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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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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有心无力了。”那官差垂手而立,低着头说话,好似在看自己的脚尖一般。
“咽气了?他是怎么死的?我怎么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去告诉我?”武松感觉到愤怒无比,这帮官差就是欠管教,衙门里出了人命,自己居然浑然不知。看来有必要在官差当中杀一儆百。
“回都头的话。昨天跟您出城给齐四爷办阴婚的人,在昨天后半夜和今天早晨又陆续的回来了一些,中午的时候,还有三个嘴里有一口气,其他的都已经死了。县衙里的兄弟按照道路去寻找,又发现了几具尸体,把数字相加,同昨天出去的人数完全相同。都头昨天晚上大发神威,这事我们这些没出城的,都听那些镖师说了。知道您必然疲累无比,也确实不敢因为这件事去打扰您。”那官差突然抬起头,看着武松:“说句有些不太敬畏的话,您不懂医道,就是把您叫来了,那些兄弟也不会多活一时半刻。说句再大胆一些话,这些兄弟也都是因为您要给齐四也办阴婚才咽气的,我们也确实觉得,对于事情的始作俑者,也没有什么告之的必要。”说完了这句话,那官差又低下了头,继续看着自己的脚尖。
武松被噎的有一些说不出话,他想不到,如同墙头草般软弱的官差,居然对自己说出如此不敬的话。但他站在那里搜肝捣肠,居然找不到一星半点驳斥这个看门官差的言语。
一直以来,二郎都认为自己是正义的,直到刚刚也是如此。他手持千年之前的陨铁戒指,以学城的力量击败了无面者唤醒的活尸,战果不说彪炳史册吧,也应该如同那些耳熟能详的英雄那样,被编到戏文里在戏台上演,被编成话本供说书先生讲评。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拯救了阳谷整个县城的百姓。但是,那些听从自己的命令,出城的官差,他们都死了。他们或许不是好人,或许曾经欺压过良善,甚至或许在自己没有来到阳谷前欺负过含辛茹苦卖烧饼的武大郎,但他们不应该死,至少不应该因为这种方式而死去!
他们实际上都是我杀死的,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这些血不光是恶人的,还有很多,来自于无辜者,真正的无辜者。二郎知道,很多官差都已经结婚,他们的孩子都还不大,自己亲手杀死了这些女人的丈夫,这些孩子的父亲。武松惊讶的发现,当他站在这个低着头的官差面前时,仿佛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而镜子里出现的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充盈着正义光辉的英雄,而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尸臭,手里把玩着无辜者骷髅的恶魔。这种只出现在幼年幻想中的东西,居然真的出现在那虚无的镜子里。
武松的失态只维持了一刹那。
任何正义都是有代价的,事情的源头并不在于我,而是李五和无面者,我是百姓的护卫者,我是阳谷的坚盾和利剑,如果没有我,阳谷的百姓会死伤无数。而成为官差,最本质的工作,就是守护一方的安全,这些殉难者,正是为了他们职业的最高目标而死去,至于他们的遗孀和孩子,我从桂花楼的账上给他们每人支一笔数额巨大的抚恤金就好了。对于他们的妻子和孩子来说,一笔数额巨大的银子,也许比无能的丈夫和软弱的父亲来的实惠的多吧,是的,我是正义、我是力量、我是拯救者和救赎者。
二郎没有再理会那低头不语的官差,而是抖了下身上的袍子,在冬日正午的阳光下,在若有若无的哭号声中,走进县衙。
第一百一十二节 耻辱
中午时分,应该是县衙人最多的时候,官差在午休,即便是外出公干的,如果没有什么宴请的话,一般也会回到衙门,来蹭这顿不要钱的饭,大家都是干这行的,所以占这便宜也不怕别人笑话。
但是今天,县衙的气氛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肃杀,这让刚刚跟门口那个官差交锋过的武松感觉更加不舒服,他在前衙一个人都没看到。看起来看门的那个没有说假话,相比之下,整个县衙只有他在工作岗位上,既然前面没有,那就去后面吧。
二郎刚刚转到后衙就大吃一惊,后衙的空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多具尸体,能够看的出来,这些尸体只是经过草草的处理,在上面盖了块白布,以示这不是曝尸荒野,可能是县衙里一下子找不出这么多白布,很多尸体上所盖的布都不够长,膝盖以下的位置没有被盖住。
尸体露出的部分仍然穿着官服,武松认得这就是阳谷县衙官差的衣裳,这些人也就是昨天出城去给齐四办阴婚,遭到暗算而死去的人。
二郎站在那里没动,而是用手点指,挨个的数过去,地上总共有十五具尸体。武松刚刚数完,从旁边的房子里,前后出来了六个官差,每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他们把新抬出的三具尸体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了那十六具遗体的旁边。
武松的心里一凉。县衙算上武松总共有三十二名官差,二郎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自己公布要去给齐四办阴婚的时候,有十三人以各种理由没有跟随出县城,也就是说,除了自己和那十三个没有出城的,县衙里所有的官差都躺在这里了。只不过,昨天这个时候他们是活人,现在他们死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这一切的二郎,仍然感觉到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都头您来了。”那抬着尸体的官差慌忙站起来,谦卑而恭敬。
“嗯,来了。这十九名兄弟都走了?”武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话语在细微的颤抖。
“是,都头,他们中毒太深,又不知道是什么毒,县城里的郎中都不知道该如何医治。这三个人回来的时候,还知道渴要喝水呢,结果没一会,就都不行了。算算人数,昨天出城的都躺在这里了。”虽然这个官差同看门的那个讲述的是一样的事,但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愤怒,也没有任何哀伤,就好像在说着完全与自己不想干的事,仿佛这些数字只是自己的女人嘱咐着该买多少布料,并不如武松听来的那样字字鲜血。
“你对这事怎么看?”武松直接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都头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事?”也不知道是有意装傻,还是真没有听懂,那官差眯缝着眼睛,抬起脑袋,看着武松。
“我是说,一天之内,县衙的官差折损了一多半,你对这事怎么看?”武松知道这些官差都是滚刀肉,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必要绕弯子,不能给这些滚刀肉们留下什么可以逃避问题的空间。
“没啥看法啊。我们兄弟吃的是皇粮,维护的是地方治安,说句不敬的话,现在本来就不是什么太平市道,各地流寇四起,当官差的那一天就应该会想到这个职业存在这送掉性命的可能,他们死了,我活着,那只能说我祖上烧香积德,他们上辈子可能干了什么缺德的事。可不光是我这么看,活着的兄弟们也都是这么看的,哥几个,是吧?”那官差把头一扭,问向身旁的五个人。
“是啊,我们也都是这看法。”那五个人纷纷附和着,对待同自己公事的人,都一样的冷血。
“现在县衙人手不够,算上我就剩下十四个,你们说怎么办好?”武松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毕竟县衙的日常工作也不少。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却不能不理,出去征兵的时候,总得有十多个人随行,那就代表着自己一去征兵,县衙也就只剩下凤凰自己了。
“都头啊,您好生糊涂啊。唉,罪过罪过,小人这张贱嘴。”那官差用手轻轻的抽了一下脸颊,然后继续说:“都头您是大智若愚,一下子没想到,那小人就给您提个醒。咱大宋朝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可着阳谷,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尤其是到县衙来当差,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您别看在县城了征兵征不着,那是因为富贵人家的公子都不想当兵。可是当官差不一样啊,手里多少也有点权力,也是可以帮衬着家里把各种生意买卖做的更好啊,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能参加科举的很少,当县衙的官差也就是唯一的接触权力的机会。虽然说稍微有点危险吧,但是这世上哪有一点危险也没有的事呢?其实换一拨官差,对您也是好事。”那官差满面赔笑,说到这里故意一停。
二郎知道,他是邀功,想让自己追问下去,武松想想,总共就剩这么十多个人,大家还是和睦相处比较好,虽然不是十分喜欢这人说话的口吻,但还是问了一声:“对我也是好事,此话怎讲?”
“您手里捏着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他们敢不停您的话吗?控制住了这些人,就是控制住了阳谷县。以后都头您在县衙里跺一脚,阳谷县城也要颤三颤。就说今年征兵这事吧,您让他们的儿子当官差,就等于把他们也带上了船。可以明告诉他们,如果征兵的额度完成不了,那他们的儿子都要被杀头。我敢肯定,您都不用出城,十日之内,这数肯定就够了。可不光是征兵,收税啊,征粮啊,征民夫啊,有他们在,都是事半功倍。换一拨人,就能一劳永逸,说句实在话,都头,对于阳谷县衙来说,这次不是死人死多了,而是死少了,毕竟现在就能空出十八个名额,不能够囊括所有的这种人,要是再多死几个,您这都头就跟阳谷的皇帝差不多喽。”这官差巧舌如簧,说了如此长的一段话,没有任何停顿。
武松把眼眉一立:“休要说这种大不敬的话,我看不如把你抓起来,多空出一个名额。”
“这……”那官差似乎还想辩驳什么,但仅仅是一瞬间,就顺从的低下了头:“都头说的对,这都是小人的胡思乱想,您神勇盖世,必然有更加高明的主意,小人知罪。”
武松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的走过这六个人,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穿过县衙的空地后,武松走向凤凰的住所。
凤凰的住所也就是县令眠学士的住所,是一间套间,里面是卧室外面是会客室。武松没有敲门,而是一把将门推开。凤凰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那茶的味道好像极好,凤凰嘴里含着这口茶并不下咽,而是摇头晃脑的品鉴着。
武松推门的声音明显让凤凰一愣,他急忙忙的咽下这口茶水,把茶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清了下嗓子,慢慢的说:“武松啊,我以为你今天不能来了呢。海砂的病有了起色,你怎么也得多陪陪啊,你俩这结婚有名无实,也不知道我老人家什么时候能抱上你俩的孩子,哈哈哈。”
凤凰怎么知道海砂的身体好了很多,难道他知道陨铁戒指?武松的心一紧,随后才想明白,凤凰应该是以为海砂已经服用了血石,才会问这样的问题,如此说来,应该说海砂的身体没什么变化,这样才能和问活人能否服用血石这件事对上号。二郎就此打定注意。
“我就是为了海砂的事来找你的。”武松坐在了凤凰旁边。
“怎么?来感谢我的?武松啊,虽然我老人家不要你什么礼物,可你这推门就近,也确实太不礼貌了吧,这也不像个感谢的样子啊。”凤凰拿起茶碗,又喝了一口,极其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海砂的身体并没有好转,血石丢了。”武松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双眼紧盯着凤凰的脸。
凤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部猛然间抽搐了一下,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看来是这口没有咽下的茶水,抢到了他。
“什么?丢了?那东西可是至宝,我可告诉你武松,海砂就指着这块血石活过来呢,你说弄丢就给弄丢了,她可是你媳妇,你愿意你媳妇永远像个死人似的那样躺着?”凤凰很激动,说话的同时,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
“不是我弄丢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块石头被我哥哥收去了,今天中午我带着海砂去跟他要,他告诉我给弄丢了。”在关于血石的部分,武松并没有任何隐瞒,他也希望能够获得凤凰的指导意见。
“那你还来找我,赶紧打发人手去找啊,那么明显的东西,肯定能找到。不行的话就挨家挨户的找,总之,掘地三尺也必须要找找到。”凤凰越说越激动,他的吐沫有星星点点喷到了二郎脸上。
“你别激动,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哥哥虽然那么说,但是我不相信。我哥哥这人我是了解的,表面上一付糙汉的模样,但心里实际上很细致,这种形状古怪又是他自己收起来的东西,万万不会轻易弄丢。另外我今天去他那,发现他的行为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今天我过来也主要是想问问你,活人能不能服用血石,我哥哥的反常,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武松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
“活人服用血石?”凤凰重新又回到了座位上,用力的挠了挠头:“活人倒不是不能吃那玩意,我也曾经听别的凤凰说过这个问题。可那毕竟是属于死者世界的东西,本来就是活人,再吃那个,这不是瞎折腾吗?”凤凰焦急的语气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丝恼怒。
“那活人吃了之后,会怎么样?”武松需要用具体的症状,来判断武大是否服用了血石。
“活人吃了之后,会精力过剩,不知道应该如何宣泄,会有一些你说的反常行为,比如很懒惰的人突然变得很勤快啊什么什么的,另外可能在一段时间内都难以入睡,毕竟那东西几乎能把海砂一下子变成活人,身怀这么大力量的活人,又怎么能轻易睡得着呢?”凤凰叹了一口气,重新又抓起茶碗,喝了一口,但是这次并没有闭眼品鉴。
“咕咚”一下的吞咽声清晰无比,仿佛轻锤击打鼓面绷紧的响鼓。
武大的症状完全符合凤凰的叙述,武松长叹了一声,心中既喜且悲。喜的是桂花楼的武大并不是无面者假扮,他的反常行为都是正常的,自己一颗记挂哥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悲的是,心中那一点点能够寻找到血石的侥幸也随之破灭,海砂的病到底该怎么办呢?
“不过这仅仅是最开始的症状。”凤凰把茶水咽下去之后接着说。
“最开始的症状?”武松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凤凰直接就咽下了那口茶水,原来是后面还有话啊。“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据说,这可只是据说啊,我没亲眼看见过,那些老家伙说话也不一定是真的。据说服用过血石的活人,慢慢的身上会有一些属于死者的气息,然后会产生一连串的影响,比如这个心思会变得果决啊,四肢会变得有力啊,另外能够听到一部分来自死者世界的声音,也就是灵魂的言语。这种能力有个称呼,哦对,叫沟通之力,那些老家伙是这么说的的没错。”凤凰说话的同时,脸上的表情痛苦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看起来再极其用力的进行着回忆。
沟通之力?那岂不是跟陨铁戒指差不多的存在?武松不自觉的咬紧了牙,血石中含有沟通之力,这沟通之力应该来自于齐四,也就是说,唤醒齐四的那个人,有着跟陨铁戒指相似的能力。等等,陨铁戒指总共有两枚,唤醒齐四的人很可能是另一个持戒者,另一枚陨铁戒指是无面者的至宝,也就是说,无面者的高层,就在阳谷附近!
武松一直认为,无面者唤醒齐四,用的是一种别的秘术,现在听凤凰讲述血石的功效,才恍然大悟,对方也许正在暗处窥视着他,等待着机会,夺取戒指。齐四之后,一定还会有别的攻势,自己面对的挑战,将比齐四更大。
“其实武大要不是你的哥哥就好了。”凤凰嘬了下牙花,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不是我哥哥怎么就好了呢?”武松并不明白凤凰言语当中的含义是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血石不可能被完全吸收。甚至可以说,仅仅吸收了九牛一毛而已,如果他不是你哥哥的话,你完全可以把他杀掉,在他的肚子里找到那枚没消化的血石。被活人润养过的血石,对于海砂来说,效果更好。”凤凰摇头晃脑的说。
武松立起眉毛,盯着凤凰,一字一顿的说:“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想看看你的反应和抉择,妻子和哥哥究竟选择谁?哈哈,老夫我留在这世界上纯粹是为了看你们这些凡人的游戏,生死在我看来没有区别,但是凡人面对生死的态度和表情,对于老夫来说,却是莫大的娱乐。既然有游戏人间的机会,那我为什么不试试呢?况且我并没有说假话,只是告诉你真想而已。武松,你好好想想,你希望在问我问题的时候,我有所保留吗?肯定不希望吧,那在血石这件事上,就不要区别对待。行了,老夫知道的事已经全告诉你了,我就等着看结果了。”凤凰诡秘的一笑,拍拍武松的肩膀:“不要让老夫失望啊,哈哈哈。”
武松感觉到受到了愚弄,今天的种种事情都在愚弄他。充满谎言的哥哥、质疑自己正义看门官差、让人不齿的抬尸者,以及把自己推向岔路口的凤凰。这些人,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在自己刚刚经历完一场大战之后,纷纷粉墨登场,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嘲笑着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武松愤然转身,出了凤凰的房间。他的耳朵里似乎还听到了凤凰的笑声,这让他更加愤怒。县衙对于他来说,是污秽而又肮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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