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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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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隔几日,荡寇军会叫开城门,送上大量的粮食、蔬菜瓜果和肉食,以及宫女妃嫔使用的水粉胭脂,丝绸布帛,住皇宫里的人也习惯了,皇城就形同于一个大号监牢,关押着数千人。
  崇祯隐在人群中,望向下方,周后也打扮的普普通通,一手牵着长平公主,另一手牵着昭仁公主,陪在崇祯身边。
  崇祯突然转头道:“听说你有个堂妹跟了那信贼?”
  “哎~~”
  周后叹了口气:“也是妾的过错,我那堂妹在京城受孙家人逼迫,我竟然不知情,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周菡身为荡寇军财务总公司总经理,身份已经不是秘密,李信曾说带她回家,但周家人先一步找上了门,暗示想在李信手下谋个差使,周菡并未答应什么,李信也未接见,这些信息,都由潜伏在南京的东厂番子传了回来。
  “来了!”
  正当崇祯那阴寒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也不知打什么主意的时候,张皇后低呼一声。


第二九八章 当众上刑

  (谢谢好友脱光的孤狼的两张月票,好友阿拉雷勇的月票~~)
  远处的街角,一队士兵均速行来,每一名战士,肩膀都扛着上着刺刀的枪,步伐一致,行走整齐,虽未刻意走正步,却走出了滔天杀气,也虽然人数只有三百,却如千军万马般,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街边的喧哗声立止,这比什么肃静,回避的牌子都管用。
  崇祯紧紧盯着这队士兵,感慨道:“朕若有此雄兵,何愁天下不平?”
  “哎~~”
  周后与张皇后相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
  她们都想弄清楚,李信是怎样练出这样的一支威武雄师。
  “立正!”
  何虎猛一声爆喝。
  挎的一下,全军立定如松。
  “向右准!”
  又是挎挎两声,战士们整齐如一的面向皇城站的笔直。
  崇祯不禁一个哆嗦。
  紧接着,后方又有一支队伍出现,这支队伍稍显松散,当先数十骑,中间两辆囚车,队尾还有数十骑殿后,崇祯死死盯着被簇拥在正中间的一名年青人,他没见过李信,可就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的眼里,既有愤怒,痛恨,还有一丝复杂难明之色。
  毕竟是李信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李信及时带兵冲进北京,周后、袁贵妃、张皇后与两位小公主都要死,他自己也将上吊自尽,三位皇子命运难测,虽然皇家无亲情,可是救命之恩还是记在心里的。
  甚至隐隐他还有悔意,如果当初给了李信高邮知州而不是高邮总兵,是否能让他为自己效力呢?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或者说,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不敢无视言官的反对,强令吏部给李信任命。
  沿街围观的老百姓就要跪下,却有厉喝传来:“不许跪,总司令不喜欢人下跪,唐宋之前,是不时兴下跪的,明太祖朱元璋却让天下人跪他,今总司令拨乱反正,废除跪礼,见官不跪,见君也无须跪!”
  老百姓又站着了,茫然不知所措。
  “哼!”
  崇祯冷哼一声:“天地君亲师,圣人之言也,早听闻信贼离经叛道,今见之,果不其然,不君不臣,纵使他夺了朕的江山,又能坐多久?怕是二世而终!”
  周后和张皇后也不理解李信的做法,怔怔看着。
  李信飞身下马,猛一挥手。
  一群亲卫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木架子搭了起来,约有丈半高,顶部一根横梁,象是没有秤盘的天平,随即有人打开囚车,推出五花大绑的敏桂和范承荫。
  敏桂知道必死,硬哼一声,昂首挺胸,范承荫则是大哭,连呼饶命。
  李信厉声道:“范文程受大明恩养,不思图报,投奔虏酋努尔哈赤,为之出谋划策,后受老憨重用,为女真人立下汗马功劳,若论其罪,不下于汉代的中行悦与为石勒效力的张宾,位列我华夏三大汉奸之一。
  所谓父债子偿,你莫要怪我拿你明正典刑,要怪,就怪你是范文程之子,今日你先走一步,你的父母兄弟早晚会去寻你,行刑!”
  范承荫面色灰败,瘫在了地上。
  两名亲卫把他提起来,与敏佳的辫子系在一起,打了个死结,然后又有亲卫上前,托起二人,小心翼翼的把辫子挂在了木架顶部的横梁上。
  “慢点,慢点松手,可别撕了头皮!”
  “放心吧,咱有数!”
  “一二三,慢慢放!”
  众人极其小心的松开了手,唯恐撕拉一下,头皮撕裂,人掉下来,庄严神圣的行刑仪式闹成了笑话。
  “诶?果然吊住了!”
  “真想不到啊,那么一小块头皮,居然能撑住那么大一个爷们儿!”
  “哈,瞧他们那样,动都不敢动呐!”
  围观人群发出了惊叹声,就连崇祯都挤到前面,伸长脖子往下看。
  木架上悬吊着的两人,完全靠辫子支撑起自身那一百来斤的重量,头皮紧紧绷着,满脸痛苦之色,还不敢乱动,一动就锥心的疼,甚至连叫唤都疼,无不紧咬着牙关,不吭一声,这光看着就手脚发软,头皮发麻,有不少人不自禁的揉了揉脑袋。
  吊住头发,不是李信拍脑门想出来的主意,而是有科学依据的,一根头发可以承受0。5牛顿的拉力,也即0。49公斤的重量,而拉动一辆轿车所需的拉力,介于800到1000牛顿之间,也就是说,仅1600到2000根头发就可以拉动一辆轿车,约占人头发总算的五十分之一。
  金钱鼠尾辫哪怕再少,也远不止五十分之一,虽然人的重量和轿车不能比,但轿车是平放在地面,头发不必承受轿车的重量,只须提供拉力,而人是悬吊在空中,力量全由头发承受,自然也痛苦不堪。
  两个人强忍着痛苦不敢动弹,敏桂是武将,身体强壮,要重一些,范承荫是文弱士子,又瘦又轻,渐渐地,敏桂开始往下坠,提着范承荫往上升,一个越降越低,另一个越升越高,当范承荫的头顶碰上横梁的时候,达成了新的平衡,范承荫承受的痛苦也更大,因为他的脑壳硬顶着横梁,久而久之,疼痛逐渐放大。
  “诸位父老!”
  李信缓缓收回目光,向四周拱手道:“我是荡寇军总司令李信,多尔衮写了封信给我,我还没看,我也不想看,无非是劝降那套,想我堂堂华夏贵胄,怎能向蛮夷低头,更何况满洲于崇祯年间,七次入寇长城,多少父老兄弟无辜被杀,多少姐妹备受凌辱,又有多少人被掠往苦寒北地为奴为婢?
  清军七次入寇,犯下恶行无数,血债累累,可恨却有汉奸走狗不识大体,不知廉耻,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为之效鞍马之劳,此皆为民族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多尔衮以十余万乌合之众围城,我何惧之有,今日借此二人受刑之机,向天下诏告,我李信与满鞑誓不两立,今生必直捣赫图阿拉,夷尽鞑贼,报我父老姐妹之仇!”
  说着,李信拿出多尔衮书信,向四周展示,表示红漆未撕,随即扔在地上,重重踏了两脚,碾成一片片的碎纸片!
  一阵春风拂来,纸片被刮向了街角!
  所有人都呆住了!
  突然人群中,有几个汉子,振臂高呼!
  “好,司令爷干的漂亮,俺王三,愿追随司令爷,夷平赫图阿拉!”
  “前次司令爷能于临清,全歼满鞑图尔格,今次亦能于北京城下,斩去多尔衮的狗头!”
  “不平满鞑,誓不为人!”
  又有数十人,整齐高呼!
  这一喊,把气氛带上来了,北京老百姓并不全是北京人,相当一部分是由河北、山东各处陆陆续续迁入北京的,一想他们的故乡被满洲铁蹄蹂躏,他们的亲属族人惨死于屠刀之下,不禁义愤填膺,纷纷跟着振臂高呼,还有人嚎啕大哭,跪在街角猛磕着头。
  “不平满鞑,誓不为人!”
  “不平满鞑,誓不为人!”
  越来越多的人振臂高呼,渐渐地,呼喊汇聚为了一片。
  崇祯面色苍白,喃喃道:“他怎么敢?多尔衮四十万大军围城,北京又有闯贼,难道他不怕闯贼放东虏进城?他怎么敢?”
  周后与张皇后面面相觑,也是暗道,他怎么敢?
  反倒是那些皇亲国戚,目中现出了恶毒与激动之色,周国丈便是哼道:“信贼骄狂过了头,即便他不愿降清,却连虚与委蛇,与之周旋的道理都不懂,老夫看他,必将兵败身死!”
  张皇亲附合道:“是啊,他抄老子的家,老子恨不得扒他的皮,现有大清国摄政王爷代老子报仇,何其快哉!”
  成国公阴森森道:“同为华夏血脉,那信贼竟如此心狠手辣,要照老夫看呐,就算清军进了城,也不会抄咱们的家,与其大明亡与信贼手上,倒不如把江山送给大清!”
  “咳咳~~”
  旁人有人轻咳两声。
  成国公意识到说过头了,偷偷一看,果然,崇祯的脸面难看之极!
  虽然崇祯痛恨李信,但他好歹曾有志做中兴明主,对于连续七次入寇的满清,更加痛恨,在私心里,也未尝不为李信那孤注一掷的豪勇壮气暗暗叫好!


第二九九章 把李自成赶出北京

  “什么,那小子把多尔衮的使者吊在了正阳门前?”
  听得探子来报,李自成大吃一惊,现出了复杂难明之色。
  阶下文臣武将也是备感诧异,神色不一。
  李过便是赞道:“好一条汉子,那多尔衮的书信连看都不看,直接踏于脚下,虽然我李补之是他的敌人,但仍要赞一声,吊的好!”
  闯军中的大部分将领,虽然不是好人,但还是有血性的,听了李过的话,无不纷纷点头,就连刘宗敏都是虎目中精芒一闪!
  刘宗敏与李信没有私怨,他这人又是一派土匪作风,私底下对于李信的某些行为,还是挺看得上眼的,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当众表现出来。
  “咳咳~~”
  牛金星清咳两声,拱手道:“皇上,依臣之见,那李信蠢不可及,多尔衮给他写信,多半不安好心,意图离间,迫我两方内斗,他则可趁虚而入,一战功城,可李信当众剖明心迹,又羞侮于他,哪怕只为了清国的脸面,多尔衮也不会容他,李信岂不是自陷死境?
  如臣所料不差,既然李信之路走不通,或许明日,多尔衮会再有书信送来,陛下接或不接,若接了,如何接,当考量清楚。”
  李自成明白牛金星的意思,前次还在行军的时候,清国送来了大清国书,李自成也没什么过激表示,只是依礼寒喧一番,但如果明天多尔衮再送信来,就是个大问题了。
  因李信当众把清臣吊了起来,又脚踏书信,以表誓不两立之心,李自成绝对不可能公然接受多尔衮的信件,否则谁高谁下,一目了然,天下群雄都会对李自成大失所望。
  可是不接吧,学李信那样,一来拾人牙慧,二来他不敢和多尔衮撕破脸皮。
  毕竟他只有七万人马,东征的其他部队各守要道,短时间内难以抽调,而多尔衮收降了吴三桂之后,总兵力接近二十万,他实是没有与多尔衮交手的底气,尤其李信还在身边,他更不敢动手。
  因此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捋须沉吟起来,好一会儿,才恨恨骂道:“这小子,是把老子往绝路上逼啊!”
  宋献策拱手道:“皇上,若多尔衮是个妙人儿,当遣人乔装打扮来见皇上,否则,皇上不见也罢,另由此可看出,值此大敌当头之际,李信并不愿与皇上动手,皇上也可与他暂时周旋,不可教他一人独得大义!”
  “嗯~~只得如此了!”
  李自成勉强点了点头。
  ……
  “放肆!”
  多尔衮在北京的探子比李自成还多,接到消息,怒不可竭,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是羞侮,赤果果的羞侮啊!
  “此子该当千刀万剐!”
  阿济格和多铎均是大怒,同声道。
  “摄政王爷,请为老臣做主啊!”
  范文程跪地案前,哭天抢地。
  洪承畴却是隐约有些担心他在北京的家人了,不由与吴三桂相视一眼,照李信做派,如果他们的家人落李信手上,铁定是个死字,幸好洪家和吴家都住在北城,暂时在李自成的控制下,他认为李自成不会如此的丧心病狂,哪怕挟为质,仍有商谈的可能。
  一众满清的文武要员也是怒骂不己。
  “洪学士,你如何看待?”
  好一会儿,多尔衮才收敛怒火,沉声问道。
  洪承畴义正严辞的拱手道:“信贼残暴,当受天诛,臣恳请摄政王爷速速出兵,抵北京城下,择机进攻,当头打灭信贼嚣张气焰,同时再修书一封给李贼,许为关中王,与我大清共击信贼!”
  “王爷!”
  群臣众将纷纷施礼,以殷切的目光望向多尔衮。
  多尔衮倒是冷静了回来,依着他对李信的了解,不应该如此冲动,那么,这么做的目地只有一个,逼自己在立足未稳的时候攻打北京。
  其实多尔衮也不愿意立刻用兵,他向来以手腕谋略见长,更加喜欢以计策和政治手段解决问题,他最崇拜的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并以之为师。
  话说满清对三国演义极为推崇,中高层几乎人人看过三国演义,很多对付明朝的计策就是演化自三国演义,比如对崇祯使的离间计,生生折了袁崇焕。
  在多尔衮看来,李信和李自成早晚会起冲突,没有必要过于逼迫,逼的紧了,反而会使双方放下芥蒂,联手应对,只有不松不紧的吊着,才会诱使双方矛盾日积月累,终至爆发冲突,而那时,就是清军进击之日。
  可惜他只是摄政王,不是皇帝,对下面的呼声没法置若罔闻,特别是皇太极死后,阿济格与多铎竟渐渐地出现了离心的倾向,不再和他一条心了。
  这刻,正是阿济格与多铎叫嚣的最凶。
  不过不管怎么说,多尔衮也不认为自己会败在李信手上,无非是多损失些兵力罢了。
  “也罢,全军生火造饭,天黑之后,移营北京!”
  清军上下,立刻忙碌起来,清军驻在北京东北五十里处,即使连夜移营,也要明日清晨才能兵临北京城下。
  ……
  天际渐渐地染上了一抹嫣红,太阳也发散出璀璨的金光,李信正在朝阳城头,布置着攻打李自成的任务。
  “若我所料不差,明日清军应能赶到,所以今夜必须要把李自成这个祸胎赶出北京!”
  “今次进攻,从东西两翼的朝阳门与阜成门开始,沿城墙攻打,目标定为将顺军赶下城!”
  “朝阳门由何虎率五百前锋营与三千火枪兵主持,阜成门由费三率五百前锋营与三千火枪兵主持,速作准备,三更天准时发起进攻!”
  “得令!”
  何虎与费三双双施礼。
  自前锋营建制以来,还从未用于冲锋陷阵,主要是在南方打仗,净是不战而降,前锋营无用武之处,这还是正式打的一仗,所有前锋营战士,均是心情激奋。
  虽然冲锋陷阵,牺牲的概率会很大,但是军中也有一些流言,说什么前锋营拿着高薪不干正事,与亲卫连争宠,前锋营的心里都憋着股怨气啊!
  当然了,有一些流言是在李信的授意下暗中传播的,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是养与用之间,是非常讲究的,别养着养着,养废了,或者养成了骄兵,指使不灵,因此,李信以谣言的方式,激发前锋营将士的怨气和怒火!
  你们不是行吗?那就证明自己吧!
  “功成为大家计功,现在都去吧!”
  众人再施一礼,匆匆离去作准备,前锋营是要穿两层铁甲的,还要挥舞巨大的斧头,从朝阳门及阜成门一路奔跑到德胜门,有好几里的距离,哪怕再是身体强健,奔跑这么久也吃不消,除了大量进食之外,就是对体力的合理分配。
  因城头狭窄,实际上攻打用不着这么多人,每边的五百人就分为十队,跟在后面的,并不披甲,甲与巨斧有专门的战士帮助送动,临到战时再装备。
  经过长期的训练,前锋营战士两分钟之内可以着装完毕。
  当然了,准备的再充足,还需要将士们有一颗悍不畏死之心。
  李仙风便是担心道:“总司令,若是李闯拼死抵抗,不肯退走,一旦明日清军趁乱进城,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李信看了眼高名衡,呵呵一笑:“鹭矶先生对李闯最为了解,还是请鹭矶先生来说吧。”
  “哼!”
  高名衡轻蔑的哼了声:“闯逆此贼,最为狡诈,车厢峡曾有过诈降,潼关被围时,亦曾放言,愿归顺朝庭,并为朝庭与东虏作战,孙百谷未理会,后此贼三攻开封,前两次见势不妙,立即退走,可见又是一识时务之辈。
  总司令于清军到来之前趁夜攻他,他必猝不及防,节节败退,且深夜难以探得实情,难道他就不怕被在困在北京,关门打狗?当各门失守的消息相继传来之时,他必苍皇出逃。
  他在钓鱼台有行宫,距北京只有数里,因此必去钓鱼台,若非总司令留着他另有用处,只须于德胜门外布上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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