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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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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繁盛时,龙华埠商旅云集,有店铺百余家,每日川流不息,人声鼎沸,恰恰是朝廷将龙华埠以东赤山湖北岸的桃坞集,划为龙雀军的屯营军府收编染疫饥民,商旅就远避龙华埠而走,市况骤然间就萧条下来了。
  此时看龙华埠的码头停泊有十数艘大小船舶,实不足鼎盛时十分之一。
  听着姚惜水看车窗外微微叹息,似感慨龙华埠远不及往日繁荣,韩谦心里只是一笑,暗感要是历史轨迹不发生改变,四年后信王不甘心坐以待毙,率楚州军渡江围攻金陵数月,将使这座八百年绵延近七百里的古都毁于一旦,城池内外及京畿诸县百余万口人,仅存十之一二而已。
  真要发生那一幕,而到那时候姚惜水还没有殒于兵灾,又会有怎样的感慨?
  马车檐角的灯笼,通过车窗,将昏黄的光照射进来,姚惜水哪里知道韩谦在想什么,她只看到韩谦嘴角那一抹冷冽的浅笑,心头暗忤,暗想龙华埠前后一年,兴衰两态,他心里即便没有特别的感触,但冷漠如斯,当真称得上生性凉薄了吧?
  马车最后停在一间茶楼的斜对面,姚惜水远远看到傍晚时出城的柴建,这时候竟公然坐在对面茶楼里饮茶,还特么面朝大街而坐。
  不过姚惜水转念想柴建这么做,也无不当。
  枢密院职方司今夜要有密探在桃坞集外围无故失踪,他们再怎么掩饰,赵明廷那边也应该知道桃坞集屯营军府有问题了。
  而桃坞集既然无法再潜藏在水面之下,那还不如利用这点,将赵明廷那边的视野彻底的吸引过来,只是要让他们暂时看不穿桃坞集的虚实就可以了。
  吏部奏疏,天佑帝已经朱批送到门下省缴覆,颁行就这两天的事情。
  实际上不管韩道勋、韩谦父子身上是不是已有破绽被赵明廷看到,但安宁宫及太子一系下也必须下极大的决心,才有可能通过门下省,去直接封驳天佑帝朱批过来的奏疏。
  毕竟安宁宫要这么做,也是直接对抗或者说忤逆天佑帝的意志,所冒的风险也绝对不小。
  他们要做的,只是要安宁宫及太子一系,下不了这个决心就可以了。
  “姚姑娘要是也想进茶楼坐坐,面容就要稍加修饰才行。”韩谦说道。
  借着跟车辕一侧相接的小窗透进来灯光,姚惜水睁眼看着赵庭儿将一种软蜡膏轻轻的抹了韩谦的脸上,使韩谦的脸颊变得蜡黄、凹凸不平起来,随后又用深黄色脂膏在韩谦的脸颊上勾画了几笔,竟然叫韩谦脸颊在灯下显得瘦陷、病容颇重的样子,真是神异无比。
  看到这一幕,姚惜水知道韩谦身边的婢女能试制出远超晚红楼的上品胭脂,绝非偶然。
  当然,她也猜到韩谦这时候要她改变容貌,随他上茶楼跟柴建见面,实际上也是要赵明廷暗伏在附近的密探看到,这也要弥补她与春十三娘在凝香楼胭脂铺露出来的破绽,避免赵明廷有可能注意到晚红楼的存在。
  赵庭儿傍晚前扮成乞儿到侯府后院箭场见李知诰、柴建,通知韩谦、姚惜水的藏身地,这时候看到韩谦一身丐装走进茶楼,柴建示意分散坐在茶楼角落里的几名扈卫稍安勿躁。
  不过,也是因为猜到眼前走进来的三人,是韩谦与姚惜水以及韩谦身边的婢女所扮,柴建才能从眉眼轮廓间看出一些依稀相仿来,暗感赵明廷真要有什么手下潜伏左右,只会认出他们是今日从凝香楼胭脂铺逃匿的疑犯,而不会认出他们的身份来。
  “柴大人,这边情况如何?”韩谦坐过去,一脚跷到木凳上,看柴建跟前五香烂豆等几碟小食,揽到身前,伸手抓起来就塞嘴里,自嘲地说道,“在侯府光顾着跟王文谦置气了,都没有填饱肚子,柴大人让店家到隔壁的牛二驴肉店,买两斤干切驴肉过来。”
  柴建没有惊动店小二,直接让旁边的一名扈卫去买两斤干切驴肉过来。
  “屯营之内已经闭寨,三天内都会加强戒防。目前,是你韩家家兵范大黑、林海峥以及赵无忌带人分组散在外围,也已经发现五名可疑人物,试图接近屯营,但对方也很警惕,看到情形不对劲,已经逃入宝华山深处。”
  三皇子大婚,临江侯府那边不能有一丝懈怠,秘曹右司的人手又因为怕泄密,傍晚前手忙脚乱的分散潜藏起来,柴建可以请沈漾签发命令,封闭屯营寨府,但身边仅有十数人,却没有办法伏杀潜伏到屯营寨府外围的密间。
  柴建不得不借助韩谦的人,但是左司兵房虽然有七八十人,但除了韩家九名家兵、十一名家兵子弟外,其他人都是这几天从屯营军府新招募过去的新手。
  柴建实在怀疑韩谦手里的人,能完成这一次反渗透任务?
  韩谦倒没有什么担心,范大黑、林海峥、赵无忌他们是准备不足,但赵明廷派出密间渗透,比他们更加仓促。
  再一个,普通人无事是不会随意钻入深山里去的,但过去几个月里,韩谦一直都利用宝华山的地形地势,教导家兵子弟如何进行潜伏、侦察及反侦察,在这方面他们占据绝对的优势!
  只要不出大的纰漏,他与柴建只要在这里等结果就好。
  夜渐深,茶楼东家坐在长木柜后,看到柴建及扈随除了腰间的刀剑,袍衣有时候无意间掀开,还露出甲衣,压根不敢过来催促说茶楼要打烊,忍不住打起哈欠,跟柴建说道:
  “要不要派人到对面的妓寨,喊两个姑娘过来唱个小曲?要不然这么坐一夜,很难熬的。”
  柴建瞥了姚惜水一眼;姚惜水眼神凌厉的瞅住韩谦,心想他走进茶馆之后,言行粗鲁放肆之极,这时候竟然还得寸进尺来了。
  韩谦浑不在意地说道:
  “姚姑娘要不想让赵明廷从你身上联系到晚红楼,就应该不在意这事!而且啊,不要觉得变换面容,就一定能瞒天过海。姚姑娘不能融入新的身份,一切都表现得跟所扮演的身份格格不入,这些将都是破绽。要是赵明廷或者王文谦这样的人物,亲自赶过来,看到姚姑娘这样,绝不难将姚姑娘跟晚红楼联系起来,毕竟晚红楼留在姚姑娘身上的痕迹太深、太鲜明了……”
  姚惜水再不喜欢听韩谦说这话,但仔细咀嚼,却觉得意味深长,暗感用间篇注疏,即便是韩道勋所著,韩谦也绝对是真正掌握其精髓的一人。
  “姚姑娘似乎能听得进我这番话,”韩谦嘿然一笑,跟姚惜水说道,“那就请姚姑娘到妓寨,帮我们挑两个唱曲的姑娘过来——姚姑娘如果要跟我学用间,那一定要记住,模糊掉身上棱角鲜明的特征,才是为间的第一步!”


第七十七章 行刑
  烛残灯灭,在晨曦中,已经早起的行人经过,茶楼外的石板长街,也是嗒嗒的马蹄声传来。
  姚惜水再精力充沛,挨着车厢壁坐了一夜,也是腰背酸肿,看了披了一张破麻袋片、枕着赵庭儿大腿而睡的韩谦一眼,倒不是觉得韩谦身为少主,与身边的婢女苟且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好奇这厮怎么能睡得酣畅淋漓?
  一夜过去了,桃坞集屯营军府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但凌晨时聚集到龙华埠的可疑人物越来越多。
  这些人都是赵明廷从枢密院职方司调来的精英斥候。
  精英斥候,不同于密间、秘谍,就像是韩谦编入秘曹左司兵户的精锐,是侦察作战力量,他们并不需要严格隐藏身份,因此公然挎刀披甲,骑着军中健马,半夜将茶楼对面一户人家都赶了出来,将院子征用过去,以便他们的人马在龙华埠聚集。
  虽说赵明廷还没有露面,但枢密院职方司在对面院子聚集的精锐斥候就已经超过四十人,为首是枢密院职方司下属一名叫季昆的指挥。
  “哈……”韩谦伸了懒腰,睁开眼见赵庭儿打着哈欠看过来,眼皮子软耷耷,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问道,“你没有睡?”
  “不断有人携刀披甲,骑马进入龙华埠,庭儿心脏都吓得砰砰乱跳,怎么睡得着?”赵庭儿伸手将韩谦的脑袋托起来,揉着被压得发麻的大腿,说道,“少主,你怎么就睡得这么舒服?”
  “赵明廷真要下决心将我们劈成肉酱,哪里需要公然调用职方司的人马?”韩谦也忍不住打个哈欠,心想还是没有睡够,看向姚惜水问道,“夜里有什么消息?”
  虽然姚惜水也能料到赵明廷往龙华埠直接调集职方司的人手,更可能是在虚张声势,给他们这边施加压力,但他们在龙华埠只有十二名扈卫能用,谁敢说赵明廷那边一定就不出手?
  这种情形下,谁心头所承受的压力都不可能小。
  韩谦竟然能睡得着,姚惜水都不知道他的心脏是什么做的。
  “凌晨前后,分别在牛头崮、兰溪沟、朱家寨伏杀三名可疑人物,击伤两人,但可惜没能逮住,令其跳溪逃走,但缺人手,也没能继续扩大搜索范围,或许还有可疑人物潜伏山中未撤,”姚惜水说道,“你手下死一人、伤两人!”
  “嗯!”韩谦点点头。
  左司兵房七八十人,在地形熟悉的宝华山中猎杀职方司的五名密间,特别是职方司五名密间是分散潜近桃花坞的,他们这边还付出死一人、伤两人的代价,显然很难让人满意。
  不过,考虑到左司兵户除了六名家兵、十一名家兵子弟外,其他近六十名人手都是这两天都招募过来,这样的结果也不出人意料。
  “我要回屯营军府,姚姑娘是陪柴虞候继续留在龙华埠,还是随我去山庄补一觉?”韩谦问道。
  留在龙华埠也无事可做,同时姚惜水也感到困顿,担心自己这个状态再继续暴露在职方司的探子眼皮底下,容易露出破绽,便同意随韩谦去秋湖山别院继续观望形势。
  屯营军府虽然没有造栅墙,将桃坞集整个的圈围起来,但天光大亮之后,凭借屯营军府的哨岗也能将林沟溪坎都盯住,敌间强行闯进来也不可能有藏身之地,所以林海峥、范大黑、赵无忌也带着人马撤回山庄休整。
  韩谦回到山庄,也没有把充满馊味的破旧衣裳脱掉,而是带着赵庭儿、姚惜水、郭奴儿跑去原家兵及家小聚居、目前临时充当兵户临时驻营的北院。
  林海峥等人正撤回到院里吃早餐,看到韩谦走进来,那些新手看到林海峥、范大黑、赵无忌站起来,才知道是韩谦进来了。
  “谁来跟我说昨夜的伤亡?”韩谦拖了一把椅子,倒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斥候,问道。
  “郭泓判击杀敌间,也被敌间反手刺中胸口,早上抬回来时,在半路就咽了气,”林海峥走过来说道,“另外两名家兵子弟伤得都不算重。”
  “郭泓判被敌间反手刺杀,是你亲眼所见?”韩谦抬头看着林海峥,问道。
  看到韩谦眼瞳里凌厉的精芒,林海峥下意识的一惊,心存畏惧地说道:“我没有亲眼所见,但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将他所率这组人马召集过来询问过来。少主要是觉得有问题,我再仔细盘问。”
  “他这组人都有哪里?”韩谦抬头问道。
  林海峥示意四名斥候站出来。
  “将兵甲都缴了!”韩谦说道。
  林海峥都知道韩谦要重罚这四人,示意旁边的人将这四人的佩刀、皮甲都解下来;这四人也不敢挣扎,做好受罚的准备。
  韩谦看着四名新募斥候,他还记得这四人的名字,其中一人早年还曾在广陵军担任营指挥,潜力可期,但可惜啊,不能为他所用的人,他都不想留,语气寡淡地问道:“你们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我等无能,致队率受创而亡,愿受罚。”四人对望一眼,想着摆出一个良好的态度,惩罚或能轻些。
  “你们既然没有什么好说的,那想必是知道自己错了,那就好办了,也省得你们在黄泉路上怨我枉冤你们,”韩谦回头看了林海峥一眼,说道,“现在就将这四人都杀了,然而去找兵曹高大人,将他们的妻女子侄,只要是一户之内,都卖出为奴!”
  韩谦这话说得极平淡,但字字惊心。
  姚惜水也是心惊,没有想韩谦御下会如此残暴。
  虽然死了一人,极为可惜,但左司兵房七八十人说起来都是这两天才新招募过来的乌合之众,能伏杀职方司三名精英密间,还成功阻止职方司的密间渗透,这已经可以说是有功无过了。
  林海峥、范大黑也是微微一怔,想要劝韩谦给他们一个机会,但想到韩谦前些天在宅子里下令射杀韩钧身边的老宅家兵,可也没有半点犹豫,未必是他们能劝!
  四人完全没有想到会受到如此残暴而严厉的惩罚,韩谦不仅要将他处死,还要将他们的妻妇子侄卖娼卖奴,愣怔之余,竟是忘了争辩;待看到赵无忌、林宗靖、郭奴儿等家兵子弟拔刀围上来,想要反抗,但手无寸铁,又被围在院子里,片晌间便被乱刀砍死!
  其他新募的斥候,看着身体都被乱刀砍得不全的四人,还有没有死透,在泥地血泊里抽搐着、颤抖着,还有鲜血汩汩流出,扩大血泊的面积,几乎要将这座平整的院子都淌满,虽然他们都是韩谦精心挑选出来的老卒,犹是心惊不已,脸色惨白。
  特别是另外两组有家兵子弟受伤的斥候,握住腰间的佩刀都禁不住发抖起来。
  “你们心里都很清楚这四人为何死有余辜,为何妻女子嗣会沦落为奴的境遇,”韩谦眼神锐利的往院子里的人马扫过来,“另外两组人马,应该庆幸队率只是受伤,各领三十鞭为戒吧。林海峥、范大黑,你们两个,先上前行刑各抽十鞭。你们已经有两次在关键时刻犹豫了,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三次!”
  林海峥、范大黑叫韩谦眼睛盯着,背脊汗毛都要立起来,也暗感他们刚才是犹豫了,要是这四人突然暴起夺下他人手里的兵刃,今天这场面恐怕会非常的难看了。
  看到林宗靖、郭奴儿等家兵子弟,这时候已经聚集到韩谦身边结成环阵,林海峥、范大黑也暗感他们虽然更经常在少主身边伺候,但显然不自觉,要比这些郭奴儿这些家兵子弟懈怠一些。
  林海峥、范大黑这时候也按住腰间的佩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另两组出岔子的斥候人马。
  两组八名斥候,终究是没敢反抗,将佩刀解下来,跪在被血浆浸得已经有些泥泞的地上受刑。
  姚惜水自幼接受严酷的训练,但这一刻犹要强忍住心里的不适,才没有提前退出去。
  林海峥、范大黑执鞭上前,给八人各抽十鞭,抽得他们皮开肉绽、血痕遍背。
  韩谦这时候又朝那些剩下的新募斥候,说道:“剩下的各二十鞭子,你们轮着每人上前抽五鞭,感受一下他们身心所受的创痛吧,这样,在下一次的任务中,才会少懈怠!但下一次,你们心里也给我记住,我这里没有太多的规矩,以下犯上者斩,作战懈怠者斩,畏敌不前者斩……”
  待行刑完毕,韩谦才让人将四具死尸拖出去,也让八名被抽得血肉模糊的人搬到房中救治,跟林海峥、范大黑说道:“你们先带着他们到外面的院子,总结昨夜的成败教训,成文交到我手里,然后再去休息……”
  林海峥等人走出去,留在山庄的家兵家小才走进来打扫满地的血迹。
  只是这边的院子都是泥地,血渗透到泥土里,除非将染了血的土都铲掉,要不然天气日渐炎热,整间院子里都将是吸引蚊蝇的血腥气。


第七十八章 筑城
  韩谦拿筷子搛了一小块脆脆的腌黄瓜,吧咂吧咂的嚼着,见姚惜水完全没有胃口的坐对面,搁下粥碗,问道:
  “怎么了,姚姑娘给我酒里掺幻毒散时,可没有现在这般不忍啊?莫非姚姑娘觉得我拿自家的钱财,养活了晚红楼的十多名卖身姑娘,就是该死,而那四名不听指挥、懈怠作战、坐看队率如此轻易为敌间反杀的家伙,就不该死了?”
  “罪不及妻女子嗣!”姚惜水说道。
  “罪不及妻女子嗣?”韩谦冷冷一哼,说道,“这四人因罪而死,我不罚他们的妻女子嗣,你以为他们的妻女子嗣在屯营里,境遇就能比为奴要好?你要同情他们,大可以将他们都买回去啊。”
  姚惜水被韩谦拿话堵住,无语相对,又怀疑韩谦说最后一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冷眼看他又低头呼噜噜的将半碗粥都扒拉进肚子里,真是想不明白有名臣之望的韩道勋,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怪胎儿子,难不成他寄养宣州的那几年,真将他扭曲成如此的冷血无情?
  韩谦将姚惜水的嫌弃看在眼底,心里只是冷笑,历史轨迹不发生改变的话,也难怪天佑帝驾崩后,三皇子这边那么轻易就被安宁宫那边连根拔除了,晚红楼及信昌侯府,除了李知诰之外,实在没有几个能撑得住台面的人物啊!
  说实话,韩谦也并不觉得信昌侯李普是一代人杰,要不然他早早就得晚红楼暗中扶持,所建功绩不应该在其兄、浙东郡王李遇之下。
  甚至在李遇这一系军方人物里,信昌侯李普的地位,比起李遇手下的第一大将张蟓,还要略差一些;而看目前的情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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