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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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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可他的儿子窦抗,则官拜幽州总管,也是实权派的大人物。

“那这么说起来,窦家岂不是和咱们郑家一样,都是门阀世族?”

郑世安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说是这么说吧……如果论年月,这窦家的时间恐怕最久远。从清河观津窦姓开始,至今已有八百年的时间了。不过,观津窦氏和平陵都是,被胡化的很厉害,血统早就不纯了,如何能与我郑家相比?

观津窦氏,自北齐天平三年,窦泰战死之后,已青黄不接,早就没有了声息。

而平陵窦氏胡化的最厉害,也算不得纯正士族……呵呵,其实窦家现在挺尴尬的,在武川人眼中,窦家是士族;可是在士族眼中,窦家却是出自武川,不肯承认。

只是窦家的运气好,北周的时候,神武公夫人是北周皇室;开皇以后,窦荣定却成了皇上的姐夫。不过,窦家的能量也不小,特别是窦老三的孙女,嫁给了唐国公,其地位越发稳固……言庆,你如果不想去窦家村学就读,我也可以推掉。”

没想到,这窦家的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郑言庆倒是不介意和窦家攀上关系,因为这窦家的背后,不仅仅有隋朝皇帝撑腰,更重要的是,那个唐国公李渊是窦家的女婿。说不定,可以借此机会,和李渊搭上关系?

恩,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言庆早就想和李渊搭上关系了。

特别是当他得知,那李渊的长子李建成,竟然和郑家有婚约,他就开始动了心思。

只是一等五年,李建成连个人影都不见,更不要说李渊了。

现在有窦家这个门路……恩,正好可以试一试。

虽然说只是村学,还进不了窦家的核心。但有这么一个关系,将来也容易说话嘛。

未雨绸缪的道理,郑言庆很明白。

也不知道,那位英明神武的唐太宗,现如今多大了呢?

“言庆,你怎么不说话?”

“啊,爷爷你刚才问我什么?”

郑言庆想的出神,没有听见郑世安的问话。

郑世安笑道:“我刚才说,你要是不想去纥豆陵家,我可以现在就去找大公子说。”

“去,为什么不去?”

没错,郑言庆是懂得很多诗词歌赋,可问题是,他对隋唐时代的文化,认识还非常的薄弱。能通过村学出来,也能更深刻的加以了解。最重要的是,能借此机会,拉近和李家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郑世安见言庆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赘言。

数日后,郑仁基派人来田庄,告之郑世安,郑言庆可以去窦家就学了……

……

“世绩哥哥,再给我讲讲三国的故事吧。”

当郑言庆开始了他的启蒙教育时,徐世绩在洛阳城的郑家老宅里,正过的逍遥自在。

他原本就比郑宏毅年纪大,所以很自动的充当起了大哥的角色。

只是郑宏毅从小就娇生惯养,虽然母亲死的早,可郑仁基却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所以,即便是崔夫人,对郑宏毅也是宠爱万分。

想要让郑宏毅低头,徐世绩想了很久,决定拿出他的必杀技:三国故事。

他的三国故事,都是从郑言庆那里听来的。没几天的功夫,郑宏毅倒是对他服帖了,可徐世绩肚子里的那点存货,也没有了……颜师古是个严格的老师,平时徐世绩想出去都困难,更别说去找郑言庆,淘出新故事来。其实,他比郑宏毅还想要听新故事。

郑宏毅奶声奶气的拉着徐世绩的手恳求。

徐世绩却是一脸苦涩,被缠磨的没办法了,只好说:“宏毅,不是我不想和你说,实在是……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跟你说的那些故事,全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郑宏毅好奇的问道:“世绩哥哥,那你是听谁说的故事?”

徐世绩犹豫片刻,轻声道:“我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其实,我是从言庆那边听来的。”

“言庆?那是谁?”

郑宏毅并不知道郑言庆是什么人,哪怕当年他和郑言庆在一个车厢里睡过。

也难怪,郑仁基厌恶郑世安,连带着对郑言庆也不喜欢。

而崔夫人呢,甚至不知道有郑言庆这么一个人,郑宏毅又怎可能知道郑言庆是谁?

徐世绩说:“言庆,是你们老管家的孙儿。”

“哪个老管家?崔道林……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孙儿?”

“不是崔道林,是郑老管家。”

郑宏毅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郑老管家我知道,不过爹爹和母亲似乎并不喜欢他,说他是阉狗……那老管家的孙儿,也是姓郑吗?他多大了,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

徐世绩一蹙眉,轻声道:“宏毅,老管家是好人,你可不许无礼。否则将来言庆不讲故事了,咱们就都没得听了……言庆兄弟和你差不多大,而且非常聪明,人也很好。将来你如果见到他就知道了,他啊……非常厉害,本事大的不得了。”

“郑言庆,郑言庆?”

郑宏毅歪着脑袋,把郑言庆三个字记在心里。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钟声。这是颜师古的习惯,随身带着一口小钟。

每逢上课的时候,他只要一敲钟,百息之内,就必须在屋里坐下。

否则,他就会用戒尺打手掌心。郑宏毅和徐世绩都挨过颜师古的尺子,所以立刻小跑着,回到了书房。

“今天,我们接着讲仓颉篇……”

颜师古见徐世绩和郑宏毅坐好,面带笑容,准备开讲。

说实话,对于这两个学生,颜师古非常满意。特别是徐世绩,往往能举一反三,聪慧至极。得贤才而授之,是一种乐趣。颜师古家学渊源,所以格外重视教育。

可也奇怪,不知是因为没有听到故事还是怎地,平日里一向乖巧的郑宏毅,突然在课堂上捣乱起来,“先生,仓颉篇好生无趣,还不如桃园三结义的故事有趣呢。”

徐世绩一旁闻听,吓了一跳。

这小祖宗,怎么当着先生的面,就敢开口?刚才不还告诉他,不要和别人说吗?

果然,颜师古脸色一沉,“宏毅,这桃园结义,又有何典故?”

第二一章 李先生(上)

窦家族村,并不是单指一个村庄。

沿伊水而南,有十几个大小不等的村落,是依附在窦家羽翼之下而生存。这族村一众,竟有万余人。如果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可以形成一个城镇。窦家自南北朝以来,始终站队正确,与关陇军事贵族、关东门阀世家结成了庞大的网络。

窦毅是北周外戚,窦荣定是隋朝外戚……

如果算上两汉时期的窦家,再加上以后的李渊,那窦家可真能称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外戚世家。就是凭借这样的站队,窦家在洛阳的族村实力,早已超过了郑家。

不管郑家是否愿意承认,窦家这个有着不弱于关东士族历史的老牌门阀,在经历了东汉末年的沉沦之后,已重又焕发生机,显示出无与伦比的活力。他们有内涵,同样也有实力。即便是关陇军事贵族,面对窦家的时候,也不得不多几分小心。

郑世安似乎有些看不起窦家,认为窦家血统不纯,早已胡化。

但郑言庆却不敢小觑窦家……这样一个八百年之久的贵族门阀,在朝代更迭之中,却愈发强盛壮大。套用一句后世的话:窦家的人,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政治头脑。

他们懂得选择,懂得顺势而为。

一次选择正确,可以说是运气;但次次选择正确,那可不单是运气,更多的是眼光。

毫无疑问,窦家的人,极具眼光。

所以,当郑言庆踏入窦家学舍的时候,可没有半点轻视之意。

怀着一种敬畏之心,他来到学舍,和一群小孩子一起,成为窦家学舍里的一员。

窦家学舍,毗邻洛阳金谷园。

西晋时,有富豪石崇修建金谷园,至今已有三百年历史。

院内芳草萋萋,流水潺潺。虽说已荒废了许久,但景色却依旧格外动人。学舍就距离金谷园不远,爬上学舍的枝头,能看见金谷园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景色。

也就是窦家这种豪强门阀能在此建立学舍,等闲人根本没有这等能量。

学舍是一个独立的宅院,有前中后三进庭院,分别教授不同的技能。蒙学集中在前庭,坐在教室里,隔着窗户可见窗外鸟语花香。静谧的世界,带有几分庄重。

为言庆等人授课的先生,年纪大约在三十出头靠下,非常年轻。

他生得一张国字脸,肤色略显古铜,浓眉大眼,不怒自威。一袭白色长衫,透着几分儒雅之气。虽然大多数时候,总是笑容可掬的模样,但教室里的孩子们,对他总怀有几分畏惧。

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也许是骨子里都透着一丝威严。

郑言庆知道,这位先生姓李,名叫李基,是窦抗专门从幽州,请回来的一位先生。

窦抗,虽非家主,但却是窦家如今最有权力的人物之一。

毕竟窦抗的父亲窦荣定这一支,是皇亲国戚出身,算起来,他还是杨坚的外甥呢。

李基带着学子们,在学舍中堂,叩拜先贤,之后就开始正式授业。

他讲的是《五苍》,也是当时最为普及的蒙学教材。这五苍,和颜师古教授徐世绩、郑宏毅的《仓颉篇》大致相同。所谓五苍,就是秦代李斯所做的《仓颉篇》,赵高所书的《爰历篇》,以及胡毋敬所作《博学篇》为基础。有汉以来,这三篇文章合而为一,通称《仓颉篇》,并从秦小篆改成汉隶文,又名为《三苍书》。

魏晋时,增加了《训纂篇》和《滂喜篇》,所以又改名为《五苍》。

这是隋朝时的启蒙教材,与《千字文》一样,都是四言韵文,每六十个字,为一章。

以隶书为主,一方面可以供孩童们临摹学习,另一方面也易于诵读。

李基在课堂上,诵读文章,阴阳顿挫,韵律感极强。学子们在下面跟着一起念,虽未必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但却能大致诵读下来。原来,朗诵也是一门大学问。

李基的诵读和后世那种诗歌朗诵完全不一样。

摇头晃脑,随着韵律而走。他的声音,被稚嫩童声所淹没,在学堂上空回荡不息。这样的读书方式,很容易让人进入感觉。郑言庆一开始觉得那摇头晃脑的模样有趣,可渐渐的,他就沉浸于其中。不知不觉,一炷香熄灭,却是课间时来到。

李基放下书本,笑呵呵的说:“大家出去歇息片刻,待听到钟声,咱们开始学字。”

“多谢先生教诲!”

学生们纷纷起身,向李基行谢礼。

在开学之前,这一应礼节,必须要学会。所谓礼不可废,学生要向先生行礼,以示尊师重道,感激先生传授学识的辛苦;先生也要行礼,以感谢学子们的听讲。

总之,这礼数很多,讲究也很多。

郑言庆终于明白,为什么后世人总说‘礼仪之邦’,通过一个个礼仪,你才能了解到,隐藏在其中的深刻内涵。也许少时不明白,但随着年龄增长,也就慢慢了解。只可惜,言庆前世的时代,这一个个传统古礼,都已失传,乃至成了四不像。

孩子们趁休息时,都走出了学舍。

言庆正要出去,却被李基叫住:“你叫郑言庆,是郑家的人吗?”

“先生,学生是安远堂出来,安远堂的老管家,是学生的祖父……”

郑言庆恭敬回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李基先生,看上去很亲切。

李基点点头,“我听说郑曹掾请了颜籀做西席,怎地让你来窦家的村学里就学呢?”

“这个……学生不清楚。”

李基看了看他,沉声道:“其实在何处就学,并不重要,关键在你自己。言庆,我观你在课上表现,似乎也识得不少字,以前和谁学过?读的又是那一本书呢?”

郑言庆往往在看过一遍之后,就能背的八九不离十。

他的表现,和其他学子自然不一样。李基注意到了这一点,故而才叫言庆留下。

“学生少时,曾跟奶妈学过些时日,后来又在打扫大老爷书房时,看到过刘熊碑。”

李基眼睛一亮,“如此说来,你也能写字?”

“唔,学过一些。”

言庆不敢把话说的太满。隋唐时的文字,和后世他学会的简体字,有不小的区别。有些字他因为临摹碑帖,或者其他原因,倒也认得;但有些字,确实不认识。

这,也是他要读村学的重要原因。

李基点点头,“恩,这样我就明白了……你基础不错,但不能因此而生出倦怠。起点高,要求亦高。日后我会对你的要求,比其他人更加严格,你需有个准备。”

言庆也不知道,李基这番话,究竟是出自什么心思。

本能的,他感觉到李基似乎对他,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郑言庆说不上来。不过既然李基这么说了,言庆还是恭恭敬敬的答谢,然后退出了课堂。

休息片刻之后,大家又重新进入了课堂。

李基重又教授课业,而这一次,他却是以写字为主,让大家在沙盘上书写五苍课文。

第二一章 李先生(下)

由于都是孩子,家境又不尽相同。

有的富,有的穷……加之又是启蒙教育,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对孩子们而言,相对昂贵。所以每个孩子都配以一个小沙盘,以沙盘为纸,书写练字。沙盘长宽半米,里面铺着黄沙。孩子已废笔管做笔,依照着李基的讲解,在沙盘上写字。写的错了,用手一抹,即可重写,既不会浪费,也非常省力,是村学中必备的用具。

言庆觉得,李基在教大家写字的时候,似乎增加了一些内容。

讲解中,似乎加入了‘永字八法’的内容。对大部分学生而言,似乎有些深奥了。

但对郑言庆来说,却正好合适。

他一个野狐禅出身,别看能写一手颜体字,但对一些书法的基础,却并不知晓。永字八法,正好可以弥补他这种缺陷,虽是以隶书为主,言庆的收获却是巨大。

正写着,李基悄然来到郑言庆的身后。

看言庆一笔一划的临摹五苍,他轻轻点头。

猛然,他伸出手,抓住言庆的笔杆子,往外一抽。可言庆猝不及防之下,笔管离手。扭头看去,却见李基轻轻摇头,“郑言庆,书求法,更求意。你笔下所书,其形已具,其意却匮乏……今后当苦练指意,否则徒具其形,终究难有大成就。”

法,说的是笔法。

有点收,贵紧而重,画勒,贵涩而迟……

这种笔法上的学习,前人已做出了各种总结,可以慢慢琢磨;然而这指意,却需要有天赋,更需苦练。王羲之有指意传论,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就这学堂里的孩子们而言,郑言庆的书法,无疑是个中翘楚。但正如李基课间所说的那样:起点不同,要求亦不同。

很明显,李基对言庆的要求,远高于对其他人的要求。

当天结课而论的时候,其他孩子最差也得了一个乙等的评价,而郑言庆,却只得了个‘丁’。甲乙丙丁,这‘丁’等评价,无疑最差。一般而言,先生很少会给学生以‘丁’论。可偏偏,李基对言庆要求的严格,令郑言庆也感觉到非常意外。

这,也太严格了吧!

但先生既然做出评论,言庆也只能接收。

随着学子们一起,向先生行了谢礼之后,郑言庆颇有些意兴阑珊,低着头准备离开。

李基又叫住了他……

“郑言庆,你可是觉得不服气?”

“学生……”

李基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但我告诉过你,会对你要求严格;以同龄人而言,你笔法已初具形容,即使是王右军,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恐怕也比不得你。”

“啊?”

郑言庆瞪大了眼睛,心中奇道:既然王羲之也比不上我,那你还给我一个‘丁’等作甚?

李基说:“但也正因为这样,你以后的成就,却未必能比得上王右军。

小小年纪,其形已定。若求大成,当需多些磨练。我这里有一册《笔论》,你拿回去以后,要仔细的揣摩。当年,右军十二岁得《笔论》,然后又求学卫夫人。待他后来,又临摹碑帖,方才独辟蹊径,成为大家。你恰恰相反,未学基础,筋骨未生时,竟先学碑帖,使之形重意浅,走了偏锋。所以,我要你仔细阅读这一册笔论,待月考时,你需以此做出文章。若我满意了,自会把你成绩更改。”

听得出,李基对郑言庆期许颇深。

只是……

郑言庆接过了《笔论》,心中不禁苦笑连连。

人啊,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太出色了,终究是要倒霉的!

从学堂里出来的时候,已是斜阳夕照。

郑言庆拎着书袋,朝田庄走去。田庄距离窦家学舍,有一段距离。本来郑世安想让人接送,但却被郑言庆给拒绝了。原因很简单,郑世安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

别看天津桥事件似乎已经平息,但其实,不过是开始罢了。

古人讲,天时地利人和。

对郑世安来说,天时就是郑仁基的态度,地利就是崔夫人的想法,而人和嘛……

实际上,郑世安现在只占据了人和之利。

郑仁基也许不会说什么,但崔道林依旧得崔夫人关照,这天时地利,都不占据。

也许用不了多久,郑世安会慢慢的失去人和之利。

到那时候,他祖孙的处境,可就要变得尴尬了……这种时候,郑世安更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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