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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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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高句丽战胜,使得美室族人在新罗国内的话语权暴涨,以至于柒宿以待罪之身,入高句丽缉拿郑言庆,解救金德曼。而百济方面,则因为前些年被高句丽击败,元气大伤。所以并无太多的表现,只派遣使者前来平壤,递交国书……总之,高句丽人因此一战,而声威大震。

萨水畔,一座座浮桥搭在河面上。

高句丽人正有条不紊的从河面通过,高建武站在一辆兵车上,与乙支文德拱手道别。

“高郡王,此去北上,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乙支文德白发苍苍,眉目间透着一丝疲惫之色。

自辽东战事开启,直到萨水伏击于仲文,整整历时五个月。这五个月的时间,对于乙支文德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心力消耗。所以,乙支文德也有些支撑不住,所以才换高建武北上。

对乙支文德,高建武始终保持着发自内心的尊重。

他连忙躬身道:“还请莫离支指教。”

“此次我们随战胜隋军,然则隋国人国力雄厚,远非我们可以比拟。所以郡王不可穷追不舍,当以鸭绿江为界,尽快设立防线。我估计,隋国人很快就会休兵,但隋国皇帝必不会善罢甘休,迟早卷土重来。到时候,辽东已难以作为屏障,唯有以朝鲜道,鸭绿江为界,以阻挡隋国兵马。

郡王此去,当以防御为主。

并尽早与靺鞨人取得联系,许以重利,请他们出兵袭扰辽东。同时还要尽快和突厥、铁勒以及契丹族人达成盟约,到时候一俟隋国皇帝兵犯高句丽,也能够起到制约隋国人的作用。

总之郡王渡河之后,当以守为主,并多寻盟友。唯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将隋国人阻于朝鲜道以西。”

高建武露出敬佩之色,“此老成谋国之言,高建武定谨记莫离支忠告。”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不过,萨水以南,如今处处都是隋国人溃军,老莫离支需留意一支隋军。”

“可是那位鹅公子,半缘君,隋国云骑尉郑言庆?”

高建武一怔,“老莫离支知道这个人?”

乙支文德嘿嘿笑了,“我如何能不知此人?这个人在中土,有好大的文名……不仅仅是出身关东门阀郑氏,而且还是隋国前右骁卫大将军长孙晟的得意门生。听说他师从长孙晟时间并不久,但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确是得了长孙季晟几分真传……我倒想会会这位鹅公子。”

听乙支文德这么一说,高建武也随即放了心。

老莫离支,在高句丽有鬼狐之称,足智多谋,算无遗策。

既然他已经注意到了郑言庆,那么这个郑言庆,肯定是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

当下,高建武一拱手:“既然老莫离支成竹在胸,那建武就不复赘言。”

“哦,你也知道‘成竹在胸’?”

高建武笑道:“前些时候从来护儿的军帐里,得了一本书册,其中有一片文章,似提到这四个字。”

“那你可知道,这四个字,出自何人之口?”

“这个……建武不知。”

乙支文德笑道:“正是那郑言庆。”

高建武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但旋即露出轻松的笑容。

“这郑言庆果然有些本事,我看过他那篇咏竹之文,中土人士,文采飞扬。老莫离支若有可能,还请将他生擒活捉为好。这等人才,正是我高句丽所需……还请老莫离支,多费心思。”

“此事,我自有主张!”

两人说毕,高建武再次拱手,向乙支文德道别。

乙支文德目送高建武离去之后,这才带着亲随,返回营寨。

不过,他刚坐下来,就见他的侄儿,萨水城军主乙支生,神色慌张,急匆匆闯进了军帐。

“叔父,大事不好了!”

乙支文德一怔,“何事如此惊慌?”

“昨夜,昨夜……”乙支生气急败坏,声音里略带颤抖,“昨夜,一支隋军,偷袭了石多山。”

第四六章 尸山血海(二)

石多山,因石而名。

顾名思义,就是说这里的石头很多,如同山峰。不过,石多山的石头,并非普通的石头,而是一种类似于欧洲巨石文化的石头。如山如林,散布在平壤城外。据说,这里曾经是先人祭祀天地的所在,故而颇有灵气。于是在卫满朝鲜时代,就石多山处,修筑起一座城市。

当然,城市的规模不大,说起来只能算是一个小镇罢了。

自高句丽立国之后,此地就称之为石多山镇,属平壤治下。修筑石多山镇的目的,当然也是为了拱卫平壤。不过小镇之所以闻名,并非是因为它有多么重要的战略地位,而在于石多山镇中,盘踞着一个大家族—乙支文德所在的乙支家族,就坐落于这个小小的城镇里面。

已近子时,石多山中烈焰熊熊。

遍地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青石路上。粘稠的鲜血,夹杂着黄白且浑浊的液体,流淌一地。

顺着一道道缝隙,汇聚成一条条血色溪流。

郑言庆身着一袭淡青色战袍,手持重槊。火光映照下,他脸上的白银假面,更透出狰狞之色。

窦孝文带着雄阔海阚棱,押着五名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的青壮,来到郑言庆的马前。

“言庆,这几个家伙,都是乙支文德的子嗣。

刚才我们攻入乙支堂的时候,这几个家伙最为凶狠,伤了我们七八个兄弟。若非阔海兄弟和阿棱兄弟,我险些制不住他们……乙支堂内,除了这五个人之外,只剩下一帮子妇孺。”

假面后的一双眸子,在火光中,透着一抹血色。

阚棱一把揪住其中一人的头发,让他的脸扬起来,正对着郑言庆的目光。

“隋狗,尔等敢伤我家人,我父定不会放过尔等?”

郑言庆带着假面,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不过,他的语气却显得极为平静,“他不放过我吗?

我还不想放过他呢……”

说话间,手中马槊扬起,噗的一声,刺入那人的胸膛。

随后单臂用力,将那人的尸体挑起,甩到了一边,“鸡犬不留,一个也不要放过。”

“你敢……”

乙支文德的儿子挣扎着厉声吼叫,但被雄阔海和阚棱按住,窦孝文上前,手起刀落。

四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一腔子鲜血,喷出老高。言庆掐算了一下时间,沉声道:“一炷香后,撤离石多山。”

“喏!”

窦孝文等人,立刻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郑言庆则率郑宏毅几人,沿着石多山镇的青石路,缓缓离开。

在三水原休整两日,郑宏毅也探听来一些消息。如今,往萨水的路上,到处都是高句丽人的哨卡。

不仅仅有高句丽人在清剿,还有新罗兵马,也在寻找他们。

而在萨水北岸,二十万隋军已溃不成军,四处奔逃。白石山上,薛世雄率二百铁骑,杀出重围,逃回了辽东。然则其麾下兵马,则全军覆没。三万人惨死于白石山下,尸体被筑成京观。

余者,逃得逃,降的降,死的死……

整个萨水北岸,已变成尸山血海。

而高建武又被委任为朝鲜道的军主,督帅百镇兵马,不日将渡水而战。

乙支文德在萨水沿岸,布下天罗地网。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谓是守卫森严。这种状况下,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渡过萨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萨水以北,已是高句丽人的天下。

郑言庆思忖许久,最终把攻击目标,放在了石多山镇。

“平壤战事已基本平息,故而平壤周遭,看似守卫森严,却不过是外紧内松。元山一战,将渊太祚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江原道;高建武又不在平壤,单凭一个高元,定难以顾及太多。

要想渡过萨水,就必须调动萨水以南的高句丽人。

乙支文德先战辽水,后战萨水,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想要让这个人跟着咱们的步伐动起来,绝非一件容易的事。可如果不能调动乙支文德,咱们就别想渡过萨水……所以,我们必须要打得乙支文德痛彻肺腑,打得他即便不是不想行动,也必须行动。石多山,正可试刀。”

根据郑宏毅探听来的消息,石多山镇的兵马,并不算太多。

早在平壤之战的时候,石多山的兵马,就被高建武调动起来,清剿隋军。而后渊太祚接手军务,又把石多山的兵马,调至汉城,以追剿郑言庆等人……此后,这支人马一直未返回石多山,加之平壤的战事基本平息,郑言庆又南下新罗,以至于石多山方面一直没有补充人马。

可谁也不会想到,郑言庆竟然杀回平壤。

在得知石多山镇的防卫不严,而乙支文德的家人,几乎全都住在镇中之后,郑言庆决定偷袭石多山。

八十八名元从虎卫,全都换上了高句丽人的装束,臂缚白巾。

趁着深夜,混入石多山之后,郑言庆郑宏毅带人在镇中纵火,而后谢科和窦孝文乘势杀出。

毫无防备的石多山镇,一下子陷入火海之中。

为数不多的兵卒,还未来得及冲出军营,迎面就遇到雄阔海和阚棱。这两个杀神似地人物,冲入营中之后,见人就杀,见人就砍。虽然只带了二十八名元从虎卫,却杀得一团高句丽人,三百余人落花流水,四散逃窜。谢科的骑军,更是凶狠无比,铁蹄过处,无一人生还。

唯一不太顺畅的,就是窦孝文所部兵马。

他们攻击的是乙支文德家族,遭遇到强有力的抵抗。幸好雄阔海和阚棱杀散了官军之后,感觉不过瘾,循着喊杀声,就跟了过来。这两个大杀器一出现,立刻扭转了整个战局……

“言庆,都是些妇孺,何必……”

郑宏毅显然有些不太忍心,轻声想要劝阻。

可是看到那狰狞的假面,还有假面后,两道冰冷的目光之后,郑宏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宏毅,想想萨水沿岸的京观……想想我们如今所处绝境。

此时此刻,万不能有妇人之仁。我们是要调动乙支文德跟着我们运动起来,不杀的他痛彻肺腑,焉能将其调动?

对了,你刚才在军营中,都找到了什么?”

郑宏毅心下一紧,连忙从兜囊里,翻出了一副地图。

“我在石多山军府中,发现了这幅萨水沿岸的防卫图……”

郑言庆接过来,也没有立刻查看。

抬起头,看了看天色,他沉声道:“此地距离平壤不算太远,这么大的火势,平壤定能有所觉察。

此地不可久留……

郑怀安,立刻吹响角号。”

郑怀安立刻应命,从马背兜囊中,取出一支长角号。

苍凉的号角声,在石多山镇的上空响起。三通角号毕,一队队骑军从镇中奔行出来,与郑言庆汇合一处。

郑言庆也不赘言,手中马槊高举,在空中一晃,策马疾行。

谢科窦孝文率领骑军,随后紧紧跟行。身后,石多山镇浓烟滚滚,已变成了一片火海。从平壤方向,一队队高句丽兵马,正急匆匆赶奔而来。只是,留给他们的,只有满目创痍,遍地残尸。

你们做初一,我就能做出十五。

你们要筑起京观,我就杀得你们,尸横遍野……

郑言庆率领元从虎卫,重又退回三水原。

留守在三水原的沈光一早就等候在山口外,见到郑言庆回来,他连忙迎上前,轻声道:“主公,已经办妥了!”

郑言庆点点头,“回山再说。”

他知道沈光的话中之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善德女王,如今已香消玉殒了!

既然决定杀死金德曼,郑言庆就不会再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沈光是如何杀死的她?郑言庆也不想过问。他现在所有的精力,是要调动高句丽的兵马行动起来,以打乱高句丽人的防御布局。

“传令下去,休息两个时辰……卯时出发,我们要尽快撤离三水原。”

三水原已经不再安全。

石多山镇被袭,高句丽人一定会有所觉察。所以,郑言庆必须要赶在平壤方面布局之前,跳出三水原。此次袭击石多山镇,收获颇丰。不仅仅是在于杀死了乙德文支的族人,更重要的,是获得了一份防卫图。有这么一份防卫图在手,郑言庆就能更加清楚的掌握高句丽人的动向。

元从虎卫们,看上去有些疲惫。

不过他们的精神看上去,却显得很亢奋。

这也难怪,连续两次攻坚胜利,火烧元山,奇袭石多山镇,让元从虎卫们,格外振奋。原本,在得知他们陷入绝地时,虽则郑言庆用言语为他们鼓足的斗志。可心里面,始终存有一份恐惧。

然则两次胜利,特别是石多山镇的胜利,让元从虎卫们,找回了足够的信心。

郑云骑所言不差,高句丽人,不过是一群只会耍弄诡计的纸老虎而已。

他们对郑言庆的信心更足,当言庆下令休整的时候,元从虎卫们二话不说,抱着兵器,靠在石头上,和衣而卧。

郑言庆则拉着谢科和郑宏毅两人,在林中查看地图。

“但只是石多山镇,未必能打乱高句丽人在萨水南岸的部属。”

谢科看完防卫图之后,轻声道:“我们必须要给予高句丽人,更加凶狠的打击,这样才能吸引乙支文德上钩……只是这样一来,更需谨慎小心。否则一个疏忽,就可能令我等陷入险境。

还有,尽量不要与高句丽人硬来,咱们的人手不多,石多山一战,我们可是损失了六名虎卫。”

郑言庆取下假面,露出凝重之色。

谢科说的没错,他们现在,是战死一个少一个,无法补充兵源。

偷袭了石多山镇,虽然会令乙支文德心痛,但高句丽人定然会有举措。接下来的战斗,恐怕不会轻松。

郑言庆一想到这些,也不禁暗自头痛。

找软柿子捏,这道理大家都明白……可问题是,高句丽境内,哪有那么多的软柿子可捏呢?

突然间,林外传来一声鸣镝响。

郑言庆心下一惊,呼的站起来,厉声喝问:“何故射出鸣镝?”

沈光腾身而起,冲出林外。与此同时,正在休息的元从虎卫们,也都一个个坐起身来,露出警惕之色。

第四七章 尸山血海(三)

南征北战四个月,从平壤兵败,到奇袭石多山镇。

元从虎卫一开始惶恐不安,毫无半点规矩可言,到现在,只需一声令下,随时能够进行战斗。

这里面,包含了他们对郑言庆的无比信任。

郑言庆起身,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双臂张开,向外一展。八十二名元从虎卫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放下长枪,挟弓带刀,没入林中暗处。而辎重兵在郑怀安的带领下,安抚马匹,在马口中衔枚,避免发出声息。

这一切说起来很慢,但却在眨眼间完成。

林中顿时陷入了寂静,郑言庆跨弓背鞭,与谢科藏于两颗大树暗影中。雄阔海阚棱则埋伏在林间小道两侧,警惕的向林外看去。人影闪动,沈光从树上纵身跃下,来到郑言庆身旁。

“窦旅帅发现有一支人马,朝这边过来。”

“可藏身妥当?”

“窦旅帅已藏身于山口处,观察来人动静……他说来人不多,大约十余人,只在山外徘徊。”

十余人?

听上去的确不是很多!

不过,也许是高句丽人的斥候小队?

“告诉窦孝文,要他不得擅自行动。来人入山,则放他们过来;如若有后续敌军跟上,立刻发射鸣镝,而后向长口镇方向撤退。”

沈光二话不说,手中显出一根绳索。

刷的抖开,缠绕在枝桠上。身体如同灵巧的燕子,随着绳索荡漾开去,眨眼间就消失在茂密枝叶中。

肉飞仙有三绝:刀法精湛,精于搏杀;骑术高明,人马合一;身轻如燕,来去无踪。

只是他很少展露过自己的本领,特别是第三项本事,更少有人知。

一根绳索,可以履高城坚壁,若同行走平地。正是靠着这一手功夫,沈光才能把金德曼,从木槿镇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来。待他消失之后,谢科和郑宏毅,再次忍不住发出感叹。

“言庆,你这个手下,果真厉害……”

言庆微微一笑,做出噤声手势。

谢科两人立刻闭上嘴巴,从林间缝隙向外张望。

月光如洗,洒在山中小径,如同披上一层银白色的轻纱。山中寂静,只闻山风呼啸,枝桠婆娑。偶尔会有几声夜莺鸣啼,又平添几分诡谲冷幽之气。突然,几道黑影冲天而起,在空中呱噪,却是栖息于山间的夜鸟振翅。很显然,有人走入山中小径,这才惊动了夜鸟鸣啼。

十余人出现在小径上。

就着皎洁月光,来人一个个衣衫褴褛,看上去很狼狈。

三人骑马,余者步行……骑马者,坐骑瘦骨嶙峋;步行者,更是脚步蹒跚。他们小心翼翼的在小径上行走。为首一人从马上下来,举起手中长刀,示意身后军卒止步,似是在犹豫。

看打扮,是隋军装束。

但大都是水军打扮,好像是先前来护儿的麾下人马。

郑言庆正在疑惑之际,忽听林外为首之人开口询问道:“敢问,林中是哪位将军麾下?”

声音略带沙哑,充满疲惫。

但是,听入耳中,却又似乎颇为熟悉。

郑言庆摆手,示意元从虎卫不得擅自行动。而后静静的观察对方……只是他们在林外徘徊,距离略有些远,以至于看不清楚相貌。郑言庆也在犹豫,要不要冲出去,和对方相见?

来人说的是汉语,但却带着非常明显的方言口音。

“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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