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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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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的那个跟水榭阁相好的窑姐儿因为总过来,所以也是知道这种办法的,这也并不能证明,您要找的女人,就是她。或者说,您得说出一个,她对于这袋子独特的用法和习惯,在下才可以相信您。”大茶壶把袋子又重新的放到桌上。
“这个我也是知道的。”西门庆有些庆幸,他在来水榭阁之前去的那趟西江茶坊,要是没得到这石灰袋,要是没参透这石灰袋的关键用法,现在的西门庆一定被难住了,幸运的是这些“要是”都不存在。“这个女人喜欢在袋子的表面上扎上小孔,这些小孔可以是图案,或者是反着的文字,然后往别人身上拍。这样的话,图案和文字就可以出现在别人的身上,就好像是用石灰写上的一样。先生,我说的没错吧。”此时的西门庆已经胜券在握。
“不错。这女孩儿确实有这样的习惯,喜欢做这些恶作剧。看着别人身上的字,自己躲在暗中高兴地笑。”大茶壶说话说到这,有一些沉默。西门庆也注意到,大茶壶对那妓女的称呼也从“窑姐儿”变成了“女孩儿”,这种饱含感情的转变,也像西门庆传达着大茶壶跟莫愁馆的幸存者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沉默了片刻的大茶壶突然说:“员外,我知道这女孩的下落,也可以现在就告诉您。但是您得告诉我,除了她这个人证之外,你是否还有其他证据去指证那个杀人的恶魔?”
证据!证据?要是有证据的话,西门庆怎么会孤身犯险来到胭脂巷,做这种虚无缥缈的调查,西门庆再看大茶壶的时候,只见大茶壶双眼专注的看着自己,充满了期盼。但是,西门庆知道,大茶壶聪明的很,如果说自己有证据,他一定会详细的询问,在这种问题上,最好还是说实话,否则来之不易的信任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西门庆缓慢的摇了摇头:“没有,先生,我没有其他的证据。我是通过一些虚无缥缈的指引,最后追查到这,获得人证。”西门庆对于大茶壶那关切的表情很是在意,所以他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一定会极力的去寻找其他的证据,我相信,在那位幸存者的帮助下,一切会变得更加容易……”
“不!”大茶壶打断了西门庆的话,同时拍案而起,他的巴掌与桌子发生了激烈的对撞,响声让整个屋子都似乎震动了,桌子也传来了些许开裂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惊得西门庆一哆嗦。再看大茶壶的时候,他的双眼里已经带有些许的眼泪。
“先生,您这是?”西门庆心中不解,他无法明白,为什么大茶壶会如此关心那女人的安危,毕竟那女人只是一个下贱的妓女啊,她们的命连她们自己都不在乎,别人又怎么可能会以之为重?
“员外,我相信您说的话,但是请您先找到其他证据,再同人证见面好吗?我求求您了。”大茶壶说罢,猛的跪倒在地,对着西门庆磕了几个头。
西门庆赶忙起身相搀。“先生,可是,我不明白,她只是个妓女啊……”西门庆几乎是本能的问出了这句话,问完之后,他有些后悔。
“她确实是个妓女。”跪倒在地的大茶壶有些哽咽:“但她……也是我的女儿。”
第一百七十三节 断翅的鸟
“女儿?”西门庆惊讶的几乎跳起来,他设想了很多大茶壶跟那个幸存女人的关系,甚至也想到了两个人有一些床上的勾当,但是万万的没有想到,大茶壶居然是那个女人的父亲。“先生,您不是在说笑吧,我实在……实在是无法相信。”
“这是真的。”大茶壶渐渐的站起身来,然后有些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员外,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确实也不需要再隐藏什么。也许您看的出来,我不像是在妓院工作的人,当然了,以前我是做过一些别的事,当时的地位也颇为显赫,但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如同往昔的梦境一般,浮华转眼就会逝去。因为一些倾轧和小人的陷害,或者也不能说是陷害,毕竟我曾经也是那样的小人,弄的我家破人亡,女儿也被卖入了娼门。她还仅仅是一个小姑娘啊,而我,一穷二百的我也被强迫着在于女儿不远的地方,做着这肮脏的勾当,每天里要看无数的女人,用身体,去交换那最为肮脏的银子。但是,我却不能离开,我一定要攒够银子,替我的女儿赎身,给她一个新生活,这是一个无能的父亲唯一能够做的。员外,这就是我的事,详细的您也不需要再多问,我也……我也不会再回答。”大茶壶说到这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哽咽的说不出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西门庆看着眼前这个气势衰败的人,完全想不到他还有过辉煌的往昔,看大茶壶的谈吐,他说的话应当不会有假,从高高在上,到落入娼门,尤其还看着自己的女儿天天被别人骑在胯下,这种感觉大概比死过一次更加的残忍。不过……西门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大茶壶让自己不要多问他的背景,另外能被人倾轧之后,家破人亡,女儿被卖到妓院,这大茶壶也许从前是个大人物,他很有可能……是朝廷里的官员,对,也许真的是朝廷里的官员。
如果他的背景不够显赫的话,他一定会把事情同自己和盘托出,而现在对于大茶壶来说,过去越荣耀,现在就越耻辱。不急不急,我只要帮他的女儿报了仇,伸张了正义,也许……我有三万两银子,三万两,要是大茶壶是个大官的话,他一定还有些亲信和手下,现在的世道,靠着这三万两银子,也许就能够让大茶壶咸鱼翻身,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应当是他最大的恩人。那我的未来……西门庆想到这里,几乎要狂笑出来,好像他的世界又重新明亮了起来,或者说,西门庆觉得自己的人生又一次的充满了希望,如果赢了这一次,未来就可以不必像一只老鼠一样的东躲西藏,还可以成为显贵,这很诱人不是吗?
当然,一定要先赢这一次。
“好,您不愿意说,晚辈也不会多问。”西门庆悄悄的把称呼换成了晚辈,虽然对方是大人物的这一点还是不能够确定的,但是嘴上吃点亏又不是真的吃亏,就算叫大茶壶几声爹,又没有别人听到,也算不了什么,又不会掉几块肉或者损失几千两银子。一声“晚辈”西门庆是自然而然的说出。但是,他的内心,对待大茶壶已经从最开始的单纯的恭敬,变成了极其有功利色彩的巴结,一种对于未来的希望的巴结。“我现在也明白了您为什么憎恶那些小厮,他们一定对您的女儿做过……”西门庆在这里拿捏不好应该怎么说,同大茶壶的女儿上床,那是很正常的事,就算她以前的身份再娇贵,现在也只是一个妓女而已,只要出的起银子,是谁都可以玩弄的。但话却不能这么说,西门庆明白,要想为未来培植希望的话,那一定就要从现在开始做起,给这位可能的大人物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西门庆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继续说:“……做过一些过分的事,那这些人实在是可恶,我现在也觉得,类似于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没错。”大茶壶长叹一声:“都是因为我的一念善恶,害得家破人亡。女儿也从高高在上的宝贝疙瘩,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是恨我的,这个我知道。她已经不信任我这个父亲,她有些刻意的要作践自己,要给我这个做父亲的看,这是对我的报复。我看到这些,除了在内心里哭泣,却无能为力。我的女儿没有错,错的只有我,还有那些混蛋小厮,以及整个世界。我的女儿太容易轻信别人,她被那些男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她为了他们去做一切的事情,她完全不听我这个父亲的话……”泪水在大茶壶的脸上肆意的奔流,这个男人的内心因为回忆已经完全的崩溃了,先前谈话那种缜密的逻辑正在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已久的倾诉和表达,这种感情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任何人都不能阻止。而西门庆,面对这样的几近疯狂的人,完全的不知所措。
西门庆只见过女人哭,他也知道,那些女人的哭泣很多都是不真实的,她们只是在做戏而已,所以自己只需要根据情况做适当的安慰或者完全的不去安慰就可以。但是男人的哭,男人这种猛烈的眼泪,是西门庆从来没有见过的。在这种眼泪中,有那么一刻,西门庆也在思考自己的命运,如果自己生活在一个穷人家,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家庭,那现在自己会怎么样呢?大概自己的情况会比现在好一些吧,最起码不会一无是处。据说武松和武大的家原来也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贫困,可你看武松现在成为了盖世的英雄,而自己只是一个笑话。俗话说的好“穷养儿,富养女”,也许自己正是败在这古训上,英雄西门庆变成了混混儿西门庆,虽然吃穿不愁,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到底还是命运的悲剧。
不,不对。西门庆转念一想,他似乎也见过那种连裤子都快没有了的赌徒,把老婆孩子都输在了赌桌上的人也不都是富人,他们很多也都是穷人。混混儿里穷的叮当乱响的人也大有人在,毕竟穷人很多,而像武松那样成为英雄的人,就自己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一个吧。可见,到底命运会怎么样,跟出身的关系也并不是很大。就像这大茶壶的女儿,原本是千金小姐,现在缺任人作践,就算是她的父亲可以东山再起,但是对于她来说,那已经脏了的身子,用什么也无法再度冲刷干净,命运跟她只是开了一个黑色的玩笑,这玩笑在旁人看来可以玩味的冷笑,但在那女人自己看来,会是最悲惋的哀歌吧。
好半天,大茶壶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他从怀中掏出了手帕,开始擦自己脸上的眼泪以及那流的有些凌乱的鼻涕,在完成了这一切之后,他抬起头看着西门庆。“员外,因为这些原因,如果你找不到别的证据的话,我是不会让我的女儿出来作证的。毕竟我的女儿没有死,她只是挨了一巴掌,虽然现在还有些红肿,但是养养就好了,她已经没有脸面了,但是她还可以有未来。但是如果我让她贸然的出现作证,那很可能,她就会死去。这虽然有违正义,但是却是一个父亲,最为正常的想法。员外,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大茶壶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让西门庆胆战心惊的冷静,他没法相信,刚才还那么激动的一个人在转瞬之间,就可以变得如此的淡定,太不可思议了。
西门庆看着大茶壶的冷静,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必须要有其他证据的出现,才能够请得动这个女人了。但是他不甘心在毫无建树的情况下离开水榭阁,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叫自己来,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她什么都不想做的话,那何必还要自己来?也许这个女人,现在就在水榭阁里吧。对,这空洞的房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人偷听的话,那真是再简单也不过了。那女人一定知道自己的长相,从自己进水榭阁,不,也许是从自己来到胭脂巷开始,她就已经发现了,躲在暗处观察自己,也就太正常了。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是继续寻找那个女人吗?我相信她也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急切的想要见到我的,想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应该是不用费太大的劲就可以找到相关的线索,比如在这里问问其他的妓女,或者老鸨什么的。我太了解女人的心思了,她厌恶自己的父亲,就只会把父亲当做是危险时候的庇护,而并不信任他。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女人已经不相信父亲会是拯救她的英雄,如果两个男人都站在她的面前的话,她一定会选择那个不是父亲的人。
可是……这样不行。其实大茶壶说的没错,就算这女人出来作证的话,恐怕也是很难搬到武大的,我来寻找这女人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证实武大就是杀人的凶手,从而沿着这条路追查下去,继而打倒武松。一个女人出来作证,尤其还是一个妓女,阳谷的父老乡亲都会觉得我西门庆无能,只会跟妓女打交道,平时就是色中恶魔,居然到了要状告本县商会会长的时候,找的证人就是妓女,大概会被传为笑柄吧。另外,我现在必须对大茶壶尊敬有加,他的身上,或许有着我未来成功的希望,我西门庆一直是小人物,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机会往上爬,那是为什么?就因为我生来就是小人物,我只认识小人物,我的人际关系也就是阳谷的这些买卖商户的东家和掌柜,他们跟我一样,都是蝼蚁一般的人,蝼蚁对蝼蚁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在我眼前的这个卑微的人,他很可能是一棵会再次张起的参天大树,只有结交了上游社会,我才真正有可能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希望和可能,这个男人都是惹不起的,我不可以忤逆他的意思,去主动寻找他的女儿。否则的话,即便我能赢了眼前,却会失去对于未来最好的机会。
那怎么办呢?证据?证据在哪,如何寻找,这几乎是毫无头绪的。何况,那个幸存的女人,一定知道更多的事,她也不应当是个傻子,她冒险来找我,也许是手中已经收集了什么关键的证据,但出于对自己父亲的不信任,大茶壶并不知道,她想把那些交给我。无论怎么样,这次见面是这个女人的意思,我都应当跟她见上一面。真是矛盾啊,唉。究竟应该怎么样,既解决眼前的问题,又能保全那对于未来萤火似的希望。
有了!西门庆的脑中火光一闪,不一定非要自己去找那女人,就如同这次来水榭阁一样,是这个女人来找的自己,她有着这种诉求的想法和欲望。要尊重她父亲的想法,只是不去主动找她就可以了,要是他的女儿主动来找自己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只需要创造这种机会就行了。而西门庆相信,对于一个想要达成什么目的的女人,她会任何办法都去尝试的,尤其是一个连最宝贵的干净身子都已经舍弃了的女人。西门庆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现在就应该离开水榭阁,既然那女人可以到城外,就代表她一样可以去西街,可以去西门药铺,要是这样的话,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当然,最关键的是,除此之外,西门庆并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想到这里,西门庆站了起来,双手抱拳,一躬身。“先生,感谢您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对我的调查大有帮助,最起码我已经可以确定那个杀人放火的恶魔到底是谁了,我也一定会找到他,为您的女儿报那一巴掌的仇。”关于这一巴掌是西门庆临时想到的,他大概回忆了一下,大茶壶在对话当中对于这一巴掌提到了至少两次,也许相对于其他的那些下贱女人的性命,大茶壶更想惩治的,是那杀人的凶手打她女儿一巴掌的这个仇。这也可以理解,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伤害他的女儿,就是最大的罪孽。“我回去就可以按照这个方向,继续去做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新的进展,我也会通过一些方式及时的通知您,这个请您放心。在确定安全,可以一下子就搬倒那个恶魔的时候,我才会恳请您的女儿出来作证。”西门庆本来话说到这就想离开,但想想不妥,于是又继续的接口。“还有,关于您,关于您的过去,关于您的女儿……这些事我不会同任何人提起的,请您放心。还有,我知道您很缺钱,出于对您个人的敬佩,我可以资助您五千两白银。当然,我现在查案也在用银子的时候,等到事情了了,我会给您送过来,这笔银子应该够您和您的女儿改变生活的现状,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生活。我还可以告诉您,您看我出手这么阔绰,是因为我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财团在支持。您如果想要重新回到过去的位置再来玩一把,赢回过去的荣光的话,晚辈我都可以鼎力相助。当然了,此乃后话,这一切都要等晚辈调查完眼前的事情,我也实不相瞒,这次晚辈遇到的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大的危险,七八成是要命丧于此。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晚辈所说的话,也全都发自于内心,也请先生记在心上。”
大茶壶轻轻的点了点头:“员外所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也衷心的希望,员外能够为民除害。至于我……”大茶壶叹了口气。“浮华旧梦,过眼云烟。在破落了之后回想过去的很多事,也能够看的开了,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不过是一场梦。员外不要把在下的事放在心上。员外要走,为了避人耳目,在下也就不送了。”大茶壶也一样的拱手施礼,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西门庆发现,大茶壶的抱拳只是轻轻的,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弯腰的动作。这个刚见面的时候感觉谦卑的人,现在看来,竟然是如此的傲慢。
这仅仅是偶然吗?不,似乎刚才谈话中也有这样的感觉。大茶壶身体内那些高贵的梦在觉醒了吧,他的身体,他的潜意识,已经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小人物,能够回到过去的希望,一定让他热血沸腾了吧。
没有人能够免俗,也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做到超脱,即便是真的几起几落的人,一切的与世无争仅仅是暂时没有相争的能力,以及用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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