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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发明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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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二位公子抬爱，只是小弟不会饮酒，怕扫了二位的雅兴。再者，小弟亦带着小妹同来，多有不便。”王浩然推辞道，不过这不是因为摊上这二人会倒霉，他俩倒霉还是多年后的事呢，现在他俩还只是高贵纯洁的小青年而已。
“那为兄就不强求了，不过下月中秋，我们在芙蓉园有个雅集，浩然小弟可一定要来，届时太子、四皇子、汉王可都会前来的哦。”赵节诱惑道。
好吧，王浩然真被诱惑到了，不过并不赵节所想的那样可以攀金枝，他只是对这些人感兴趣而已。特别是太子李承乾和四皇子李泰，不知道这两个对头小时候的感情会是咋样的？可是自己的身份不是一般的低下，去一个不是一般高档的雅集，想想都感觉别扭，于是再次推辞道：“赵公子太抬举小弟了，只是小弟身份低微，实在不适合去雅集。”
这时杜荷说话了：“浩然小弟切勿自污，吾亦知汝所担心之事，然此实属多虑，且不说四皇子与汉王早有与汝结识之意，单凭浩然小弟作画之才华，有何雅集去不得？”
李泰和李元昌想见自己？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的名气有这么大吗？
赵节见王浩然任有疑虑，便说道：“四皇子和汉王皆是此画之人，有这两位邀约，浩然小弟大可不必担心。”
“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原来如此，那去去也无妨，也好结识一下大人物，将来或许用得上。
辞别两位衙内后，回家路上小玉便开始发起牢骚来了：“哥哥又骗人！骗子！”
王浩然解释道：“哥哥哪里有骗你，现在我们回家等着事情自行发酵就行了，三天内，那个鲁老匹夫必定会登门拜访的。”
“我都没见你做过什么，倒听见你吹捧那个老匹夫了！”
“这叫捧杀，到时你就知道了。”王浩然心里想着别的事，不知不觉的又搬出那句口头禅。
怎么没看见远近闻名，甚至是古今闻名的平康坊呢？记得就是在东市旁边的啊？等又走了一段路后，王浩然回想走过的路才发现，憨牛这家伙不憨啊！竟然还懂得带着小少爷绕道而行！
回到家后，王浩然亦没有真的放任此事不管，还是有吩咐憨牛时时跟进议论的发展情况的。万一议论并没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王浩然还需另想法子去引导议论方向呢。不过事实证明，王浩然实属多虑了。就在当天，鲁匠工造出神奇魔方的消息就迅速从东市传播开来，也就半天时间不到，西市都有许多人在议论了。
“听说那魔方是由二十六个小方块连接成一个方方的大方块，不用分开，只需扭动旋转便能让任何一个小方块移动到任何地方。”
“鲁匠工真乃神人啊！”
……
次日，又有新的消息出来了：
“什么？魔方不是鲁匠工所造？”
“错不了，这是鲁匠工亲口说的。”
“不是他又会是谁？难道还有人手艺在鲁匠工之上？”
“鲁匠工乃鲁班之后，如此神奇之物不是出于鲁班后人之手，确实让人喊道唏嘘啊！”
“鲁匠工是大唐第一匠工，他应该也能做出魔方来的。”
……
鲁匠工这几日可不好过，众多衙内要么派人过来，要么亲自过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魔方。鲁匠工解释说那魔方并不是他做的，脾气好的衙内顶多就摇摇头失望离去，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嚣张跋扈的衙内：
“那个魔方不是你做的又如何？你是大唐第一匠工，别人做得出来，你就做不出来？”
“别跟小爷我说做不出来，你这大唐第一匠工的名头还要不要了？”
各种嚣张跋扈，各种颐指气使，甚至有的衙内拿出鲁班来训斥他，鲁匠工亦不敢顶嘴半句。他知道，就算他自己再怎么去忘却自己的商户身份，可别人却不会忘记，自己在这些衙内眼里依然还是属于杂类！
被训得稀里糊涂的鲁匠工为求平静，只要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可是这魔方到底要怎么做呢？虽然一开始他就让徒弟去打听清楚了魔方是怎样的，可魔方内部是怎样的却无从得知，自己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该如何去设计。
“师傅，徒儿打听到了，那魔方在王府仁的小儿子王浩然手上。”一个小青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道。
“走，上门去拜访拜访。”失落的鲁匠工眼睛一亮，看到了些许希望。王浩然的名字他是听说过的，之前震惊长安城的画便是出自他手。
这天上午，王浩然再次到城外的厂房查看进度。水泥窖已经完工了，玻璃窖今天也能完工，各种材料也已陆续往这里运来。等选好良辰吉日，祭拜完各路神明便可开工了。陈传亘那边，王浩然上次给的几张图纸就剩一张。王浩然又拿出一叠图纸出来交给陈传亘。这是窗户框架的图纸，是要批量生产的，单靠这两个木匠肯定人手不够，不过王浩然已经让王府仁再找人手了，明天就能过来。
闲聊间，王浩然问起魔方的事，没想到这俩父子白天给王家干活，晚上在家雕魔方，因为已经熟练了，这两天竟然做出来了三个魔方了。
“过几天你们再拿去卖，打算一个卖多少钱？”
“五百文！这魔方稀奇得很，五百文应该卖得出去。”陈俊得意道。
王浩然一阵无语，鄙视的看着陈俊。有这么糟蹋东西的吗？还好意思在那得意？
“太贵了吗？”陈俊见王浩然脸色不对，小心地问道。
“……”王浩然被气得哭笑不得，不过想到这俩父子只是老实的工匠，又怎么会做生意呢？于是缓解了一下心情才说道：“我不是说你卖贵了，二十卖得太便宜了！”
………………………………
第十七章 魔方的魔力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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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卖多少钱？”
“一两白银。”王浩然也不跟他们多绕弯子，直接回答道。
“小少爷你开玩笑的吧？现在就算我一个人做，一天多一点就能做出来一个，而所用的材料亦不过些许木头。一个魔方卖一两白银，那我自己岂不是一天就能赚一两白银了？”陈俊笑道。
这也难怪陈俊父子不相信，他们一家三口，一贯钱就能让他们舒舒服服的过上一个月。要是别的一家三口贫困家庭，一个月也花不到一百文。
“若是卖对人了，别说一两白银，十两人家也会买。”
“这怎么可能。”陈俊发现这个小少爷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
“要不我俩打个赌？”
“好啊，赌什么？”陈俊倒无所谓，输赢对自己都有好处。
“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一个魔方卖出十两白银，到时你就放下你的锛凿斧锯，跟着我做别的事，薪资待遇肯定不会比现在低。”
“这……”陈俊没想到王浩然一赌就赌这么狠，竟然想让他抛下祖传家业！
“小少爷，老夫就俊儿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传承祖上手艺呢！若是祖上手艺在老夫手上遗失，那老夫将来还有何颜面去见陈家列祖列宗？”陈传亘略有怒色道。
王浩然不以为意：“陈匠工，你也应该知道你儿子很有慧根，他的能力不单单能当个出色的木匠，这点你可认同？”
陈传亘默默不语，算是认同王浩然的说法。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让他去读书识字，考取功名？你又不是没有这样的能力去供他读书。说到底就是因为你放不下你的祖传手艺，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祖传手艺若是传给慧根一般的后人，那定然是对这后人有益的。可你儿子不一样，你那祖传手艺对他来说反而是一把枷锁，把本应在天空翱翔的雄鹰锁在鸟笼子里一般。”王浩然说得有点激动了，缓了缓情绪，拿起一块做好了的模板，失落地说道，“我有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这模板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我需要陈俊的帮忙，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吧，若还是不同意，权当我没说过便是。”
王浩然说完便转身离去，想到人才难寻，心情愈是失落。
陈俊亦被王浩然的慷慨激昂的话说得热血沸腾，他也一直觉得自己不应该仅仅只是个木匠，他期盼的望着陈传亘，征求他老爹的意见。陈传亘知道他儿子有所心动了，他也因王浩然的一番话有所感悟。而且经过多日跟王浩然的接触，对于王浩然的能耐，陈传亘还是很佩服的，儿子跟着他，或许还真能做一番大事业。想到此，陈传亘叹了口气，对陈俊点了点头。
见老爹同意了，陈俊大喜，对着王浩然的背影喊道：“小少爷，这个赌局我赌了！若是小少爷输了，那我权当还了小少爷赠送魔方制作方法的恩情了。”
见山回路转，王浩然大喜过望，笑道：“你若不觉得亏，那自然可以。”
“那小少爷觉得魔方卖给谁才能卖出十两白银呢？”
“这个不用着急，人家自然会找上你家大门的，到时你就咬死要十两白银即可。”
“谁会来啊？”陈俊好奇地问道。
“鲁匠工。”
王浩然刚回到家，正想让小翠打盆水洗洗脸的，就有一个守卫跑过来说道：“小少爷，外面来了两个人，老的自称是鲁匠工，说要见你。”
“哦！终于来了！”王浩然有些小激动了，对小翠唤道：“小翠，快快快……快把小玉叫过来。”
小翠一阵愕然，本还以为大唐第一匠工来访，小少爷要她帮忙整理仪容好去迎接呢，却不想竟然是先去叫小姐过来，这是哪跟哪啊？哎，算了，反正小少爷那次醒来后，他做的事小翠自己都是感觉脑筋跟不上节奏的，既然小少爷这么吩咐，那自然有他的道理。应了一声“是”，便去找小姐了。
“小少爷，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去把鲁匠工引进来？”守卫见小少爷没有给他下指示，便问道。
或许大家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守卫敢以我自称，而不是以小人或奴才自称。其实这还是因为士农工商的等级观念的原因，士族家的佣人才会自称小人或奴才，商户的家佣，除非是卖身为奴，哪个家佣的社会等级不比商户高？这就是商户富而不贵的具体体现。细心的读者或许会留意到小翠，她并不是奴才，却在王浩然母亲面前自称奴婢，那是因为小翠本来就是卖身为奴的，伺候王浩然的母亲多年，到了该谈婚嫁时，善良的母亲就让王府仁解除了小翠的奴隶，让她嫁了人。小翠感念王浩然母亲的恩德，婚后回来当佣人仍自称奴婢而已。
对于守卫的王浩然不以为意的回答道：“没关系，等小玉来了再说。”
守卫不敢多言，心里却嘀咕道：“那可是大唐第一匠工啊！让人家久等，真的没关系吗？”
“哥哥，这么急着叫我来干嘛？”很快小玉便过来了。
“嘿嘿，你不是想报复鲁老匹夫吗？现在人家在门外候着哦。”
“真的？”小玉顿时来精神了，可随之又暗淡下去，人家来了又怎样？用不能让人揍他一顿吧？想到她哥哥可能有办法，便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做？”
“你看着就是。”王浩然这才对守卫吩咐道：“你去跟那个人说小少爷正在练字，没空见客。”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守卫都感觉这样不妥了。不过王浩然要的就是这种借口，见守卫有些犹豫便再次说道：“没事，就这么说，千万别说成别的借口了。”
守卫一离开，王浩然便叫上小玉悄悄的跟上去看热闹。报复嘛，不去看看报复对象倒霉的样子，那报复的意义就不大了。
在门外等候许久的鲁匠工本来就有点火气了，以前就算去找王孙贵族则不曾等这么久！听了守卫的回话后，鲁匠工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愤然拂袖而去。走没多远他又停了下来，回去了又能怎么办？自己慢慢研究吗？就算自己有这耐心，那些衙内们可没这么好的耐心，他们若是急躁起来，四处宣扬，毁了自己大唐第一匠工的名头都有可能！思虑再三，鲁匠工对身后的徒弟吩咐道：“你去把为师家里的那幅展子虔的画拿过来。”
“师傅是想把那画送给人家吗？那也太贵重了吧？”
“人家家里家大业大，不贵重的东西，人家能看得上眼吗？”
“是，师傅。”他徒弟也知道鲁匠工的处境，应了声便匆匆离去。
许久之后，鲁匠工拿着画再次登门，把画交与守卫说道：“请将此画交与小公子，就说老夫听闻小公子是此画之人，特意送来前朝名家展子虔的作品。还望小少爷与老夫一见，老夫还有要事相求。”
说完，鲁匠工掏出十来文钱塞给守卫，希望守卫到时传话别说错了，或是说漏了。
王烨并不认识展子虔这个人，但活在当代的王浩然倒听说过，确实是个名人。这个鲁匠工还真是有钱啊！一出手就这么阔绰，看来叫陈俊只把魔方价格订为十两白银还是太低了。
“哼！一幅画就想来收买人，想得美！去，把这画退回去！”小玉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别啊！”王浩然连忙制止道，“礼照收不误，人依旧不见，这才更能气死人”
………………………………
第十八章 魔方的魔力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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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好狠毒啊！”
“有这么说哥哥的吗？还想不想报复人家了？”
“好吧，哥哥真聪明！”
王浩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回头对守卫说道：“去跟那人说，他送的画本少爷很喜欢，不过本少爷在练字，没空会客。你问他有什么事，再传话过来就行了。”
听了守卫的话，鲁匠工五味杂陈，送上这么名贵的画竟然还不肯见人，胃口不小啊！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至于这么怠慢人家吗？老夫好歹也是大唐第一匠工啊！不过好在当时肯下血本，不然人家未必会有所松动，这也算是些许好事。
守卫再次来到王浩然面前传话，说鲁匠工想借魔方一用，不日便会归还。收到王浩然的指示后，守卫回到门前对鲁匠工说道：“我家小少爷说那魔方是一友人所赠，不敢有失。不过小少爷听说陈传亘父子那有魔方可卖，鲁匠工可去找他。”
鲁匠工听说过陈传亘父子，得知他那有魔方可卖，便匆匆离去。在鲁匠工看来，这王家里面住着一只饕餮，自己再不走，怕是这身老骨头都会被啃掉。陈传亘父子毕竟还是同行，必然不会狮子大开口的。
经过打听，鲁匠工找到陈传亘家，却又从陈传亘之妻口中得知陈传亘父子皆在城外。鲁匠工急着想把魔方弄到手，问清楚具体位置，便又匆匆往城外赶。
一路奔波的鲁匠工来到工地，却被看守厂房的人拦住，鲁匠工说明来意后，看守的人便让鲁匠工在那等着，他去把陈传亘父子叫过来。
在王家门口饱受摧残的鲁匠工这时已经被磨得没点脾气了，见到陈传亘父子，拱手客气的说道：“可算找到二位了。”
陈传亘自然知道鲁匠工的来意，却还是回礼问道：“不知鲁匠工到此寻老夫父子可有何事？”
“老夫听说陈匠工这有魔方可卖，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那多少钱一个？老夫想买一个。”
“十两白银。”陈俊插话道。
“十两……”鲁匠工一阵错愕，这两个字在他脑海回响许久，一股闷气由心而生，压得他几乎要吐血。
“是的，嫌贵吗？我跟你说，这个魔方很复杂的，做起来又费时又费精力，十两白银的价格已经算是很低了，可一文都不能少。”陈俊心里打着鼓，之前的赌约他是希望王浩然赢的，此时生怕魔方价格卖不出十两白银。
嫌贵？鲁匠工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单单从王浩然那换一条消息都用了一幅前朝大名家的画了，却不想一个魔方竟然只值十两白银！陈匠工啊陈匠工！你有魔方就早说嘛！别说十两白银，就算是一百两白银，老夫也会买啊！可惜老夫那幅展子虔的画啊！
十两白银，一方卖的开心，一方买的称心，交易自然就达成了。
“那魔方呢？可在这里？”
“还在家里，还请鲁匠工跟我去我家一趟。”
“……”鲁匠工感觉今天糟糕透了，心里呐喊道：老夫刚从你们家赶过来的！
又过了一天，水泥窖和玻璃窖都以完工了，王府仁早已请人选好了良辰吉日，就在明天。而憨牛的老爹周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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