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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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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再说慧梅将来的地位不会比慧英低,主管一方文化宣传,这可是我们荡寇军的重中之重啊,你做为一个男人,不能不如她吧,难道你愿意在她面前矮一截?”
  “那……那我试试?”
  张鼐又挠了挠后脑壳。
  李信脸一沉道:“张鼐,我希望你把挠后脑壳的毛病改掉,如果头痒痒了,就勤洗头洗澡,你要记住,你是大官,不要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让人以为你好欺侮!”
  “是!”
  张鼐猛挺起胸膛。
  李信点了点头:‘你也别太紧张,抚巡就那么回事,你以前在李闯手下,也管过不少人,你所欠缺的,无非是置地安民的经验罢了,这不能怪你,李闯流窜成风,根本就没想过到置地安民……“
  “呵呵~~扯远了!”
  李信笑了笑,便道:“过几日,我就带兵渡过黄河,看看能不能把阿巴泰也打掉,你暂时先留在临清,我会弄些人手来协助你,招降各州县,按我们的老办法来,并且多利用当地的自然资源,组建国有相关企业,对于大户,不管之前做过什么孽,只要诚心悔过,可继往不究,对于王爷,也不要杀,废为庶人,剥夺财产,集中看管,具体的,这几日我给你列一份表格。”
  “得令!”
  张鼐深吸了口气,仿佛肩膀担上了千钧重担!


第二二二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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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夜,简短的婚礼仪式过后,张鼐与慧梅入了洞房。
  看着坐在床上,披着红盖头的心上人,张鼐既紧张,又激动,站在慧梅面前,几次想把红盖头掀开,却又不敢。
  “张鼐,坐!”
  还是慧梅先道。
  “噢!”
  张鼐挨着慧梅坐了下来。
  慧梅不再吱声,坐着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张鼐来揭开自己的盖头,实则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还记得,上一次为自己揭开盖头的是袁时中。
  虽然她是被逼迫嫁与袁时中,但无论怎么说,袁时中也是她的丈夫,所以在新婚之夜,哪怕她排斥,却没有太多抗拒,让袁时中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因为丈夫享用妻子的身体,是天经地义,她没有理由拒绝。
  她的心头,居然有袁时中那朦朦胧胧的身影淌过,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袁时中,但是在第二次新婚之夜,还是想起了第一次的前任。
  当然,这不是说她对袁时中有感情,否则也不会同意打掉袁时中的孩子,只是觉得天意弄人。
  “哎~~”
  慧梅幽幽叹了口气,自己掀去了盖头,看向张鼐。
  “慧梅?”
  张鼐不解道。
  慧梅肃容问道:“张鼐,我嫁过人,破过身,你会嫌弃我么?”
  张鼐大叫道:“慧梅,你怎么会这样想,这不是你的错,是袁时中那狗贼玷污了你,你放心,我绝不会嫌弃你,反而会把你捧在手心,这一辈子,我也不纳妾!”
  “张鼐!”
  慧梅动容的看了过去,心头悄然浮现出了一丝感动。
  张鼐哪怕再憨,也知道是时候了,不禁抱住慧梅,呵呵笑道:“我张鼐说话算数,慧梅,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开始吧?”
  慧梅顿时俏面绯红,不愤的轻捶了下张鼐。
  偏偏张鼐被吓住了,不知道慧梅是什么意思,坐着一动不动。
  慧梅暗暗摇了摇头,这傻相公啊,不过傻也有傻福,最起码能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想到这,心里倒是释然了,于是轻推了下张鼐,嗔道:“熄灯!”
  “噢噢噢!”
  张鼐回过神来,大踏步走过去,鼓足腮帮子,猛的一吹!
  ……
  隔着几间屋子,今晚也是李信与慧英的好事,慧英身着嫁衣,打扮的花枝招展,软软伏在李信怀里,叹了口气:“李公子,我有些不安。”
  “怎么了?”
  李信抱紧了些。
  慧英情绪低落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但你们男人呀,总是喜新厌旧,将来你若是当了皇帝,那我就是你的妃子,被锁在深宫里,不知多久才能见你一面,就算想见你吧,还得通报,通报过了,还得向你磕头,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那样,可是我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有些后悔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
  李信捏了把那滑嫩嫩的脸蛋,笑道:“所以你后悔了?”
  慧英咬咬牙道:“我性子野,闲不住,让我以后和一群娘们儿争风吃醋,我可做不来。”
  李信道:“那我给你个后悔的机会。”
  “呜呜呜~~”
  慧英突然搂住李信的脖子,哭了起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家的心都被你骗走了,你现在倒说出这种话,你有没有良心,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我就……”
  “就怎样?”
  李信追问道。
  却是突然之间,脖子上一疼,就在他本能的要把慧英推开的时候,感觉又变了,酥酥麻麻,有一股吸力,不片刻,慧英直起身子,仔细看了看,红着脸拿起一面小镜子递给李信:“你自己看?”
  李信一看,草,被种了颗草莓!
  慧英则如做错了事般,低着脑袋不吱声。
  李信实在想不出,如慧英这类女人,居然也能玩出这种花样,不过正因如此,也给他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刺激感,于是摇头笑道:“慧英,你不用担心,我们李家不养闲人,女人也要做事,所以哪怕你跟了我,报社主编依然是你,不会换人的。”
  慧英就担心这点,她本就是个闲不下来的女人,一听这话,顿时啊的一声,满脸惊喜,不过还是问道:“这样恐怕不好吧,女儿家抛头露面本就不妥,更何况成亲嫁了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免得有些人会跳出来说道。”
  李信解释声:“时代在变,国家的政体也要跟着改变,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是家天下,但我敢肯定,在不久的将来,家天下行不通了,只能走共天下的道路,必须要分出一部分的权力给别人,皇帝不再是一言九鼎,凡事都要与人协商,乾纲独断的机会会越来越少。”
  慧英问道:“为何会如此?如果你不愿意,难道还有谁能逼着你?”
  李信摆了摆手:“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民众在渐渐觉醒,会为自己争取权益,事实上,从万历中后期开始,这个趋势已经出来了,因为读书识字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人读的书多,想法就多,不可能再如先辈那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因此一个王朝的统治者如果不顺应形势,就会被滚滚大潮碾的粉身碎骨。
  但是共天下虽然是大势所趋,却绝不意味着我会任人摆布,就拿你主持的报社来说,引导舆论的风向,掌握发声的喉舌,这种强力部门,必须由我们自家人牢牢掌握,等你有了孩子,从小往这方面培养,成年之后,再从律法上放开对报社的限制,鼓励民间办报,并逐渐废掉明报的影响力,而我们家办报纸具有先天优势,如此一来,舆论不等于还是掌握在我们手里吗?”
  “哎呀!”
  慧英尖叫一声:“李公子,你想的可真远,虽然我现在不大理解,但我会配合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李信微微一笑:“其实共天下并不是没有好处,就如大明朝处处崩坏,而崇祯大权在握,自然人人甩锅给他,但是将来都共天下了,皇帝就没必要去承担最大的责任,我们的子孙后代不需要个个在朝堂据有一席之地,只要暗地里在各行各业中都能发挥作用,以隐形的方式施加影响,顺应时代的发展趋势。”
  李信有这想法,倒不是没事找事,而是未雨绸缪,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经济的发展总有个上限,将来经济停滞了,社会生出动荡,因皇帝不是一言九鼎,自然不用承担最大的责任,完全可以甩锅给下面人,因此以隐形方式控制国家才是真正的千秋万代之道。
  “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别扯那些虚的了。”
  李信又低笑着,把慧英扑在了床上。
  “熄灯!”
  慧英挣扎着。
  “熄什么熄?熄了我怎么看你!”
  ……


第二二三章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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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慧梅、慧英带着三千枪手与三千名汉军八旗,押着四千满洲俘虏向海州行去,交给东海石英矿业作为奴隶开矿,水晶矿的地址李信早已标注过,至于能不能挖出来,就看天意了。
  慧梅慧英则于运河附近与军队分开,直接南下扬州,主持李信交待的事项,把理报搞臭搞垮。
  又过三日,李信留张鼐驻守临清,自带两万五千军与水军沿运河北上。
  而阿巴泰分了五万人马给图尔格之后,他料定明军不敢与自己作战,又继续分兵,分别攻打霸州、河间、永清、衡水等河北诸府县。
  事实亦如他料定,图尔格攻临清,明军远远移师到威县,清军攻河间,明军远走山西,刘泽清、唐通、周遇吉、黄得功等劲兵猛将则打着护翼京师的名久,集中通州,根本不敢尾随清军南下。
  这日,阿巴泰亲领万余兵卒攻陷了乐陵(今山东德州下辖县),城中遍地伏尸,硝烟弥漫,沿城墙一带的屋舍燃着熊熊大火,明军在将官的带领下跪伏在地,一队队老百姓被驱赶到指定地点,一车车粮食财宝被搜刮出来,阿巴泰连连点头。
  “大将军,明国乐陵郡王朱宏治被带过来了!”
  这时,一名亲兵侧耳提醒。
  阿巴泰抬眼看去,一个大胖子在清军的押送下,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白净的脸庞有着被殴打过的痕迹,身后跟着几个小胖子和一些漂亮的女人,走一路哭一路。
  “还不拜见大将军!”
  一名士兵厉喝一声。
  “小王……小王朱宏治拜见清国奉命大将军,求大将军饶命,饶命啊!”
  朱宏治扑通跪下,磕头大叫。
  身后众人也纷纷跪了下来。
  “哼!”
  阿巴泰哼道:“朱宏治,你渔肉百姓,还有脸向老子求饶,你说说,你的几万顷田地是从哪儿来的?你的万贯家财是从哪儿来的,你的美貌姬妾又是从何而来,你恶贯满盈!
  本大将军奉我大清皇帝之命,替天行道,杀的就是尔等贪官污吏,还明国老百姓一个公道,来人,把朱宏治父子和王府恶奴拉下去斩了!”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
  刹那间,底下哭喊震天。
  一群士兵把以朱宏治为首的数十人拉了下去,手起刀落,砍下了脑袋。
  阿巴泰又看向了那群女人,都是朱宏治的妃嫔和漂亮的宫女,其中有两个,让他的目光留连难返,好一会儿才道:“带下去,赏赐给有功将士!”
  “喳!”
  早有亲信注意到阿巴泰的目光,虽然阿巴泰说的好听,可实际上,他已经给自己预留了两个下来,如果这点眼力没有,也不配做阿巴泰的亲信了。
  果然,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乐滋滋的冲上前,一人一个美女,抱起就走,独留了两个下来,由几个婢女牵去了一旁。
  “嗯~~”
  阿巴泰满意的抽出了旱烟袋,扑哧扑哧的吸了起来。
  “大将军,大将军!”
  就在这个时候,一骑急速驰来,满脸的惊惶之色。
  “什么事?”
  阿巴泰沉声问道。
  骑士滚落下马,连礼也顾不得失,就急声道:“大将军,图……图大人全军覆没了!”
  “什么?”
  阿巴泰大吃一惊,还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
  也确实,图尔格的实力与他不相上下,领军五万去攻打临清,哪怕久战不下,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啊!
  “说清楚点!”
  正蓝旗佐领土尤克厉声道。
  “大将军,是这样的!”
  这名骑士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道出。
  顿时,喧哗声大作,多少年了,大清从没有损失过成建制的牛录,又逞论是五万大军,虽然五万军中,满洲人只有三十个牛录,其余人死了不心疼,但问题是,阿巴泰手里也只有三十多个牛录啊!
  阿巴泰也是面色一阵不正常的潮红。
  虽然他是皇太极的人,与图尔格天生不对付,可那只是内部矛盾,在对外方面是一致的,图尔格全军覆没,意味着他这一支人马已经陷入了险境。
  毕竟清军在河北山东肆无忌惮扫荡的前提是明军畏战避战,真正论起在河北的军事力量,明军数倍于清军,如今荡寇军取得了大捷,未必不会刺激到明军,乃至于崇祯,如果崇祯下了死命令,从后方堵截自己,搞不好自己这一支也回不了沈阳。
  “大将军,大将军!”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又一骑飞奔而至,禀报道:“北京密探传来消息,崇祯已下旨斥责周延儒,说他拖延战机,避而不战,命他将功赎罪,并给了一个月的限期!”
  如果没有图尔格的大败在先,崇祯的这道旨意就是个笑话,没人会当回事,可是此时不同了,图尔格被歼,让阿巴泰陷入了险境。
  ‘废物!’
  阿巴泰暗中大骂,随即问道:“大家看应该如何?”
  “怕他娘个比!”
  一名长相粗豪的满洲人蛮不在乎的猛一挥手:“明军见了咱们,就象孙子见了爷爷,怕他个鸟,更何况图尔格如何,全是那姓李的小相公的一面之辞,南人多诈,要依老子看,大将军不必理他,大家伙儿该干啥还干啥!”
  这完全是废话,却代表了相当一部分满洲人的心态,短短数十年间,满洲从努尔哈赤时代的十三幅破旧铠甲起兵,到如今成了席卷关外的庞然巨兽,要说不为之自豪骄傲是不可能的,一个国家壮大发展的过程,也是一种无形的凝聚力,所有的即得利益者,都会自发的维护并效忠这个国家,但是也有一些人,自信演变为了自大,自豪褪化成了盲目,因连战连捷,在满洲人中,自大盲目者越来越多。
  阿巴泰眉头微拧,现出了不悦之色。
  土尤克连忙道:“大将军,眼下情形不明,但求无功,不求有过,还是应谨慎一点为好,卑职以为,不妨再派人打探消息,同时传令各军,急速往乐陵集中,如此一来,即使生变,也不至于措手不及,若是证明是谣言,再散去也不迟,不过是耽搁些时间而己,卑职想就算皇上知晓了,也要赞大将军一句。”
  “嗯~~”
  在阿巴泰内心深处,实则已经相信了图尔格全军覆没的消息,于是点了点头。
  ……
  通州,督师周延儒坐镇于此,每日里,信报如雪片般飞来,但他料定清军南下劫掠一番之后,还是要回去的,因此稳坐钓鱼台,与幕僚饮酒作乐,对军务不闻不问。
  他当这个督师,其实也是赶鸭子上架,虽然崇祯没逼他,但是满朝文武,洪承畴变节投敌,孙传庭陷在南京,其余各人明哲保身,要知道,东虏可不是流贼,纵横大明,从无一败,谁会凑上去找死,因此身为首辅的他,只得主动请缨。
  看着满堂欢宴,刘泽清、黄得功、唐通、白广恩等总兵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周延儒却是心事重重,通州聚集了十余万大军,他倒不担心鞑子会发了神经猛攻通州,主要还是縻烂的战事让他胆战心惊,他就怕崇祯什么时候忍无可忍了,派出几名缇骑把他逮捕回京,下狱治罪!
  “圣旨到!”
  突外,堂外一声断喝。
  周延儒猛打了个哆嗦,只见阔步闯来几名锦衣卫,为首者是锦衣卫左都督骆养性,护着司礼监太监王德化,站门外的亲兵想拦又不敢拦。
  一见这阵仗,周延儒脸都白了,骆养性在锦衣卫中,仅次于都指挥使吴孟明,连骆养性都来了,这分明是宣旨逮捕自己入京啊!
  骆养性冷眼一扫,哼道:“周制军好闲暇,骆某羡慕的很呐!”
  周延儒带着一群总兵连忙起身,拱手笑道:“太如(骆养性表字)言重了,大伙儿连夜操办军务,一宿未眠,是以喝点小酒提提神,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这群人,个个喝的红光满面,不过骆养性也不揭,只是看向了王德化。
  “宣旨!”
  王德化轻咳一声。
  呼啦啦,以周延儒为首,一群人跪了下来。


第二二四章 过路德州

  崇祯在圣旨中,自然不好意思说荡寇军全歼了图尔格五万人,只是严厉斥责周延儒,把他骂的罪大恶极,狗血淋头,然后话音一转,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限时一月,务必全歼阿巴泰部。
  周延儒与几个总兵一头雾水,又战战兢兢,纷纷磕头谢恩。
  周延儒原想留骆养性和王德化喝口水,顺道使些银子疏通下关系,打听京城的动向,可这二人如避瘟神般,板起脸来公事公办,告之了崇祯下旨的来龙去脉,随即转身就走,这也从侧面表面了崇祯的态度。
  分明是一个月之内拿不下阿巴泰的脑袋就要动真格了,而骆养性和王德化并不看好周延儒,根本不愿再与周延儒有任何牵扯。
  周延儒领会到了这层意思,送走二人之后,脸面立时布上了忧色。
  刘泽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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