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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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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里正!”

郑言庆诧异的向王里正看去,“您这是……”

王里正也看清楚了马上的郑言庆,示意身后的二十名军卒收起兵器,上前唱了个肥喏道:“原来是郑公子啊……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何处?这位娘子是……”

“哦,这是我一位远房亲戚,世居蜀中。这天色晚了,我担心她一人回去危险,所以想送她回客栈。”

王里正看了一眼身后的军卒,“郑公子,您稍等片刻。”

他匆匆来到一名看似军官模样的男子跟前,附耳低声细语两句。那军官先是阴沉着脸,但渐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轻轻点头,随着王里正走上前来。

“卑职王虎,右骁卫大将军麾下三十三府一团二旅六队队正,参见云骑尉郑公子。”

隋室麾下,实行府兵制。

全国共六百三十四府,分别隶属于十二卫和东宫六率。

府,即为折冲府,下设团、旅、队、火等级。其军官分别以校尉、旅帅、队正和火长为名。

郑言庆闻听这王虎的军职,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

怎么今天晚上,换成了官军值夜?一直以来,里坊中值夜的武卒,多是从各坊青壮为主。这突然间变成了官军巡夜,显然是发生了事故。郑言庆如何不震惊。

右骁卫,是长孙晟麾下。

可晌午在霹雳堂学习的时候,并没有听长孙晟说起这件事情。

言庆连忙下马,同时示意朵朵也下马。

“王队正……”

“呵呵,郑公子莫要客气。说起来,我叔祖还在您府中休养,一直未能当面道谢。”

“您的叔祖是……老虎爷爷?”

“正是。”

王虎说罢,看了一眼旁边的朵朵,然后把郑言庆拉到旁边,“郑公子,您今夜最好在家里,莫要出门。大将军、房府尹和濮阳郡公联合签署军令,今夜各坊门户紧闭,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如今各坊的值夜人,全部有军府士卒接手……如果不是王里正认识您,您刚才过来,恐怕就要引发冲突。还请公子见谅。”

长孙晟,房彦谦,宇文述三人签署军令?

郑言庆这心里,更加紧张。

“那你可知道,为何要如此做?”

“听说……好像有反贼出没。大将军下令,但凡是子夜后仍在坊间逗留着,先拿下再做论处。

您是大将军的弟子,当然不会有问题。

不过军令如山,卑职职责所在,实在不好通融。您那朋友,是蜀中人氏还好说,如若是襄阳人士,恐怕就有麻烦了。以卑职看,您还是别出去了,让您这位朋友,在府上过一夜。估计天亮以后,就可以通行,恢复正常……现在出去,也是危险。”

暗地里倒吸一口凉气!

郑言庆强作笑颜,拱手道:“若非王大哥说,我险些惹了祸事。如此,我先回去。”

说完,他再次道谢,将灯笼插在马鞍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一把攫住朵朵的胳膊,“姐姐,今晚城中夜禁,依我看,还是在我家中留住一夜,明日再走吧。”

从郑言庆的手劲儿上,朵朵已知道事情不妙。

她想要挣扎,可是被郑言庆虎目一瞪,立刻停止了反抗。

默默随着郑言庆往回走,郑言庆低声道:“别回头看,等回到家里,咱们再说。”

党士雄那边刚准备关门,却发现郑言庆和朵朵又回来了。

忙上前想要询问,却见郑言庆把马缰绳扔给了党士雄,而后拉着朵朵,急匆匆往府中走。

“这出去走了一圈,就这么急吗?”

他挠挠头,有点想不明白,郑言庆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看上去好像有点急不可耐。

……

天津桥头,喊杀声此起彼伏。

一队队,一列列军卒从四面八方涌来,足有数千人之多。

有的手持步槊长矛,有的则是持弓握刀。把哈士奇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

几十名军卒持槊冲过来,哈士奇嗔目怒喝一声,挥刀上前。

他的刀法非常简单,就是挑刺。四尺长的大横刀,哪怕是特制,也不过三四十斤的分量。而对面那些步槊的分量,个个比横刀沉重。但刀槊撞击,却每每是步槊被崩开。一个又一个士卒被哈士奇挑飞出去,而且每一个士卒被挑杀之后,必然会撞得四五名军卒骨断筋折。一柄横刀,却占尽了上风。任凭军卒人山人海,哈士奇却全然不惧。只听他呼喝不停,横刀翻飞,将官军杀得连连后退。

远处端门城头上,房彦谦和宇文述都露出震惊之色。

“二十载不见,哈德的武艺,越发可怕。”

宇文述认得哈士奇,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房彦谦也紧蹙着眉头,轻声道:“郡公,这哈士奇真不愧是当年长安第一高手啊。”

宇文述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观望天津桥头的战事。

哈士奇左冲右突,也不记得究竟杀死了多少人。每每逼开官军之后,他做势腾空跃起,想要从上三路逃走。可是官军之中,似有一名高手,每次当哈士奇跃起的时候,总是一箭射出,生生将他从半空中逼下去,不得不再一次陷入苦战。

“长孙季晟,可有胆与我一战!”

哈士奇须发贲张,浑身浴血,厉声喝道:“躲在暗处施放冷箭,非英雄所为。”

“哈总管,下官今日是奉旨杀贼,而不是与你做意气之争。

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二十年前在长安,就有第一高手之美誉。单打独斗,下官甘拜下风。”

“无耻!”

哈士奇怒吼一声,劈手抢过一柄步槊,轮圆了一记横扫千军,几名军卒当场毙命。

长孙晟见此情形,不由得暗自蹙眉。

这哈士奇显然已达到了化境,其力生生不息,若这样子打下去,只怕死伤惨重。

“麦柱国,还请你率部缠住此獠,我自当一旁配合。”

“早该如此!”

长孙晟身后,一名大将厉声喝道:“孩儿们给我闪开,待我取此獠人头。”

说着话,他健步如飞,手中横刀挂着一道绮丽刀罡,呼啸着劈向哈士奇。哈士奇反手一刀斜撩,将麦铁杖势不可当的一击崩开,错身一拳,凶狠的轰向麦铁杖。

麦铁杖不知道这哈士奇的厉害,冷冷一笑,翻刀横推。

只听蓬的一声,麦铁杖的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迸裂,鲜血淋漓,差一点握不住手中兵器。反观哈士奇的拳头,却是安然无恙。哈士奇阴阴一笑,垫步一刀挑刺。

与此同时,只听空中传来一声霹雳响。

一支利箭好似凭空出现,直射哈士奇。哈士奇不得不放弃麦铁杖,旋身一刀正披在那利箭之上。利箭炸开,而哈士奇长刀也被崩起,连退两步。

“好射术,这就是霹雳堂的霹雳箭吗?”

“还请哈总管指教……”

长孙晟说完,深吸一口气,挽弓搭箭,看似极为随意连珠箭发,可是那箭箭相连,历啸声不止。

哈士奇不得不连连封挡,一方面还要小心其他士卒的攻击。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虎吼,“全都给我闪开,待本将军,诛杀此獠。”

一匹雄骏红马,自人群中冲上前来。马似蛟龙,人若猛虎。手中一杆凤翅鎏金镗,只见来人当手舞动,眨眼间就到了哈士奇跟前,二话不说,一镗力劈华山,凶狠砸落下来。

凤翅鎏金镗挂着锐啸,势若千钧。

哈士奇来不及躲闪,挥刀迎上去,只听铛的一声响,哈士奇噔噔噔连退数步,张口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而来将战马也后退不止。马上那员大将,身高九尺,面似冠玉,生的膀阔腰圆。一件唐猊宝铠挂在身上,紧握兵器的手,不停颤抖。

“天宝将军?”

“不愧是长安第一高手,果然厉害。”

那马上大将,厉声喝道:“只可惜了,你一身好本领,不思为国效力,却密谋不轨。

今日宇文成都奉旨杀贼……哈士奇,再吃我一镗。”

胯下马希聿聿长嘶一声,宇文成都纵马再次冲向了哈士奇。

与此同时,麦铁杖拎刀扑来,迫的哈士奇无法躲闪,只能硬碰硬的,再一次和宇文成都交锋。横刀折断,不过却崩开了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哈士奇怒吼一声,连环三腿逼退了麦铁杖之后,转身腾空而起,迎着宇文成都纵身扑去。

他赤手空拳……岂不是找死?

宇文成都心中正感到奇怪,就听麦铁杖喊道:“成都小心,这家伙的拳头比刀还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哈士奇已经到了宇文成都跟前。

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是逃脱不了。既然逃脱不了,索性杀个痛快,就让这宇文成都,做陪葬吧。气沉丹田,抡拳轰击。宇文成都是长兵器,一时间无法回转,于是一提缰绳,胯下汗血宝马希聿聿长嘶一声,前蹄腾起,正挡住了哈士奇的拳头。

那宝马惨嘶一声,鲜血喷洒。

哈士奇的拳头,如同锋利的宝刃,直接没入宝马胸口。

只见哈士奇浑身是血,大吼一声,生生将一颗血淋淋的马心掏出来。战马噗通摔倒在地上,正压住了宇文成都的身子。哈士奇纵步再次扑向宇文成都,长孙晟的利矢,已到了身前。

连珠十三箭,箭箭凶猛诡谲。

哈士奇一不小心,被一支利箭射穿了大腿,腿一软,差点摔倒。

这时候,又有一员大将,策马拧枪,从人群中扑来。哈士奇连忙一个翻滚,躲过来人必杀一枪,刚要站起来,麦铁杖从后面扑上前,一刀劈在了哈士奇的肩头。

鲜血喷涌,但哈士奇好似全无知觉,完好的右腿原地转动,一拳打在了麦铁杖的肩膀上。

这一拳下去,令麦铁杖大叫一声,弃刀而退。

长孙晟连发十三箭后,鼓足丹田之气,再一次挽弓。

却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咳嗽,令他一口气未能接上来,口喷殷红鲜血。

妈的,这老毛病居然在这时候犯了!

长孙晟有气疾之疾,不能过于辛苦。他这一次之所以留守洛阳,也正因为这个毛病。

可是,战斗已至白热化阶段,长孙晟不得不再次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连珠箭发。而战场中,哈士奇也是连番受创。宇文成都失去了战马,双手舞动鎏金镗,声势更加凶猛。而麦铁杖虽然被打碎了肩膀,却仍指挥军卒,蜂拥而上。

最可怕的,还有两员马上大将。

于仲文和吐万绪两人,一个长枪,一个使双鞭,死死缠住了哈士奇,令他难以招架。一个不留神,哈士奇的左腿被凤翅鎏金镗扫中。宇文成都是何等神力,这一镗下去,打得哈士奇半只腿飞了出去。只疼的哈士奇一声大叫,长孙晟连珠箭已到了,蓬蓬蓬,哈士奇的身体连续中箭,吐万绪乘势冲过来,一鞭打在他的肩膀上。

身体,被数支长矛穿透……

哈士奇口中吐出血沫子,犹自单腿站在天津桥头。

已过了丑时,麦铁杖和长孙晟在亲卫的搀扶下,走到人前。

长孙晟剧烈咳嗽不停,每一次咳嗽,都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的难受。

“把他的尸首,好好收敛起来吧。”

宇文成都突然道:“此等英雄,不应该连一具全尸都无法落下……爷爷,您以为如何?”

濮阳郡公宇文述和房彦谦也在军卒的簇拥下上前。

天津桥上的这场惨烈搏杀,完全出乎了两人预料之外。麦铁杖一支胳膊废了,长孙晟旧疾复发。宇文成都那匹汗血宝马战死,除此之外,还有近两百骁果丧命。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杀死一个人?

宇文述不由得暗自苦笑,上前轻声询问:“大将军,你们怎么看?”

麦铁杖被打碎了肩膀,被人搀扶着,直呲牙咧嘴。

“天宝将军说的不错,此乃真豪杰。”

长孙晟捂着嘴巴,不停的咳出血丝,但也对宇文成都的意见表示赞同:“哈德先生虽是前朝余孽,但其忠贞,确令我等敬佩。这等英雄,应当留有全尸。”

于仲文、吐万绪,也都是面带尊敬之色。

“既然如此,那就依诸位将军所言。”

房彦谦上前询问上前,看得长孙晟面色蜡黄,不由得有些担心:“大将军,你还好吧。”

“我生平第一次遇到这般凶悍之人……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妖怪。

我没事儿,只是旧疾发作罢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房府尹莫要担心,你尚有要务处理。哈士奇一死,大周余孽想必已无反抗之力。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赵王骨血。

天亮之后,还要安抚洛阳百姓……就交由濮阳郡公和府尹大人操劳。”

“陛下三日后将抵达洛阳,几位将军还请好好休整。”

长孙晟等人,在各府亲军护卫下,返回家中。

宇文成都则留下来,负责收尾的事情。看着眼前遍地尸体,房彦谦和宇文述的眼中,都流露出无奈之色。

不过在无奈之中,两人又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第五八章 天宝将军

郑世安在熟睡之中,被郑言庆派人来唤醒。

迷迷糊糊的来到后院书房中,就看见毛小念正陪着一个看上去颇有些眼熟的少女说话。两头獒在院门后警戒,郑言庆则在回廊下,不安的来回走动,神色焦虑。

“言庆,发生何事?”

郑世安愣住了!

年纪大,可是却有着非同于常人的警醒。还没有走进院子,他就感受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郑言庆连忙迎上前去。

怀仁坊大门紧闭,朝廷秘密抽调官军入驻洛阳城,并实行严格的夜禁。同时还开始盘查自襄阳的来人,一切都预示着,官府方面,准备对白衣弥勒有大动作。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下手,郑言庆还想不明白。

不过隐约能猜测到,哈士奇等人恐怕是暴露了……怎么暴露的?言庆不清楚。

按朵朵的说法,白衣弥勒在朝中也不是没有靠山。

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出现暴露在官府的视线中?

除非……

有内奸!

这事情牵扯可就大了。朵朵肯定不能再抛头露面,弄不好她已经暴露。先把她藏在郑府中,而后再寻找机会,送出洛阳。但问题是,偌大的郑府,人手也不少,朵朵藏在府中,迟早会被人发现,也不可能瞒得过郑世安。对于爷爷,言庆很放心。

但他却不能不把这件事情,先向郑世安交底儿。

人老成精。

郑世安虽说读书不多,但处理问题的经验和手段,却有不少。甚至于,在具体操作事情上,言庆虽然有四十年的成年人经历,也未必能比得上郑世安八面玲珑。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让郑世安知道。也只有爷爷点头,他才能做其他的计划。

本来,毛小念对朵朵怀有一丝敌意。

因为她担心,朵朵会夺走一部分郑言庆的关怀。毕竟言庆和裴翠云的事情被传的神乎其神。她已经失去了一部分关爱,若是再失去一部分,她还能拥有多少?

可是她后来听言庆说了朵朵的故事。

当然了,言庆不可能把朵朵的身份告诉毛小念,否则很可能适得其反,引起毛小念的恐慌。

这女儿家的心思,真的是古怪。

当毛小念听说朵朵因躲避仇家而四处飘零的身世后,对朵朵的感官也改变许多。事实上,朵朵和言庆认识的最早,甚至比毛小念还早,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小念,你在外面帮我把风,若有人来了,立刻禀报。”

毛小念答应了一声,匆匆出了房门。

虽然她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言庆如此严肃的神情,心里也紧张不少。

“爷爷,还认得她吗?”

郑言庆先搀扶着郑世安坐下,然后拉着朵朵的手,走上前来。

郑世安眯起了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好久,摇摇头说:“眼熟,但想不起来。”

“她是朵朵,还记得吗?”

“啊!”

郑世安吃了一惊,再次辨认好久,这才点头说:“朵朵,真的是你啊。”

想当年,徐妈朵朵母女,在郑家躲避了五年,一直就住在郑世安的住处。若非时隔五年,朵朵从一个黄毛小丫头,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郑世安又怎可能认不出来呢?

徐妈母女当初为了掩护郑言庆,离开了郑家。(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郑世安一直这么认为)郑世安心里,对徐妈母女还是颇为挂念。只是他也知道,徐妈母女不是普通人。一封能让郑大士变色,甚至不敢保留的书信,足以说明这对母女的不同寻常。以至于郑世安认出朵朵之后,神色间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尊敬。

“爷爷,您一向可好?”

“好,好,好!”郑世安笑呵呵的点头,“一别五载,徐妈还好吗?你们这些年都去了何处?”

“我娘她……已经故去了!”

朵朵说着,眼圈一红。

而郑言庆这时候,则在郑世安耳边低声细语。郑世安刚开始,还是一脸笑眯眯的表情,可是渐渐的,他的脸色凝重起来。等言庆说完,郑世安的脸色发白。

“言庆,你……疯了!”

朵朵说:“爷爷,这不关郑公子的事情。您放心,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现在就走。”

“朵朵,站住!”

郑言庆突然一声厉喝,朵朵诧异的看着他。

“爷爷……”他扑通一声跪下,“朵朵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这时候你让她走,岂不是看着她陷入危险吗?再者说了,她出身在什么家庭,又不是她能够控制。祖辈的恩怨,何必要牵连到她的身上。孙儿求您,帮一帮她,别让她去冒险。”

郑言庆这一跪,朵朵的眼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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