不开这二将，一番考量之后，王浩然才说道：“能为朝廷效力自然是好事一桩，我三哥王景修和马经略这俩人我可以给你，不过陈俊、陈杰这二人，我还有其它事非他俩去做不可，所以这俩人我可安排不出来。李侍郎想要他们，无非就是想让他们设计一些所需工具之类的，要不我把余兆筠安排给你吧，他对机械设备方面也是很有研究的。”
“这当然也行，那下官就先谢过王驸马了！”李淳风也是听说过余兆筠的，毕竟余兆筠也是王门四子之一。
研究地圆之说可是能让王景修等人扬名立万的好差事，王浩然自然上心了，一回到家便写信让人送往中城。
过了二十多日，翰林院一青年把一叠考卷放到王浩然桌案上，说这是最后一批考卷了。王浩然一惊，这就尴尬了，李世民可是要他挑出两百名考生的，可是现在王浩然选出来的也就只有六十多人，差得可不是一般的远。
“你确定这是最后一批考卷？”王浩然再次确认道。
“错不了，这些考卷都是全国个各州郡统一收卷后各自送来的，数量都对得上。”青年答道。
王浩然无语了，各地送来的考卷也不算少，可能是自己的要求太高而舍弃得太多了吧。好在他之前阅卷有把一些感觉一般的考卷放到一边待定，拿过来数了数，却也就三十多人而已，若是再从眼前的考卷再挑几个出来的话，勉强只能凑够一百人而已……
最后，王浩然拿着挑选出来的一百份考卷入宫向李世民复命，滥竽充数的事他可不干，李世民若是嫌少，那让他自己另外派人从那些舍弃的考卷中再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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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讨价还价
李世民听了王浩然的汇报，苦笑道：“看来大唐还真没有多少人才呀，挑出一百人都还这么勉强。”
“陛下，恕臣弟直言，以大唐目前百姓求学的普及程度来说，会读书识字就已经算是很高的要求了，在这个基础上再要求有才学，那就更显得凤毛麟角了。”王浩然说道，“所以，陛下若想能有源源不断的人才，单单靠规范科考是不行的，最根本的解决办法还是普及教育。”
“哦？那你觉得需要怎样普及教育？”李世民知道王浩然这么说必有什么意图。
“广办学堂。”王浩然解释道，“如今大唐百姓衣食无忧，若说再有什么愿望的话，那必然是希望自家孩子能读书识字了。若是大唐百姓人人皆有书读，那以后必然会是人才辈出的。”
“能做到人人都有书读自然是好，可是如此花费巨大，就算掏空国库也是办不到的。”
“陛下可听说过慈善机构？”
“可是你娘和其他几个妇人一同创办的慈善机构？”
“没错。”王浩然说道，“这慈善机构除了救助贫困家庭外，还筹资创办学堂，截至目前，已经建立了八所学堂。学堂虽也有收取学费，不过费用不高，同时还有很多善人持续有捐助，以此维持学堂的运转。”
“你的意思是让朝廷照这样的模式创办学堂？”李世民恍然大悟。
“没错，慈善机构有许多经验亦可以照搬照用。大唐富人亦有不少，他们如今缺少的是名望，如果朝廷出面，对行善之人给予些肯定，想必会有更多人愿意捐赠家财以创办学堂。”
“那给予肯定又是怎么个说法？”李世民问道。
“办法有二，其一就是功名，陛下不是制定有一至九等功名吗？以此作为赏赐亦不为过。还有一个办法就复杂一些，在慈善机构，他们经常会向他人发送一些传单，也就是一张纸上印有捐赠人排名、善款去向，或是关于一些贫困之人的状况之类的信息，如此一来，既能给捐赠者一个交待，也能为捐赠之人扬名，使得渴望得到名望的富人更愿意捐赠。臣弟想的第二个办法就是，由朝廷发行类似于这传单的读物，不过朝廷若是做这事，肯定是全大唐范围的事，发行这读物必然需要不小的开支，所以臣弟觉得，若是这读物除了发布以上所说的内容之外，再加上一些其它信息，比如各地的奇闻怪事、名人名作、朝廷政策等等，再以售卖书本的形式出售，不求能赚多少钱，只要所得能维持这读物发行的花费即可。”
“听起来还不错，要不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李世民对来办学堂的事还是挺感兴趣的，不过至于办报纸嘛，他觉得还是直接赐功名简单得多，如果王浩然能把办报纸的事接下来，双管齐下，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浩然能猜到李世民的小算盘，心中对李世民甚是鄙夷，如此利国利民之事，堂堂大唐皇帝，竟然因为办报纸不赚钱而推脱！真是比王浩然这商人还商人啊。
“陛下，这读物最好还是由朝廷发行为好，若是运用得当，这读物可是能成为朝廷一大利器的。”王浩然解释道，“比如说陛下欲西征，大唐百姓或有不少人不理解，朝廷亦可通过这读物向百姓说明。又比如说倭国同化一事，大唐百姓大部分人对倭国心存鄙夷，这将会是同化政策的极大阻碍，那朝廷则可先通过这读物发表相关言论，引导舆论方向，使之往利好的方向发展。”
李世民眼睛一亮，他知道，王浩然说的还只算是比较台面话的，其实说穿了，这读物就是洗脑神器、李世民身为帝王，对有着这“教化”百姓功能的神器甚是爱惜，如获至宝。
“浩然，你看哈，如今虽然你那慈善机构已有一定的规模了，可若是朝廷一创建新的慈善机构，想必你那慈善机构是竞争不过的，到时怕是会维持不下去了。所以，要不你那慈善机构直接转手给朝廷如何？”
李世民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但王浩然也知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有哪个私人企业能跟国企抗衡呢？不过他的慈善机构有着它本身的价值，李世民想接手，那就看他能支付多大的代价了。
“陛下，臣弟创立慈善机构之初，是因为臣弟几兄妹全都不在家中，本意只是想让臣弟的娘和大娘能有些事情可以做，不至于无聊，所以以后就算这慈善机构入不敷出，但只要来去不大，臣弟还是很愿意让这慈善机构存在的。”王浩然开始讨价还价了，李世民想以施恩的姿态接手慈善机构，那出价肯定是不高的，所以王浩然干脆直接不领情，必须让李世民承认慈善机构的价值才行。
“八所学堂，花费甚大，怕是不好维持吧？”李世民不大死心。
“这倒不难，臣弟的娘和大娘，还有谢家谢夫人、钱府的钱夫人，京城富贵家族的夫人基本都是她们所熟识的，就算陛下新创慈善机构，以她们的人脉和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民望，想筹集到善款，也不是难事。而且，慈善机构已跟先锋银联达成合作，慈善机构的善款并不直接使用，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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