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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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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维棋也怀有类似的心思,笑容中不怀好意。
  “李司令,还请入屋用茶!”
  钱谦益心头更加不安,向李信伸手道。
  李信摆手笑道:“听闻钱老后院遍植腊梅,傲雪凌霜实乃金陵胜景,今恰逢大雪,怎可错过,本司令已迫不急待了,钱老可先引我前去赏雪。”
  “李司令,请!”
  钱谦益把李信一行人引入了后园。
  果然,园里遍植腊梅,白雪飘落在千奇百怪的梅枝上,腊梅或怒放,或含苞,一缕缕清香沁人心脾。
  “嗯~~”
  李信观望了一番,更加认定了钱谦益的为人,正如洪承畴,惜衣者,岂能不惜身?钱谦益也是,精致优雅的生活,还没享受够呢,他本打算慢慢把话题引到《大义觉迷录》上面,最好是钱谦益能够心甘情愿的写,但从现在来看,已经用不着了,于是满意的笑道:“想不到钱老家中,竟别有胜天呐,今次果是不虚此行,不过李某尚有一事相请。”
  “何事?”
  钱谦益不动声色道。
  李信道:“请为我执笔书写大义觉迷录。”
  “什么?你这离经叛道之徒……你休想!”
  钱谦益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浑身颤抖。
  “离轻叛道?”
  李信淡淡道:“钱老,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我也不和你说道理,我只问一句,你写不写?不写你就死!”
  “你敢杀我?不怕士林沸腾,天下唾弃?”
  钱谦益厉声道。
  李信摇摇头道:“也许罢,但你若意外而死呢,比如……失足溺水?”
  钱谦益不自禁的转头看向了池塘,池塘不算大,方圆十来丈,当初为了种植荷花,挖的很深,而且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被按在冰凉的水里溺死,想想都是一股凉意从心尖透出。
  “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世人怎会受你欺骗?”
  钱谦益色厉内茬道。
  李信向一名管家模样的老仆招了招手:“过来说一下,你家老爷是怎么死的?”


第二六二章 水太凉

  “啊?”
  那老仆一脸惊讶的样子,还不自禁的向后退去。
  二瓤阴恻恻道:“老家伙,你叫钱海,你们家两代与钱府为奴,你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一个孙女,最小的孙女才两岁,我说的可对?”
  “你……你们不嫌过份么?”
  老仆现出了怒色。
  二瓤呵呵一笑:“你不过份,我就不会过份,甚至总司令还会善待于你,你若是肯对外宣称钱谦益失足溺死的真相,给你一千两如何?“
  如今的二瓤,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连自己的姓都不敢说,非得说瓤子梨花的瓤子了,跟在李信身边,他的进步是巨大的,具备了锦衣卫与东厂的大部分特征。
  “呵~~”
  老仆不屑的笑了笑,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钱谦益捋须点头,满脸欣慰。
  二瓤又道:“给你一万两!”
  老仆神色平静,目光毫无波动,不知在想什么。
  “十万两!”
  二瓤再道。
  老仆的嘴角抽了抽,钱谦益的心里也格登一下。
  “哈!”
  二瓤哈的一笑:“你家是钱家的仆人,想不想翻身做主人?只要你点个头,钱家后代都会死于非命,而你这一支,将会考证出身,成为钱氏的唯一继承人,不仅继承钱家家业,还走到哪儿都受人尊重,总司令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若还想更多,得靠你的子孙后代自个儿去争取。”
  老仆浑身颤抖起来,脸面闪烁出道道挣扎之色,毕竟没有人愿意当一辈子的下人奴仆,谁不想翻身当主人呢?
  忠诚是有前提的,也是有限度的,就如现代人常说,每个人都有一个价格,这个价格,有可能是金钱,有可能是名誉,或者图个心里舒服,只要做了充分了解,总有一款能挠到你的痒痒。
  所以说,人心经不起考验。
  老仆一家跟了钱氏有两代之久,以前没想过翻身做主,是因为没有机会,现在有了二瓤的引诱,而代价,只是证明钱谦益是溺水而亡,一句话的事,成本可谓低之又低,他还能甘心再给钱家做牛牛马吗?
  李信淡淡道:“你若要做忠仆,本司令不勉强你,反正他钱氏的仆人又不止你一家,你若不愿,我允许你去地下与钱老再叙主仆之谊,二瓤,重找个过来!”
  “得令!”
  二瓤刚刚拱了拱手,那老仆已扑通一声跪下,急叫道:“司令爷,司令爷,别,别,老汉愿为司令爷效力!”
  李信的话,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关键就是,你不肯做,自有别人去做,你去死好了。
  凡事最不能对比,一比,怨气、不平衡全出来了。
  “你……”
  钱谦益大怒:“亏我几十年来待你不薄,你就如此对我?”
  老仆又向钱谦益磕了三个头,才道:“老爷,小人也是迫不得己呐,反正老爷横竖一死,小人再去死有何意义,倒不如留着这有用之身,每年清明和老爷的生辰,也好给老爷烧些纸钱,免得在下面手紧,再给老爷坟头松松土,住的也舒坦些。”
  钱谦益气的要吐血,连连点头,一声声叫好。
  李信道:“钱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写大义觉迷录,否则,就把你扔水里溺死。”
  钱谦益浑身颤抖,怒视李信,却是不吱声。
  李信也不说话,冷冷瞪着钱谦益。
  赵九祯与吕维棋面面相觑,都等着看钱谦益到底会不会低头,也不吱声。
  空气仿如凝滞下来,唯有狂风夹着雪片洒向大地。
  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过去了,钱谦益不仅没有冻僵,反而额头渗出了汗珠。
  实际上这正是心理战的一种,正如皇太极招降洪承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劝降,而是关一阵子,人一旦被关着,就会胡思乱想,意志也会渐渐崩溃,钱谦益也是如此。
  刚开始,他心里有愤怒,有怨气,李信如要杀他,说不定真能视死如归,可是老仆要夺他家产,抢他地位,他又怎么可能甘心受死便宜别人呢?
  这沉默的半个时辰,他想的,不是慷慨赴死,而是如何体面的保命,也就是不写大义觉迷录,通过别的方式让李信赏识自己,就此揭开。
  可是任他脑筋运转如飞,也想不出如何体面的保命,他的财富,李信看不上眼,他的名望,李信虽然需要,却不是招纳贤才,而是用以离经叛道,能答应么?至于他的才能,不敢去深想。
  毕竟人贵自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钱谦益还是有数的,否则也不会在朝堂上败的如此之惨。
  因此思来想去,钱谦益想不出自己对李信有什么用处。
  “呵呵~~”
  李信突然呵呵一笑:“钱老,念你在士林中也有几分名气,我给你个体面的死法,你自己投湖自尽罢,可别逼我动手把你扔进去。”
  钱谦益猛转头,看向李信,他想分辩是真是假,可惜李信眼里的森寒杀机不是假的,脸面也笼罩上了明显的不耐烦。
  他知道,自己只要服一声软,愿意为李信写大义觉迷录就不用去死,可是拉不下面子啊。
  “快去,真要老子把你扔下去不成?”
  二瓤催促道。
  “哎~~”
  钱谦益长叹一声,向水潭走去,站在水边,犹豫了很久,但是李信没有唤回他。
  ‘罢了,罢了!’
  钱谦益猛一咬牙,伸脚向水中探去。
  咝!
  那冰寒的湖水,浸透了布鞋,鞋趾如刀割一般的痛疼,想他平日养尊处优,何时吃过这种苦头?
  于是条件反射般的把脚缩了回去。
  “下去!”
  二瓤厉喝。
  钱谦益又畏畏缩缩的伸出脚,可那脚,净贴着湖面打转,就是下不去。
  “哈哈哈哈~~”
  李信哈哈笑道:“钱老,水可凉否?”
  “水太凉!”
  钱谦益本能的道。
  李信又笑道:“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钱谦益犹豫,面孔满是挣扎之色。
  二瓤从后面绕过去,扳住钱谦益的肩膀就往水里推。
  “啊!”
  钱谦益发出惨厉的惨叫,扑通一声,跌进了湖里。
  “救命,救命!”
  水里水花四溅,钱谦益扑腾四肢,奋力呼救。
  二瓤向水里伸出了手。
  钱谦益也顾不得了,赶忙抓住,还惊慌失措的大叫:“拉我,拉我上来!”
  二瓤手一提,把钱谦益拉了上来。
  瑟缩在寒风中,浑身湿透,钱谦益打起了摆子。
  李信呵呵笑道:“钱老,可愿再回水里?”
  “哎~~”
  钱谦益长叹一口气,面如死灰,可是紧接着,就阿嚏,阿嚏,连打了几个喷嚏,鼻涕喷了满脸。
  “来来来,先送钱老回屋洗个热水澡,再换身干爽衣服。”
  李信招了招手。
  两名亲卫向钱谦益走去,钱谦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跟着回了屋,心里暗道,你想要我写大义觉迷录,为何不能好好说话,非得使这种手段?
  老仆顿时眼前一黑,晕倒当场。
  吕维棋与赵九祯也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丝如释重负之色。
  被囚禁的日子,他们受够了,尤其还要服侍福王一家四口,想他们都是老胳膊老腿,却被使唤着做粗活,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尤其是可能是相处的久了,福王妃和世子妃渐渐去了忌讳,本身就养尊处优的人物,哪能干粗活,于是把贴身衣服,乃至亵裤也让他们洗,这等于是红果果的羞辱。
  而今终于解脱了,只要钱谦益写下大义觉迷录,他们再跟着写,就可以被释放,哪怕不指望能在李信手下做官,至少获得了自由。
  被囚禁多日,方知自由的可贵,而且不用再服侍那两个猪一样的王爷了,同时有钱谦益在前面顶着,自己的名声也不会损失太多。
  不片刻,洗了把热水澡的钱谦益气色好了许多,但整个人显得苍老了几分,坐在椅子上,面前摊着张纸,一副笔墨。
  “哎~~”
  钱谦益又叹了口气,提起了笔,颤抖着的手腔,划下了一横……


第二六三章 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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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快看,大义觉迷录,头版头条啊,是钱谦益写的!”
  “啥,那姓钱的不是看不上明报么,号称从来不在明报上发文章的,难道也向荡寇军低头了?”
  “这可是士林领袖啊,李司令得了他的支持,想必能轻易的收服东南士子之心吧?”
  “你仔细看,写的是什么?”
  “汉唐以来,人君视天下如其庄肆然,视百姓如其佃贾然,不过利之所从出耳,所以不敢破制尽取者,亦惟虑继此之无利耳,原未尝有一念痛痒关切处耳……自天子以至于一命之奉,皆谓之天禄,天禄本于农,禄自农生,故程朱以理束天下,然程朱鼓吹存天理,灭人欲,岂不知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理在于民之道理?
  又所谓凡事为皆有于欲,无欲则无为矣,有欲而后有为,有为而归于至当不可易之谓理,无欲无为,又焉有理?
  故五百年来,程朱之学流于泛泛,以理杀人……
  故程朱徒见道於纸,谈道於口,考道於笔,率天下入故纸中,耗尽身心气力,做弱人病人无用人,皆朱熹为之也,其误人才,败天下事者,宋人之学也,故必破一分程朱,始入一分孔孟,程朱之道不熄,孔子之道不著!”
  钱谦益不愧是江南士林领袖,洋洋洒洒千字文,引经据典,把程朱理学批驳的一文不值,那句故必破一分程朱,始入一分孔孟,程朱之道不熄,孔子之道不著,更是对程朱理学发出的战斗檄文!
  全城哗然!
  谁都没想到,钱谦益会在新年来临之际,自己反自己,士子圈和明朝遗臣圈里,顿时疯了,很多人涌到钱府,要当面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惜吃了个闭门羹,钱谦益已于昨晚悄悄回了常熟老家。
  他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哪敢留在南京被人围攻,即便是李信邀请他,担任南京礼部尚书,他也以失足落水,身染风寒为由婉拒。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怕了李信,不敢当李信的官。
  至于那个老仆,昨日已被软禁,待得家小前来,将送往山东德州自谋出路,李信还严厉警告他不得泄露此间事,这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同人生一场梦。
  “怎么可能?”
  柳如是惊呼。
  依着她对钱谦益的了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她不禁想到了昨日大雪纷飞中,李信带着慧英莫名离府的情形。
  难道是去了钱府?
  可是李信又如何说服钱谦益呢?
  柳如是根本就没想到,是李信以死相胁,才逼迫钱谦益写下了大义觉迷录。
  “放肆,放肆!”
  “这钱谦益是怎么回事,猪油蒙了心吧,还是那姓李的许了什么高官厚爵给他?”
  陈贞慧与候方域破口大骂。
  对于士子来说,今日,腊月二十八,天形同于塌了!
  可是李信对于程朱理学的打击,并不是一波流,次日,吕维棋在明报撰文,发表大义觉迷录,大年三十,赵九祯在明报发表大义觉迷录。
  虽然这两人论起名声和文彩远不如钱谦益,但是他们的论据,从侧面和别的角度有力的支持了钱谦益,这也让人意识到,明报的这一波,实是深思熟虑下的行为,很多士子和老儒把酒漫骂,可是他们的喉舌理报已经停刊了,发不出有力的声音,再把这些事件联想到一起,简直是细极思恐啊,说明李信在还没过江的时候,就有了打击程朱理学的想法。
  不过论起对内情了解最清楚的,还是吕维棋,这哪里是在没过江之前,分明在洛阳就开始谋划了啊。
  柳如是也忍无可忍,找到李信,质问道:“我是你的秘书,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李公子,你还当不当妾是你的秘书了?如果你猜忌我,不如把我辞了好了。”
  “柳姑娘,别急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李信呵呵笑道:“因事涉钱老,才对柳姑娘有所隐瞒,如今我才知晓,是我以小心之人度柳如娘君子之腹啦,此事决不会再有,请柳姑娘放心。”
  柳如是没想到,李信如此光棍,还能拉下脸向自己赔礼,满腹的怨言没法发作,好一会儿,才讪讪道:“妾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李公子不必如此的。”
  李信摆摆手道:“错了就是错了,自当向柳姑娘道歉……”
  说着,突然肃容道:“柳姑娘,站着别动。”
  “啊?”
  柳如是立刻站的笔直,想起了上回脸上沾了墨汁的事情,心里不安起来,又见李信绕着自己左看右看,那份不安更浓,赶忙拿出小镜子照着,却未发现有任何不妥。
  “李公子,怎么了?”
  柳如是问道。
  “柳姑娘,你今天真漂亮!”
  李信微微一笑。
  刷的一下,柳如是俏面绯红,现出了羞恼之色。
  “柳姑娘若是有闲,不妨也写一篇大义觉迷录,让慧英为你发表。”
  李信丢下这句话后,匆匆而去。
  看着李信那有如逃走的背影,柳如是突然心头涌上了一丝甜蜜,再低头看自己,一袭碎花长裙,腰身窈窕,肩上搭着白狐裘领子,衬托着高高的胸脯,而那镜中的玉颜,娇艳欲滴。
  嗯,还是挺美的嘛!
  她本以为李信会很快纳了寇白门与卞玉京过门,可事实上没有,那两个女孩子不时的向自己打探李信的动向,毫不掩饰焦急,照这么看来,可能李信对她们没太大的想法啊,反倒是自己,近水楼台……
  柳如是心情明媚,不禁抿嘴扑哧一笑!
  这倒不是说她一片芳心紧系在李信身上,而是女人的攀比心理非常强,自己年龄大了,身子也不干净,却偏偏留在了李信身边,寇白门与卞玉京反被疏远,不可否认,女人的美丽和价值来自于成功男人的认可,得到了李信的认可,心情能不明媚么?
  次日,也即正月初一,柳如是在明报上发表大义觉迷录,猛烈《程氏遗书》上的一篇拾遗。
  有人问程颐:寡妇贫苦无依,能不能再嫁乎哉?程颐提出,绝对不能,有些人怕冻死饿死,才用饥寒作为藉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柳如是从女性的角度,对此猛烈批驳,也引来了女性的强烈反响,寇白门、卞玉京跟着撰文,战火继续燃烧,还有进一步扩大化的趋势,许多朱熹的阴私闱事也被发掘出来,接着,史可法撰文大义觉迷录,但是最让人想不到的,还是福王朱常洵写了篇大义觉迷录。
  他以藩王的视角,痛斥皇权专制两百年的弊端,得出大明朝必亡的结论,并高呼,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
  连福王都反了大明,这还了得?
  顾炎武、黄宗羲等倒皇派,也纷纷在明报刊文,抨击君主专制制度,推出他们的虚君思想,可虚君之后该如何,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而明报一向以宽容办报著称,允许各种观点发表,一些老儒和士子抓住顾炎武和黄宗羲文章中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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