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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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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规矩,当拥有颠覆规矩的实力时,会直接拜相,否则就是万年知县凉拌到死。一般情况没有折中说法。
  去了抚宁县他也受到诸多方面的围追堵截,开脑洞乱来得罪了人,为此张方平都卷入其中下台了。
  后来看似是迎来了曙光,小孩的政绩实在只能用玄幻形容,抹去处分那不可能。记过以上处分依照大宋规矩是永远留档,不过他强悍的执政实力,大宋缺钱的大环境,却为他小子打开了另外一条别路。
  为此,富弼看到了希望,愿意给小孩这个机会,也愿意扶持一把,于是授权了他的出使申请。
  结果现在小屁孩在西夏犯浑了,被人家礼部用国书的形势打脸,且索要赔偿两万贯?这是绝没有过的!
  沉默许久,文彦博敲敲桌子道:“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在抬举的人?”说完之后,老文的脸色像是被血泡过一样涨红了。
  富弼迟疑着道:“这文书很难看,但这也仅仅是西夏人的说辞。”
  文彦博道:“但这重要吗?这至少代表了哪怕连表面工作他都没能做好。拉足了西夏倾国敌对情绪,就是他这个外交大使无能。他号称机智,却连屁股都管不住,西夏从上到下被他得罪了个遍,直接以国书形势来索要赔偿?这在我大宋有过吗?”
  “没有。”富弼黑着一张脸摇头。
  “所以西夏说的是否真话重要吗?”文彦博叹息一声道。
  富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似乎还真不重要了,既然别人出使不像他这样,王雱这已经等于在身背处分的情况下自掘坟墓,他不会被我国朝内部的文人信任了。”
  文彦博哼了一声道:“好在你分管的事务,出了篓子你还能正视。”
  富弼转而道:“但这却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了些问题。”
  文彦博楞了楞道:“你说说看。”
  富弼道:“别人外交是一团和气,这有各种原因,譬如你给他面子他就你面子。明显是敌对国,却总弄的和和气气却没什么效果,双方官僚相互送礼,拿国家利益做自己的人情的情况始终存在,这是潜规则,只是始终没人刺破。若要维持这一套,王雱钱那么多他是傻子吗?送个礼,混混混,完了什么问题没解决,拿着敌国的好评回来升我们自己的官,这就是套路。倘若是这样,又真的好吗?”
  文彦博大皱眉头道:“所以你想说什么?本相知道不好,但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天也没有塌下来,现任三司王拱辰就是这样起来的,你若要质疑这个理论,等于说王拱辰不配做三司位置,等于说当初无数夸奖和支持王拱辰的人都是错的。你觉得这行得通?既然行不通,你要求我中书门下怎么办?难道要把这王雱这些劣迹当做正面去宣传?那规矩和脸皮还要不要,凝聚力还有没有?这像是在否定西夏、辽国、以及我大宋自古一来的规矩和外交成果!”
  富弼柔中带刚,微微摇头道:“我没说公开这样宣传,但至少我和韩琦的观点都会暂时支持他……”
  文彦博头疼的摆手道:“不要提那个韩琦,那就是个铁头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什么他都敢干,指望放他在河东冷静冷静,想通了才回来,结果他仍旧那个样子,他喜欢么那就继续面壁。所以他的想法和理论没什么重要的,你大可不必考虑,也不要说给我听。”
  富弼眨了眨眼道:“现在边境形势紧张,武人不堪用,不能随便信任。所以真可以不考虑韩大脑壳的感受?若真的外交失败,国战开启,文公真以为李参能扛住我西北半壁江山?不还得韩大脑壳披挂上阵吗!”
  “本堂却是不这么认为,这个天下少了谁他一样转。”文彦博哼了一声。
  富弼道:“但我认为天下它还真就不转了。不要只盯着韩琦战败好水川的事,以他在西北的影响力,以他和西夏周旋的经验心得,这些是一个体系,暂时无可替代。那么韩琦不可替代,又和王家交好,王安石主政枢密院的现在,若西北乱了起来。那我富弼肯定,除了韩琦外,任何人登堂拜将指挥西北,基本都是把我大宋往火坑里送,只会断送我大宋最后一直能战精锐。”
  文彦博大皱眉头,想反驳,却又不禁觉得富弼说的真有些道理。
  迟疑少顷文彦博又看了西夏国书一眼,说道:“那照你的意思,我中书门下要给那小子擦屁股、隐瞒这份国书了?”
  富弼也是有些尴尬神色的,没有直接回应。
  “可它能隐瞒吗?这是西夏国书,不是谁的私信。有倒是孩子只打自家的,我们自己人的问题,人家来打官司了,公开的国书置之不理,隐瞒下来护犊子。那么富公以为会引发什么?能隐瞒多久?惹毛了西夏,若以‘国书得不到回应’为理由,真个让边境打了起来,我中书门下不成掩盖真相的罪人了?渎职造成国朝伤害的名声谁背得住!”
  为此富弼也是一阵头大,因为老奸巨猾的文彦博说的这个问题是真实存在的。
  文彦博又敲着桌子道:“有多人前途远大的人就是这样毁在护犊、不愿意揭露问题手里的?长此以往,做事没有代价,致使属下有恃无恐,这是否是政治混乱的根由所在?有多少相公,是在自身不察觉的情况下,被下面人胡作非为给绑架了的?张方平前车之鉴难道不够惊醒?”
  富弼也是听得眼冒金星,文彦博为了打压王家说的有些过头了。但无奈又真有道理在其中。
  迟疑少顷,富弼试着道:“所以文公在明知道这大概率是西夏反间计的情况下,仍旧要在我朝公开宣传吗?”
  文彦博叹息一声道:“我不想这样,但左右权衡,似乎只有这样做最为适合当下。”
  富弼迟疑少顷道:“好吧我不反对你这观点,但是建议在等等。”
  文彦博皱着眉头思考了下,真的有些不忍一次把王雱整死,便道:“略微的等等可以,但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你好歹给我个理由,说说我们要等什么?”
  富弼道:“等王雱出使圆满结束,看结果再来定论。现在不宜急着下结论,他仍旧还在西夏周旋,边境在对持然而没有开战,抚宁县上年的财报和成就能把人吓死,几乎已经成为了西北命脉这不是假的。所以我们也不要一味的害怕担负责任,忍让克制是枢密院的政策,要说道责任呢,在将来可能的变局中,王安石的责任比谁都大。你我怕什么?若现在急于把西夏国书公布,想都不用想,那些反王雱的人会比支持我们自己的圣旨还积极,去大肆渲染,这除了是让外人看笑话,万一王雱最后来个大反转,我中书门下却提前当做错误处理,那就真应了王雱的话‘看我们脸肿的’。真那样了,试问,我大宋有骨气的文人、有哪个还好意思继续做宰臣?”
  “我知道你在护着王雱,但说的不无道理。你得等本堂仔细想想。”文彦博道……


第368章 包拯变身了
  尽管天气已经转暖,但早晚还是冷,身体越来越不好的包拯总觉得身上阵阵寒意。
  清早来到皇城外再次被拒见了。
  许久都没有见到皇帝的包拯为此很忧心,看了看,发现皇城守卫也大幅换人了。以往那些守卫去了什么地方无人知道,听说是部署往了北边,以应对日趋复杂的形势。
  到底什么算“复杂”,包拯也没弄懂,只是最近老听人说这个词。
  包拯有习惯微服私访,喜欢像个糟老头的样子在民间脚店里点一碗茶一碟豆子,听听那些大头平民说什么。最近他们都在说“形势复杂”,还在议论关于立太子的事。
  这是皇帝的家事,不过随着前阵子那个包拯最恨的庞籍写信入朝,建议皇帝早立太子开始,包拯觉得厉害了。低调多时的老庞籍他终于又跳出来了。
  庞籍仍旧是太师,师傅建议学生“修身齐家”算不得越线,所以没谁说庞籍错。包拯也理解,在皇帝身体不好的时期,的确应该把这些列上日程。
  但就此石沉大海,皇帝没露面,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技术上来说,包拯认为该是庞籍的观点、和皇帝的内心想法存在分歧。否则若一拍即和,就算赵祯的性格不喜张扬,也会出来交代一番有所安排。
  就此智囊公孙策也断言:庞太师在太子一事上的建议,一定和皇帝存在分歧。皇帝皇后自来面和心离,而司马光拥护着皇后又是庞籍学生,皇城司副总管张丛训亲近太后,此中必有玄机。身为东京留守,大宋最后的底线,对此包府您不得不防。
  包拯信了公孙策一辈子,但这么重大的问题也没轻易表态。只是急于见到皇帝,想以老人的姿态和皇帝谈谈心,弄清楚皇帝在想什么。
  可惜连续多次就是见不到,皇城的守卫也在不断增加新面孔,这个时期出入宫廷的道士则越来越多。
  听人说,又是听人说系列。现在皇帝在大病后很爱惜身体,正在一门心思研究丹道之术,以期望获得延寿?
  越见不到人包拯心理越不踏实。
  前阵子去找过欧阳修,被老欧阳呵斥说“管好自己的事”,皇帝想见你的时候自然就见了,皇帝不想见,干嘛要强迫。
  欧阳修说的有些道理,且欧阳修能见到皇帝。但是包拯还不放心,倒也不是说欧阳修是坏人,但他现在和司马光走的近,便有点让人怀疑他和皇后一伙。
  皇后是否在结党,这是说不清楚的,没有太明显的痕迹。但皇帝始终没否定皇后,而皇后整天讲理学,在读书人中拥有很高人气,是母仪天下的端庄形象。
  正因为这样,让包拯无法判断她们在干什么。
  兴许她们什么也不用干,只要维持这个形势就不算放错,什么时候皇帝真的大行了,大宋自己能定出继承人来,顺位的却肯定不会是皇帝看中的人。兴许会是庞太师看中的人呢?
  包拯有上述这些顾虑,但真正为难的在于:她们都很守礼,这个过程暂时没人违法。
  宰相不只管律法,还管行政。有些东西可以从行政上入手,既然欧阳修不参与,包拯也去见了文彦博。
  对此文彦博也没办法,当时苦笑着说“本堂现在都见不到皇帝,持续很长时间了,以至于授权外交大使事宜都没圣旨,只有中书门下任命”。
  包拯觉得不妥,建议文彦博作为,手持祖训什么的闯进赵家大院去瞧瞧什么情况。
  结果被文彦博骂了一顿说“你是不是韩琦附体了,乱来,大宋一切安稳,皇帝身体不好不想见人这很正常,静观其变”。
  于是现在,包拯不在指望他们了。还想到了张方平离京时候说的“这些防守型的人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候老包得把眼睛放亮些”。
  想着这些,回到了府衙。
  公孙策见这个让人尊敬的老头冷的够呛的样子,又一次的碰壁而回,也很心疼,想说两句安慰却不知道从何入手。事实上老包这人有强迫症,他想把一切不规矩的东西扭到正轨上来,做到了不用人安慰他就舒坦,否则就没什么用。
  “包府又没能进皇城?”公孙策问道。
  包拯微微点头,坐在炉子旁边低着头烤火,想着张方平的话,时而还想到这是王雱制造的蜂窝煤和炉子,如今这些东西越来越多了,所以这个冬天尤其暖些。
  展昭来了。
  暂时没人去管他为何忽然离开西夏跑到这开封府来。
  展昭还带来了一封信,包拯看过信后面色大变,反复追问其中细节。
  展昭这家伙有个特点是:大家对他的信任度永远是满值。所以这除了是大宋文官王雱的亲笔信外,大家的见证下,包拯还从展昭口里确认了许多事实。
  “王雱在西夏真遇到了暗杀?”包拯铁青着脸问道。
  展昭点头道:“有其事。”
  “真怀疑是宋国皇城司所为?”包拯冷冷问道。
  展昭严谨的道:“末将的确有这样的怀疑,但无法坐实。因为关键证人一个字没吐露。不过的确有这个逻辑存在,同时也有可能是误会。”
  包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到了王雱和曹家的矛盾,想到了王雱在西北和京城拉的仇恨,又想到了张丛训和皇后家的亲近,还想到了当时皇帝在不清醒状态下亲口说的“皇后谋逆”。
  顺便,也想到了王雱和皇帝的亲近,王雱和赵宗实的亲近。
  这些所有的事件的确存在误会的可能性、还不小。但事关重大,又能隐隐约约的能联系起来,那就真不能大意了。
  有倒是,皇帝若维持这个不清醒、不问朝政状态,既不违法,也是对皇后家最有利的事。一但什么时候皇帝真的大行,大宋继承人的问题就会变得很复杂。
  理论上说应该是赵宗实,因为他就是名正言顺过继给皇帝的。但毕竟不是亲生,只要皇后说一句皇帝没有留话,没有亲儿子。这个概念一定,那么顺位继承人轮十五个才轮到赵宗实,那就等于是“她们”说了算了。这个她们,暂时还不好确定是谁但已经有逻辑。
  思考到此,包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重的看向了公孙策。
  这是聪明的公孙策有史以来压力最大的一次,满头大汗,持续了许久最终只能微微点头,表示支持老包放手干。
  糟老头包拯便犹如唱戏似的一拍堂木道:“请出龙虎狗三口圣刀,东京留守司升帐!”
  到此一来别说普通差人,就算是卢方卢总捕,也吓的有些腿软。
  素来老奸巨猾安全第一的卢方、以为来开封府是美差,摊不上多少事,现在却眼冒金星了,妈的天下哪有什么没差,当差就有可能放错,而现在,奔放的包老大终于犯浑了。
  东京留守司一但升帐,基本等于反面确认皇帝无法有效指挥,已经失去了领导大宋的能力。
  这事跟着老包做了,一但做错,那几乎和谋反画等号。
  但想请假想辞职不可能,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常态,乃是东京留守司升帐。就代表整个都城进入紧急状态。
  大鼓敲响的时候,包拯一连串发布命令:“五鼠除白玉棠外,立即带人进驻殿前司、侍卫步军司、侍卫马军司,代表本留守监督且督促移交军令权,但凡懈怠、不配合者立即抓捕,但凡抵抗者就地正法。公孙策,立即持本司文书赴枢密院找王安石取得授权,确认上四军军令权之移交。另,立即召见狄青、杨文广至开封府候命。”
  各人领命快速离开。
  包拯拿笔书写后,起身把文书递给展昭道:“白玉棠展昭听命,立即找到张丛训、并执行抓捕。”
  “能否进皇城?”展昭问道。
  “依大宋律留守监管皇城,现在本司正式授权你们皇城行走,另,解除皇城司对皇城的管辖权,京畿地界任何一系武装力量没有本司授权、若有异动视为叛乱!”包拯道。
  ……


第369章 任重道远
  “相爷,出事了。”
  张丛训快步进入富弼书房时紧张的道。
  富弼下了一跳道:“又怎么了,难道西夏方面的行动出了问题?”
  张丛训拿出一封文书呈上道:“真出问题了,您亲自授权的对辽计划失败,干扰行动的人,正式那个您所信任的王雱。”
  富弼不禁大皱眉头,拿过文书看了一遍,猛的把文书拍在桌子上,气的发抖。
  这封文书来自大宋自己的情报部门,说的内容,基本和西夏多吃己说王雱的差不多。
  外人敌人这么说时,富弼哪怕压力大也不愿意去那样想,但是现在,自己情报口的说辞,就摆在了副宰相的桌子上。
  少顷富弼问道:“这个段方,他值得信任吗?”
  张丛训道:“当年相爷您主政河北,然后跨省抓捕山东禁军指挥使的情报,就是这个段方搞到的。末将只能说,段方的可信度偏高,至少末将愿意依照段方的说辞去怀疑。”
  当时跨省抓人的事件至今都有非议,非议的太多,富弼自己也迷惑了起来,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如果当年错了,而没有及时纠正,那么现在,也就存在在王雱事件上判断犯错的可能。
  张丛训又道:“卑职无意冒犯,也不想颠覆大宋体制。但有一点要说明,仅从段方的呈报和分析上看,王雱在西夏的作为实在夸张,存在变节或被人利用的可能……”
  富弼拍案怒斥打断道:“好大的胆子,张口就来,你这话若被文彦博听到,在他本就对你不满的情况下,你肯定摊上事。”
  张丛训低着头道:“末将很早以前……就不怕摊上事了,我连卵都没有了。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必须做出对应,西夏朝廷公开这么说,段方也这么呈报的时候,一定存在些我们所不知道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有一点。”
  富弼听他有理由又有主张,不禁楞了楞道:“你且接着说下去。”
  张丛训淡淡的道:“段方做事滴水不漏,就算有很安全的密码文报系统,但同样的内容他从来都是‘两发一致’。也就是说,末将应该从两条不同的路线,同时收到两份一样的文报才正常。但日期已经过了,段方的第二分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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