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楚臣-第3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谁愿意到这么一个穷破凶险之地,去做一个受气小媳妇。
  这时候有人举荐卫甄出任滁州刺史,继而又有人建议将惹人恨的薛若谷踢出朝堂,外放溧水任县令,一下子便获得很多人的支持。
  卫甄他愿意,毕竟从京畿县令的从六品,到从四品的中州刺史是连跳四级。
  也只有当前朝廷急需用人之际,才会有这样任性的提拔任用官员;待局势缓和下来,一切都会回到按部就班的节奏上来。
  卫甄已过天命之年,没有时间给他按部就班的一级级往上挪,即便知道滁州凶险,也是甘之如饴的收拾行囊随军赴任去了。
  侍御史是从六品官职,京畿县令也是从六品,但薛若谷从位卑权重的侍御史调任京畿县令,自然是贬官了。
  薛若谷他本人无所谓,沈漾能接受这个结果,主要也是溧水乃京畿辅县,近在咫尺,他真要用薛若谷,调回朝中也极是方便。
  整件事赶在四月中旬确定下来,薛若谷差不多也是第一时间,与沈漾、秦问、李唐等人辞别,带着家人赶往一百三四十里外的溧水城赴任。
  至于隐藏在整件事背后的意图,没有人能够察觉到蛛丝马迹,又或者唯有身在漩涡中的当事人,才有可能察觉到一些异常吧?
  ……
  ……
  四月下旬已是初夏时节,明媚的太阳光照射下来,已经有几分炎热。
  官道两侧的沟渠里,荒草蔓长,远处的田野有农民在耕种,穿着短褂麻衫,露出黝黑、精瘦的胳膊。
  陈家塘村村口外,有一座占地百余亩的桃树林。
  此时桃花早已凋谢,树桠子挂满青毛桃子。
  桃林外、官道旁,有一小片空地,支着一座茅草棚子,有人在这里卖凉茶为业,几个过路客正围着凉茶摊子喝茶,看他们的相貌、打扮,像是歇脚的脚夫、走街串巷的商贩,凉茶摊前摆着一些装满货物的箩筐,扁担斜靠在箩筐上。
  四辆马车从北面驱来,还有七八名仆役、刀客骑马跟随着。
  即便相隔一江之水的长江北岸正打得热火朝天,但也没有谁会认为距离楚京城百余里的官道上,会有什么盗匪敢横行劫道。
  仆役以及护送的刀客们骑着马背上,也甚是轻松写意,打量着四下的明媚风光。
  凉茶摊子前的脚力、商贩,却好奇的朝官道上打量过来,似乎都还不知道是什么重要人物,打这里经过;前面数里外的官亭里也站满当地等着迎接的官绅。
  “先停一下。”经过凉茶铺时,居首的那辆马车从里面揭开帘子,薛若谷从车里探出头来,吩咐车夫将车马停下来。
  “前面就是溧水县,好些人都等着迎接爹爹,爹爹你怎么在这里停下来?”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从后面策马赶过来,问若有所思打量凉茶铺子的薛若谷。
  “他们愿意等,就等着去——你娘身子弱,跟你妹妹都坐了一天的车了,身子骨应该都乏了,下车走动走动有好处。大家也都跑了大半天,也要多少喝点茶水。”薛若谷跟已经长成成人的长子薛莫说道。
  他跳下马车,径直往凉茶摊这边走过来,指着凉茶问守摊的老汉:“这凉茶怎么卖?”
  薛若谷穿着官袍,老汉有点受惊吓,抖抖嗦嗦的才说明白两碗茶只要一文钱。
  不等左右的扈兵驱赶,那几个商贩、脚夫便让出那几个树墩子做成的座位,端着手里的茶碗,蹲到空地旁继续喝茶。
  薛若谷就着一只树墩子,坐在凉茶摊前,锐利的眼神扫了场地边的那几名商贩、脚夫一眼,接过老汉递过来的茶碗。
  一碗呈琥珀色的凉茶,还浮着一些碎茶叶渣子。
  那青年与一名少女,搀扶一名柔弱秀美的中年妇人走过来,也坐到凉茶摊前。
  青年与那些个仆奴、刀客到底是渴了,像饮牛般咣咣连灌下去好几碗凉茶,直喊舒坦。
  妇人与少女则更有兴致眺望四周的风光。
  唯有薛若谷,像是手里端着一碗绝世名茶,小口饮着,足足坐了两炷香都没有将一碗凉茶喝完——坐在场地边的脚夫、商贩分作两堆,小声谈着附近的乡俚趣闻,也不敢凑过来打扰到官人。
  “爹爹,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在等谁,或许这一切是我想多了吧。”薛若谷若有所思地说道,看天色渐晚,再不走入夜前怕是不能进城,他将碗里的余茶一饮而尽,便起身往马车走去。
  待薛若谷等人车马行远,那几个脚夫、商贩再走回到凉茶摊前坐下,似乎完全没有要赶路的意思。
  “冯先生,薛大人真会为惨死东庐山的那几十口流民翻案?”一名脸膛黢黑的脚夫,看向坐在眼前的布衣客问道,“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意识到他这次调任溧水县有着蹊跷啊,他刚才大概以为冯先生会站出来跟他相认呢……”
  “他既然意识到事有蹊跷,却还毫无耽搁的赶赴溧水就任,你们就一点都不期待?”布衣客笑问道。
  “涉及此案的仵作以及卫甄的两名幕僚,虽然我们照冯先生的吩咐,想办法将他们都留在溧水,但想要他们开口,却不是简单的事情。”
  黑脸脚夫蹙着浓眉,神色犹不乐观,还有其他的一些担忧,说道。
  “再者,薛大人即便查明真相,想翻案也不是易事,甚至有可能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白白搭进去——我当初任性妄为,已经牵累太多人进来了,也死了太多的人,也害大人无端遭受猜忌。唉,要是有选择,我当初宁可将怨恨埋在心里!”
  木讷的卖茶老汉,颤巍巍的伸手给几人添碗。
  脚夫原本也不担心粗鄙的乡野老汉,听到他们的话产生怎样的联想,但刚要接过茶碗,这时候却注意脚夫卖茶老汉那双似被火烧伤的手,焦黑的伤疤之下,指节似乎并没有像真正的老人那般枯瘦似竹,骤然间心里一惊,退后两步,走到箩筐旁,伸手搭在挑货的扁担上,盯住老汉道:“不知道这位兄台是何方人士,竟然叫尚某刚才都看走眼了?”
  “照你所说,要是我当初在茅山,没有以授田的名义号召奴婢入伍,一连串的诛连惨案也不会发生,尚仲杰或许也不会心怀怨恨,屠杀流民,”卖茶老汉端着茶碗坐下来,盯着脚夫问道,“我问你,一开始就是我做错了喽?”
  “大人!”
  脚夫怎么都没有想到卖茶老汉竟然真是另有其人,听着熟悉的声音,心情激荡的扑通跪倒在地……


第五百零七章 起事
  “官道边,人来车往,你还是坐过来说话吧,”韩谦示意韩东虎坐到凉茶摊前,又笑着跟冯缭说道,“我便说这双手会是破绽,确实,烧伤疤痕伪装得再好,也不像是一双老人的手。”
  “大人身份尊贵,此时又遭延佑帝猜忌,怎么能轻涉险地啊?”韩东虎坐到凉茶摊前,犹控制不住激动心情地说道,比翻案,他更担心韩谦此时的处境。
  即便不受猜忌,韩谦作为蕃州刺史,私自潜回帝京,也是大罪。
  “什么尊不尊贵,我这些年真要是因为害怕而什么事情都不做,那真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韩谦微微一笑,对自己身处险境这事,似乎是一点都没有什么觉悟。
  当初他孤身赴晚红楼不险吗?
  他劝谏杨元溥一起去守淅川城不险吗?
  他带着百余人回金陵夺信昌侯李普的兵权不险吗?
  朱裕在荆襄战事后敢深入楚境,他岂能连朱裕都不如?
  韩谦最初是想着派冯缭暗中潜来金陵处置诸多事已经足够了,但在叙州得悉世家宗阀在广德府反扑诛连的具体情况之后,便决定要亲自走这一趟。
  受刑死二十余人、致残四十余人,那还是广德府衙大搞冤狱的数字,算上安吉、广德、郎溪三县,这个数字还要增加两倍。
  除了大批无辜者受诛连外,之前逃离安吉、广德、郎溪的世家宗阀、大小地主,借刺杀案掀起的风波,纷纷返回三县,推翻之前他设立广德军制置府时所制定的置换田宅方案,拿着旧地契、房契,在府县官员的支持下夺回土地,致使大批原广德军的家小再次失去土地。
  即便陈景舟出知广德府之后,形势有所缓和,但之前几个月的混乱,已经有成千上万的无辜者受到诛连,处于朝不保夕的险境之中。
  照冯缭之前的计划,薛若谷即便不惜自身及家小的身家性命站出来翻案,但也只能说让事情的真相在小范围内传播,叫朝堂之上的大臣们知道有这么回事,知道刺杀案的真相不是刑部及京兆府之前所陈述的那样。
  但是,能真正翻案吗?
  不可能的。
  世家宗阀在广德府大搞反扑、诛连,一切实际都是在杨元溥默许之下的进行的。
  不仅世家宗阀在朝中的代表人物了,杨元溥会翻自己的案?
  冯缭之前的想法,主要还是想着尽可能维护叙州的利益,想着只要能将刺杀案的真相在小范围内揭开,分化朝廷众臣对叙州的态度,便算是达成目的。
  冯缭还是习惯想着将刺杀案用作筹码,想着将韩东虎这些人用作棋子,然后用些小手段,将韩东虎这些人招揽过来,组建叙州在金陵的情报网。
  韩谦也不能责怪冯缭,但冯缭这么做,还远远不够,甚至还真极有可能害得薛若谷一家老小丢掉性命。
  待韩东虎情绪稍稍稳定下来,韩谦跟他说道:“这事我没有错,你也没有错,世家要盘剥奴婢,奴婢想要反抗,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难道你还想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就想世家宗阀自己会乖乖同意废除贱口奴婢旧制?现在,事情涉及到梁国蜀晋及蒙兀人的战争,事情会加倍错综复杂。我们唯有能做的,就是一步步去做,不要轻易怀疑自己、否定自己……”
  “我……”韩东虎看着诛连甚广的惨案频频发生,内心一直陷入矛盾与纠结之中,很多道理也不是他所能分辨,这一刻听韩谦的话,虽然有些领悟,却也难说透彻,只是心旌摇荡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先尽可能暗中助薛若谷查明刺杀案的真相,等到薛若谷有一些人证、物证之前,我再会与薛若谷见一面,劝他不要莽撞行事……”韩谦说道。
  “要不是陈景舟赶到,制止府县收回新垦的坡地湖田,牵连者更广,但除冤死者外,广德府还有一万四五千人田地被夺,这些人要如何安排,还请大人明示。”韩东虎这时候才算是冷静下来,说道。
  听韩东虎这话,冯缭才真正是暗暗吃惊,直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串上来。
  在陈景舟出知广德府之前,世家宗阀三四个月的凶狠反扑,重新拿出旧地契从原广德军退役老卒及家小手里夺回田宅,涉及一万余人,这事冯缭当然是知道的。
  然而听韩东虎此时的口气,他们早已经跟广德军旧卒暗中在搞串连,计划着要搞大事情了。
  冯缭这时对韩谦所说没有人甘愿做棋子这句话更加深有所感。
  韩东虎对叙州是够有感情了,但在韩谦露面之前,他之前两次见韩东虎,韩东虎却半点都没有透漏相关的信息。
  冯缭想到一旦韩东虎、苏烈与广德军的旧武官近期在广德府联手掀起大规模的民乱,也是不寒而栗。
  要是在那时候薛若谷时机巧合的站出来为刺杀案翻案,怎么叫杨元溥不对这两桩事产生联想?
  杨元溥生性本就多疑,倘若再查到薛若谷调任溧水县乃是老太爷暗中推波助澜,那时候麻烦真就大到要捅破天了。
  韩谦这时候也是皱着眉头思量。
  他此时身在金陵的消息,暂时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晓,更不要说现身去安抚那些受诛连、田地被夺的一万多广德军老卒及家小了,但如果说广德军的旧卒、旧武官已经暗中串连一段时间了,显然也不是韩东虎一人站出来劝阻,就能将这起已经在暗中组织实施的起事消除在荫芽状态的。
  只是就这点人手,在金陵卧榻之旁起事,被镇压下去,即便不说是分分钟的事情,也不会太困难;就更不要说什么会伤大楚元气这种话了。
  也难怪富耿文放弃郎溪县令不干,跑到湖南受气去,他是看出这团火压不住,即便最终会被朝廷镇压,他就先被烧成灰烬了。
  冯缭也是暗暗焦急,绝大多数人都不是能够理智的,特别是他们胸臆深处早就埋下反抗的火种,受到如此之广的诛连及迫害,凭什么叫他们牺牲小我、顾全大局?
  “一定要起事,但不能在湖州、广德府停留,起事之前,先在太湖之内尽可能多筹备些船只,多与太湖里的水寨势力联络,最好能去润州北面做江匪吧!”韩谦说道,“我会想办法跟王文谦见一面……”
  一万多老弱妇孺,即便里面有三四千精壮,但缺少必要的兵甲战械,是根本没有资格跟经历过几次血战、战力正强盛的精锐禁军正面对抗的。
  起事后,以最快速度转移到长江里,借助朝廷与信王杨元演之间的对峙,或能获得一点腾挪的生存空间。
  再不济,投附淮东国,大部分的老弱妇孺至少能活下来。
  逃入山里也不行,一旦被封锁死,一万多人大多数也会死于饥饿。
  “此时在金陵能调多少钱粮?”韩谦问冯缭。
  “能调四五万缗钱。”冯缭说道。
  “东虎,你将这批钱物拿走谋事,但也不要跟其他人说及我——我现在助你们,也是希望你们都能活下来,你知道我的意思?”韩谦盯着韩东虎说道。
  说来也是可悲可叹,叙州是能调一批钱粮,却没有办法直接用来赈济被夺走田宅的广德军旧卒及家小,只能暗中用来助他们起事——要不然的话,四五万缗钱,都够一万多妇孺老小勉强支撑一年多时间了。
  “我明白。”韩东虎点点头,真要跟几个头领挑明韩谦的存在及资助,也不用担心会泄漏什么消息,但其他头领的期许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就有可能使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要是有什么紧急事,你可以派人到小茅峰或静山庵联络我——我在去扬州见王文谦之前,不在茅山,就在宝华山。”韩谦说道。
  见韩谦对自己不掩饰行踪,韩东虎心情激动的叩了一个头,才带着两名同样扮作脚夫的亲信离开……


第五百零八章 茅山
  韩东虎离开后,从桃林里驶出两辆厢板被风吹雨打颇为破旧的马车。
  待凉茶摊子都搬上马车,韩谦、冯缭也跟着坐了进去,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开官道,不起眼的拐入南面的一道岔道,往茅山方向驶去。
  偌大的茅草棚子空无一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倘若薛若谷在这边能将刺杀案的内幕先揭开一角,继而广德府那边再众情激愤闹出些不大不小的乱子,会不会更有助于翻案?”冯缭说道。
  直接资助广德军旧卒起事,要承担的风险太大,后续的变数太多。
  就像谭育良在思州起事,最后也差点不受叙州的控制——思州还直接处于叙州兵马的监视之下呢。
  冯缭之前不会当着韩东虎的面提出质疑,这时候坐进马车,却还想讨论有没有另一种更为缓和的可能选择。
  韩谦对整件事的处置也有些犹豫,但冯缭提的这个可能却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反问道:“换作你是坐在崇文殿里的那位,你会在这件事上选择退让吗?”
  冯缭说道:“倘若禁军在长江北岸的战事进展顺利,那位或许不会退让吧。”
  “他非但不会退让,甚至有可能直接下令进行更血腥的镇压,”韩谦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此外,李知诰、高承源两人配合,水陆并进已经逼进巢州城下,拿下巢州城不会起什么波澜的,你也不要有其他什么期待。”
  冯缭轻叹一声,他也就是想有没有其他的可能选择,却也知道禁军在长江北岸受挫的可能性甚微。
  楚军对安宁宫叛军的战事,第一阶段是收复巢州、滁州两地。
  这两州紧挨着长江北岸,与金陵、池州隔江相望,这两地不收复,东来西往的商船过长江水道都要小心翼翼,更不要说还时不时会有叛军趁小舟渗透到金陵城来。
  不过,楚军大举从舒州出兵,从西往东打,驻守南岸的禁军也随时关注北岸的动向,朝中从一开始就没有谁认为收复巢州、滁州存在有什么难度。
  即便叛军真要顽强的固守巢州城或滁州城,楚军也有能力将其死死围困住,等其断粮后不战而溃。
  楚军第一阶段的用兵,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即便此时有大股梁军驻守在北面的颍州,但颍州距离巢州有二百五十余里,还要渡过辽阔的淮河。
  而大楚驻有重兵的池州、金陵,距离巢州城却在二百二十里之间,还有水路相通,这时候楚军也不怕梁军敢冒进渡过淮水,搅和到对寿州的收复战事中去。
  真正复杂的,是在收复巢州、滁州之后,要怎么对跟梁军隔淮河相望的寿州、霍州用兵。
  寿州、霍州以及被差不多彻底打残的濠州,沿淮河南岸铺开,安宁宫叛军收缩回去,枢密院就必须考虑叛军与梁国勾结,梁军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