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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贞观第一纨绔-第6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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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心似乎也很高兴，对着王子木摆了摆手，半开玩笑地说道：“好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升官之后总要与同窗庆祝一下，记得晚上不要喝太多的酒，否则明天如果来的迟了，当心本官打你的板子。”
“是，谢大人体谅。”王子木适当的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重重一点头，踌躇满志的离开了称心的房间。
……
咸阳城的某间酒楼，王子木坐在首位，唐义坐在他的下手边，还有一些被他叫来的朋友，当然，也有一些唐义的旧友。
这些人是包龙图收的第四批学生，从毕业到现在也有十多年的时间，外貌大多起了一些变化，而王子木则是在唐义的帮助下，伪装成了一个第六批的学子，这样一来便不大会有人能认出他来。
再加上现在的王子木得了称心的重用，其余的那些学生一个两个的也都想要巴结一下，自然不会再来质疑他的身份，所以很快他就与那些“惜日同窗”打成了一片。
酒席间众人或是表忠心，或是谈感情，各人都拿出全身本事来取悦着王子木，但是好在这家伙多少见过些大场面，应付起来倒也没有什么，一顿酒席吃的是宾主尽欢。
直到众人全都散了，王子木借着酒醉，在唐义的搀扶下向称心的府邸走去。
路上，王子木伏在唐义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后我的行动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传递消息什么的就要靠你了。”
“是，公子，我明白应该怎么做。”唐义心中苦笑，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没有能力左右自己未来的小人物，除了听从安排还能怎么样呢。
王子木敏锐的查觉到了唐义情绪上的波动，轻声安慰他道：“唐义，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可以放心，只要这次的任务能够成功，我一定会亲自向主上举荐你，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你平步青云的时候了。”
对待手下不能一味的打压，要让他们看到希望，否则谁还会认真办事？毕竟如果看不到未来的话，人的精神就会崩溃，而人的精神一旦崩溃了，天知道他们会干什么样的事情。
王子木搞情报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很清楚细节的重要性，也知道安抚手下的必要性，所以他在发现唐义情绪有些不大对头的时候，立刻给他塞了一个甜枣。
可唐义也不傻，如果不是掂记自己的家人，他怎么可能还会继续为这个没有名堂的组织服务。
要知道，他们现在干的可都是些掉脑袋的事情，万一被大唐情报科发现，估计连刑部大牢都不用去，直接就是个斩立决。
所以在听了王子木的话之后，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公子，能为主上办事是小人的福气，平步青云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王子木从唐义的语气中听到了抱怨，不过他却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而是继续压低了声音说道：“唐义，你一定要记住，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的继续下去，任何马虎大意都有可能拖累家里人跟着一起受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小人明白。”唐义的心里微微一颤，想到了自己身处这个组织的残酷手段，立刻重重一点头：“请公子放心，小人一定会尽心办事，不辜负公子的期望。”
“这就对了嘛。”王子木借力在唐义的肩膀上拍了拍：“我们一起努力，早日完成主上交待的任务才是正经，等任务完成了，呵呵……”。
狡兔死走狗烹么？唐义实在不知道自己在那些所谓的主上目的达到之后还有没有机会活下去，未来在他眼中似乎就是一片迷蒙的雾气，看不到其中任何的东西。
将来的一切都是未知，就好像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三天以后会不会下雨一样。
第1876章 上钩了（下）
王子木的掩饰固然高明，但是他百密一疏的忽略了称心的身份，他并不知道称心其实就是大唐情报科里鼎鼎大名的“红衣”，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急于求成的“狗腿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要不露出麻脚只能靠运气。
而运气这一次似乎并没有站在他的一边，就在他在唐义的搀扶下回到了称心分配给他的小院之时，大宅的主院之中，也在展开着一场关于他的讨论。
“‘红衣使’，这个刘洪的身份基本上已经可以确是假的了，我们要不要把他抓起来严加审问？”吴琦恭恭敬敬的站在称心的身边，小心的请示着。
“现在不必动他，我们还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称心端着一碗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双眼看向窗外的夜空淡淡吩咐道。
“大人，如果我们把他抓住直接问不是更好么？”吴琦这段时间已经与称心混的熟了，知道了称心的脾气，一些心中的不解也敢问出来了。
“不，你不懂，一个身在棋盘上的棋子永远要比在盒子里的有用的多，如果你抓了他，固然可以得到一些消息，但也仅仅是这样了。但如果不抓他，就可以利用它引出更多的人，吃掉对方更多的棋子。”称心扭过头，看着吴琦说道。
吴琦想的并没有称心想的那么深，同样，他也没有称心那么有经验，所以他并不理解抓到人之后逼问出的情报和监视一个人得到的情报什么不同，毕竟已经露了底的家伙所知道的事情一共就那么多。
当然，如果放任自流的话，这人固然可以引出更多的敌人，可他认识的人一共就那么些，引出来的也不见得就比他知道的人多吧。
所以吴琦在犹豫了一下之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大人，小人愚钝，不知这两种方式有什么区别。”
称心瞥了吴琦一眼，诡异的笑了笑：“乐趣，直接问哪里有一点点发现别人的秘密有趣呢！”
乐趣？只是为了乐趣么？好变态啊，大佬们的世界果然不是小扑街能够想像的！吴琦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在他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完成任务，如何抓到幕后的真凶，可是他这样的想法在称心眼中却变成了一种游戏，一种……“乐趣”！
而称心呢，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起身走到了窗口，抬起头看着夜空继续发呆，就好像天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一样。
那个刘洪是假的，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这一点称心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毕竟大唐情报科的人不是吃干饭的，他们的调查能力远超正常人的想象。
另外就算是没有情报科的调查结果，称心也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刘洪不是什么一般人物。
不说别的，单就他的能力来说，根本不可能毕业十余年一事无成。
当然，这也可以解释成此人清高，不喜欢攀附权贵，可是，现在的称心又何尝不是权贵？如果那刘洪不喜欢攀附权贵，那么他为什么又要为称心做事？
还有就是这个刘洪虽然极力表现出一副下人的模样，但其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来的气质，绝对是一个习惯于发号司令的人才会有的，这一点称心十分清楚，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至于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不好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连有这种感觉的称心自己都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最多可以说成是一种感觉罢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也是那个所谓刘洪所不知道的一点是，他实在是过于相信自己的伪装了，他并不知道，其实称心才是真正的伪装高手，一个可以把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又从一个女人变成一个男人的高手。
所以王子木注定是要失败的，称心之所以不抓他，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他的能力，又或者说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
长安城，李承乾坐在书房里摆弄着一个不大的“玩具”，或者说是一个单筒望远镜。
那望远镜看上去样子十分奇怪，细细长长的，又不能调节焦距。
但李承乾却对它爱不释手，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摆弄着，时不时还会放到眼前看上一看。
这东西在普通人的眼中就是一个望远镜，可是李承乾却知道它的另一个称呼——瞄准镜。
因为这个小东西上面，有两只不大不小的铁夹子，夹子上面有螺栓，可以通过紧固螺栓的方式将其固定到某种东西上面。
而且这小东西的透光度非常好，数百米之外的东西在它的辅助下变的清晰异常，几乎就好像是在用肉眼观察一般。
“好东西啊！善识，看来你的研究院这段时间很出成绩嘛。”李承乾终于将手里的瞄准镜放到了一边，看着坐在一旁有些无聊的唐善识说道。
“我应该说什么？谢皇上指点么？”唐善识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李承乾无声的笑了笑：“那就说来听听，这段时间朕一直挺郁闷的，正好觉着缺了点什么。”
“不说，打死我也不说。”唐善识知道李承乾这是在开玩笑，于是把头摇的飞快，坚定的绝矩了李承乾认为比较合理的要求。
“你大爷的。”李承乾笑着骂了一句，然后神色一正说道：“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这个东西可是好东西，短时间内行万别流失去出。”
“拢共就这么一个，不是在你的手里，就算是流失也是从你的手里丢失的。”唐善识又跟李承乾开了句玩笑，随后叹了口气说道：“陛下，你最近到底想要做什么？科学院那边已经人心惶惶了，再不停下怕是要影响到大家的工作热情了。”
“热情个屁，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那些人手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混日子。”李承乾瞪起眼睛半真半假地说道：“老子给你讲，若是半年之内你还不能在蒸汽机小型化方面做出一点成绩，那就别怪朕断了你的资金来源。”
第1877章 欲言又止的苏定方
听到李承乾再次提及蒸汽机小型化，唐善识立刻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急赤白脸地说道：“陛下，这个事情可不是臣不努力，实在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真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啊。”
“朕管不了那么多，总之这东西必须要弄出小的，哪怕花费再多，也是值得的。”李承乾才不管唐善识有什么样的理由，他现在只要东西，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当然，他也没有指望唐善识现在就能给他拿出一个V8发动机啥的，只要这家伙能够弄出一个水缸大小的蒸汽机，其实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唐善识颓然看着李承乾，他知道只要这位皇帝陛下认准的路就算是十头、百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也没有了再劝说他的心思，硬着头皮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我再试试好了，不过这东西就算是搞出来了，我觉得也不应该叫成蒸汽机了，因为只要有蒸汽，这东西就小不了。”
“朕不管那东西叫什么，也不管它是用什么驱动的，总之朕只要东西，就是这么简单。”李承乾看着唐善识：“老唐，国公的位置就在像你招手，只要你搞出来了，朕马上就可以把国公的位置给你，现在就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好吧，我，我马上就回去弄。”唐善识本来还打算再提点什么困难之类，但是被李承乾一个“国公”砸下来，立刻没了脾子，臊眉耷眼的起身就走。
不就是小型化的蒸汽机么，反正也没有要求什么形状，也没有要求一定要烧煤烧水，大不了回去用洧水再试一下好了。另外，听说前几天洧水研究所又研究出了一些新东西，正好回去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打定了主意之后，唐善识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咸阳，跑去搞自己的新式蒸汽机了。
……
李承乾在打发走了唐善识之后，闲着也没有什么事情，索性命人把薛仁贵、尉迟宝琳、苏定方他们几个叫到了宫里，设宴会招待他们。
毕竟他们这些异域驻军的大佬们已经回到长安很长时间了，李承乾也早就把想要让他们换防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现在已经是跟他们要个结果的时候了。
薛仁贵等人来的很快，毕竟他们的宅子都是在长安城里面，皇帝有召容不得他们耽搁，李承乾只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他要找的人便已经来齐了。
开席之后没啥说的，都是十来年有关系了，客套话全免，每人先干三大碗上好的宫廷御酒，接着李承乾才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诸位，朕与你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吧？”
“怕是有二十多年了。”尉迟宝琳大咧咧地说道。
事实上，这里除了薛仁贵和苏定方是李承乾后找来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从小与李承乾一起玩到大的，说是总角之交也不为过，所以这些人一个两个的在李承乾跟前都十分随意。
李承乾点了点头，啧了一声才继续说道：“那么前段时间朕说的那件事情你们都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新一代大唐武疯子们满头雾水。
李承乾只好一字一顿的重新说道：“换防区！”
“那就换呗！我说陛下，您完全不用考虑这帮牲口的感受，这帮家伙在外面待了十多年，有的甚至连老婆都没娶呢，如果有机会换个地方待待，一个两个早就乐疯了。”程处默估计在家的时候就没少喝，这会儿又喝了三大碗下去，人已经处于半懵状态，顺嘴就把前几天在一起喝酒时几人商量好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下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表表忠心的几个家伙全都尴尬了，狠狠瞪了程处默一眼，才对转头对李承乾说道：“陛下只管下令就是，吾等无不遵令行事。”
李承乾同样觉得很尴尬，借着喝酒掩饰一下才继续说道：“看来是朕想的有些多了！”
“陛下，吾等都是大唐军人，服从命令乃是本份。”薛仁贵与苏定方等人对视一眼，主动起身说道：“只是不知陛下是否则够给些时间，臣等还需要回去安排军务，否则若是突然离职怕是下面军心不稳。”
“这道没什么问题，你们只管去办，朕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辈，但是半年之后你们却是必须要去履职。”李承乾并不认为薛仁贵说的有什么错，他也不认为其他人会有什么特殊想法和动作。
在他看来眼下这一批大唐新一代的将军们在忠心上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是为了给以后打好基础，他根本就不需要让他们调换防区。
而事实上，薛仁贵等人也都知道李承乾的心思是什么，因为就在他们回来之后不久，王玄策已经与他们聊起过这件事情，早就把皇帝陛下的真实想法告诉了他们。
所以在地位没有受到威胁，权力没有受到限制，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去驻守的几人来说，这并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事情，甚至说在知道了事情的根本原因之后，这些人的心里连波动都没有起那么一丝。
只有苏定方坐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纠结着像是便秘一样。
李承乾将他的表现看在眼中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人太多，根本不适合讨论问题。
换防的事情就这样容易的达成了，并没有发生如李承乾预想中的各种别扭，这让他的心情大感放松，但苏定方的纠结又让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个疙瘩，于是酒席散去之后，他将老苏单独留了下来。
苏定方似乎对此早有准备，与离开的众人拱拱手算做告别之后，陪着李承乾一路走向他的书房。
在进了书房之后，李承乾并没有急着与苏定方说什么，招了招手命人奉上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之后，方才看了老苏一眼，淡淡问道：“定方啊，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有什么事情你总可以说了吧？”
第1878章 将计就计
“陛下，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苏定方依旧十分犹豫，琢磨了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让人听完恨不得摔杯子的话。
李承乾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那股子郁闷，撑起一个笑脸说道：“定方，我们君臣之间应该有十余年的关系了吧？你觉得我这个人是那种动不动就迁怒的人么？”
“陛下，这不是迁怒不迁怒的事情，实在是，实在是臣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苏定方苦笑说道。
“你就放心大胆的说，朕可以保证，绝不多想，如何？！”李承乾为了满足自己被吊起来的胃口，向苏定方保证道。
苏定方再次犹豫了一下，最后狠狠一握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陛下，前段时间有人找到微臣，与臣说起一件事情，大意是指陛下想要鸟尽弓藏。”
“鸟尽弓藏？”李承乾先是一愣，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待看到苏定方纠结的表情时才恍然说道：“你的意思，有人告诉你朕想要拿换防当借口，免了你们的权力？罢你们的官职？”
苏定方点了点头：“陛下，臣并没有相信此人的话，臣知道陛下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相信其他几位将军也都是这样想的。可是……”
“可是什么？”李承乾问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定方索性也放开了，毫不犹豫地说道：“陛下，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破坏您与臣等之间的关系，臣觉得这应该不是个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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