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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无语)-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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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之事。尽管,仍然难免还有一些私心,可能做到这份上,已经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了。

    听着梁士诒的话,袁世凯却是虚弱的摇摇头,声息微弱地cha话道:

    “燕荪,其实,这件事里头,我的私心比谁都大,现在好了,这戏台子估计我是站不住了。戏台只有一个,他们要上台,你就得下台。有错是错,没有错也是错。这中国的戏叩,可能还正在敲开场锣哩!”

    说罢,闭住双眼,一脸的枯槁阴黑。

    “戏台”,

    大总统的比喻,只让梁士诒心里一惊,看来,现在这一场病后,大总统的确是大不相同了。

    看到父亲这副模样,袁克定的心里涌出一丝恐惧来。他强打jing神安慰道:

    “爹,这中国的事情离了您可是办不了的,他们想唱这个戏台,也得有那个本意不是爹,您去医院做手术,犯不着现在与他们计较,等您的身体好了……”

    在心下微叹一声,袁世凯睁开眼睛来对儿子说:

    “克定,你不明白,若是……“

    若是我再能活十年,不,那怕五年的话,这国家没准也就强大了,那些个人也给收拾个差不子,即便是这大总统之位不能留给克定,可是至少能留下一下稳定的国局,不论是谁当这大总统,这国家总不至衰败下去,可现在……

    “好了,你退出去吧!”

    心下忧着,袁世凯示意袁克定退出去。此时袁世凯似乎已意识到自己病情的严重,话停了一会,他又对梁士诒吩咐道:

    “李致远,让他……“

    原本想在李子诚离开前见上他一面,可话到嘴边,袁世凯还是吞了回来,随后又对梁士诒说道。

    “这些年,多亏大家提携,才有项城今日,不知多少老朋友,怕是今生今世怕不能见面了。”

    “大总统,别胡思乱想了,您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好好保养身体,老朋友见面时,才有jing力说话哩!”

    虽如此劝慰着,但梁士诒心里对大总统现在的病况着实担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正是如此吧。

    “老朋友相见……”

    摇着头,袁世凯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种绝望。

    “怕是没机会了!”

    “大总统,你这些年来办事不易!”

    这会梁士诒却没有直接去劝大总统,而是直接把话题错开去。

    “你这话是真的知心之言。”

    感叹道,袁世凯看着梁士诒说道。

    “病榻上,我曾经把自己自旅朝以来这三十二年间所作所为,作了细细的回顾,发现除开在彰德期间还略有点闲暇外,在朝鲜,在小站、在山东、在朝野这三十多年里竟无一刻安宁。不只是忙,更是累,形累尚次之,心累更令人痛苦。几乎有每日都在荆天棘地间行走似的感觉。”

    此时,在道出这番话时,袁世凯的语气中却带着一种英雄末路的感叹。

    “是啊!”

    浅浅一笑,梁士诒却是感叹的说道。

    “大总统英雄一世,为国cao劳一生,谁人能解。”

    话至此处,梁士诒同情地望着这躺于chuá;ng上的幕主。项城为国事cao劳一生,却无人能解,前清时以其为卖友之人、盗国之辈,而国朝却又是以其为夺利之人、独裁之夫,无人理会其心中所揣国事,无人能解其谋国之心。

    “多年来,随公在荆棘中走了十几年间,外人损公也好、毁公也罢、赞公亦可。可却不止你为国办事之心,公之孤独谁人能解。公许多良苦用心不为人所理解,耗尽心血在拚搏。做的许多事,都是别人不能做不想做,或者说不敢做的事,中国能有今日,他人道致远居功甚伟,可……”

    这几句话说得袁世凯身上的血热了起来。多少年来,他从来没有听到如此贴心知己的话。这会他很想将双手伸过去,紧紧地抱住这位幕府僚友,但他已没有这个气力了,而在他提到李致远时。袁世凯却是cha话打断他说道。

    “致远,是个人才!”

    “是的,致远是人才,可致远能其事,皆因大总统所开之局,当年大总统所做的事。皆非中国传统治国术中所夫的,中国现代之事,皆兴于大总统、源于大总统,大总统之功,岂是致远所能想比。”

    这倒不是梁士诒为安慰袁世凯而言,其所言皆为事实,当年《纽约时报》把袁视为“改革家”李鸿章的最佳接替者,“袁当然不是大清改革运动之父,但他能让改革持续下去。”,而袁世凯的地方“新政”,无疑是整个清末新政中一个最典型的范例

    早在百日维新期间,光绪帝召见袁世凯,命他提交改革方案,随后袁递上一份13000字的改革建议,分为储才9条、理财9条、练兵12条、交涉4条,主张学习外国、变更旧法,并提出具体的变法策略,比如理财9条,包括铸银钱、设银行、造纸币、振商务、修铁路、开矿藏、办邮政、造机器、饬厘税等。“储才”中的设立馆院,与维新变法所开办的京师大学堂相类似。

    袁世凯虽然提出了一揽子改革计划,但并没有足够的权力来实施。这一切直到十五年前,他一当上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就开始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等方面积极推行地方新政,使直隶地区成为“新政权舆之地,各行省咸派员考察,藉为取法之资”。其推动创立官办、官督商办经济机构和新式经济社团,在他的支持下,天津成为整个华北的金融中心和商贸集散中心,大大促进了华北地区现代生产体系的形成。其又在直隶推行地方宪政运动,以日本官治、自治相结合为蓝本,可以说是他日中国实施宪政之先声。

    而后来,在入枢后,袁世凯又想把地方宪政运动升级为中央立宪,更加艰难而充满风险,而这正是导致其以足疾为由开缺回籍的诱因之一,若没有袁世凯十余年如一日推动新政,即便是以李致远之能,其又岂能成今日之就?

    “这么多年,事,是办了不了,但是大都费力不讨好,有很多人在骂我。”

    话及此,袁世凯非常难得的的神情又显得沮丧起来。看着老幕主先是沮丧,随后却又是面无表情,如一段朽木似的呆痴之态,梁士诒却是为刚才这番直言后悔起来。

    “大总统……”

    “没什么!”

    打起jing神说,袁世凯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时人说我、羞我、辱我、骂我、毁我、欺我、笑我、量我,只显时人眼光之短浅,我袁项城,上不负国家,下不负黎民!”

    一番自语之后,袁世凯那张病态的脸上却是浮现些许jing神来,似乎这时他又回复了那个不为外界所动的袁项城来。

    “千秋功罪,自有后人评说。”

    梁士诒勉强安慰道。

    他的话给袁世凯以鼓励,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开朗了许多,他看着梁士诒说道。

    “时人不解我项城之心,他日世人必解项城之意。”

    说到这,袁世凯却掰着指头说道。

    “不过时人之中懂我之人,也就只有一个李致远啊……”

    提到曾与李致远多次商谈国事之景,袁世凯脸上现出难得的一丝笑容,无论府院如何暗潮涌动,他李致远都是体会自己苦心的,虽说,他从未像梁士诒说的这么真白,可袁世凯却知道,李致远能看出来,他今日所做正像是当年自己接过中堂之手,以新政继以洋务一般。

    “到底,还有一个人懂我之心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

第188章 两人之未来

    “嘟……”

    咣铛、咣铛,伴着一声汽笛的拉响,一辆只有十四节车厢的列车驶离了的西直门站台,与常见的列车不同的是,这辆列车的机车头并没有煤烟喷吐的模样,只是在车顶处喷出些许燃烟,这是一辆内燃机车,是连云机车公司最新式的产品,不过目前并没有在国内普及。(。。无弹窗阅读)

    不过在京城,很多人都知道这辆“不烧煤”的机车是属于国务院的,准确的来说是总理的专车,这是总理遇袭后国务院采购的专列,表面上看来,这列火车除去较为先进的大功率内燃机车之外,和普通的列车似乎没什么两样,可实际,这却是一辆装甲列车,除去内燃机车经过专门改装之外,每一节车厢都经过专门改进,以保障乘客的安全。

    除去按照装甲列车的标准,在每一节车厢内部都加装15…25毫米厚度不等的装甲钢板之外,甚至在车厢的底部,还采用了抗爆设计,经过经心设计,并进行了一系列爆炸试验方才得出的“V”型抗爆车厢,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车厢内乘客的安全,即便是150公斤炸药于车厢下方爆炸,依靠泄爆设计和车厢底部的抗爆、设计,车厢内的乘客至多不过是受伤,而且不见得是重伤。

    即便是那看起来很普通的车窗,亦是采用厚达10厘米的防弹玻璃,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话,窗后还可以升起装甲钢板,再加上每节车厢均采用分置式的过滤式空调,使得车厢处于封闭状态,即便是遭遇毒气攻击,依靠过空调过滤,亦可使车厢内的乘客免受毒气侵害,可以说,在设计这列专用列车时,设计人员考虑了几乎每一种可能。从而最大限度的保障车厢乘客的安全。

    同时,这列火车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设计,虽说众所周知,有两节车厢专门搭乘总理车队的用车。可还有一节车厢内却还装着三辆战车,如果在铁路上遭遇袭击,铁路被破坏的话,依靠随车特工再配合那三辆装甲战车,即便是一个步兵团,甚至一个步兵师,亦很难攻下这列装甲列车。对于这一切,外界自然无从得知。

    不过,对于列车的乘客来说,他们却可以享受到这个时代最为安全的铁路交通。在车外两旁的花草树木建筑开始缓缓后退的时候,在一间装饰显得有些豪华的车厢内,一个蓄须的年青人望着车厢外的京城,眉头不时紧皱着,他站在那。一言不发的看着车外。

    “去天津!”

    想着自己此行的使命,李子诚的心下渭然一声长叹。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天津?原本的,代袁世凯去天津虽说是在日程安排之中。可现在却是袁世凯突然下令让自己去天津,这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呢?

    特勤局那边并没有什么情报,但是虽说没有什么新的情报,众所周知的是,现在袁世凯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他的病情是否进一步恶化了?他把自己支出京城是为了什么?

    为了政变?

    或许,曾经担心过在为远征军送行的时候,袁家父子一个在京、一个在津,当儿子的于远征军把自己扣留,然后当爹的在京城发动政变。但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或许现在袁世凯的病情不容乐观,可出于对他的了解,李子诚却深知,却是这种情况,他越不会这么做。

    相比于很多历史人物。袁世凯或许是被误解最多的历史人物,袁世凯其人,恰与三国时的曹操类似,于治世则为能臣,遇乱世则可为奸雄。而他人生的结局、选择,实则与曹操、刘裕、杨坚等人差相仿佛,按照中国传统社会的规律,他的未来也将是拨乱反正、一统中华,稳居一朝太祖的牌位。

    不过,历史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他又是一个旧派的人物,对于衰弱已极的老大中国,他看到了重建权威的必然方向,却没有利用诸如“训政”、“专政”之名新招牌的觉悟,把自己的路走绝了。如果他没有称帝、如果他能够更具政治智慧、如果他能看清当时的局势,甚至如果他能多活十年……

    很不幸,历史没有如果。正因为如此,在历史上他在同盟会诸公的描绘下成了贪婪无比的窃国大盗,在人们眼中成了签订“二十一条”谋求称帝的卖国贼,在随后的百年之中的文学作品、乃至史学著作中成了出卖谭嗣同的小丑。尽管很多人说:“这些可以有!”,但事实上,任何稍了解历史的人都只能遗憾地说:“这些真没有!”。

    而到了这个时代,即便是作为政敌,李子诚也不能不承认,在很多时候,袁世凯所行所做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当然,更多的时候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如果他当真是那种贪婪无比的窃国大盗,他又岂会支持自己?

    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和他费十年之功于中国苦心打下的基础,恐怕自己也不可能在短短数年成就这一切,现在人们只看到“李国务的成就”,可有几人体谅袁氏的苦心,在心下感叹之余,李子诚的脑海中却又浮现出另一件事来。

    在临出行之前,内务部保安总局和特勤局的双重报告中提到的,在过去两个月间,革命党通过抢劫银行、钱庄筹集经费,准备在南方某省起事的报告,李子诚的脸色还是随之一忧。

    相比于袁世凯,或许,革命党才是“生死之敌”,与袁世凯之间的政争,还都控制在“彼此容忍”的范围内,袁世凯是一个沉迷于“权谋”之中的政敌,“权谋”也好“政谋”亦可,那都是在政治的框架内解决问题,可与袁氏不同的是革命党却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暴徒。

    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从来不假,或许,过去对于很多革命党人,李子诚心怀崇拜之情,但是现在,经过“民二叛乱”时差点没有抄了家的惨痛经历、“胶澳事变”时革命党人与外敌勾结的教训、以及革命党人对自己的刺杀,现在,对于革命党。李子诚早就没有了一丝好感,甚至与袁世凯不同,李子诚更认为革命党是中国“百年祸乱之源”。

    亦因如此,在入主国务院之后。李子诚总会千方百计的打压革命党,与袁世凯的打压不同,他更多的是从根本上打压,在通过舆论暴光他们的卖国之行的同时,更是发动百万人大游行,抗议革命党人卖国,总之最根本一点就是——在名声上把其搞臭。对于一个政党和政治人物而言,最重要的是名声,里通外国、勾结外敌、出卖国家,这一桩桩罪名按下去,革命党翻身的机会很是渺茫,甚至就是在美国,自己亦通过一些渠道警告司徒美棠不得给予其支持,而且通过外交官同其抢夺华侨支持。在这种情况下,革命党会干什么?

    铤而走险发动叛乱?

    如果自己的是那位流氓美国的“革命家”的话,面临这种情况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或许也就只有铤而走险发动叛乱。通过一次武装叛乱,以行动告诉国人,革命党并没有沉寂——革命者仍然在战斗!

    真是一个多事之年啊!

    皱眉思索着,李子诚的视线投向车外,此时列车已经驶离了城区,视线所及尽是一片洁白,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早已把天地染成白色,可谁知道这一片看似平静的圣洁之下,有多少暗潮涌动。

    想着现在局势的变幻,这会李子诚倒是希望袁世凯能够恢复健康。时间,历史上,老天爷没给袁世凯时间,而现,袁世凯已经比历史上多活了几个月,他会有足够的时间吗?会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吗?

    “大总统啊……”

    感叹之余。李子诚的眉头紧皱着,未来究竟何去何从,或许……

    夕阳散射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居仁堂二楼的卧室中,和门旁地下的脚灯微弱的光亮交相辉映。此时在这间卧室的门外,站着袁氏的妻妾和子女们,每一个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不时的,那卧室内总会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这、这可怎么是个好啊!”

    听着父亲那痛苦的呻吟声,袁克定不时的在门外走动着,并在嘴边抱怨着,而在他抱怨的走动时,那一走一跛的模样,却是显得有些滑稽。

    父亲的身体状况又一次恶化了,下午袁克定终于做出决定,同意贝希叶的建议,给父亲导尿,在缓解他的病情,可听着这卧室内传出的痛苦的呻吟声音,却让他这个当儿子的心下紧悬着。

    在卧室内,贝希叶这位法国名医的额上早已经涌出了豆大的汗滴,这绝不是因为室内的暖气,而是因为紧张,为了能给袁世凯导尿,贝希叶在他后腰上放了五个玻璃火罐导尿,可是拔出来的却全都是血。

    “嗯……”

    虽说从未在人前表现过自己软弱的一面,可导尿的痛苦还是让袁世凯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这痛苦是前所未有的痛苦,可他依然强撑着,但脸上痛苦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额头上痛出汗的袁世凯看着那导尿瓶中滴出的混污的血尿混合物,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身体极为虚弱的他,这会正在用最后一丝精力对抗着这身体传来的痛楚,与痛楚的抗争正在耗尽他的精力。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在再也导不出血尿的时候,贝希叶看着那躺在床上极为虚弱的袁世凯,在心下长叹一口气,如果,他能早点接受治疗的话……心下这么想着,已经收拾器械的贝希叶轻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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