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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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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冬瓜,就是指武大吗?”西门庆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类似于卖梨小厮这种卑贱身份的人在这种场合下说出的话,可信度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高。虽然西门庆也知道,这样生活在底层的人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喜欢吹牛的,但同理,他们也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胆小,他们说的大话,往往听起来巨大无比,可是要真的细细琢磨,却少有调查的方式,而且即便被戳穿,也是无伤大雅,最多就是耍一耍无赖可以蒙混过去的。可要是小厮提的这个“矮冬瓜”真的就是武大郎的话,类似于这种在阳谷县的敏感人物,是万万不能说假话的,为了一句可有可无的大话,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上,这样的事,就算是再傻的人,都做不出来。
“我当时也有一样的疑问,但是我知道,一旦要让这小厮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的话,他势必就不会说实话了。而且按照他的性格,保不齐还会讹诈我们一笔。所以我当时想到的办法,就是用语言去激怒他。于是我说:‘吹吧你就,你就这付尊容,连媳妇都找不着吧,都没有老婆可以欺负,你还能欺负着谁,还有人会怕你怕的离开阳谷?来来来,你跟我说说,那矮冬瓜是谁?’我知道一般来说,长得太胖的人,会忒别忌讳别人说他臃肿,长得太矮的人,也特别忌讳别人说他是个侏儒。而长得丑的人,也一定很忌讳说他难看,用这个激怒他,他应当会说实话。”王安的叙述有条有理,跟先前那种狂奔进来的景象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
也许是他调整好了情绪吧,西门庆在心里琢磨着。
“此言有理。结果呢?”西门庆索性也不着急了,要真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王安也不会这般慢条斯理,他既然这么乐意讲,西门庆为什么不乐意听呢?反正从接了银子之后,西门庆就一直都把每一天当做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
“结果这小厮当时就绷不住了,对我说道:‘矮冬瓜你都不知道,就是这紫石街上的武大郎。’我听了之后心中一喜,可是又怕那是他吹牛,所以马上反唇相讥:‘人家是阳谷商会会长,桂花楼的东家,你算什么?狗一样的人,他会因为你离开阳谷?’结果那小厮仿佛有恃无恐一般,对我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武大是在阳谷混不下去了。十一月十六的早晨,他背着个大包袱,逃难一般的从这经过,路过自己的家只是看了一眼,都没有进去,然后拐下紫石街,七扭八歪的从东门出了城。这些话我要是吹了一句,孙子,我跟你的姓。’”
第二百二十二节 忙碌的夜晚
“你不会这样就相信了吧。”虽然西门庆心中已经信了大半,但是事关重大,武大到底离开没离开阳谷,会直接决定西门庆下一步的行动,因此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东家,我怎么可能这么就相信了呢,我知道这事儿事关生死,所以即便被那小厮骂成是孙子,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在他那么说了之后,我就问他:‘你就在这紫石街上卖梨子,这里城东老远了,武大从城东出了县城,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这歪瓜裂枣的脑袋上,长得是千里眼?’”王安说话的时候,脸上也带着泼皮的表情,西门庆觉得听王安讲事是好,就好像亲眼看到了事情的发生一样。
但是这让西门庆产生了一种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感觉,他觉得好像王安说过的话是经过了事先的排练一般,就好像是在戏台上呈现出来的故事,完美无缺,一般来说,在这么忙乱的情况下,讲述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细节都会被习惯性的省略掉,而且事情的先后顺序也可能会有一点变化。看起来,王安确实是个善于讲故事的人,这样的人,要是没干药铺的话,也许在街头说书,也早都挣了大钱。
“对,我也对这个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他既然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儿,应该是有别的原因吧。他是怎么回答你的呢?”西门庆口中有些干渴,但他知道在冬天和凉茶的滋味,所以他决定忍一会,等王安讲述完这个事情。如果武大和武松真的离开了阳谷的话,那会比最好的茶水都能浸润西门庆的心田。
“卖梨子的小厮听我这么一问,当时就牛气了起来,他是这么跟我说的:‘我看到那矮冬瓜的时候,是十一月十六的大清早,那个时候很对买卖铺户也还没开,说实在的,要不是冬天梨子能卖上个好价钱,我也不想那么早,顶着冷风出来叫卖。按说这个时间,矮冬瓜这样的人还都应当在被窝里,所以我看着他的时候,就感觉到有点疑惑。另外这矮冬瓜,平日里都用下巴看人,他也不瞅瞅他没有三块豆腐高,用下巴看人也不怕自己把脖子给窝折了,可是那天看到我却分外的和气,居然还冲我点了下头。这就让我觉得更加的不正常了。然后我又发现,他的身后背着个大包袱,这包袱鼓鼓囊囊,怎么看都不像是杂物,倒像全都是银元宝,你说正常人谁会背着一大包袱银元宝大早晨的满街跑啊。于是在他路过了一会之后,我想了想,反正早晨生意也不好,不弄明白这个事,我确实不甘心,所以我就偷偷的跟在后面,一路跟到了县城的边缘,看见他出了城,这才算拉倒。不过上天也带我不薄,我回来的路上,倒卖了三个梨,也算是不错的跑腿儿钱了。’这小厮一谈到钱,就眉开眼笑,活脱脱的贪财鬼托生。在这之后我又问他:‘这说不准是武大临时出门办什么事呢,跟你这个下等人有什么关系?’他则回答:‘要不是因为我的话,他完全可以从桂花楼直接出城,犯不上兜圈到紫石街,大早晨的出门肯定是着急,那你说,他绕这个远,是为了什么呢?’”王安言罢,把眉毛一挑,用小厮的口吻,问着西门庆。
“这最多只能证明武大在那天确实是出了城,并不能证明他现在还在阳谷。”西门庆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他的右手手指不安的敲击着左手的手背。西门庆最担心的是,武大的离开仅仅是他故意卖的破绽,因为如果莫愁馆的事确实是武大做的,那么武大最担心的人就应该是西门庆,武大没有道理不想把西门庆除掉,而不采取任何手段等待西门庆露头无疑是愚蠢的,先假装的放出消息,说自己已经离开阳谷,在西门庆得意忘形的时候,再出来联合武松,一击击破西门庆……
西门庆感觉到脊背发凉,仿佛那阴寒的笑容,正挂在丑陋的侏儒的脸上。
“您说的很对。”王安接口说道:“这也正是为什么我没有在昨天晚上告诉您的原因,实际上我觉得虽然这小厮在叙述当中有吹牛的成分,武大是绝对没有理由惧怕一个卖梨子的小厮的,可是有一些事情却相当可信。比如武大确实是经过了紫石街,然后从东边出了城,另外就是他身上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我觉得到紫石街这来兜一圈,完全可能是单纯的处于怀念。然后我就想到,不管武大是不是临时性的出城,但是他身上带了很多银两的事,应当是八九不离十的。所以昨天晚上,我在紫石街办完事之后,就赶往了桂花楼,再次进行探访。”王安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毫无疑问的是,他应该保有这种笑容,因为这种顺藤摸瓜的事,并不是西门庆安排的,而且从理论上说,这种调查也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当然,这一切都是基于,武大并没有离开阳谷这个前提。
“桂花楼?你是以什么身份去的?”西门庆对这个很警觉,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打草惊蛇,让桂花楼的人知道自己正在调查他们。
“您放心,这个我可绝对没有提您。”王安拍着胸脯保证,然后继续说:“您还记得上一次让我去桂花楼打听事吗?”
“记得,怎么了?”那个时候西门庆还没有对王安说明情况,不过想来,以王安的精明,事后也应当都可以想明白。
“上次之后,我觉得有必要在桂花楼里结交些人,保留咱们的眼线,所以私下里就跟那个伙计有来往,当然了,用的理由还是想送人去衙门里当差。并且我一再表示,就算帮不上忙,能给提供一点点信息也好。在我的一再盛情之下,那伙计也收了咱们些银子,自然就是拿人手短了,昨天晚上,我正是用的打听消息的名目,去探访的他。我找到他之后问他‘桂花楼最近是不是要开分店啊?’因为我觉得武大身上带了那么多的银子,然而作为桂花楼这种酒楼来说,能够马上拿出来的银子,就是账上的流水,而一大包银子,怎么也得有四五百两,估计就得是桂花楼的全部流水,武大要是把全部的流水都拿走了,伙计们都应该有所感觉,最起码在给客人找零的时候,就会有很多的麻烦。”王安一边说一边解释。
“有道理。”西门庆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王安想的要比他深远的多。
“结果跟我想的完全一样,那伙计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最近账上的流水都没了,而且连账房刘林都有几天没有出现了。伙计们正在商量明天是不是就不开门了,毕竟连一个主事儿的都没了,伙计里面最让人信任的张树也不出来,现在桂花楼是按工钱的多少来排大小,说话最算的已经是后厨的厨子了。整个桂花楼可谓是人心惶惶。至此,我基本判断,武大是确实离开了阳谷,并且带走了桂花楼里所有能带的银子。”王安两手一摊。
“不行,这些都是推断。王安,这些都不行,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证据,这些东西都不能够让我信服。”西门庆摇了摇头,他感觉有点愤怒。他对王安带来的消息那么有信心,可是王安说出的这些,就仿佛是空中楼阁的谎言一般。
“您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当时我就想,如果是武大离开了阳谷,从十一月十六早晨到昨天晚上也有六天半的时间了,作为武松,是根本不可能不知道的。应该去衙门里探究一下,衙门里有过去掌柜结交的官差,跟他们一打听才知道,武松从十一月十六那天开始,就没有再去过县衙,县衙现在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停了下来,这也就是为什么,莫愁馆的事情并没有跟进调查的主要原因。然后我马不停蹄的又回到了桂花楼,我对那伙计说,把人送进县衙的事情还烦劳对费心,能不能麻烦后厨做一桌子好菜,然后让我扮作桂花楼的伙计,跟他们一起把饭菜送到武宅。我给了那伙计三十两之后,他同意了我的请求。于是后厨做了一份夜宵,没有叫别人,就是我们两个,拎着食盒去了武宅。结果您猜怎么着,看门的人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听的出来那伙计认识看门人,还叫他‘老吴老吴’的,可这都没有用。后来这个老吴的媳妇出了来,无意中说漏了一句‘夫人也不在,送这个干什么,我们又不能吃’。然后老吴看似不经意的拉了他一下。我跟那伙计,终究还是没能进得了武宅,但是武松的夫人不在家的这个信息,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如果说武松是外出征兵的话,没有理由带着自己媳妇一起去。何况武松的媳妇身体不好,这个在县城里是出了名的,不太可能会轻易外出。至此,武松也不在阳谷的消息,基本上就落实了。”王安说着自己的分析。
第二百二十三节 杀心
“嗯。”西门庆点了点头。“这个可信度要比武大的高,朝廷的征兵告示我是看过的,今年年前就必须要征够,武松连续这么多天不出现在县衙,又没有官差知道他的动向,那这个可信度就高了很多。而且武松的家仆,也没有理由在你面前故意说那样的谎言,武松的夫人八成是不在阳谷……这个事你做的好,这样,武大已经离开的可能性确实加了几分,只是……我还不能相信。事关我的性命,不可以有任何鲁莽的猜测。”西门庆拍了拍脑门,他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被眼前的事所迷惑。也许这真的是一场美梦,片刻之后,就会惊醒。
“这还没完,我还有别的调查。”王安诡秘的一笑。
西门庆猛的想到,这些事都发生在昨天晚上,可是王安今天早晨才这样急冲冲的冲进来,肯定是在今天早晨有了什么新的收获。“讲!”西门庆几乎是低吼出了这个字。
“我昨天晚上回来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想着武大在十一月十六早晨离开阳谷时候的路线图。我总觉得,他的路线选择,绝对不仅仅只是去紫石街缅怀一下,应该还去了一个什么别的位置,而这个位置应该是路过十字街的。并且很有可能,这个地方就在西街上。当他在西街办完了事之后,考虑出城的问题时自然会想到,西面的码头已经封冻,是不能够走的,走北边的话会路过衙门,在那,他的熟人很多,很有可能被认出来,所以就选择了从东面离开,当然我觉得他最好的选择应当是直接上东街来走,可能是他怕路过武松的家,被类似于老吴这样的人看到,也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不好的。当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具体更好的解释我还没想到。但是我觉得,十一月十六日早晨,武大具体到了西街上的哪里,是值得探究的。其实这个问题不难琢磨,武大离开的时候带了很多钱,我们假设他是逃亡的话,他肯定需要尽可能的带上更多的钱,桂花楼的流水虽然不少,可是还远远不够。而作为武大来说,最大的资产就是桂花楼了,可是酒楼这东西,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呢……”
“除非把它变成银子!”西门庆一拍大腿,他明白了王安的意思。“那最方便的就是找当铺,以武大郎商会会长的身份,和武松的威名,即便是找当铺的价钱也绝不会低。何况武大一定会编造一个什么急需要用钱的借口,让当铺的人认为他一定会赎回的……当铺,当铺,能买的起桂花楼的当铺。”西门庆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满足这个要求的当铺在阳谷县并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两得利当铺,就在西街上。王安,我猜你今天早晨就去了那吧。”
“东家说的没错,并且我拿到了您想要的东西。”王安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盒子,递给西门庆。
这是一个朱漆的盒子,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精致。用手指一推打开盒盖,发现里面是折叠的纸。西门庆用手指夹出纸张,把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用有些颤抖的手打开了折叠的纸张。一张是桂花楼的房契,一张是桂花楼的地契。
武大果然,把桂花楼给卖了。
不过……王安怎么可能弄的到这些,武大应该至少会把时间设置在几个月,而现在刚刚过了几天而已,当铺这一行当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讲究诚信,把还在活当中的东西给了其他人,似乎是太不符合规矩了。
“你是怎么拿到的?武大不可能死当吧。”西门庆拿着房契和地契问王安。
“当然不可能,武大没那么傻。不过东家,做买卖的无非就是为了赚钱。我没来得及通知您,就擅自做了个决定,才把这两张纸拿到手。”王安说道。
“什么决定?”西门庆紧紧的盯着手中的两张纸,仿佛它们随时会长出翅膀飞走一般。
“我跟两得利当铺的掌柜签了个合约,这房契和地契,算是暂时放在咱们这,一旦武大要是来赎回的时候,咱们必须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这样他才同意,把房契和地契放在咱们这保管。”王安面色平淡的说。
“无利不起早,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当铺的做这种砸招牌的事,不可能是毫无缘由的,说吧,花了多少钱?”看来所谓“擅自决定”也就是花钱这个事了。
“一万两。我给了他们一万两。我打听了一下,武大当时当了桂花楼,取走了五百两黄金,这样咱们就算支付了双倍的价钱。如果武大来赎回去的话,武大给当铺的钱,当铺会转给咱们,也就是说,当铺稳挣五千两银子。即便到时候咱们不给当铺房契和地契,当铺双倍赔偿武大,再加上武家的权势,咱们也是不可能拿着两张纸接管桂花楼的。”王安在陈述金额的同时,还不忘帮西门庆分析一下。
而在西门庆听来,在王安说完“一万两”之后,剩下的话,都仿佛是从遥远天边传来一般。一万两啊,一万两!自己拼了身家性命才弄来了三万两银子,顷刻之间就被花了三分之一,这三万两银子是自己的未来,是自己的希望,是自己的光荣和梦想,不过现在,三分之一没有了,更为可气的是,王安在做这么大的决定的时候,居然没有跟自己商量!
好半天,西门庆才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王安,一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东家,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其实花的不是一万两,而是五千两,不管怎么说,咱们都会得到补偿。要么是桂花楼这栋酒楼,要么就是武大的赎金,五千两银子,换一个关乎性命的确实消息,我认为是值得的。”王安解释道。他并没有任何的不安,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辛苦你了。”西门庆笑了下。
实际上,他的心在流血。王安认为是值得的,但是西门庆认为不值得,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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