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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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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免俗,也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做到超脱,即便是真的几起几落的人,一切的与世无争仅仅是暂时没有相争的能力,以及用理智判断之后,发现隐忍才是最好的选择。嘴上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不,也许说话的人也没想去欺骗别人,他只是欺骗了自己的内心而已。
断翅的鸟,不会忘记曾经飞翔的感觉。西门庆琢磨一边琢磨着这些,一边拉开门,离开了大茶壶的房间。
第一百七十四节 守夜人
毛蛋
毛蛋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红色的彗星,他蹲在地上,不住的在地上用石子写着算式,用手中的枯草弯折或者掐断来进行计算,半晌之后,他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长叹一声,站起身来。
事情跟他所想象的没有错,这星星果然就是赤鬼,他所处的位置,是半天堡最开阔的地方,他站在这,可以几乎于完整的看到整片天空,这对于毛蛋来说,已经是很久没有享受到的待遇了,在伙房前面的空地上,只能看到一少半的天空,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那些他所想念的星辰,几乎都被高高的二龙山,和半天堡的建筑所遮挡,有无数次,毛蛋都想冲过去,把那些多余的建筑都拆掉,还给他清澈的天空,让他可以用星辰的轨迹,来还原过去的回忆,然则,这一切都是痴人说梦的,在半天堡,他仅仅是一个底层的奴隶,不,甚至连奴隶都算不上,因为奴隶最起码还算是人,但是半天堡的厨子,不算是人的。
当毛蛋想念过去的时候,他就会不断的弯折手中的枯草,用掐断的枯草在手掌心里摆出星辰的轨迹,用掌心去认真的体会,又有谁能够知道,在毛蛋那看似平凡的相貌下,在那看似肮脏和蠢笨的,只能做面食的手掌中,捏着全天的星辰,还有,这属于星辰的回忆。
过去……每当想起这个字眼,毛蛋都很想坐在地上,靠在墙边,去认真的,完整的思索一下,他知道,那一定是一种很愉快的体验,毕竟现在的生活跟过去相去太远,过去是一个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只有思想能到达那里。毛蛋也知道,如果反复的回忆的话,过去就会在自己的脑海里慢慢的走样,有很多感觉会变得不在纯粹和真挚,甚至有一些事会开始模糊不清,向着自己想要活着不想要的方向发展。这是毛蛋不想看到的,但他又知道,只要是人,都会在回忆的过程中去修改往昔的轨迹。过去的事,对于毛蛋来说无比的珍贵,所以他决定,不轻易的回忆,一定要在自己心情相对放松,身体也相对自由的时候,才在不被人打扰的情况下,进行这来之不易的回忆。这样也能控制回忆的次数。
毛蛋从腰上取下新军的腰牌,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就是靠着这东西,获得了这个暂时安定的空间。在晚上,半天堡的哨兵是不会管一个手持着新军腰牌的人要去哪里的,反正自己来的这,还在营寨的范围里面,只是这里还没有兴建什么建筑而已。半天堡在规划的时候,就着眼于未来的扩张,不过很可惜,现在天下大乱,各个山头似乎都在起义,半天堡想要扩大自己的规模,就现在来看,也仅仅只能是一个想法而已。
毛蛋把腰牌捏在手上,他不敢保证坐在这里的时候,不会有别人来打扰,他也不想让这来之不易的回忆时间被轻而易举的打断,这样的话,如果有人靠近,就只要举起腰牌就行了,对方应当就会退却,毕竟这个时间还在游荡的,也只有半天堡的流动哨兵而已。
好吧,准备了这么多,那就让回忆开始吧。毛蛋在确定了不会再有什么外部干扰之后,开始了他渴望已久的回忆:
我来到半天堡有多久了,大概有三年了吧,这三年中一直是伙房里最不起眼的角色,我只是知道,像这种不起眼的角色才可以活得更久些,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这三年中,伙房中的人死去了三分之二,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不懂得低调,不懂的怎么在地狱里像狗一样的活下去,这是不行的。当然,他们也有着不行的理由,那就是他们没有信念,然而我有,我有信念,所以我可以如同狗一般的活下去,别说三年,就算是三十年又能有怎么样,那对于我来说,也仅仅生命中的一部分时间而已。
想到这里,我多少岁了?毛蛋对于这个问题也产生了疑惑,他开始不得不心算了起来。在发明那种药剂之前,我应当是七十二岁,但是在药剂被发明之后呢,当我开始服用那种药剂,并且对药剂成瘾之后呢?确实是记不清楚了。当时我以为我找到了可以永远活下去的办法,但后来我才知道,永生是不存在的,连天地也不能做到这样。无休止的活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无休止的痛苦,这些痛苦我已经不再想承受了。当剥离了这一切之后,那就只剩下了使命。
我可否还记得自己的使命和信念是什么?是的我记得。我的信念是,我要终结这个神话的时代。
这个世界上的英雄够多了,但是他们大多数都不是真正凭借自己的勇气或者能力,他们总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奇遇,然后轻而易举的达成其他人所不能达到的目标,然后就能够在他人的眼中,成为真正的英雄。他们或者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或者是称雄一方的侠客,又或者是千古留名的帝王,有谁知道,在他们的身上都曾经发生过不平凡的事,他们本身就不是完全意义上正常的人,所以他们才可以做到别人所不能做到的。然则,这样的世界必须要结束,这样的神话时代必须要在我手中结束,我存在的意义也就是这个。
我要把这个时代重新变成凡人的时代,要把那些人手中的不属于他们的力量夺走,让在这之后的所有英雄都是凭借跟正常人无异的身体和能力去完成,当然,他们或许不会像史诗当中所记载的英雄那样不朽,但是这样的英雄,才能够更好的领导普通人生存下去,获得自由。因为他们是普通人,他们知道普通人的痛苦和哀伤。这样的英雄才更值得人们去信仰。
赤鬼出现的时候,死者世界的大门会打开,同时神话时代到达巅峰,这个世界将完全掌控在这些异端的手里,不过这都是不要紧的,我会让他们疯狂,彻底的疯狂,让他们对自己手中的力量上瘾,让他们在自己的力量面前欢呼和沉醉,让他们忘乎所以。然后,赤鬼就会消失,神话时代会暂时的结束,但是,那些英雄们,那些脆弱的英雄们,将会被摔下神坛,然后?然后神话时代就会成为永远的记忆,不会再被人提起。任何提起那些手中拥有非凡能力的人的事迹的时候,都会被别人视为疯子。
只有神话时代在每个人的心中都结束,那才是真正的结束。我将亲手关闭这扇大门,我将把这个世界重新的交在凡人手中,这是很伟大的事情、这是很伟大的新年、这是最伟大的信仰,不是吗?毛蛋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挂出了微笑,他很久没有这种从心里往外的笑过了,以至于,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一些僵硬,这种笑容让他的面部肌肉充满了疼痛的感觉。
但是,为了终结这个时代,是不是付出的代价太多了?毛蛋在恍惚的记忆当中,所能感到的是潮水一般的痛苦,他几乎舍弃了一切,到达了这个地狱一般的山寨,做着猪狗不如的营生,要终结这一切,本来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种苦行僧似的的自我献祭?
因为不这样的话,就没办法救赎自己,没办法还清自己的罪孽。毕竟,是自己滥用手中的力量,导致她的死去,她死去之后,自己更加疯狂的想要让她重生,但是谈何容易。在明知道赤鬼还需要几十年才能够到来,明明知道死者的世界在这之前是不会像任何人开启的情况下,仍旧冒险一试。这种错上加错的办法,使得整个世界趋于疯狂,越来越多的人,对力量上瘾,他们不断的沉迷着杀戮着,他们的价值观在做着扭曲,他们的脸孔在不断的被放大,被撕裂。
这些让毛蛋的脑袋生疼,他尽量的控制自己,不再去回忆那些。这么美好的星空,这烂漫的光芒,带给自己的应当是最为美好的回忆,而不是这些干扰人心智的东西。
还是想想她吧。毛蛋在记忆的深处搜寻着这个被埋藏在最深处的倩影,毛蛋竭力的去回忆那张俊俏的脸的样子,但是努力了很久,才发觉,那美丽的脸在脑海中居然不是那么的清晰。他看着天空,把最明亮的星星,当成她的眸子,只是可惜这样的想象让他的心中充满了遗憾。什么时候回去一趟吧,看看她的画像,如果连这美丽的脸都回忆不起来的话,那真的是死不瞑目。
那也要等到结束神话时代之后再说。毛蛋用这个粗暴的想法,打断了自己多余的回忆。毛蛋这几天,已经完全的把自己真正当做半天堡当中的一个伙夫来活着,这种回忆对于他来说太过于奢侈,以至于在进行这种事的时候,已经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不习惯。
第一百七十五节 恳求
我是在哪里遇见她的呢?毛蛋思索着这个问题,他笃定自己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遗忘,毕竟在他的心中,她是最宝贵的回忆。然而,人就是这样的一种动物,当长久的不去进行某些活动的时候,相关的功能就会退化,那些美好的幻想很有可能是不存下的,毛蛋想了很久,终于想了起来。
对,那是在沙漠中。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还骑着骆驼,她在沙漠中不安的前行,我能够看的出来,她很多天没有喝水了。其实当时我就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自己跑到沙漠里来,为什么她可以走那么远?
然而,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只是看到一个朦胧的女孩子的模样,心里就猛的一颤。她跟学城里的女孩不一样,学城里的女孩每天都是死板着脸,而在这片纯粹的城市当中,一切欲望都是被打压的。男女选择在一起,只是为了培养出新的孩子,来继承学城的只是,把这片文明传达下去。毛蛋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他的父亲完成了跟母亲的仪式之后,就不会再同他的母亲见面,而在他的母亲生下他之后,她也会离开毛蛋。
是的,学城里不允许有亲情存在,这里唯一的社会关系,就是师生。老师,在这里代表了一切,而同学,就是自己的朋友圈子。但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朋友呢?
当时的我站在学城的瞭望塔上,透过千里镜,看到那个摇摇欲坠的女孩,她似乎马上就要不行了,我知道,即便是能够把水送给她,以她现在身体的虚弱程度,以及那弱不禁风的身体情况,也是不可能走出这一片沙漠的。
这沙漠很大,大的有的时候我会把这沙漠当做是整个世界,无边无沿,我有的时候会认为,老师们所讲述的外面的世界都是假的,而那些离开学城的学士们只不过是都死去了,这只是老师们编出的谎话来欺骗我们,他们希望我们相信,知识可以让这个世界得到永生。
说起来,我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写自己的手稿的。因为那一天早晨的时候我觉得,如果只是让我跟一个女人发生关系,然后就忘记她,那太困难了,我不能够这样做,我的感情也不允许,我应该给学城设定一个更好的流传知识的办法,知识可以写下来。当然了,那个时候的我,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徒,我准备好了羊皮纸的卷轴,想了很久,就在我开始要写第一个字的时候,年轻人的玩性让我突然想去看一眼大漠,那个时候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觉得要是不看这一眼的话,这第一笔就永远也无法写下去,然后我就走上了塔楼,透过千里镜,看到了她。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也许是吧。真是可笑,一个信奉知识,一个相信一切都可以解释的学士,居然会把这种事情归结于命运,这真是最大的玩笑。毛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感觉到自己面部肌肉在抽搐,他按住自己的脸,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尽管那有一些徒劳。回忆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怎么能够不继续?
我知道,摆渡人是绝对不会接纳她的,通常来说,摆渡人除了负责一些比如带着学徒到沙漠里采集或者研究的这种工作,只负责把人从学城里送出沙漠去,而绝对不会把人接进来,更不要说是陌生人了。我看着她,我知道,如果让她再走一刻钟,她就会走到沙漠的中心地带,那是当时的我也不敢去的地方,她那如同花朵一样的生命,就会慢慢的凋零,化作沙海之下随处可见的白骨。
当时的我怎么就那么傻,我怎么就不会想想,一切怎么会那么巧,这一切为什么都会被我发现。其实,她早就算好了方位和时间,算好了那个时候学士们都不会去管千里镜,只有一些无聊的学徒会在那个时候去观望外面,缓解身处于学城当中的无聊。我只是一个不幸被她选中的人而已,或者说……我是幸运的。
总之,当时的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所能做的,只是飞快的奔下塔楼,然后去寻找出城的路。我找到了一个认识的摆渡人,据说,这个人是我的父亲,也可能是我的叔叔,当然这一切都无从谈起,这是当时的我,透过一点模模糊糊的占卜术所揣测出来的,但是占卜术这个东西在学城这片充满神秘的知识的地方,是会削弱效果的,因此这个结果,大概只能有百分之一的准确率。我对这个可能的父亲没有任何感情,当时我脑海里所想的只是,求这个人,让他带我出去,去找那个姑娘的可能性相对要大一些。
在这之前,我并没有见过这个可能的父亲,他跟其他人一样,都带着一张铁面具,据说,这是把面具烧红之后,生生的烙在脸上的,摆渡人用这种自我的献祭,换取了可以在沙漠当中从容不迫行走的能力。当然,这是我的老师告诉我的。其实我很想问的是,这种献祭是跟谁换取的能力呢?神吗?可是学城里是没有神的,只有掌握知识很多的人,如果沙漠行走也是一种知识,那学习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用铁面具这样的方法来进行换取,这太残酷了。
我跟那摆渡人说,我想去沙漠中去救一个姑娘,如果不快些去的话,她就要死了。
摆渡人没有看我,或者说他当时看我了,但是我并不知道。因为铁面具让摆渡人看起来不可侵犯的同时,也让人不容易看到他们的眼睛。
当然,那个时候的摆渡人还不是聋哑,他们还都能够听得到像那个时候的我那样的小学徒的恳求的声音以及那沙漠里暴风的呼啸。
当时的我笨极了,在摆渡人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我竟然不知道说是很么好,只是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她快死了,她快死了。我很想找一些新的话,哪怕是称赞几句摆渡人的神武,求他帮忙,或者告诉他,我可能是他的儿子,用这些事情来感化他,让他帮我这一次。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太不会办事了,不及现在的百分之一圆滑。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说,我像现在一样警觉圆滑世故而有多谋的话,那么美好的感情和亲情,都不会找上我,他们会想风中飞舞的沙子一样,在接近我之前,就被我的理智所推搡,然后,缓缓的消散干净。
不知所措的我,用脉搏掐算着时间的流逝,我从自己的脉搏当中,仿佛感知到了那女孩随时将要消逝的生命,最后终于禁不住的大声哭了出来。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哭,甚至现在也想不清楚,我之前并不认识那女孩,甚至透过千里镜也没有看到她那蒙着纱巾的脸,不知道她是漂亮还是难看,不知道那是温柔还是野蛮,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会为一个女人流泪,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许都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太年轻,只是一个毛头的小伙子,我的心里无比的渴望那种我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爱情,然后就把这爱情,标记在任何一个,命运可能跟我发生哪怕只有一点点交叉的女人身上。
大概就是我哭到第三声的时候,我感觉到一只大手放到了我的身上,然后直接的把我拎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跟我说:“在什么方向?”
当时的我越发止不住自己的哭泣,一方面是因为作为一个男人在别人面前哭泣的委屈,另一方面是喜极而泣,我想不到,一切居然来的那么突然,贴面的摆渡人居然被几滴眼泪就融化了钢铁般的心。
当然,这只是年少无知的我这么认为,这个世界上,怎么存在又钢铁般的心呢?
我仔细的想了想那女孩的方位,然后告诉摆渡人,在东方。但是具体的位置我却说不上来,我在塔楼上瞭望的时候实在是太心急了,我的心里只想着要救人,居然没有想到去计算一下她所在的位置。那花不了多长时间,即便是我当时的学识也足够快速的做到,可是作为一个学徒的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早就把这些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课堂上所学到的知识,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无助的小伙子而已。
但是摆渡人给了我帮助,他并没有继续问我具体的位置,大概他是从我那颤抖的嘴唇上,读出了我内心的忐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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