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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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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鼎孳早就有此想,此时闻言,也是立时将酒杯放下,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郑元勋。

“你不要这么看我,”郑元勋勉强一笑,道:“我可是好几重的身份,可比你要为难的多了去了。”

事情是明摆的,皇太子的厘捐制度,东林复社已经有了轩然大波,书信之间,攻讦之语已经多的数不胜数。

复社友人,十之八九都是江南的大士绅,这个时节,原本都是大发其财的光景,现在却都局限住了,家中的亲人和好友,彼此说起来,都是一肚皮的怨气。

这个事情,已经渐渐要成一个脓包,恐怕也是要非挤不可。

郑元勋家,不仅是大地主,还是盐商,现在皇太子已经派陈名夏到扬州整理盐政,两件事全在自己身上,再加上复社好友们的抱怨和暗示……这其中的滋味,怕也只有自己才能知道了。

“超宗,可是苦了你了。”

龚鼎孳虽然没有田产什么的操心,不过也是江南世家,这其中的滋味自己也是清楚,而且他还有官司未了,表面潇洒,心里也是惶恐难安,所以对郑元勋的心思,也是十分清楚。

当下两人都是默默饮了,半响过后,龚鼎孳才道:“不过我有一层想不明白,太子怎么不向户部多要点银子?再没钱,皇上总会依的,淮上练兵,关系南京安危,国朝上下,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咳!”郑元勋脸上也是露出笑来,他使劲摇头,微笑道:“孝升,你难道还不知本朝之事?淮上练兵当然要紧,不过,这兵归谁练,饷源归谁掌握,这其中的学问,那可就是大了去了啊……”

虽被好友讥笑,不过龚鼎孳自己也是郝颜一笑,惭道:“是我失言,当罚一杯。”

晚明之季,想把国事弄好的没有,一心给自己捞好处,或是卸责的倒是一个紧接一个,前仆后继。

李自成都打到居庸关了,崇祯那边的大臣还不紧不慢的,逃也不逃,兵也不调,龚鼎孳是亲历过人的,居然还说适才的话,也确实是太过好笑了。

当下饮了一杯,也是颇有酒意上头,不觉又道:“一条鞭也废了,只收粮食,对百姓是省了事,不过,这用度打哪儿来?难道殿下要当粮商卖粮不成?左也不成,右也不成,我就奇怪,这银子能打天上飞落下来?”

他向来就是落拓大胆,此时已经语涉不敬,虽然四周寂寂无人,郑元勋还是斥道:“孝升,你有酒了。”

“是,我是有酒了。”龚鼎孳当着好友的面,也是十分大胆:“东虏入京,号称一介不取,军纪森严。这种事,当然新闻纸上不说,我却大略知道一些。虽然有迁民外出之事,杀伤颇多,不过总归不似前几次入关,大烧大抢。而且建官设制,还不拘一格,阉党东林,只要愿当官的统统都要,冯铨那样的都请了出来,还位列范文程之上!这是什么胸襟气度?你瞧吧,已经派了不少人往畿南,往山西,最近这一段时间,得有多少人反正投向东虏?李自成鼠辈,弃地不守,我大明如何呢?现在我看,太子只顾练兵,山东和河南已经大半重归我大明所有,为什么不派大臣北上?还有,财赋的事也是乱了章法,反正我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弄钱?南都那里,皇上一心要搜罗南方财源,督促充实皇城禁军,也是一个乱的可瞧。中枢诸公,军务和内阁已经在彼此争权,弄的鸡飞狗走,只有侍卫处还算真选了几个清正大臣,护着皇城宫禁不乱,南京治安不乱,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于现在唯一上下一心的,就是拿着我们这些曾经降贼的置之于法,好象把我等杀光,大明就上下齐心,东虏和流贼,也就是不剿自灭了。”

龚鼎孳看来是十分失望,此时指着自己鼻子,醉醺醺的道:“瞧吧,就是这一颗脑袋。真要管用,只索拿去就是。”

郑元勋倒不知道,这个多年至交还有这么一肚皮的牢搔。

想想也是,千里南归,最后是眼前这种局面,牢搔满腹,也就正常很了。至于说降贼之事,怕是除了陈演和周钟等人之外,多半都是以为大明气数已尽,所以不愿逆势而为。

今不少人选择南归,李自成山海关失败,东虏入境,大多数人不愿降归异族,剃发归顺,才是主因。

现在南京那里弄的鸡毛狗走,恐怕要大失人心,将来如何是个了局?

就在这沉思不语的当口,郑福悄然而上,一指身后暗处,轻声道:“三爷,大老爷有信派人送过来。”

“哦,快呈上来!”

现在大元帅府军政司正在扬州,为的就是梳理盐政,国初时候,淮扬产盐之多,自不待言,万历年间,尚有数百万引,得银二百多万,这已经是盐政弊端从生,十分乏力的时候了。现在这时候,淮扬盐课得利只有百余万,大量盐引直接被转卖,瓜分,贪污,这种情形,朱慈烺怎么可能忍?

郑元勋对太子的决心手段,十分了然,早就有信劝自己现在的当家大哥,一定要认清形势,不要顽抗。

待书信接过来,不过看了寥寥数语,郑元勋就是面色铁青,手中一张宣纸写就的书信,飘然而下,夜黑风高,眨眼之间,就不知道落到哪儿去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变化(4)

郑元勋如此,龚鼎孳还不明就里,奇道:“超宗,你把令兄的信扔了做什么?”

“孝升,恐怕要起大风波了!”郑元勋面色铁青,凝声道:“家兄和一些大盐商,已经奉户部堂官之命,往南京去了。说是户部也要整顿一下盐政,帮一下大元帅府的手,这其中的弯弯绕,你懂了没有?”

户部高弘图,现在已经是出名的反太子的健将,几次三番,都是太子有意无意的挡了他的路,现在这会子,已经算是拼红了眼,上次兵变没有耐何他,此君老实了几天后,尾巴又是翘起老高,龚鼎孳到南京不久,就是听说了不少高弘图等人的糗事。

不过,他还是愕然道:“这件事,明摆着是淮扬一带的首尾,大元帅府就设在淮安,户部堂官手凭什么伸那么长?”

“唉,关心么,淮扬大局也关系到户部,赋税怎么改制,盐课怎么整理,难道堂官能不闻不问?”

“嗯,这样来说,是要多事了。”龚鼎孳也是跌足长叹:“真是风雨俱来!盐商被人拱起来闹事,太子殿下的盐课改不成,一年损失怕最少也有百万。如此一来,养兵都是难了。他的三万多兵,我已经听说了,一年使费,恐怕禁军、黄得功、左良玉、刘良佐诸镇加起来,才抵得上大元帅府一年的开销了。”

“时局不靖,正是吾辈戮力之时。”郑元勋此时也是无心再吃喝下去,断然道:“孝升,我看,还是回去多做些事吧。”

“晚来风凉,”龚鼎孳十分诙谐,此时仍然不忘打趣,只笑道:“屋子里暖和,而且,此地坟子太凶,弟十分寒酸瘦弱,可不堪供它们的饱暖。”

一时间,虽是心事重重,不过两人还是哈哈大笑,郑福等人,也是急忙打上灯笼照亮,山石小道蜿蜒险峻,很多地方匠心独持,上下之时,愁闷也是顿时消弥了不少。

只是回到室中,一想起诸事之艰难,一时之间,也是心乱如麻,很难平静了。

……户部堂官高弘图一声令下,淮扬一带的盐商都是人仰马翻,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边是大元帅府的军政司司正陈名夏,复社才子名士,原本的给事中,金马玉堂的翰林,现在也俨然是皇太子身边的第一红人,这样的要员,怎么敢得罪?

另一边却是东林大佬,在江南经营几十年,有“东南三贤”之名的高弘图高大人,而且又是户部堂官,整理盐政,户部是责无旁贷的事……这样的大佬召见,怎么敢推诿不去?

两边夹缝之间,也是只能先选一条,东林那边,怎么看也不象是短时间能倒台的,淮扬盐商,原本的后台就是太监和勋臣,特别是南京勋臣,更是向来打点的重点。

这一次刘孔昭和赵之龙先后跨台,常延龄又是油盐不进的,众盐商也正在想着寻新的靠山,高弘图这一邀,时间也是挑的刚刚好。

打从月中开始,就陆续有盐商往南京去,到了月底时候,淮安的盐商十停来了七停,扬州盐商,够资格的,也是到了八九成。

一时间,南京城中就是多了不少手面特别豪阔的主,出手千金,根本不在话下。论起风流,当然是东林复社,论起豪阔,恐怕也就只能推盐商为第一了。

这么闹了几天,都察院和巡防司都有人说话,前者是风纪有关,后者是维护治安,现在城中治安都是归巡防衙门管,里头也是和太子学,招募一批,京营兵转过来一批,算是厢军的变种,南京治安,内有侍卫处,外有巡防警备司,内外相靖,算是朱慈烺布置下最直接,给人观感最好的变化了。

有人说话,高弘图也就知道拖不得,就在龚鼎孳奔向淮上后不久,南京的户部之中,也是济济一堂,一百多个穿着华贵,跟班都一身绸衫的盐商富户,齐集一堂,就等着高弘图接见。

这么多人,平时虽然彼此也有恩怨,不过此时在南京相见,算是异乡客旅,彼此就多了几分亲热,再加上心中惴惴,也不知道高弘图等东林大佬究竟是有何话说,所以相见之后,彼此都是长揖打拱,一副欢若平生的样子。

“郑大官人,我扬州盐商,当以你为首,凡事只要郑大官人说话,小弟无不景从啊。”

“此言的是,我意亦同。”

“郑兄不出,奈我辈何?”

淮扬盐商,家资过百万者,实不稀奇。不过论起家世雄厚,背景强大,手腕高明,恐怕也就只能首推扬州郑家。

不仅是有牌照的盐商,整个家族还有大量的生员秀才,举人也很有几个,郑元功的三弟现在就是进士出身,就在大元帅府担当要职,这么一个人在,别的盐商就算不服,也只能拱手相让,把这个主盟位子给了扬州郑元功来当。

郑元功自己也是十分欢喜,只是他心中有不足外人道的东西,所以还是连连谦辞,只道:“小弟才学浅薄,不懂世务,而且太过年轻,岂敢托大?”

“不妨,不妨,”有个老成盐商道:“反正我等听命行事,由郑大官人应答,底下再有什么事,大家出来公众商量,列位以为如何?”

“这样也好。”郑元功眼见无可推托,当下也是颇感得意,只得道:“如此,后生小子就就僭越无礼了。”

话是如此,脸上的得色却是消除不掉,众盐商全是猴精人物,此时都不便说什么,于是喝茶的喝茶,赏看户部摆设的看摆设,背手乱窜的也很不少,更有几个大爷,用黄铜锅子,紫檀烟杆,宁绸烟袋一套全的家伙什一字摆开,叫人装上烟丝,吐云吐雾,一时间,好生快活。

……“瞧瞧,瞧瞧。”张慎言是老背晦的样子了,耳不聪眼也不明,此时站在厢房对面,倒是把对面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摇头道:“研斋,叫这么一伙子破烂流留的过来,真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此老最近牢搔多,办法少,高弘图也是有点厌了,当下只是笑道:“信陵君也用偷儿,这伙人好歹比鸡鸣狗盗强些。”

“这倒也是。”张慎言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还是早点打发了吧,国家中枢要地,留这么些人在,不成体统。”

最近以来,每天都有不少人到高弘图府中抱怨,要么就是有不少门生故旧写信来。他虽然是山东人,不过根已经扎在江南,太子最近改一条鞭法,征收实物,又在江北一带广设劝捐的厘金卡了,江南一带,已经是闻讯搔然。

现在这情形,南北货物大宗交易已经断绝,前一阵战乱之时还好说,现在闯军主力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畿南和山东河南一带,大半都已经归原本的地方官员所领,虽然还混乱不堪,不过米、盐、布、丝等货物是不可或缺的民生要物,就算是海外来的奢侈货物,北边一样还有不少地主官绅照样购买,现在都是一些中小商人,劝捐抽厘,这帮人也是咬牙忍了,照旧奔走贸易,但稍有实力的士绅大商,现在都是按兵不动,就是要看高弘图等人,究竟有什么说法应对?

这种压力,其实比流贼或是东虏犯境,又或是兵变那天,还要大的多。

官员都是出身同一阶层,给皇帝卖力气是一时的,退居泉下,优游岁月,或是传诸子孙才是百年大计。

江南世族,少的三四代,多的五六代十几代,门生故吏烟亲好友,已经结成了一张密不可破的大网,这样的实力,不要说一个高弘图,就算是皇帝勋亲加起来,也是远远不够看的。

高弘图自己现在是尚书,将来子孙江南安家,可还指望彼此照应,对这些人的要求,他岂敢等闲视之?

自己就算罢官,这子孙后代的事,可比一顶户部尚书的帽子要重的多了。

只是太子出外,崇祯十分支持,钱粮拨给,自己已经托词部库无银,几次顶了回去。有一点银子,也是使在侍卫处京营巡警司的头上,皇帝也不好说什么,若是风平浪静之时,公然反对太子劝捐抽厘,恐怕弹章一上,就是自己免冠归里之时。

张慎言只知道抱怨,又岂能明白自己苦心孤意?

当下只是冷冷一笑,好不容易把这个糟老头子给哄走,这才又重新换上绯色官服,乌纱在顶,腰悬玉带,威风八面的走了出来。

“在下郑元功,叩见大人。”

“在下李益康,叩见大司徒!”

“高大人安康如意,在下叩首!”

高弘图一出现,整个东厢就如同滴水进了油锅,眨眼就沸腾起来。

这伙子盐商,虽说和勋臣公爵都能攀上关系,在地方上,州府县官都得卖几分面子,不过真遇到了绯袍玉带的大官,自己草民的身份却是一钱不值,身居百万之资,照样也得叩首行礼,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高弘图虽然满脸笑容,不过在众人叩首的时候,他也是安然上座,手中捧着吏员送上来的茶,安然等众人叩完了头,才微笑道:“生受诸位,不必跪着说话了,都请起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变化(5)

得此一语,众人这才敢依次站起,不过都是垂手肃立的样子,半声大气也不敢喘。

笑话了,这是国家部堂机关,眼前这是正经的正二品的尚书,是国家大吏,弹指间,就能叫他们灰飞烟灭。

做为一个整体,盐商或者可能有叫高弘图忌惮的地方,不过换成一个个的个体,还真没有哪一个敢和这位东南三贤的其中一位叫板了。

“这一次,本官叫诸位过来,实在是有要紧的事要吩咐。”

户部这处房子是一直都在使用的,不比别处机关,多半是闲曹,二百多年下来人踪罕至,所以需要重新修葺打扫,才能使用。

各处大工,到现在已经接近尾生,不过大理寺和太仆寺几个衙门尚在整修之中,空旷的皇城之中,也是不停的传来敲击的响声。

“都听着了?最近兴修大工,几十万用出去了。不过,皇上还住在陋室里头,皇后住的旧殿里头还有积水,为臣子的,用这个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提起这个,高弘图也是郁郁不欢,现在大工用的银子,全是摆在明处,花费多少,都有账目可询,大元帅府的新闻司每天都有报纸,最近招了多少兵,用了多少银子,皇城大工,花费多少,有几多用在宫禁之中,有几多是用在外朝,都是一清二楚。

坊间民情,也是十分清楚……皇家几乎没用一文钱,大半都用在外朝上,接着侍卫处,巡警司,京营禁军改成驻防军和工程厢军……一连串的动作下来,都是交待的清楚,就算有人想在其中兴风作浪,也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有时候高弘图自己都是奇怪,皇太子才多大年纪,怎么行事就如此老辣果决,一招一招的,虽然军务处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办事效率确实增加了不少,不过和内阁权责相叠,有心人都瞧的出来,将来迟早要争权出乱子。

至于少府和侍卫处,巡防警备司,新闻司,这些新衙门没有用原本的南京官员,多是征辟的年轻新锐,要么就是燕京过来的勋戚,要么就是清正老臣,几方制衡,机构完善,居然是人人效力,一扫大明衙门固有的那种深沉暮气,办起事来又快又认真,完全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就是因着这几件事,太子声望比带兵入城时高出不少来,当然,高弘图也是觉着,和新闻司的孜孜不倦的宣传也是大有关系。

现在这个时候,江南士绅眼看被逼到墙角,但仍在不敢公开破脸,所为的就是原本一直操之在手的舆论已经被太子撬开一个缺口,一步步的逼上来了!

原本是十分头疼,不知如何料理,好在眼前这些平素看不起的盐狗子,倒是摆了一个现成的机会在眼前。

“你们都听到了?”目视诸人,高弘图也是一脸无奈,顿了一顿,又接着道:“眼下是到处都在用钱,现在各地的税赋还没有解上来,库里已经是用的海落石枯……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个大司徒手中的银子还不及你们家里的库藏多。”

“哪能呢……您老真是说笑了。”

一个盐商大约是要凑趣,赶紧媚笑着垫了一句,他是小意奉承,岂料马屁拍在了马脚上,高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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