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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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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收暂时留在荥阳县。

过两天,他会和徐世绩一同前往洛阳,游说苏夔出山。

同时,言庆还给苏夔写了一封书信,对他的才能大加赞赏。言庆信中措辞很客套,认为苏夔只是暂时失意,迟早能够复起。与其在家中郁郁寡欢,倒不如做些事情。如今时局虽然不好,却也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时候。

这封书信能有多大作用?

李言庆说不上来……不过苏夔若真是个聪明人,想必也会有所举措,而非呆在洛阳自哀自恋。

但言庆却不知道,他这一封书信,对于苏夔有着何等意义。

历史上的苏夔,在举家被贬为平民之后,不久郁郁而终。而苏夔的两个儿子,长子苏勖后来成为李世民秦王府中学士馆内的十八学士之一;次子苏亶,入唐后官拜台州刺史。而苏亶的女儿,就是李世民长子的李承乾的太子妃。至于苏亶的儿子和孙子,则成为宰相。

不过,李承乾似乎随着长孙无垢与言庆订婚,不再可能出现。

即便是还有一个李承乾,也断然不可能是历史上原来的那个李承乾。因为在年初时,李世民已与北齐名士温君悠长子,李渊府中记事参军温大雅之女成亲。据说两人,倒相敬如宾。

言庆还真不记得,温大雅的女儿是谁!

哦,好像前世有一部电视剧《贞观长歌》里,杜撰过这么一个女人,而且和李世民青梅竹马。

似乎看来,也并非杜撰。

只不知道,此温氏女,是否就是彼温氏女?

大业十二年末,徐世绩六次前往洛阳,终请得苏夔出山。

历史的车轮,在这一年,似乎又发生了一点小小改变。只是李言庆,却不清楚这个变化……

回到巩县,他立刻面临一个巨大的麻烦。

高夫人,有请!

高夫人请他做什么?

李言庆也是心知肚明。

恐怕,是与长孙无垢的婚事有关,高夫人等得不耐烦了……

长孙无忌奉母命亲自前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李公子,请吧。”

言庆也知道,这一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磨磨蹭蹭,又是让小念准备衣衫,又是说发髻梳理的不好。一直快到晌午,他才随着长孙无忌,来到毫丘坞堡门前。

高夫人,在堂上正襟危坐。

长孙无忌把言庆带到堂前,轻声道:“有什么话,就和我娘说明白。我娘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我……知道了!”

李言庆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房间。

长孙无忌随手把房门合上,在门外廊上坐下。

“小哥,听说小哥哥来了?”

长孙无垢兴冲冲跑过来,疑惑的问道:“言庆哥哥呢?”

无忌笑呵呵,拉着观音婢的小手坐下,一努嘴,轻声道:“在里面,娘有话要和他说,你别去打搅。”

无垢娇憨道:“娘有什么话,这么神神秘秘?”

“这个嘛……一会儿你问你那言庆哥哥就好。不过现在呢,你要么在这里陪我说话,要么回房间。”

长孙无垢挠挠头,在无忌身边坐下。

“那我陪小哥说话吧。”

此时,李言庆正恭敬跪坐于高夫人面前,诚惶诚恐。

高夫人说:“言庆,算起来你和观音婢定亲,已有三载。有些事情,老身本不想逼迫太急。可观音婢年纪越来越大,一眨眼的功夫,马上就要十六了。我也知道你公务繁忙,整日就听说你四处奔波,除了军务之外,还要顾及百姓安居……但有些事情,确是不能拖下去。”

话,说的很委婉,也合情合理。

高夫人没有搞什么弯弯绕,而是开门见山。

李言庆不禁苦笑,心里面暗自责怪,自家老爹弄出来的事情,结果现在要自己来收场。

“言庆,你可是有难言之隐?”

“不瞒夫人,正是!”

高夫人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原因。

言庆,你乃大将军唯一弟子,大将军视你若同己出。自大将军故去后,你一直为我母子三人费心。先是为了观音婢的病,远赴巴蜀寻医;又在我一家危难之时,为我们寻一安身之所。

你虽还没有和观音婢成亲,可是在我心里,你已是我一家人。

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出来……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真的很为难,再等等也并非不可以。”

李言庆知道,躲不去了!

当下心一横,一咬牙,他抬起头来。

“娘,您可知当初是谁为我求亲吗?”

先叫你一声娘,把这关系定下来。

高夫人心里不由得一喜,旋即又回答道:“其实你的身世,大将军在世时,已猜出一些端倪。

言庆,你和郑家决裂之后,改为李姓……此李,莫非与唐国公有关?”

“啊……您已经知道了?”

李言庆吓了一跳,骇然看着高夫人。

高夫人笑道:“这又有什么?大将军在世时还说,唐国公忒胆小了些。窦夫人又非那种小肚鸡肠之人,能容得那些女儿,又岂能容不得你这一个儿子?”

言庆吃惊的看着高夫人,半晌后突然笑了。

“娘,您误会了,我不是唐国公的儿子。”

“你不是唐国公之子,那他为何……”

“娘,老师生前猜的不错,我的确是和唐国公有些关系。不过并非父子……其实,我父另有其人,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不能抛头露面。我也是四年前才与他相认!您可知,李孝基?”

“李孝基……李璋之子吗?”

高夫人顿时醒悟过来,李言庆那句‘不能抛头露面’的意思。

“九郎,尚在人间?”

“家父如今在唐国公庇护之下,年前曾来信说,要往西域一行,还说等他回来,就操办婚事。”

高夫人冷静下来,也不禁笑了。

“原来你是九郎之子……没想到那家伙还是那般胡闹,真不知轻重。”

李言庆一直担心,高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会立刻翻脸。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也认识李孝基,而且关系还不错。言语间,非但没有翻脸的意思,甚至对李孝基的身份,毫不在意。

转念一想,长孙和李阀,皆为关陇贵族出身。

其中联系恐怕也非常密切……而且,高夫人好像是北齐皇室,对杨坚也好,杨广也罢,都不可能有太多忠诚。

“那你娘……”

“家母,周山言氏。”

“周山言氏,那你可知道言虎?”

“知道,那是孩儿的舅父。孩儿不但知道他,而且还知道,他如今的下落。”

高夫人张大了嘴巴,半晌后才说道:“言虎,也还活着?”

“是!”

高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

“闹了半天,居然是这么回事。

你爹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言虎也跟着胡闹……恩,若是这样,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九郎也忒大胆。即便今上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他也不能这样胡闹。那老裴家,万一认出他身份,岂非祸事?

不过那事情已经很久了,想必这世上知道你爹的人不多,认识他的人更少。

恩,等他回来,还是要通过你伯父,尽快把这两门亲事置办妥当。否则拖下去,终究不是常事。”

“娘……不是两门,是三门亲事!”

高夫人一怔,“三门?”

李言庆想,既然已经说到这种程度,索性把话说明白吧。

“还有一个赵王孙女。”

“赵王……宇文佑的孙女?”

高夫人脸色阴晴不定,李言庆也是提心吊胆。

许久,她叹了口气,“如此说来,宇文家的女儿,莫非就是当初和我们一同前往岷蜀的骨兰朵吗?”

“正是!”

“我就说,那孩子怎么看,也不像僚人。”

“娘……”

“言庆,你且莫如此唤我,我现在脑袋有点乱。”高夫人用手捂着脸,轻轻搓揉片刻。好半天,她长出一口气,轻声道:“言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将来莫要让观音婢受欺负。那孩子生就娇憨性子,对你也颇为眷恋。你若还认我这个‘娘’,就好好待她,多包涵她。至于其他的事情,和你无关。等我见了你爹,再和他算账。”

那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

李言庆顿感一丝寒意,连忙做出保证……

老爹,非是孩儿不救你,实在是这件事情,你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自己多保重!

高夫人和李言庆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一起走出房间。

才一出门,就见长孙无忌神色严肃迎过来。

“言庆,出事了!”

“无忌,出什么事了?”没等言庆回答,高夫人蹙眉问道。

长孙无忌道:“巩县刚才派人过来,说有一个叫罗士信的人前来送信……张通守他,殉国了!”

李言庆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响。

“你说什么……张通守,殉国了?”

第三一章 驱虎吞狼乎?

说实话,言庆有点发懵!

这消息来得实在突然,突然到李言庆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一时间也难免有些乱了手脚。

好在,两世近六十载的生活,让他拥有超强的自制力。

在电光火石间,言庆就恢复了往昔的冷静,大脑开始快速运转,在消化这消息的同时,思索种种可能出现的状况。

张须陀,死了!

李言庆也说不清楚,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不过有一点他却明白,张须陀的死,定然会给荥阳带来超乎寻常的动荡。而对于他来说,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必将直面瓦岗寨的威胁。这其中的种种利害关系,又岂能是立刻计算出来?

“无忌,观音婢呢?”

“妹妹刚才听说出了事情,就回去了!”

长孙无垢是个很有眼色的小丫头。虽则心里很想和言庆独处一会儿,但也清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李言庆肯定无法继续待在坞堡。所以,她悄悄的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以方便给予言庆更大的空间。

高夫人对无垢的反应很满意。

而言庆,则生出强烈的愧疚之情……

“言庆,既然出了这种事情,你赶快回巩县一趟吧。”

李言庆想和无垢道别,可又一想,还是止住了这个念头。

“娘,请转告观音婢,就说等我忙完了,陪她一起去少林寺拜佛。”

高夫人露出和煦的笑容,颔首答应。

李言庆和长孙无忌也不敢耽搁,立刻准备动身。

可就在他们就要出门的时候,高夫人却突然把言庆叫到了一旁。

“言庆,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多留意杨庆的动向。”

这一句话,让李言庆有些难以理解,于是疑惑的看着高夫人,似乎是想要询问,这话中的寓意。

杨庆!

他能有什么动向?

要知道,李言庆对杨庆这个人虽然不太能看得入眼,但不管怎么说,杨庆是他的上官,而且表现出的那种对民众关心,却是实实在在。他能力不强,但却愿意为百姓考虑。就比如这次主动要求言庆重开粥棚,募集善款的事情,让李言庆对他颇有些刮目相看,感官也随之大好。

高夫人说:“杨庆这个人,我多少有些了解。

此人才干普通,心性嘛……却比许多尸位素餐之辈强上百倍。只是,他生性胆小,不甚坚强。这一点,倒有可能是受他父亲,观王杨弘的影响,做事谨小慎微,且有些摇摆不定……你老师在世时,曾说杨庆不似宗室族人,过于见风使舵。如有风吹草动,他定会出现动摇。

我担心,张须陀这一战死,势必会对杨庆造成巨大冲击。弄不好……”

李言庆一蹙眉:弄不好怎样?

杨庆好歹是宗室,堂堂郇王殿下,难不成还会投降?

心里虽然不太愿意相信,可这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无法止息。以杨庆那胆小如鼠的性子,也许真的会干出投降的事情。对于朝堂重臣,李言庆了解的并不算多。高夫人虽则远离洛阳多年,可是当年长孙晟的毕竟身在其中浸淫多年,对于一些朝廷秘事,定然了解的更加彻底。

想到这里,李言庆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他恭声回答:“孩儿记下了,定会对郇王多加留意。”

“好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赶快回去做事吧……凡事多加小心,切莫妄自逞强。”

言庆躬身受教,匆匆离开坞堡,跨上马,和长孙无忌赶回巩县。

高夫人登上坞堡门楼,就看见长孙无垢站在门楼拐角处,偷偷地望着,言庆一行人的背影。

忽而心生万般感慨。

这男人啊,就是如此……当年长孙晟每逢出征,不也是这个样子?如今换成了言庆,这倚门眺望的人,亦将变成别人。

想到这些,高夫人这心里,就有些惆怅……

……

大业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翟让领军八万,兵发牛渚口。

自金堤关被攻取之后,翟让撤退时,将金堤关城关卷洞彻底摧毁,也使得这座数百年的雄关,名存实亡。于是乎,牛渚口就变成了虎牢关最前沿的阵地,同时也虎牢关唯一的屏障。

张须陀才得胜而归没多久,又怎可能畏惧翟让?

先前连番大胜,也使得张须陀对瓦岗军,多了一分轻视之心。

如今翟让找上门来,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退却。毕竟这一次他背靠荥阳,无需担心粮草辎重,更可以放手一搏。

不过,在出战之前,张须陀还是打听了一下李密的消息。

李言庆派人送信给他,在信中说:李密狡诈如狐,凶残如豺狼。将军乃世间英雄,自然无所畏惧。可是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将军出战,还请多多留意一下,李密动向。

其实,不论李密在不在,张须陀都不可能退让。

但既然言庆提醒他,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张须陀还是派人打听了一下,结果得知李密并未出现,心里就更加无惧。

双方在通济渠西岸的板渚交锋,战斗极其惨烈。

翟让在兵力上占居了绝对的优势,而张须佗则有天时地利人和之便,更是毫不畏惧。八风营展开,瓦岗军出击。从正午一直杀到傍晚,只杀得通济渠河水变成红色,尸殍遍野,血漂樯橹。

最终,瓦岗军抵挡不住凶悍的八风营。

在损兵折将后,全军溃败。翟让率部逃窜,张须陀又岂能让他溜走?

此时,大获全胜的八风营,上上下下充满了决胜信念。张须陀更忘记了言庆在信中提到:穷寇莫追。

从板渚一直追击到大海寺,眼见翟让就要被生擒活捉。

突然间,从大海寺两旁的树林中,杀出两支人马,将八风营拦腰截断。荥阳的八风营,虽则悍勇,可毕竟比不得张须陀在齐郡时组建而成的八风营训练有素。齐郡的八风营,那是身经百战的骁勇之师,自大业八年开始,不晓得和山东流寇交锋多少次,早已练得遇乱不慌。

可荥阳的八风营,自组建到出击,不足两个月。

而经历的战斗,也不过寥寥数次。大胜时,可勇猛向前;一旦遭遇危险,就会立刻乱了阵脚。

与此同时,翟让又折兵而回,加入战局。

八风营只抵抗了片刻光景,就变得溃不成军。张须陀本来已经杀出重围,却发现他从齐郡带来的八百亲兵,被瓦岗军围困,于是又杀回去,想要把亲随救出。可进去容易,再想杀出去,就难喽!瓦岗军层层围堵拦截,张须陀身中十数箭……若非罗士信拼死解救,只怕会当场战死。

但即便是从重围中杀出,张须陀也是身受重伤,败回虎牢。

临终前,他叮嘱罗士信,让罗士信带着幸存下来的五百亲兵,往巩县投靠李言庆。并在当天夜里,重伤不治……

……

李言庆看着眼前披麻戴孝的罗士信,说不出是悲是喜。

悲的是,张须陀就这么死了!喜的却是,张须陀临死之前,竟把罗士信托付给他,多多少少出乎他的预料。

不可否认,言庆对张须陀麾下的秦、罗非常有爱。

只是张须陀对这二人也很看重,言庆自然也不能强人所难。如今,这罗士信居然自动送上门来,加之张须佗的遗嘱摆在那里,李言庆又焉能放过这员猛将。不过在脸上,言庆自然不会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他坐在主位上,拿起摆放在长案上的赤茎白羽箭,眉头紧锁一起。

乍看上去,这似乎和普通的利矢没有区别。

但放在手中,却能感受到,这支利矢的分量。它比隋军制式箭矢略重三分,而且也长两寸。

使用这种箭矢的人,当是一个能拉开两石,乃至于三石强弓的高手。

不过箭镞上带有血迹,并且呈现出一种乌蒙蒙的颜色。一般来说,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解释,两个字:毒箭!

“张通守,就是被这支毒箭所杀?”

李言庆抬起头,沉声问道。

罗士信语带颤音,“大海寺遇袭,张将军身中十七箭。

其中这种毒箭共中了三支,而且是以品字形射中……以至于张将军退回虎牢关后,就不治身亡。”

李言庆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在电光火石间,呈现出张须陀中箭的场景。

“三星连珠!”

他轻声道:“没想到,瓦岗寨中,竟有如此高明射术的神箭手。”

李言庆本身就是一名箭术高手,焉能觉察不出这射箭之人的手法?他沉吟片刻,又好像自言自语道:“若是以箭术论,蚁贼之中箭术最高明者,应该就是王伯当了。勇三郎,非此人,射杀不得张通守……不过箭上用毒,绝不是英雄所为。王伯当这个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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