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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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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女孩马上转过了身,而她那刚才因为疲惫而有些佝偻的身体,突然又挺直了,一抹艳丽的红晕挂在脸上。她并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是将手指紧紧的握着。我能够感觉到她那手指中的小小的骨头,仿佛那骨头都是软的,我仗着胆子,将手指微微的加紧,去感知这未曾经历过的一切。
承诺之后,就应当辅助实施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作为一个在学城地位仅仅高于奴隶的学徒,我哪里知道什么秘密的地方,我承认,当时答应这个在内心的潜意识当中是存在侥幸的,这个疑似我父亲的男人毕竟帮了我一次,他也许会再帮我第二次。即便他不是我的父亲,在那张看似冷冰的铁面具下面,也一定藏着一张和善的脸。这样善良的人,不会看着如此美丽的女孩在沙漠当中香消玉殒,作为在这片沙漠当中泛舟的人,摆渡人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场所。
我让那女孩等在那里,自己则独自的走向沙之舟跟摆渡人谈判。此时的摆渡人,正躺在沙之舟当中,他的腿翘在船上。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如果他正在安睡的话,我这样叫醒他,惹了他不高兴,那要提的这些“无理”要求,就可你的那个没戏了。
于是我战战兢兢的站在船边,我知道,天快要黑了。而摆渡人是不在夜间工作的,所有的摆渡人在晚上都会在属于自己的场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他们是学城里为数不多的体力劳动者,所以饮食中也有很多的荤腥。而作为学徒来说,一日三餐,只能吃一些学士们吃剩的碎饼而已。这些也是老师告诉我的,他当时告诉我们,只有这种身体上的自我苦修,才会促进学业上的进步,如果吃的太好的话,那身体所有的注意力都会在消化食物上,而缺乏了对于知识的理解和领悟,所以,学城里正处在学习中的学徒,只能吃碎饼。而当一个学徒成为了学士之后,他所能学习的东西,基本上就学习完了。他剩下要做的事,就是如何让自己活得更长一点,利用生活和学习的经验,在前人知识的基础上,向前做一点点的研究。
重复是容易的,创新是容易的。学习就是一种重复,而研究则是一种创新。老师最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在课堂上一个上午所讲的东西,是无数优秀的学士研究百年的结果,他们为了课堂上某一句简单的话,琢磨了无数个日夜,从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变成一个日薄西山的老者。终于,在某一个特殊的神秘的时刻,多年的苦修换来那一刻的奢靡,困扰已久的问题被看破。然后这一刻奢靡时光所诞生的成果,被记录在了羊皮纸上,永远的流传了下来,成为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求学者,都可以学习到的东西。
现在想来,学城里的老师欺骗过我很多事,他们按照自己的好恶来肆意的跟自己的学生扭曲着那本来方正的事实,但惟独这段关于重复和创新的话是正确的。因为在我过去的一生中,也经历了那样的“奢靡时刻”,的确是让我本来干枯的眼,又流出了清澈的泪。
我相信,这些在知识上没有追求的摆渡人是不会像我们一样过着这种苦行僧似的生活的,既然酒肉摆在面前,无论如何他们的肚子也会在适时的时候叫醒他们,去享受那在学城里显得过分奢侈的晚餐。
我在沙之舟旁边站了没多久,摆渡人的身体突然动了,他翘在穿上的腿好像有些不太舒服,重新做了下伸展。我知道这个时候是叫醒他的好时机,但是问题在于,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学徒里暗自把摆渡人都叫做铁面人,可这种称呼我觉得作为他们本身是不会喜欢的,既然求他办事,那尊重则是最起码的要求。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而我却更加的犹豫。
最后,是摆渡人看不下去了,他猛的坐了起来,脸对着我,说:“怎么,事情解决好了?人也救了,咱们该回去了。”他说到这站了起来,用巴掌拍了拍衣服,用来打落躺在沙之舟上风带来的沙尘,那动作夸张可怕,我甚至觉得如果那巴掌就这样打在我的身上,大概我会被直接打散架吧。
“她是活过来了,可是把她丢在沙漠中会死的,她的骆驼丢了……”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我不能够强迫摆渡人将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孩带走,学城里的学徒很多,摆渡人则很少。惹急了他,他完全可以把我也丢在沙漠当中,让我自生自灭,而学城不会过分苛责摆渡人。就算我真的是他的儿子,可是在学城中,这种血缘关系算得了什么呢?他可能会有很多个儿子,不需要对我另眼看待。
我那个时候是一个多么懦弱的小伙子啊,我想保护自己喜欢的姑娘,却发不出一声口气肯定的请求,因为我害怕,我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发现,当自己走出学城的时候,或者说,走出自己一贯的生活圈子的时候,哪怕是一句简单的询问,对我来说,都是恐惧异常的事,无端的恐惧,无端的心魔。
“小伙子。”摆渡人并没有我想象当中的愤怒,相反他的口气竟然是我无法想象的温和。他把手轻轻的拍在我的肩膀上,与刚才拍打自己的衣服所用的力气迥然不同。“你帮这个姑娘一次就足够了,你是不可能永远帮助一个人的,能够解她的燃眉之急,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不是想永远帮助她。”我有点着急,不知道应当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可是,她要是在今天晚上就死了,那我出来救她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至少,让她活过今晚,至于以后的事怎么样,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话说的理性而富有逻辑性,但实际上当话说出口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听得到那里面的哭腔。
摆渡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站立着不动,这甚至让我产生了怀疑,他会不会因为我说的话过分无聊,站在这里就睡着了。
“年轻人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最起码让这姑娘活过今天,最起码也算咱俩今天没白折腾。学城里不能带外人,这个你是知道的,但是这周围的沙海中没有任何的遮蔽……”摆渡人再次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今天晚上让她去旧城区待一晚上,明天早晨你给她找匹骆驼,然后我把她送到她想去的正确路线上,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没想到摆渡人居然如此痛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愣在那里忘记了高兴。可是当时欣喜的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个草率的请求,会带来那样的后果。
稍微愣神之后的我,慌忙的鞠躬,感谢摆渡人。他无奈的冲着我摆了摆手,然后我飞快的跑到了那女孩旁边,再一次的拉起她的手。我承认,这次是故意的,我很想再体验一下刚才的感觉。
“你晚上有地方待了,跟我走。”我把她拉起来,向沙之舟走去。
第一百八十节 旧城
“你拉我走向那只船干什么?”女孩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充满疑惑的看着我。
“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啊,坐在那上面。”我直接回答。从小生活在学城里的我,对于沙之舟的存在几乎是理所当然的默认,在那个时候我的意识里,这是在沙漠中前行的最方便的交通工具。
“坐在船上去安全的地方?”女孩完全的停了下来,根本没有继续要走的意思。“我说这位小哥,你是不是被沙漠里的太阳晒的晕头涨脑了啊,船怎么可能会在沙子上走?”
“船不在沙子中前行,那应该是在哪里呢?”年幼的我完全忘记了解释,我只是觉得这是有人在常识问题上跟我产生了偏差,这些并不是知识范畴,而是像太阳在东方升起西方落下一样的板上钉钉的事。
“水上啊。船当然是在水上行走的,可以在河水上、湖水上、海水上。”女孩认真的向我描述着,虽然没有多余的词语,但是通过她的眼神,我能够感觉的到,此刻在她的脑海里一定浮现出了在水面上行驶的船的模样。
水上的船,在课堂上老师确实是将过,甚至课本上也有着图画。但是那些图画只是黑白的线条,甚至连沙子的颜色都没有添加,那些线条所勾勒的东西,又怎么比得上女孩寥寥几句话所描述的那般鲜活。行驶在水上的船,对我来讲,好像是不真实的梦境一般。我第一次的觉得,那个女孩是多么的幸福,能够看到那么多新鲜的事物,第一次因为我在学城里生活而感觉到有一点点的自卑,这是哪怕前一天的我所无法想象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骄傲的学徒,但在这对话中,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无知的没见识的毛头小子罢了。
(谨以这段关于船的对话,向诞生百年的《火星上的约翰?特纳》系列作品致敬。我一直觉得过于快餐的作品应该不是未来阅读的发展趋势,我也知道我这一部作品对于追求爽快的读者来说,可谓不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友好。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感谢您能一直阅读到这,我将奋力继续。)
“那是你们那里。”我必须装出博学,我不想流露出丝毫的胆怯。“沙漠里怎么会有成片的水,所以有人就研究出了可以在沙漠里行走的船。来自于中原的女孩,你可以试试看,我担保,这比你家乡的船要有意思的多。”我相信她是喜欢新奇的,我在用这种诱惑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然后,我牵着她的手,走上了沙之舟。摆渡人并没有多说话,他独自站在船的另一侧,用篙子撑着柔软的沙地,让船快速的向前滑行。当然,这并不如来的时候使用鲜血仪式的速度那般快,可却平稳了很多。回去也并不是很敢时间,那种过分的颠簸对于一个刚刚苏醒的人来说,应当是很严重的折磨吧。
坐在沙之舟上的女孩很好奇,兴奋的摸摸这,摸摸那。我的眼睛一刻不离她那月光下的白色石头一样的手指,然后我发现,插在船头的那把骨头匕首不见了,应该是刚才摆渡人给收了回去。我还特意的看了一眼那的木槽,居然没有任何血迹,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孩好像察觉到了我的眼光,她的手指也摸了摸那凹槽,终于她把她能摸到的地方都摸了个遍,在这之后,她收起了双手,只是来回的转着头,看着沙漠里的景象。我很想和她聊几句,却又害怕打破了这种令人沉醉的场景,打破了她那美丽的侧脸。那一刻,我对于她的美丽应当是不加有任何念头的欣赏。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时的她确实是不知道沙之舟这种东西的,她只知道学城里的人有一种很特殊的东西在沙漠中穿行。而那个凹槽,也确实被当时的她所留意。那凹槽设置的实在是太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让人看一眼就能确定,那一定是用来放置东西的。只是当时的她是不能开口问那到底是放什么的,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她也没有等太久。
与来时候的乱打乱撞不同,摆渡人辨明方向之后,返回的路无比的顺畅。只是沙之舟并没有从传统意义上的正门东南门进入,而是在距离学城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绕了个大圈,从西北门进了来。在进门的时候,摆渡人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斗篷,盖在了女孩的身上,说了句:“别出声。”而我则木然的坐在旁边,我明白,这是对女孩的一种伪装保护,没有人敢来检查沙之舟,我身上的学徒袍子,也足够让这条船有一点点属于新城的威严。
学城被一分为二,西面的叫做旧城,而东面的,则是新城。顾名思义,西面的房屋是很久以前所造的,而东面的则是比这稍后建立起来的。其实在我看来,新旧城区并没有什么区别,那些上百年的房屋从外观上看来都很陈旧,四百年的建筑和四百五十年的会有什么区别呢?因此新旧城区根本就不存在那名字上体现的所谓外观上的区别。
真正的区别存在于居住的人上。新城是学城的灵魂,所有的课堂以及学术机构都在那里,像我这样数之不尽的学徒,以及那些站在学徒上面的学士也都居住在学城。而学城里的其他人,触摸不到知识的人,他们都会住在旧城区。当然,除了摆渡人。摆渡人同学徒学士一样,也居住在新城。这个规定看起来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但更加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连通当时的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没对这个规定提出任何的疑问。是的,学城里的大多数人,都只懂得顺从,都只是会解释问题,尽量把一切都变得可以理解,而很少去提出问题。
新城和旧城之前有一堵墙,那是一个禁区。出了特定的人群之外,没有人能够在新旧城区之间来回的游荡。高贵的新城区人不削于旧城,而旧城里的人虽然渴望知识,却怎么也翻不过那道高高的墙壁。
第一百八十一节 那时的少年
这道墙并不高大,恰恰相反,相比于它所拥有的隔绝高贵和卑贱的功能来说,它显得有些过分的矮小。我曾经站在那道墙不远的地方进行过观察,目测这道墙只有我的胸口那么高,如果给我一段距离用来加速的话,我可以像一只敏捷的沙鼠一样越过那,轻松的到达另一边。
但是在学城里,它是不可以被愉悦的,任何擅自翻墙的人都会死,它的名字叫做壁垒。因为壁垒存在的缘故,我从来也没有来过旧城,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新鲜。我就如同刚才女孩那样,不安的看着四周,而我看到旧城的人,都匆忙的躲闪着我的目光,就好像我的目光里含有剧毒一样,这让我有几分羞愧,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摆渡人大概看出了我的窘境,于是他小声的对我说:“别四处看,这样的话太引人注目了。他们只是觉得以他们的身份不配跟你对视,我想当有学士走过你们这些学徒身边的时候,你也一定不好意思去盯着学士的脸看吧。嘿嘿。”末了的时候,摆渡人居然笑了一声,这是我同他对话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对我笑。铁面虽然掩盖了他那待着笑容的表情,但这仍然让我感觉到了特别的温暖。
旧城有一条专门供沙之舟行驶的沙道,这道路直接通到了沙之舟的船务,在那里,我们下了船。铁面人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让女孩把斗篷披在身上,在我的转达下,女孩照做了。那是一个带着帽子的斗篷,看起来很有西域的味道,女孩把帽子扣在头上,然后缩着脖子,再低下头,没人能够看清楚她的脸。再加上斗篷颇为肥大,完全遮挡了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从外观上很难发现这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小小人儿居然是个曼妙的女孩。
摆渡人好像对旧城区很熟悉,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快走几步跟着他,摆渡人不再回头,灵活的穿梭于街道之间。但是旧城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加之这里的房屋跟新城很像,身处这里居然有了一种犹如在幻觉当中的迷失感,身体会不自觉的想,应该从那里转弯,那样的话就能回到住处。旧城的行人对比新城多一些,他们都神色匆匆,在路上几乎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在这一片语言的寂静中,只有靴子与带着沙粒的石板路摩擦后,发出的沙沙声。这声音听上去就好像是恶毒的毒蛇,在沙子上爬行,它腹部的鳞片所发出的声音。这让我浑身不舒服,因此我强迫自己几乎是一步不离的紧跟着摆渡人。
摆渡人的个子比我大的多,他迈一步我就需要走两步,这使得跟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没走几步,新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虽然我勉强可以跟上摆渡人的步伐,但女孩却跟不上。这不像还在沙漠里的时候,我可以牵着她的手,虽然这里是旧称,不必担心遇到什么熟人,可是她毕竟隐藏在斗篷之下,我们如果牵手的话,在外人看来,一定会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毕竟,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新城里牵手,大概旧城也差不多。
就这样,我一面担心自己跟不上摆渡人,一面又担心着女孩跟不上我,在两个人之中平衡着距离,我很想大声喊,让摆渡人等我们一会,但是在这寂静的街道街道上,似乎有一只无形而强有力的手,扼住了喉咙,让我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完整的被吞咽了下去。。这所导致的唯一结果就是,摆渡人和女孩都离着我越来越远,如果放任这种情况继续的话,我们三个就会完全的失散。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究竟应该是选择快步走追上摆渡人,还是慢下来等等那女孩。
摆渡人对于旧城无比的熟悉,他走那么快,很显然是忙着自己去做什么事,没有想让我跟上的意思。我是学徒的装扮,在旧城里应当是无比显眼的,摆渡人想找到我再容易不过了。但是女孩却不一样,如果她自己走失了的话,这里对于她是危险无比的,被发现是外来的人,她大概会被直接抓去做奴隶吧,因为学城存在的秘密不能走漏,作为外来者的她如果不能成为学士,将永世不能离开学城。那她在家里守望的母亲,恐怕连虚无的灵魂都得不到了。
我穿着学徒的袍子,在这里应当会受到尊重,我跟她在一起就可以保护她,应该能够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夜。我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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