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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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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摆渡人给了我帮助,他并没有继续问我具体的位置,大概他是从我那颤抖的嘴唇上,读出了我内心的忐忑吧。

然后,我上了摆渡人的那条沙之舟。一艘小木船,摆渡人撑起了手中的篙子,那小船便飞速的在沙子上滑行了起来,船底同沙子摩擦,发出哗哗的声音,这种声音在那时的我听来极其悦耳,好像是一首属于青春的小调,哼唱着我即将可能得到的爱情。不,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想知道的,也许仅仅只是那女孩羞涩的一声谢谢,那种羞涩一定与学城里女人僵硬的表情,有很大的区别。

第一百七十六节 沙海

沙之舟的速度很快,它是学城中无数的大学士倾尽一生的学识所创造出的神奇之物,当时在学徒当中,流传着一个说法,他们说,沙之舟能够快速行进的奥秘其实是匪夷所思的,是学城里的学士通过特殊的办法,同死者的亡灵签订了协议,是那些亡灵在沙子里游荡,用手托起了小船,这样才会让小船在沙漠里急速行驶。

当然了,这种说法,当时的大多数学徒都是不信的,甚至连说这话的人,大概也是把这当做是枯燥学习之后的一种小小的玩笑,并没有当真。可这个世界上,哪有一点原因都没有的流言?你所追求的真相很有可能就埋藏在那些看似最为荒谬的言论中,这是我从这件事当中学到的,我也把这句话注解到了自己的手稿当中,写在了羊皮纸上第一页的最后。

总之,我所计算的时间告诉我,那女孩已经危在旦夕,船的速度不够快,何况我都不知道那女孩的准确位置,势必还要浪费一些时间。我当时紧抓着摆渡人的胳膊,迎着那呼啸而来在空气中弥漫着的沙子,大声的说:“能不能快一点,她快死了……”话还没有说完,嘴里就被迎面而来的沙子填满了,我顾不得那些,想要把沙子吐出来,但是口水同细沙混合在一起是那样的粘稠,怎么吐都吐不出来,着急之下,我只能把这些沙子咽了下去,用这样的办法能让自己继续说话,可是说出口的还是:“她快死了。”那个时候的我仿佛得了失语症,能够说出的只有那四个字,但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再一次的打动了摆渡人。

他把篙子一立,沙之舟慢慢的停了下来。我正在着急的时候,却看到他从腰中的皮口袋当中取出了一把骨头做成的匕首,然后轻轻的在手指上割了一下,那匕首顿时闪出了暗红色光芒,血液仿佛渗透进匕首一般,把匕首前面的尖染成了红色。

割破伤口之后,摆渡人并不把匕首拿开,而是继续让匕首吸着手上的血,直到那匕首的刀刃有二分之一都被鲜血浸透,才把刀拿了下来。那个时候的我吓傻了,毕竟我还只是个小伙子,从来没有见过血魔法的小伙子,甚至在课堂上都没有听到过这种东西,对于这个世界,我的老师一再的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神秘,所有的东西都会在未来可以通过学习来了解,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我也曾经笃定的相信这句话,但是血魔法,似乎打破了老师的言论,学城的摆渡人掌握的东西,学徒居然都没听说过,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当时的我完全的被惊呆了,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逻辑,心里也依然在不断呼喊着恳求着快些救人,但这些话却被堵在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摆渡人看了看手中的匕首,把这把这匕首叉在了沙之舟船头的一个木槽里,恰好的染血的部分全都卡在卡槽里,然后他对我说:“准备好飞翔了吗?”

我当时被这句话弄懵了,几乎是本能的点了点头。然后更加紧的抓住了他那如同钢铁般的手臂。

“我为飞翔而生,我的血液乞求死去的灵魂再度苏醒。沙漠啊,扬起你的沙砾,遮蔽太阳的光芒吧。将沙漠变成海洋,我没有能够让海风吹动的帆,但沙之舟无需穿越海洋,沙风吹及,沙舟飞翔。”摆渡人轻轻的嘟囔着这些。

在学城里经常会有一些类似于咒语的念叨,甚至我们在上课的时候,也会做一些让人感觉到发狂的事,开始的时候,我是怀揣着敬意去做,但是我后来发现,其实这些看似神秘的咒语,很多并没有什么用处,它们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给别人神秘感,而学城里的很多学士相信,拥有神秘感是让别人尊敬的唯一方式。因为人们只会敬畏自己不了解的东西,这也就是终身学习的必要性。

这也是我憎恶这个神话时代的原因,不带有神秘感的尊敬,以凡人的身份完成多数凡人所不能完成的东西,才可能才可以成为被人膜拜的英雄。学城里的学士错了,他们错了,我像他们证实过一次,我还会继续像他们证实的。

在回忆中的毛蛋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夜里的风有些凉,他看了一眼在天空中照耀的赤鬼,并不想中断这好不容易开始的回忆。她该出场了,最温馨的时刻到来了。人生要只是如同初见该多好,如果只是初见的话,她永远是那样的漂亮温柔,而我也永远是那个憨厚的小伙子,要是有一种知识能够让时间定格,能够让我永远的享受那个时光,哪怕是最后让我在黑沙暴中饿死,哪怕是这神话时代永远继续,我也心满意足。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还是继续回忆吧。

总之,在摆渡人念叨完了那些东西之后,沙之舟的速度变快了很多,只是不再像刚刚那样平稳,那种感觉像极了老师在课堂上曾经讲过的,在大海里坐船遇到风暴时候的感觉。我我当时惊恐的忘了眨眼,瞪着眼睛看着周遭的一切。我也因为这神奇的改变,永远的记住了摆渡人所念出的咒语。

就这样,沙之舟向东急速飞驰,慢慢的贴近了沙漠的中心地带,我很担心,我担心那个女孩已经走进了那里,要是那样的话,我甚至不会要求摆渡人继续载我前行,因为那是禁区,沙之舟无法在里面行驶。沙漠有它自己的威严,它怎么能够让凡人通过这种力量在它身上肆意乱为,只是在这很多年的时光中,沙漠与学城达成了相互的默许,中心地带是沙漠的底线,不容得任何人往里闯。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无比的紧张,我害怕这一番的努力之后,换的了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终于沙漠中心地带的边界线到了,这界限很容易找,因为沙漠中心地带的沙子是黑的,而除此之外的沙子是白的。摆渡人没做任何的动作,沙之舟狂舞的行进在这边缘的地方戛然而止,而我也缓慢的松开了惊恐的手,猛然间的感觉到要呕吐,于是我赶忙下了沙之舟,在黄沙覆盖的地方,使劲的吐着。吐出的东西,是我早晨的时候所吃的碎饼。有些旅行家在游记当中写道:没有到过大海上坐船的人,第一次遇到风浪都会晕船呕吐的。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经历,当我后来第一次坐海船,并且遇到风浪的时候,才能够淡定自如。被血魔法激起的沙暴,远比海洋中的巨浪要威猛的多。不,也许不是那样,也许仅仅是因为我看到沙暴的时候,只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学徒,而我见到海洋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苦涩。那些苦涩,足够在白浪滔天的世界中,让我心如止水。

呕吐之后的我感觉到天旋地转,但是心中仍然有那一丝仅存的希望,于是我举目四望,想要寻找到她的身影。但是谈何容易,我眼中的世界只有黄色和黑色,不同颜色的沙子,似乎把天空也染成了它们相同的色彩。我向着地平线的最远处看,可是在那里也看不到我想要找的倩影。

最后,我有些绝望了,我不知道自己走出学城意义是什么,现在想想,那可能是我今生第一次感到的迷茫。我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跟摆渡人解释,我恳求他拉着我出了学城,在这沙海里使用了血魔法狂奔,却没有任何的结果。我看向摆渡人的时候,对着那张铁面,不知道应当如何的说话。

摆渡人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你到那边的小沙包那看看,我感觉那下面好像有东西。”说话的同时,用手一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在临近沙漠中心的地方,的确有一个矮矮的小沙包,难道……我没时间想,也不敢想会是怎么样,只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过去,然后跪在地上用手挖沙子,同时心中不断的祈祷。我甚至不知道应该跟谁去祈祷,学城里的学徒是没有神明的,老师就是学徒的主宰,但做这种事,即便是老师知道,他也不会支持的。因此我祈祷了几句之后,就闭上了那张早就被沙子塞满的嘴。

当我的手指已经别沙子磨出了血的时候,我挖到了想要找的东西,就是我在千里镜当中看到的那个姑娘,原来她被沙暴掩埋了。我顾不得许多,用手掐住她手腕上的脉门,她的心脏在微弱的跳动。她还没有死!这种判断让我信息若狂,我把她平放在沙地上,想要抢救她,但是在手就要再次触碰到她身体的一刹那,感觉到的确实脸上的滚烫,和手指的颤抖。

这是个女孩啊,她不是学城的人,她跟我在课堂上彼此之间相互做示范的同学是不同的,他们神色冷漠,而且,他们并没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是服用了老师所炼制出的药水,出现了那种生命垂危的样子,只要时辰一过,就会马上的好过来。但是这个女孩,她真的是要死了,我能把她救过来吗?还有刚刚挖出她的时候,她身体带给我手掌的温软感,怎么还停留在手心,没有消退。而且那种感觉还似乎从手掌,沿着血脉,传到了脸颊,不然的话,我的脸怎么会如此滚烫?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摆渡人也走了过来,他对我说:“你再发愣,她就真的死了。”

是的,什么都不如她的生命重要。学城里的医者不在这里,我只能相信自己。反正没有我挖出来,她也死定了,我只是再给她一次活下来的希望和可能性,即便是失败了,也没有什么错误。课堂上女同学的身体我也不是没看过,甚至我还在服用了一种药物的情况下,按照老师的指示抚摸过每一个部分,那也没有什么,都是女人,我不应当对她另眼相看,这也不符合学城里关于“诸人平等”的训教。

她的呼吸已经消失了,也许是埋在沙子地下时间太长的原因。我按照课堂上老师所教的办法,用手指捏住她的鼻子,然后让她的嘴开,把自己的嘴巴覆盖在她的唇上,像里面吹气,把空气送入她的肺部,直到她的胸部有一些隆起,再挪开嘴唇,让空气再出来。如此往复,进行了几十次之后,当我再一次的吹气的时候,感觉到了她突然而有猛烈的咳嗽。本来躺在地上的女孩猛的翻过了身子,不断的咳嗽着,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吓住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久之后,她告诉我,当时我笨拙的把嘴里面的沙子都吹进了她的喉咙,那些混合着唾液的粘稠颗粒,让她难受无比,怎么可能会让它们继续待着,而不把它们咳出来。

好半天,她剧烈的咳嗽才结束,然后她长出了一口气,坐在了沙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也是我第一次去真正的看她的脸,此前因为荒乱,虽然有很多机会,但我却没有时间看。她的脸颊有些发红,可能是剧烈咳嗽的原因吧,不过这种红色,总比那将死的白皙要好的多。

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我期望这个时候摆渡人能过来帮帮我,缓和一下窘境,但是当我回头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躺在沙之舟里,似乎已经睡着。反正我看不到他的脸,很多事情也就无从判断。

我一定要说点什么,不能够什么都依靠摆渡人。再说,摆渡人的那张面具,一定会吓坏这女孩的,她可不是在学城长大的,不知道摆渡人这张铁面之下,是一颗什么样的心。

“你的骆驼呢?”我憋了半天,问了这样的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骆驼……我刚刚感觉到有些头晕,然后就从骆驼上摔了下来,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刚才看到你……”女孩说到这里有些语塞,她脸上的红润更多。“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刚才骑骆驼了?”在我还在感觉到尴尬的时候,女孩突然莞尔一笑,这笑容融化了我内心中所有的坚冰。

以至于当时我居然忘记了,在千里镜中,她明明是干渴异常的。而驯服的骆驼,又怎么会轻易的离开它的主人。

第一百七十七节 回忆中的谎言

在进行完这番交谈之后,我再一次的变得语塞了,这也难怪,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同女孩子交谈过。当然,我的同学里也有女孩,我也跟她们偶尔会有一些言语,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在心里,从来没有注意过她们的性别。她们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把我当过男人吧。学城就是这个样子,从这里诞生的每一个人,都被要求,要尊重知识,淡忘自己。

可沉默总不能一直继续,于是我问她:“你要到哪去呢?”

她则回答:“我要穿过沙漠,去中原。”

中原,这两个词我只是在课堂上才听说过,这个地方对我神秘而有陌生,我知道中原并不像大漠这样荒凉,但是老师也说过,中原的人并不是那么的尊重知识,比起知识他们更加尊重的是权力和财富。

虽然说,权力和财富在学城也是存在的,但是在学城,权力最大的人,同时也是公认的知识最为丰富的人,同时他们也拥有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多的财富,我们每一个学徒都被告知,只要认真学习,那么权力和财富,总有一天会向我们招手。所以,我们的内心纯洁无比。老师也跟我们说,在中原,权力和财富并不是靠知识获得的,靠的是没完没了的尔虞我诈,最为重要的是,如果你想在中原获得权力和财富,那么必须就要从别人身上抢过来,权力和财富并不会凭空的诞生,只能从别人的身上剥离出来,然后加载在自己身上。

所以那个时候,我对于这个想要去中原的女孩,心里面唯一的感觉就是惋惜,我觉得这样天使般的女孩就要到中原那片看似美丽但实际上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污浊的地方去,这真是暴敛天物,所以说,这个世界需要知识,如果中原也同学城一样的尊重知识的话,那一切会是多美好。

当时的我是多么天真啊,我天真烂漫的相信所有的谎言,不管是女孩的谎言,还是学城里老师的谎言。

在得知她要去中原之后,我接口问道:“那你是去中原干什么呢?”再问完这句话之后,我没有忍住的接着问了一句:“你去过中原吗?”我承认,我对于一个没有到过的地方,即便是在传说中充满了罪恶的地方,也仍然是充满幻想的。

“去过啊,我家就住在中原。”那女孩说起中原的时候,带着迷人的微笑,她的声音仿佛银铃一般叮当作响。这让我居然稍稍的有些意乱情迷。

“你的家在中原?那你怎么会来到这,来到……”我想说学城,紧接着响起,这个名讳是不能够对陌生人提起的。“……来到这沙漠?”

女孩的脸上,从阳光万里,突然变成了阴云密布,而后,她的眼泪如同珍珠一般的垂落了下来,噼里啪啦,仿佛雨点一般。这让当时的我猝不及防,一个毛头小伙子,怎么能够应付的了姑娘的眼泪?我想伸手帮她去擦,但仿佛那眼泪是沙漠里最为滚烫的沙子一般不可靠近,我不敢用手去触碰,只能看着她继续在那里哭。我这才知道,刚刚我在摆渡人面前哭的时候,他的感觉应该跟现在的我差不多吧,看起来,摆渡人也是对这样的泪水毫无办法的,否则他也不会同意带我出学城。

我回过头去,发现摆渡人站在沙之舟上正在往这边看,我看不见他铁面具下面的表情,和眼睛所看的方向,只能够看到他的脸是朝向这边的,大概那就是在看我吧。之后的一瞬间,我们的目光似乎一刻是对视的,紧接着,摆渡人便把自己的脸挪了开来,去看向另一边的沙漠。看来,他并不想参与我跟这女孩之间的事,也不会给我任何意见和建议。也是,他只是摆渡人,摆渡人很少说话,他们唯一的工作和职责,就是用沙之舟和手中的篙子,在沙海当中载着学城相关的人,来回的游荡。

那女孩抽涕了好半天,后来可能是哭的倦了,一下子的委顿了下来。而委顿的方向是朝着我,她的身体倒有一小半的靠在我的身上,这让我的整半边身子都感觉到了酸麻,但是我却没有躲开。直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那会儿到底是不敢躲开,还是不想躲开。

她说:“我的家住在中原,父亲是做生意的,有一个骆驼队,而这个骆驼队每隔几年就会载满货物,向西行走,穿过整片的沙漠,到达一片遥远的土地,那片土地叫做欧罗巴。所以从我出生开始,也没有看到过父亲几次,而他回来的时候,也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难以相见。这一次,他离开家西行之后,我便用钱买了头骆驼,跟在他身后,想等着凭自己的力量穿越了沙漠之后,再追上他,这样想必父亲就不会拒绝让我跟着他一起走了。于是我在家里给母亲留了张字条,就把想法付诸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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