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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风云[全八册]-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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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要求宗人府的老大惇勤亲王奕誴废掉皇后,奕誴回答说:“要废皇后没这么简单,不是从大清门进来的人不能废大清门而入之人,所以奴才不敢遵命。”
听到这话,慈禧都快疯了,没办法,只能忍。
有同治和那帮拥护皇帝的人在,慈禧处处感到深受制掣,所以她要不遗余力地阻挠同治掌权。而大臣们纷纷以康雍干的祖制为由,要求慈禧撤去帘子,放权归政。
1873年2月23日,同治皇帝终于举行了亲政大典。为了摆脱垂帘听政的阴影,同治将办公地点从养心殿移到乾清宫,在那里单独召见大臣,独立裁决军政大事。
同治跟他的列祖列宗们一样,刚登基都想有所作为。同治认为,只要自己把心血都放在国事上,慈禧一定会认同自己的。他虽然不喜欢这个亲娘,但还是想当然地认为哪个亲娘不希望儿子好呢?
慈禧是这样想的吗?根本不是,慈禧非常迷恋权力,所谓归政其实是说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慈禧最不希望看到的是同治励精图治,他希望同治还像以前那样,吃喝嫖赌,即使要处理国事,也得事事请示自己,继续让自己垂帘听政,只不过这次帘子要垂得更深。
和慈禧相比,同治还太嫩了,厚黑学远远不够。如果同治再成熟一点的话,就应该做做样子,每天向慈禧汇报政事。可惜他完全无视慈禧,只不过把岁贡银从十万两提升到十八万两。没过多久,慈禧便忍无可忍了。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同治叫来,臭骂一顿。同治莫名其妙被老太婆骂,自然很不爽,心里十分厌恶慈禧,但慑于她是自己的母亲,不好发作。
看同治不敢抗辩,慈禧的气焰更加嚣张了,明目张胆要求干预政事。母子俩又斗了起来,慈禧要干政,同治坚持要独立裁决。同治忽然有种感觉,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条缠绕在自己权柄之上的毒蛇。
同治很想将她支开,但如何支开是一个关键的问题。机会总算是来了,同治从太监口中得知,慈禧想重修圆明园,把那里当成修养身性的地方。在同治七年(1868年)的时候,慈禧就想动用国库的钱修筑圆明园,当时清军刚好平定捻军起义,慈禧觉得天下太平了,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这个提议遭到了恭亲王奕䜣强烈的反对,自此以后,慈禧知道,重修圆明园不得人心,不敢再公开提倡此事。
不过人的本性是改变不了,虽然没有重修圆明园,后来慈禧还是挪用海军经费修建颐和园,直接导致甲午战争中国的惨败。
此时,同治探知慈禧想重修圆明园,想到终于可以送走瘟神,全心理政了,他很高兴。这是一个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决定,慈禧是一个极爱享受的女人,现在同治修园,既可以了却自己的心愿,又不用自己承担骂名。如果能在圆明园里纸醉金迷、花天酒地,不干政就不干政吧!
同治一提出重修圆明园,大臣们几乎是一片反对的声音。一个叫游百川的御史,他提出的反对意见非常有意思,他说皇帝想尽孝心无可厚非,但重修圆明园很可能再次引来洋人啊!同治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严词质问游百川:“你没有父母吗?父母想要什么东西,难道不应该给吗?”
游百川这个人胆子也大,回答说:“紫禁城里的西苑也不错啊,风景秀丽,花不了多少钱就可以修得很好。这地方也可以用作太后颐养天年的地方啊!”
同治一听,脑子转了一会儿,心想西苑花销虽小,但是离紫禁城太近,如果让慈禧住在这附近的话,估计她还是要干政。
最后,同治把游百川革职。同治十三年(1874年),重修圆明园的工程终于启动。但是国难刚刚过去,国家百废待兴,此时斥巨资修圆明园简直是公开与人民为敌,要剥天下百姓的皮。同治十二年(1873年)十月,左宗棠西征取得胜利。在前方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听说慈禧想重修圆明园,都有罢工的冲动。左宗棠也很不爽,他决定暂时缓报胜利的消息,让高层多担点心,或许能打消修园的主意。
左宗棠的想法也很天真,或者说把自己太当回事了。真正给修园制造难题的不是人,而是钱。此时,国家财政肾虚,拿不出那么多钱。同治也没办法,只好发起募捐活动,号召大臣们一同为国家分忧排难。大臣们当官为的啥?谁愿意掏钱?但是又不能不给皇帝面子,只好象征性地拿出一点。
恭亲王奕䜣虽然极为反感修园,但为人还不错,带头贡献了两万两银子。奕䜣的话说得很有意思,他说自己受恩深重,不敢妄图嘉奖。尽管有恭亲王带头,但是捐款的数目还是很小,不到五十万两,这些钱只够修墙。
最后修园之事不了了之。
断背皇帝患上风流病
本来为娘的应该希望看到儿子幸福,天下的事如果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同治新婚之后,慈禧不喜,反而吃醋。作为一个寡妇,她看到同治很幸福,受不了,同治跟皇后的关系越好,她心里就越不爽。心想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这个狐狸精把儿子的爱全部夺走了。以前儿子就不怎么喜欢自己,自从沉溺在女色中,来看自己的次数就更少。
慈禧心里对皇后极为不爽,总想好好虐待一下她。每次皇后见她时,她就一脸的阴冷,说话阴阳怪气,含讥带讽,语言就像一根根针一样,恨不得把人刺死。这种态度自然让皇后神经非常紧张,随时担心得罪了慈禧,这无疑让皇后的生活蒙上了一层很深的阴影。
如果把慈禧比作一条毒蛇的话,皇后只不过是只小兔子,慈禧要吃掉她只是时间问题。
慈禧精于政治,擅长挑拨离间的把戏,用在政治上且不说,把政治权术用在家事上就太过分了。同治最厌恶的莫过于慈禧对自己私生活的干涉,慈禧不光让太监留意同治的性生活情况,记录下某天跟某妃同房,还经常责备同治不应该经常跟皇后同房,要“普施雨露”。
一个皇帝,连私生活都不能自主,你想想他心里的愤怒和怨恨。
慈禧跟皇后的关系太糟糕了,于是就流传着许多神秘的说法。有人说慈禧和皇后生肖相克,慈禧属羊,皇后属虎,羊入虎口,很不吉利。慈禧很迷信,所以一早就反对立阿鲁特氏为皇后,担心有一天她克了自己的“大命”。还有一层关系,我们不能忽视,皇后是端华的外孙女,而端华就是被慈禧在辛酉政变中杀害的。
一个皇帝,上千万平方公里的最高统治者,连自己私生活都不能做主,连跟自己老婆同房都被人横加干预,其心理压抑可想而知。
在同治无比苦恼的时候,两个登徒子闯进了他的生活。一个是恭亲王奕䜣的儿子载澄,一个是翰林院检讨王庆祺。
恭亲王人不错,却生了个败家子载澄。载澄是个荒淫无耻的官二代,他爹是恭亲王,他比李刚还牛气。这样一个人是有资本腐败的,恭亲王怎么不治治他呢?因为恭亲王治不了,有时候管家事比治国要难得多。治国有才能和智慧就可以了,但治理家事再有智慧也未必奏效。
王庆祺是一个基佬,据说他长得“美丰儀”,同治对他是百看不厌,所以准许他“骑龙”。同治为了更方便跟王庆祺断背,封他为帝王师,在弘德殿行走,一同高升的还有翰林院编修张英麟。
一天,一个太监给同治送茶,进去后,看见同治跟王庆祺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两人凑着淫书奇文共欣赏。太监偷偷一瞟,发现书中全是春宫图。二人看得入迷,居然连太监进来都没发现。太监就悄悄地退了出去,但这太监多事,居然把这事告诉王庆祺的同僚们。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同治跟王庆祺搞断背山。
皇帝跟淫臣勾结自然让百官反感,后来同治染病死亡,有人写挽聯讽刺道:弘德殿,宣德楼,德业无疆,且喜词人工词曲;进春方,献春策,春光有限,可怜天子出天花。
淫海无底,同治同志陷进去后就拔不出来了,他养成了一种癖好,动不动就微服出宫,到花街柳巷中寻找刺激。同治同志是很多妓女的熟客,加之他出手大方,很多妓女都很喜欢他。
同治的荒唐事是说不完的,人们形容那些登徒子说什么来着,色胆包天。发展到后来,同治通宵达旦地在妓院里,连早朝都不上。
大臣桂庆直言规谏:“我说皇上,您现在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最应该戒色。再说了,难道大内的美女还不多吗?皇上您尊贵的身体怎么能光临那种污浊之地呢?我说皇上,以后别这样,那些蛊惑您的太监全都叫他们滚蛋……”
同治:“我看应该叫你滚蛋才对。”
桂庆看自己的话不管用,便上书慈禧,让她好好管教同治。慈禧听了,翻白眼。是啊,同治做的事情难道她不知道,要你桂庆多管闲事。慈禧巴不得同治胡闹呢,同治越荒淫,她就越有理由再次掌控政权。
桂庆看没人理自己,感到很没面子,干脆辞职回家。
同治叛逆成性,他也只能叛逆了,只有这样才感觉自己是个人,是个皇帝。别人越说他,他越是往妓院里跑。以前还偷偷摸摸的,现在却理直气壮。妓院这地方,人流量那是相当大的,玩归玩,当时没避孕套,病毒可以肆意地互相传染。
大概是同治十三年(1874年)九月的一天,太监在给同治洗澡的时候,发现同治身上有许多玫瑰样的斑疹。太监皱眉,大喊:“皇上,不好了,您这是……”
太医李德立来了,问同治:“皇上痒吗?”
同治:“不痒。”
李德立心想,完了,如果痒的话还好治,不痒的话就更难诊治了。李德立知道,同治患的是性病,但不敢说出口,只能给皇帝开药。同治吃完药后,红斑消退,以为病情消失,照旧寻花问柳。
年轻人真是不知深浅,患了性病也不引起重视,跟他爸咸丰一样,同治也是因为女人搞垮了自己的身体。
1874年11月29日,同治到西苑后,突然感冒,就此一病不起。第二天,他头晕目眩,全身发冷,脸上也出现了红疹。慈禧听了,终于找到久违的母爱,跑到同治床榻前,发现几天没见,这孩子已经骨瘦如柴,慈禧忍不住抹眼泪,权力毕竟不能泯灭人的天性。
慈禧问太医同治到底生了什么病,太医凑着她耳朵说:“也没啥大病,就梅毒而已……”
慈禧:“这病还不小,不管怎么样,得好好帮我儿子治,治不好也不怪你们。”
太医一听,这老太婆人真好,治不好也不怪我们,好,那就放心治了。
12月10日,朝廷正式宣布皇上遇“天花之喜”,让大臣们穿上蟒袍去为皇帝“送喜”。可惜,当时爱德华·琴纳的牛痘接种法还没有传到中国。天花是送不走的,同治饱受疾病的折磨,他的身体在不断腐烂,时时有呕吐的感觉,简直想把肠子都吐出来。
经过十多天的治疗,病情似有好转,看到同治病情好转,慈禧慌了神。不行啊,万一这小子突然又生龙活虎,那以后我还能掌权吗?病死的话为娘的肯定会伤心一段时间,但如果好转的话为娘的就更难过了。
在同治痊愈之前,慈禧要亲手导演一场夺权的阴谋大戏。她命令军机大臣李鸿藻代替自己批阅奏章,慈禧胆大,李鸿藻可不想卷入是非,只是象征性地在奏章上批阅“知道了”等字样,然后全部交给奕䜣去处理。
看到权力落入奕䜣手中,慈禧太后很不爽。幸运的是,同治病情好转只是假象。
一天,慈禧在同治的病床前召见军机大臣,大臣们一一跪拜之后,慈禧拉起被子,对大家说:“你们好好看看吧!”
大家一看,床上的这个人哪是皇帝啊,人瘦成了芦柴棒,脸上全是一些恶心的痘痘,眼睛都睁不开。大臣问安之后都退下了,慈禧让他们到养心殿等候。
养心殿上,慈禧漫不经心地说:“大家都看到了,皇上这样子还能处理政事吗?为国家大计着想,大家都给个说法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慈禧话还没出口,大家都知道她唱的是哪出戏。但大臣们也不能随便附和慈禧,这大清毕竟还是爱新觉罗的,并不是叶赫那拉的。
看大家都沉默,慈禧悠悠说道:“皇上这病是怎么染上的,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一个皇上,丢着国家大事不管,整天跑到污浊之地鬼混,这像话吗?”
慈禧这一说,大臣们不便吭声,但心里都为同治鸣不平。这时,惇勤亲王奕誴站出来,他毕竟辈分高,是咸丰的五弟,看到慈禧如此欺负人,他主动抗辩,把一些宫闱秘史抖出来:“我这侄子不也是被您老逼得没办法吗?堂堂一个皇帝,跟着自己老婆同房都不行,太后您觉得这像话吗?皇上招您惹您了,您咋就不能让他们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呢?”
慈禧一听,老五想把责任全推到自己的身上,灵机一动,忽然大哭,说自己这些天如何照顾皇帝,几天没合眼。瞬息之间将话题转移,不愧是女中流氓。哭完之后,慈禧说,现在同治都这个样子,我这个为娘的只能多操点心,再帮他把折子全批了,省得他生病时还担心国事没处理完。
说完这些,慈禧一抹眼泪,微笑着说:“这样吧,训政之事还需要皇上同意,干脆你们集体去劝皇上同意吧!”
慈禧就这么顺利地完成了夺权阴谋,没费多少力气。
皇帝皇后化蝶飞
同治的病本来稍有好转,但经过慈禧一番折腾,病情很快发生逆转。
十一月十八日,同治的生命进入垂危状态。第二天,同治的腰部红肿溃烂,露出两个溃洞,脓水源源不断地流出。
没多久,同治全身溃烂,大清国的皇帝已被病毒占领,这是一个象征,帝国被病毒占领,处于畸形和腐烂状态。
二十五日,同治的腰部和臀部已经连成一团腐烂的浆水,大清国的皇帝就快变成了一堆腐肉了,连太医看到皇帝都忍不住要恶心。
二十九日,同治凝聚最后一口气,召见诸臣。其实,也没什么要事,君臣之间只有一些简单的问话,双方心里都很难受。谁也不希望看到皇帝这样,当初皇帝混迹于花街柳巷,群臣们建议他保重龙体。同治不但不听,反而责骂大臣,想到这一节,他心里充满了悔恨。
同治并没有安排后事,在大臣们的安慰下,他依然相信自己的病有好转的一天。
三十日,同治的病情进一步恶化,病毒正在侵蚀他最后一点生命。十二月初一,同治已经不成人形;到了初三,他已经是个脓状体了。初五,病毒彻底征服了同治,他缓缓闭上年轻又死灰的眼睛,这眼睛在最后的时刻流出死气和一丝疑惑。这疑惑是对生命的疑惑,是对人性的疑惑。同治最后的念头是:这一切是宿命,老爸是这么死的,自己也是这么死的。
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基因,命运的力量,不可抗拒。
据说同治临死之前头脑也还清楚,他想效法老爸,搞个临终托孤的游戏。虽然同治没有“孤”,但为大清国托一下也不碍事,我们姑且理解吧!同治找的人是帝王师李鸿藻,当时皇后也在身边,同治先是问皇后:“我死后找谁来做皇帝呢?”
皇后哭道:“国赖长君,臣妾不愿弄个小皇帝像当今太后一样弄权。”
同治一听,目光转向李鸿藻:“爱卿啊,朕决定立载澍为储君,让他继承大统吧!”载澍是康熙长子允禔五世孙,后来过继给道光的第九子为嗣。
李鸿藻一听,“哦哦哦”地记下了同治的遗诏。这个李鸿藻是个精明人,他知道皇帝的遗诏是无效文件,未来储君的决策权在慈禧那儿。所以他前脚从同治那里出来,后脚就进入西太后的大门里,将皇帝临终顾命之事和盘托出。
太后听完后,将临终遗诏撕成碎片,扔进火炉里,口里还骂着:“这个混蛋儿子,还有那个小狐狸精,合伙来坑我。老李,你给我听着,让人把皇上的药给停了。”
这个传闻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载澍当时只有五岁,并不是个长君。如果不是同治头脑煳涂,那么这个传闻就是后人编造的。
同治短暂又痛苦的一生终于结束了,他的一生,可悲又可叹,罪恶又无奈。留给皇后阿鲁特氏的是地狱,暗无天日的地狱,从此她将生活在黑暗女王慈禧的黑色魔爪之下。
皇后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她有太多的理由去哭,她伤的不只是情,她伤的是性命。皇后,你真的伤不起,不如吟诵元好问的《摸鱼儿》吧: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这首词是元好问十六岁时写的,当时元好问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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