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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大时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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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明显吗？”瓦德西叫道：“清国人明明有那么多的军队，却假装兵力不济，故意让我们攻到北京城下，就是为了在这里把我们消灭掉！”
“啊！”先前问话的那名军官大惊失色，“这难道是当年拿破仑进攻俄国的故事？”
“肯定是了！”瓦德西语无伦次地道：“该死的清国人，该死的俄国人！”
“额，清国人是该死，可是这跟俄国人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瓦德西大声地叫道：“要不是他们吧军队都用在抢夺东北的地盘上，我们怎么会陷入现在处境？”
这。。。。。。。。。先前可是英法美日等国家一起反对俄军再次入关的啊。不过看瓦德西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没人有兴趣去纠正他的错误。而现在关键问题就只有一个。
“中将阁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瓦德西睁大了眼睛，我咋知道怎么办？
第一章 逆转
第一章逆转
漫天风雪，风雪满天。
在大雪中行军和打仗都是一件让士兵们叫苦不迭的事情。低温，泥泞，这些都会让人的体力迅速地流逝，吃的食物会因为无法加热而难以入口。如果想要组织起一场雪地中的进攻，那将会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即便是黑龙会的士兵，冒着大雪进攻，也难免会受到影响。好在这雪才下了一个晚上，地面上的积雪还不厚。骑兵的行动虽然有些影响，但在早有准备的时候，还是可以接受的。
事先就已经被秘密运输到指定地点的炮兵们开始疯狂的射击。这些80mm口径的迫击炮，重量不是很大，不算弹药的话只有六百多斤，分开来后光靠着士兵就可以背走。虽然这种迫击炮射程只有同等级野战炮的一般，射击精度在普通炮兵手中也惨不忍睹。但是他有那么几个好处，除了因为重量轻便于运输之外，它的威力和射速都相当的令人满意。
这种火炮因为对制造的要求不高，所以很容易成型。现在投入第一线的就多达一百门大炮，唯一能制约其发挥威力的就是，配给的炮弹数量不够，在以最快的速度打完一个基数的炮弹后，炮兵们只能放缓了开炮的速度。不然的话，炮弹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消耗一空了。
“向前，向前！”军官们这样大吼道：“不要去管边上的敌人，后面的步兵会处理的！除非是马匹战死了，否则就不要停下来！”
骑兵的宿命就是进攻，哪怕是死在冲锋的路上也不能停下。如果不能以坚决的意志贯彻进攻精神的话，骑兵的存在便毫无意义。就算是暂时的蛰伏，那也是为了寻找出最好的进攻时机。
骑兵们的进攻十分英勇，他们用无所畏惧的姿态将敌人的调动和阵型打乱，使敌人陷入到混乱中去。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死伤惨重，但是他们去为后续的步兵争取到了进攻的时间和机会。
跟在后面的步兵的进攻并不像是当今陆军的主流那样，将部队展开成横队，然后靠着排枪输出火力。这些装备着猎枪和炸弹的突击队像是钻头一样的冲了进去，将敌人切割成一块块首尾不能相连的部分。
跟在突击队后面的步兵们这才开始用迫击炮和步枪火力将被分割开来的敌人一股股地歼灭。从事实上来说，这样的进攻虽然比主流的步兵战术更有效率，但差距还没有大到让人绝望的地步。
这种步兵战术在拿破仑时代就有所体现，当时最流行的就是纵队前进，然后横队展开。现在黑龙会所使用的战术说起来也不过是进一步的发展而已，只是在使用了猎枪和投掷用的炸弹后，让整个进攻的节奏变快的不少。在以快打慢的情况下，才能以较小的代价，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应对这种战术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炮兵和重机枪，或者是有足够的后备兵力就可以了。只是，现在的洋人就将大部分的兵力都投入到了巷战之中。而他们的炮兵，又在第一时刻被狂飘突进的骑兵给一锅端掉了。
在现代的战争中，更准确的说是在近现代的战争中，没有炮兵或者是炮兵劣势的一方，就会在战斗中处于绝对的下风。拿破仑就曾经说过，大炮是战争之神。虽然现在的大炮多半是直瞄射击，还远远达不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炮火洗地的水平，可是对于想要夺回城外阵地的联军来说，每一次的爆炸，就会将他们的进攻节奏打断。
为了组织这次进攻，黑龙会已经将压箱底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所有的大炮，所有的野战部队，再加上临时征召的部队。这就是胜负手，一波就要决出胜负。
黑龙王亲自带队，包括五虎将中的李大眼，十三太保中的几位，加上最近招募的蒙古骑兵，总兵力高达近十万的部队，在这个地点，在这个事件，就是一股决定性的力量。就算是在城中还放了三万多人，在城外用于战斗的部队也有将近七万人。
第一次，黑龙会一方的兵力占据了微弱的优势。而在城外的这个战场上，他们是以七万人对战三万多人。先进的战术，兵力的优势，甚至现在连重火力也占据了优势。所以，林梦楚对陈诚说的话就很有道理。
“我实在想不到我们会输的原因。”少女在联军的营地中这样说。
“我也不觉得我们会失败，”陈诚这样说道：“可是，我想说的是，我们的力量已经使用到了极限。这十万人拉出来之后，除了邯郸还有一只小部队之外，地方上的控制力那是一丝都没有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力量已经过了上升的拐点了？接下去我们的力量就回开始衰弱了？”
“是啊，”陈诚道：“这一战中的那些伤兵多半出自临时征召的部队。那些人虽然战斗意志不错，可是毕竟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技战术水平太过低下了。”
“不要紧，”少女这样子说道：“总得来说，我们还是赚了。我们伤亡虽多，但是敌人的死伤就更多。而且他们剩余的兵力都被我们包围在了那么狭小的一片地方，消灭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然而，我们的炮弹和重机枪子弹都已经消耗光了。。。。。。。。。。”陈诚冷静地指出己方的不足，“再打下去，就是对方靠着大炮和机枪等重武器屠杀我们这一方的部队了。”
“不是缴获了敌方的大炮和弹药吗？那些不能用吗？”
“我们的弹药口径和联军的并不一致，另外，缴获的野战炮的威力还不如我们自己的大。”
“哦，知道了。那么就先将他们围困起来吧。”
“嗯，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我怀疑我们能围困他们多久。要是他们死撑着不肯投降的话，我们至少还要伤亡上万人才能消灭他们。这还是在没有援军或是其他势力干涉的情况下。”
“其他势力？我们周围唯一还有能力加入进来的就只有山东的袁世凯部了，难道是他？”
“暂时还不知道北洋军的打算。但是，据可靠情报，北洋军已经开始动员了。”
“切，北洋军那些渣渣，我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第二章 逆转（2）
第二章逆转（2）
“袁世凯所部的北洋军开始动员了？你确定这个情报没问题吗？”林梦楚怀疑地问道：“不是我怀疑情报的来源和准确性，只是，这个消息让我有点不能相信。”
“嗯，让我再看看，”陈诚翻了翻手中的情报，“没问题啊，来源和传递的过程都没问题。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下，北洋军无论是想要干点什么，又或者纯粹是为了自保，进行动员都是可以理解的啊。”
“不，我并不是说北洋军的异动有什么问题。”少女冷静地道：“我只是怀疑，北洋军他们真的有动员体系这种玩意吗？”
“你这样子黑人家真的好吗？”陈诚无语，“北洋军再怎么说也是按照近现代军事体系建立起来的部队，军官的素质，配备的武器都是紧跟着列强水平的。除了重机枪数量很少之外，不算差了。”
“你还没说他们的动员体系呐。”
“额，这有什么好说的呢，”陈诚挠头，“就是补充战斗兵和加强了骑兵，工兵等特种兵。反正他们的动员体系也就是将原本不满员的部队补充至满员，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这也能叫做动员体系？”少女不满地道：“这分明就是随便补充了一下部队而已，根本称不上是动员啊。要知道在十年前的普法战争里面，普鲁士人就能够在一个月内动员几十万人了。”
“我大清自有国情在此嘛，”陈诚摊手，“就算是拉出了那么多人，也没有武器装备他们啊。我们其实也是一样，最后动员出来的那一波部队用来防守还算是凑活，要是让他们进攻的话，我很怀疑他们会不会自己就跑散了。”
“所以，我们现在才要围困敌人啊。要是这十万人都是最开始那样的精锐的话，我早就带人将对面推平了。”
“唔，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我想说的是，据算我们有那么多的精锐部队，现在也早就打光了弹药了，想要平推敌人的话，恐怕还是不大现实。”
“我知道啊，那个谁谁谁，你不是正在跟他联系，想要走私一批物资过来吗？”
“那个谁谁谁？”陈诚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顾璐啊。我觉得吧，指望他有点不大现实哎。”
“为什么？”
“我们现在缺的是炸药和炮弹，而这些东西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会是管制物品，恐怕是很难弄到的。你要说让他走私一些发动机，钢管，或者是药物之类的过来，那可能还比较简单。”
“真的不行？”林梦楚有些不甘心，“要不我们自己过去那边采购？”
“这个。。。。。。。。恐怕也不行。”
“为什么？”
“这个说起来就很复杂啦。时空有他自己的连续性。。。。。。。。。。。。。”
“打住！”少女制止了陈诚的长篇大论，“不要再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名词和更加奇怪的观念了。也就是说我们只能靠着他来输入一些未来世界的产品？”
“大概就是这样。”
“那我就有一个问题了，”少女这样子说道，“要是他半路上被人家砍死了怎么办？”
“额。。。。。。。。。。。。。。。。。”
“就算他不被人家砍死，那两个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的比值是多少？不会发生那个世界才过去了一天，我们这边就过去了一年的情况吧？”
“额。。。。。。。。。。。。。”
“如果是那样的胡，他这个走私贩子也没什么用处啊。”少女总结道：“所以我们还是要自力更生的好。指望别人总是不大靠谱的。”
“赞同！”少年终于可以表现自己的存在感了，“所以我就让他先去感受一下这个时代的风情去了。不过如果他能弄来一些发动机什么的话，我们这边还是可以组装出一些很有趣的玩意的。”
“然而我们这边没有足够的规格合适的汽油或者是柴油。”
“额，楚楚你说的好对。。。。。。。。。。。。不对！我们还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弄到少量的汽油的，虽然不能用来改变战争的模式，但是当作奇兵的话，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的。”
“比如说？”少女好奇地问道：”我真不知道弄上一两台发动机过来会有什么用。“
“比如说，我们可以组装出一两台飞机，然后用来吓唬敌人啊！”
“啊呸，谁会被我们组装出来的飞机吓到？你也说了那谁谁谁弄不到什么好东西，难道敌人会因为天上飞过去一个既不能投弹，也不能扫射的小飞机就崩溃掉？想想就不可能啦，敌人又不是猴子。”
“额，还真有这种可能。”陈诚举起右手，“历史上好像就有这样的情况，而且还是不只一次。人类在面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的时候，总是会感到恐惧的呀。”
“真的会吗？”少女表示怀疑，“就算有什么不了解的东西，我也不会恐惧的呐！”
“唔，我能说楚楚你已经不在人类这个概念的范围之内了吗？”
“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如果出现了不了解的东西，楚楚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那当然是一拳轰飞了再说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少女好奇地问道：“要是碰到那种情况了，阿诚你会怎么办？”
“这个嘛，”陈诚想了一会道，“我大概会抱头蹲下吧。”
“什么？为什么会是抱头蹲下？这也太没道理了呀。”
“是这样的，”少年解释道：“所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任他千般妙法，万般神通，我自。。。。。。。。。。。。。。抱头蹲下！”
“这算是什么理由？”林梦楚气呼呼地道：“这也能是做人的原则吗？”
“怎么不能？”陈诚分辨道：“就是像这样就好了啊！”
说着，少年就抱着脑袋在墙角处蹲下去了。然后他抬起头来道：“这样就可以了嘛。”
“。。。。。。。。。。。。。”
“不过呢，”少年若有所思地道：“我怎么觉得我们又跑题了？我们好像是要讨论北洋军的事情来的吧？”
第三章 逆转（3）
第三章逆转（3）
瓦德西神色木然地端坐在指挥部里面，虽然他的军装依旧笔挺，虽然他的军靴依旧锃亮，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精气神已经完全的衰朽了下去。
坐拥十多万大军，打的还是在他眼中落后野蛮的土著，结果却是损兵折将之后被人反包围在了这么一个长不过六里，宽不过四里的狭小地域。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受到很大的打击的，而瓦德西受到的打击几乎有一万吨那么大。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军人，在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之后便产生了动摇和恐慌。在情况突变的时候，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地做出反应，而是对着一大堆的坏消息发了半天的呆。等到他想将城内的军队撤出来反击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城外的大营被攻破，营地被焚烧，大炮被夺走或是被破坏。
到了最后，他们虽然将那些敌人击退，可是却丢掉了城内所有的据点。而那些敌人与其说是被他们击退的，还不如说是在达到了你目的之后主动退却的。现在的他们，酒杯敌人压缩包围在了这么狭小的空间内，甚至是一发步枪子弹就能将整个阵地打穿。
在那之后，他们也不是没想过突围。可是，在敌人的优势骑兵面前，任何想要突围的举动嘴中都会变成了自杀一般的行为。那些骑兵一改以往的战术，悍不畏死地冲入突围的军列中，哪怕是死伤惨重也要将他们的行动迟滞下来。再然后，就是行动变缓的他们被追上来的敌军步兵包围，消灭。
在试过一次突围之后，瓦德西就熄灭了这种想法，将兵力收缩起来。反正他们现在也不想着怎么进攻了，大家就龟缩在挖开的壕沟中，敌人来就就是一阵的排枪打过去。怎么说他们也还有四五万的军队，在缩起来之后，兵力密度大增，防守也容易了许多。就是这种情况之下，被炮火攻击的话，伤亡也会大增。不过好在有那些战壕，防炮能力还是一流的。
而且不知怎滴，敌人在将他们包围起来之后，就似乎已经满足了。既没有继续进攻，也没有用大炮轰击，只是一个尽地在外围挖壕沟和工事。即便是已经把他们包围起来了，还是在不停地挖，大有将地球挖穿的架势。
瓦德西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去祈祷，让那些援军尽快地赶过来。不然的话。。。。。。。。。他已经不能再想下去了。
对于发生在北京城下的这场惊天大逆转，各方在目瞪口呆之后，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地飞速反应起来。反正不管怎样，动起来总比干等着要好。
在天津附近的联军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先是花了好几天去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与否。等确定北京城下的部队确实是被人打残之后包围了起来，他们才开始疯狂地向着北京的方向派遣军队。
只是，在铁路被毁掉之后，想在大雪天里进行兵力的运输，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更不用说，路上还要面对层层的阻击了。
三日后，已经在为粮草数量考虑的瓦德西中将接见了冲进包围圈里的一个中尉和他带来的三十几名士兵。
“中将阁下！”中尉浑身血迹，还是不失风范地敬了一个军礼。
“中尉，”瓦德西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地问道：“后面的援军什么时候到？”
“报告阁下，我们就是全部的援军！”中尉这样说道。
“什么？”瓦德西惊讶地道：“你们出来的时候是多少人？”
“一个步兵团！”中尉中气十足地道，“我们一路击破了敌人的六道封锁线，能冲进来的就是这些人了。”
“。。。。。。。。。。。。。。。”瓦德西忍了半天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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