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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化尖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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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他们欺负人!”张朝封说,说实话,他还真记不起是怎么打起来的。
  “美国人也欺负我们,没见你绑着炸药包去炸总统府啊!?就你能耐?整个就是窝里横!”
  杨越走在排头的位置,没吭声。他和张朝封一样,至今仍旧懵逼。
  他就知道张朝封突然被人打了,然后他就上去帮忙。
  自己以前不这样的,按理说他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了。当兵前后他确实很冲动,群架也打过不少,不然他家里人也不会让他来当兵,父母总觉得部队能锻炼人的心性,磨练人的品性。毕竟卧虎藏龙之地,你要是太高调,分分钟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一过了二十四五岁,他的字典里就再没出现过打架这两个字,没有什么事情不是一个笑脸不能搞定的,如果有,那就再陪一个笑脸。多少年了,他连脸都没和人红过几次。
  怎么一回来,就浑身充满了暴力因子呢?
  嗯,要好好克制一下。
  下次别把人再打成那副熊猫样了,怪难看的。
  晚上破天荒的在礼拜六来了一次晚点名,主角当然就是参与打群架的这几个货。王亚文指着五班的人,痛骂了整整一个小时,要不是熄灯号及时的吹响了,他可能会讲到天亮。连长训话完毕,排长滕素文开始训话,滕素文讲评完了,其他几个班解散休息,五班被单独带到器械坑边上又被顾占志和周亮轮流指着鼻子骂。
  等所有人都训完了,顾占志解开腰带,挥了挥手。
  “我站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你们耳朵都快暴茧了吧?都怪累的,睡觉去吧”
  不止杨越,五班所有新兵都以为今晚肯定逃不了一顿狠训,至少得来一个全身防护五公里奔袭。可说归说,骂归骂,教训完了之后就再没了动静。顾占志甚至睡得比平时都早,一大早起来,王亚文看见杨越还笑了笑。
  甚至连仇几满都没让他们写检查。
  周亮偷偷地告诉杨越,这是因为他们虽然犯了错误该训该骂,但他们总算没丢防化连的脸。王亚文护犊子是整个师直大院出了名的,你要是打架打输了,就算你占理,处分禁闭也一个都不会少。反之,走走程序,口头警告完毕了事。
  用他的话说,当兵的没点血性,不争强不好胜,结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指望你扛个烧火棍去保护谁?那还叫当兵的?
  杨越一想,确实如此啊。只是他曾经当兵的时候老实巴交,不主动惹是生非,所以从来没见过王亚文他们这一面罢了。但一碰上和别的连队有什么冲突、摩擦,要和师部协调的事情,王亚文肯定是叫嚷地最响亮的那一个。
  虽然这一次算他们运气好,但从这天之后,杨越就再也没有主动去喝酒了,就连每逢节日聚餐,他也只是浅尝即止。张朝封几个也知道感恩戴德,从此尽量少给王亚文惹事。
  苏沐晨走了之后,杨越甚至很少请假外出。她走的时候,给杨越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静静的电流声。
  两个人拿着话筒,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杨越的心思忽然变得很怪异,总觉得有什么从他的心里离开了。


第53章 古丽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五月份。天气是越来越热,白桦树的枝叶也越加繁茂了。
  一大清早,杨越和张朝封两人就上了西门岗的哨位。最近张朝封对站岗十分热衷,巴不得每天早上八点到十点都杵在那里当根木头杆子,轮不到他他还跟排岗的邱水根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最近思想觉悟提高了。
  只有杨越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勤快。
  一到九点,杨越就主动把枪背了过来,老老实实地守警戒线去了。
  这个点,是大院家属们出门上班上学的时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经过西门岗的时候,“武官下马,文官下轿”。张朝封站在那望眼欲穿,心不在焉。他一直都看着远处的拐角,好像在等人。
  趁着一波人潮刚过,杨越吹了声口哨,“怎么,你的奥黛丽赫本还没出现?”
  张朝封摇头,“九点半了,这丫头不用上学的吗?”
  “也许人家今天早上起的晚……”杨越笑道。这货看上谁不好,居然看上了副师长的掌上明珠,真是作孽啊。
  张朝封说这事全怪杨越,要不是他和小护士有样在先,他也不会动那份凡心。杨越却觉得,那是因为五班每天训练练到枯燥无味,生不如死,所有人都在寻找一份心里的寄托。
  吉尔格力爱上了书法,每天一有时间除了整被子,就趴在桌子上练硬笔书法,虽然半个多月过去了,字仍然写得跟狗爬似的。
  郭廖则研究起了周易,还花了不少钱买了个铜罗盘,一到周六周日就开始帮防化连看风水,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棍模样。
  比起这两个货,欧阳山就简单了很多,躲在屋里看书,一本接一本,从满清十大酷刑到鹿鼎记再到三皇五帝再到上下五千年再到青年近卫军,甚至十万个为什么,所看之杂让人叹为观至。
  就是不看防化业务书,前天还被顾占志拖到灯光球场背一百遍士兵守则。
  只有杨越没有人知道他找了个什么消遣自己的方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就是觉得什么书都不好看,因为图书馆的书大部分都看过,周易什么的没兴趣,书法就更加不用练,他的字常年在单位都是书法比赛优胜奖的。没事的时候就找老兵下棋,老谋深算地杀得防化连全军覆没,最后象棋也没人跟他下了,他只好去怼五公里。
  为此,张朝封狠狠地嘲笑了他一次。
  那天他和杨越在修水渠,张朝封叼着烟,一副深沉的样子,学着杨越的语气,“喜欢上了跑五公里也许是个陋习,但是我已经戒不掉了……”
  张朝封想起当时杨越的表情就想笑,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推着自行车的维族女孩……
  杨越眨了眨眼睛,张朝封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从主哨位上站了起来,昂首阔步地把那自行车拦了下来。
  “站住,请出示证件!”
  自行车停在了哨位的面前,少女很配合地从衣领子里掏出了家属证,交给了他。
  杨越打量着女孩的背影,因为维汉混血的关系,她有一头漂亮的棕发,虽然穿着校服,但依然掩盖不了她高挑修长的身材。这个叫古丽的高中女生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但每次进出营区大门的时候都主动下车,虽然是副师长的千金,但从来不像一些球毛参谋干事的家属一样目中无人。
  张朝封再一次欣赏了一遍女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证件照片,然后郑重其事地敬了个礼,把家属证还给了她。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和话语。
  他就这个爱好,虽然杨越不太理解。
  防化连的老兵把张朝封的这种行为称之为“眼睛嫖风球受罪。”
  用现在的话说,简单概括就两个字:“YY”。
  张朝封沉浸于此,不可自拔。
  但杨越觉得他的境界很高,仿佛一个武林高手看到了一本绝世秘籍,心动却懂得适可而止。
  防化连的训练进入了第二阶段,告别了枯燥的理论之后,新兵全员转入实际操作。五班是侦查排的新兵,但因为年底的比武,他们开始分训。杨越的侦查理论过硬,六类十四种军用毒剂的特性了如指掌,精通二十几种变形,六种混合,理所应当地专训甄毒工作。张朝封和欧阳山滚去了洗消班,操水枪练打点打线的基本功。
  每一种毒剂都有他的特性,比如众所周知杀伤力最大的军用毒剂沙林,它的可怕之处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威力,更主要的是它的性状和水一样,无色无味,而且溶于水,并且容易挥发,一旦布撒,在毒区内很难快速甄别。
  还有一种军用毒剂的混合使用,比如芥子气这种糜烂性毒剂混合窒息性毒剂氯气,裸露的皮肤占之既烂,没有防护的情况下,吸之即晕,防不胜防。
  但这种混合型毒剂的性状十分容易辨别,空中布撒容易烧毁绿色植物,凝固液体落地后会出现明显的湿斑,而且散发着十分强烈的蒜味。
  但不会有人没事还去闻闻这玩意什么味道。
  侦毒工作就是要从复杂的战场环境中,甄别敌方使用的是何种化学毒剂,为洗消工作做前期铺垫。在防化兵专业里,防化侦查兵是重中之重,防化兵的合成效率,关键就看侦查兵的侦查效率。
  那时候不像2018年的防化兵,开着侦毒装甲车出去转一圈,机械手臂抓一把土壤,自动化系统立刻就能把毒剂数据传到显示屏幕上。
  两千年的侦查兵,用的还是老掉牙的六五式手动侦毒唧筒,跟自行车打气筒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把气筒里的气往外推,一个是把空气往里抽,利用毒剂反应试剂的颜色变化来确定毒剂种类和浓度。十分具有主观判断性,碰上业务不精的,相当不靠谱。
  侦毒训练,在一百米的距离上布五个毒点,用时二十分钟内,全部甄别正确为一百分,超时一分钟扣五分,毒剂甄别错一个点扣二十一分,错两个点扣四十一分。


第54章 中招
  杨越穿着防化服,站在树荫底下听顾占志给他布置要点。
  “纵列一百米,平均布毒。因为你是第一次上侦毒场,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五个点当中有一个是假的,其余的自己摸索吧。”
  杨越伸出带着防毒手套的手,比了一个0K的手势。
  顾占志掏出秒表,“听我口令!防护!”
  杨越利落地戴上了防毒面具,背着侦毒箱冲向了侦毒场。在这个箱子里,除了侦毒唧筒,还装有三支注射自救用的解磷针,三排二十四支侦毒试剂管、一支铅笔和一张空白的报告单。
  时隔十八年,他再一次踏上了降魔神兵的战场。
  前两个点性状明显,杨越基本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甄别完成,他一路小跑到了第三个点,看见地上一个破易拉罐里有半罐水,上面漂浮着几点像油一样的东西。
  杨越蹲在地上观察了一会,疑似芥子气。
  嗯,很浓的大蒜味道,确实有点像芥子气。杨越从侦毒箱里拿出相应的侦毒试剂管,在侦毒唧筒的尾部刻刀上转着圈把两头密封的玻璃刻断,然后插在了前端的抽气孔里,架在脚上开始抽气。
  顾占志在一旁语调怪异地赞叹:“不错,刻口很平整,抽气很流畅。”
  杨越心说废话,老子练了两年的刻管子,在我手底下刻出去的报废侦毒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怎么是张朝封这样的新兵蛋子能比的?
  杨越边想边抽,没几下,侦毒管里的试剂猛烈地变了颜色,看来这芥子气浓度还挺大,怪不得大蒜味那么浓。
  咦,等一下——
  杨越心里咯噔一声,啥意思?为什么我能闻到大蒜味?我不是戴了防毒面具吗?我闻到的应该是橡胶味和滤毒碳的味道才是啊!虽然他的身上早就已经湿透了,但他一瞬间仍然感觉到背上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头皮也一阵爆炸。
  “怎么不走了?”顾占志蹲下来,问。
  杨越抬头看着他,“班长,这是毒剂训练代用品吧?”
  “你觉得呢?”
  “班长,我头晕!”
  “站起来!”顾占志突然声色俱厉,“身为一个防化兵,在上战场之前也不知道检查一遍你的防护装备,就贸贸然去送死!杨越,你合格吗?”
  杨越默默地立正,一声不吭。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时候防毒面具里没有起雾,他也知道为什么他呼吸起来会如此顺畅。
  因为他吸进肺里的空气根本就不是从滤毒罐里过来的,而是嘴边的通话器里根本没有一层保护用的通话薄膜,他等于直接暴露在了有毒的空气当中。
  那一片薄薄的通话薄膜,是用来保证沟通交谈清晰度的,还没有一只巴掌大。平时根本不起眼,但它是隔绝外界的重要零件,如果没有它,后果十分严重。
  顾占志一巴掌拍在了杨越防毒面具的“猪鼻子”上,“滚回去,防护不彻底,0分!”
  杨越什么也争辩不了,任何一个合格的防化兵都不可能犯他这样的低级错误。
  杨越拖着防化鞋往回跑,顾占志在后面踹了一脚他的屁股:“百米冲刺跑回去,下去不解除防护,装上通话薄膜,五公里奔袭!”
  “是!”
  杨越垂头丧气地回到树下,那边郭廖也被提前赶下了训练场,浑身湿透地拎着防化服在往外倒水,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看见杨越,郭廖在那喋喋不休地抱怨。
  “我特么刚上侦毒场,就感觉呼吸跟不上来,老子回头一看,你猜怎么着?呼吸管被人打了个结!你以为这就算完了?不存在的!我特么解开呼吸管,还没走两步,还是觉得不得劲,越来越憋得慌,班副在一边猛笑,我特么掏出滤毒罐来一看,这货把我的进气孔给塞上了……”
  杨越没说话,拧开防毒面具的通话器,往里面填了一片通话薄膜,然后重新戴上它,离开队列跑步去了。
  不大一会,杨越听见后面有人喊,扭头一看,张朝封和欧阳山也跟着来了。他们跟着七班训练,等了一上午,结果上去拿着水枪还没喷两下,就被七班长赶下来陪杨越跑五公里了。
  理由依然是:防护不到位。
  看来今天这些个班长是串通好了的,第一天实作就让那些新兵吃了个暗亏,简直生动得不行。除了他们几个,其余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大堆人穿着防化服在渠沟边上做俯卧撑、跨鸭子步,少数的几个在冲刺一百米。九班的是喷火排的新兵,第一天就被班长在喷火燃料罐里灌满了沙子,背着在那上蹿下跳,玩铁人三项。
  整个就是鸡飞狗跳,一地惨象。
  五十几个新兵全军覆没,无一漏网。
  杨越三个人穿着防化服,在营区公路上并肩前进。平时号称“五班我张哥,人狠话也多”的张朝封,此刻也是默默无语,一脸的懊恼。
  跑过了一圈,他们看见王亚文站在灯光球场上,笑得阳光明媚。
  “小的们,你们今天不吃亏!我们是没机会上战场,有机会的话,就你们这副状态,老王我收尸都来不及……”
  张朝封看了灯光球场一眼,嘴里“呸呸呸”了几下,结果唾沫星子喷在防毒面具里,反过来溅了自己一脸。
  杨越的视线早就模糊了,身上的水分在大中午太阳的暴晒下流失地越来越快,他感觉自己两只脚都已经泡在了水里,跑起步来“哐唧哐唧”的响,被汗水一浸,摆动起手臂来,腋下滑滑地像抹了肥皂。关键是防化服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边跑边浑身发燥,裤裆里尤其热,感觉毛都要燃烧起来了。
  这个五公里跑下来,杨越彻底虚脱,他倒在地上揭开面具,扯开胸襟,连防化服都没力气去脱了。还是吉尔格力和郭廖两个帮忙,才把那身十几斤重的装备解除下来,然后两人一倒,从杨越的防化服里倒出至少半脸盆水来。
  杨越闭着眼睛使劲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的热量被风一带,凉爽了许多,就是感觉鼻子里闻到的都是满天飘着的防化服的橡胶味,要说多难闻就有多难闻。


第55章 团灭
  下午依然是专业训练,新兵们穿着还没完全干透的防化服再一次回到训练场,然后又变成一身水泡过的样子。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依然如此……
  所有新兵们开始跟五班抢米汤,因为穿过防化服的人看见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喝水,猛喝水。米汤每天就那么半桶,炊事班没办法,在王亚文的授意下,他们每天上午十二点、每天下午六点,在临近操课结束前的两个小时,敞开供应豆浆和盐汤。师医院还送来了一车淡盐水和葡萄糖,作为补充人体水分用的。
  这样的日子一天接一天,一个星期接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内容。
  王亚文打算用“题海”战术,让这些人尽快成为真正的防化兵。
  张朝封由此开始怀念起当初刚下连那会,坐在大教室里上理论课的日子。虽然听不太懂,但至少他还能没事打个瞌睡。
  不仅仅是他,连杨越都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他知道当兵苦,当防化兵更苦。步兵训练的时候,跑步跑到腿废,打枪打到肩骨骨折;通信营有线连的爬电线杆子爬到两腿内侧血肉模糊直至生茧,工兵营的没日没夜挖战壕、架浮桥;侦察兵前倒后倒、擒拿格斗,训得一身的伤。十六师除了帮领导端茶递水的通讯员,所有兵种的训练都非常艰苦。但防化兵的痛苦,营区外的群众却很少有人知道。杨越在新兵连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印象里自己曾经好像也是那么过来的,但没有这么苦过。
  现在星期六的休假也取消了,上午是车辆保养,下午是装备保养。除了擦枪,就是擦拭防化装备。杨越们通过拆解来保养,顺便结合理论知识来了解防毒面具的防护机理。王亚文曾经说过,这些东西就是他们的爹,他们的爷爷,他们的祖宗。没有人会再一次地轻视它,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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