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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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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军的速度来的很快,为首一人是一员年轻的小将,他手执一杆黑铁枪,双‘腿’一夹马腹,不多久便来到了城‘门’口。
“城上是哪位将军轮值,末将是赵子龙赵将军麾下第一曲第三屯屯将郭远,请将军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休整”,骑将语调清朗,让人忍不住平添几分信任感。
太史慈的目光在他身后的骑军身上一一扫过,士卒盔甲凌‘乱’,有的人身上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留着血。
难道他们真的是杀出重围才来到青州的?不然那伤兵脸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赵子龙赵将军呢?”太史慈强忍住打开城‘门’的**,依旧固执的在问。
“赵将军与我等失散了,将军,我等一路厮杀,实在是浑身乏力,请务必打开城‘门’”,郭远翻身下马,拱手作揖。
赵云是何等的英勇,竟然会被人打败?太史慈狐疑的望了徐干一眼,发现他也是皱起眉头。
如果赵云真的败了,那岂不是说天子也不知所踪?
“嗯?你将经过详细说来”
“喏,是兖州刺史曹‘操’,这厮与袁绍勾结,在路上袭击我等,赵将军一时不差,中了曹‘操’的圈套,我等奋力厮杀才突出重围,但却与赵将军失散了”,郭远情真意切,语调深沉。
赵云一人一骑足有万夫不当之勇,如果没有天子的累赘,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缠住他,可是,如果加上刘协,事情就不同了。
难道真的是我多疑了吗?
太史慈尚在犹豫,耳边却又听徐干长喝一声,“某却问你,我家子侄,第三屯屯将赵车现在何处?”
“徐长史什么时候多了赵车这么一个子侄?难道是远方表亲?”太史慈正疑‘惑’间,却听那郭远悲呛道“好叫大人知道,你那子侄赵车与我最是熟稔,这一次,便是他引兵断后,小将才侥幸逃得‘性’命。事后小将从溃卒口中得知,赵兄弟他已然不幸了!”
“啊,赵车竟然死了,徐长史他该不会悲伤过度吧?”太史慈转过头来,刚要劝导徐干不要过于伤心,却听徐干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好贼子,险些被你骗过了!某哪有什么子侄在赵云手下,你这厮竟然说的情真意切,险些连某都被你骗过了”。
“原来徐长史是在用计!高,真的是高呀!”太史慈心中对徐干的评价顿时提升了数筹。
“哼,你这贼厮鸟是谁?”化名郭远的骑将变了脸‘色’,大有图穷匕见之意。
徐干锊须大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干是也!”
“徐干?徐伟长?你也算是名士,怎么委身于盐丁李贤之下?我家主公袁绍一‘门’四世三公,足够显赫,若你肯来投靠,我会在主公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徐干嗤之以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却不知你又是何人?”
“某乃张郃是也”
太史慈刚刚险些吃了张郃的亏,这时候当即骂道:“无名小卒,也敢口出狂言!端得是不知死活”
张郃大怒:“你便是太史慈吧?”
“是又如何?”
“哼,妙极,妙极,原本我还不知要到哪里去寻你,如今你却送上‘门’来,真是好的很呐”,话音刚落,张颌便弯弓搭箭,电光火石间‘射’出了两支连珠箭。
徐干身处城楼,刚才与张郃对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又把身体侧出墙外,原本以为对方的身份被揭穿之后肯定会拍马便逃,哪知道这贼人的胆子竟然大的很,打的还是‘射’杀守将的主意
急‘射’而来的箭矢‘混’在刺眼的阳光中,让人根本难以分辨哪里是箭,哪里是阳光。
徐干下意识的便想躲闪开来,但有一道亮光却比他更快。
是太史慈的长枪,夕阳未落,只见长枪悠然而至,轻易便破去了疾‘射’而来的连珠箭。
被枪杆绞得粉碎的箭矢轰然飘洒着,映衬出太史慈一张‘波’澜不惊的脸。
“暗箭伤人的小人!”徐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生死一瞬间,他才知道所谓的名将是为何意。
在危险时刻,以一当百,鼓舞士卒勇气,这是为名将;战场厮杀,不惧‘阴’谋诡计,枪下无一合之众,亦为名将;排兵布阵,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这也是名将。
很显然,常山太史慈便是一名武力值满百,却又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
“放箭!”太史慈一声令下,城头顿时万箭齐发。
张郃一击不中却也并不恼怒,只是朗声长笑,身体一纵而起,宛若一只大鸟一般,轰然跨过了数丈远的地方。
眼看大多数箭矢都落在了空处,这人就要逃之夭夭。
便是在此时,徐干耳边传来一声冷哼,不等他想起这人是谁,在他身旁已经有一支箭飞逝而过。
张郃身形诡异,他的身后仿佛带上了眼睛,往往能在箭矢到来之际从容的做出各种闪避的动作,远了,更远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已经翻身上马。
似乎是觉得自己早已逃出生天,张郃身心松懈,长喝一声,“太史慈不过如此,什么青州第一将,徒有虚名罢了。。”
“啊!”这惨叫却是张郃发出的,谁也没有发现,就在他回首长喝的时候,太史慈的那支箭已经高高的飞到了他的头顶,自上而下,垂直的往他的正顶而来。
世上竟有如此快又狠的箭术!
电光火石间,张郃险之又险地避过要害,只听得“噗哧”一声,箭入肩胛,箭羽抖动不已。
“准头还是差了些!”淡淡的放下弓箭,太史慈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开‘门’,杀敌!”
敌将受伤,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太史慈一声令下,吊桥当即放下,蓄势已久的军卒疾冲而出。
张郃受伤,剩下来的两百多名骑卒不但没有趁机逃走,反而大声叫喊着与冲出城来的青州军厮杀在了一起。
立在城楼上,太史慈看的很清楚,有两员骑士把张郃放在了马背上夺路狂奔,而留下来的骑卒个个使出了亡命的招式,他们不顾防守,想一命搏命。
“杀光这帮贼子!”
看模样这张郃颇受军卒爱戴,否则的话,不会有这般待遇。
“哈!”“先锋军在此,杀光这帮贼人,莫要坠了我们都尉的名头”
胡七粗大的嗓‘门’震的人双耳轰鸣,他手中的大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招式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就如同他自身直爽的‘性’格。
青州军士气大振,以步卒对骑军,首先要克服高度的差距,其次便要有绝佳的胆气。
胡七统领的这部人马,原本便以气力见长,他们披着厚重的甲胄,手中俱是长斧之类的重武器。
短兵‘交’接,长斧这等武器压根不落下风。
胡七大声呼喊,在他的带领下,先锋军毫不畏惧地与袁军骑卒厮杀到了一起。
“砍马‘腿’!”胡七又是一声大喝,得到他提点的军卒顿时把斧尖往下一转,“噗噗噗”便是无数的马匹伤重倒地。
受伤的张郃已经成功逃走,剩余的人马转身‘欲’逃,然而却陷入了重围之中。
又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幸存下来的数千骑军左冲右突,试图逃窜,却怎么也冲不出去。
无奈之下,这帮骑士背靠背,大声呼战。
不知何时,圈子越围越小,等到骑卒剩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军卒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股浓稠的血液从他的额角滑落,又顺着眼角滑入眼眶,那骑士微微眯眼,强忍住席卷而来的眩晕,嘴里道“来呀,再战!”
胡七勒马缓缓而行,他的目光牢牢的锁定着这员尤不肯降的战将,眸子里流‘露’出一股不可遏制的敬佩,“降了吧,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只要你降了,我保你平安无忧!”
那骑士狂笑一声,“你是何人?真是一员猛将,死在你的手里,我赵睿也不算埋没了身份”。
说罢,他纵马便要冲过来。
胡七挥刀挡住了赵睿势在必得的一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大声道“赵睿,我敬你是条汉子,所以不忍加害,何不弃枪投降,投效青州?”
赵睿啐了一口:“无需多言,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死的轰轰烈烈!”
胡七喟然长叹,“这又是何苦呢?”
夕阳西下,幽冷的寒风萧索作声,满腔的悲壮和决然让赵睿战意萌发,“让某死得其所吧!”
“也罢!既如此,某来亲自了结你!”胡七也不再婆妈,对方既然已经萌生死志,他也不愿再啰嗦,手中大刀狠狠一挥,便是一招力劈华山。
“呛”的一声,赵睿手腕一麻,与青州军‘交’战了这么久,他早已疲惫不堪,又哪是胡七的对手。
这样下去,不需要三个回合,胡七就可刀斩赵睿与马下。
“将军且慢!”城‘门’口传出一声呼喝,接着便是一阵清朗的马蹄声。
胡七拔马后撤,回首一望,却是徐干。
“徐长史”
“壮士何故如此?”徐干拨转马头,来到赵睿身旁。
赵睿眼中寒光一闪,杀了这厮?杀了他就可以为刚才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成王败寇,我麾下兄弟已经死了,我也死有余辜”
“壮士不如休养妥当之后再与胡将军一决胜负!”徐干翻动着三寸不烂之舌,试图为李贤收服赵睿。
“战场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赵睿冷哼一声,忽然拍马向徐干攻来,看样子是想在临死钱把徐干拉过去垫背。
别说护卫在赵睿身边的胡七,就算太史慈也不容许这厮伤了徐干呀,既然对方如此不知好歹,那也就不用再客气了。
“嘿!”胡七长刀横劈,直奔赵睿而来。
赵睿手中的长枪距离徐干还有一丈多远,但仅是这一丈多远的距离,便如咫尺天涯一般,再也无法靠近分毫。
“胡七,让开,我来!”太史慈生平最恨暗箭伤人之辈,徐干苦口婆心意图放过赵睿,赵睿非但不领情,反而要谋害徐干,这让太史慈怒火中烧。
“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我太史慈是白给的吗?”
胡七“哈哈”一笑,道“都尉,你可不要跟俺抢功!”
说罢,胡七刀锋一转,竟然以一种诡异的角度钻到了赵睿脖颈之前,赵睿知道再无幸免之理,当下狠狠的掷出手中的铁枪,狂笑一声,断头而亡。
“砰”地一声巨响,却是太史慈挥剑斩落了这支长矛,深深的看了赵睿的尸首一眼,他嘴里道“把他们的衣物好生搜索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标志”。
战场之上没有那么多忌讳,听到太史慈吩咐之后,近百名青州军卒便迈步而出,仔细的搜查起来。
除了些许银钱、武器,大多数骑卒的身上并没有标志身份的器具,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开始,张郃就打着计赚城池的算盘,如果带了太多东西,反倒容易泄漏身份。
“一定是袁绍袁本初,河北的袁军若想渡过黄河,必须拿下平原城,否则的话,将无时无刻遭遇腹背受敌的威胁”
平原城是平原郡内首屈一指的大城,自从青州军从刘备手中夺取此城之后,一直在加固城防,拓宽护城河。
这一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张郃无功而返,没多久,便有无数的兵马列阵而来。
夕阳西沉,无数支火把宛若一条巨大的火龙,从不远处席卷而来。
漫山遍野的火光把西方的整个天际都照亮了,袁军竟然如此大张旗鼓的攻了过来,他们有什么倚仗?
不过,袁绍的人马还真是多啊。
按照一小队一支火把来计算,袁军起码有四万军——不是说袁绍正在收拾公孙瓒吗?
难道说,公孙瓒已经败亡了?
没有高科技的通讯工具,信息的传递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数百丈、一百丈,近了更近了,黑夜中,太史慈可以清晰的听到隆隆的马蹄声还有呼啸而来的呐喊声,铺面而来的肃杀气息让太史慈很是陶醉。
与之前的几次杀戮比起来,这一次,好像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考验。
一将功成万骨枯,李贤南下徐州以来,太史慈坐镇青州数年,如今,终于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
试想,连臧霸、李典、于禁这等降将都有了斩将夺旗近万名的功绩,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史慈,怎能不急?
要知道,单论官职,太史慈可是只次于李贤一人之下。
刚开始,太史慈的先锋军甚至可以与李贤的北海军平分秋‘色’,可现在呢?
李贤麾下增添了一军又一军,而太史慈的先锋军却迟迟未能一战,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或明或暗的火光下,太史慈脸上不动分毫,可他‘胸’中的血液却沸腾起来。
战吧!
。。。
第四百五十八章天兵何来
“轰隆隆”沉重的战鼓声在城下响起。(
“咚咚”的大鼓声每一次都把城墙震的微微颤动。
在鼓声轰鸣的间歇,忽有一段直冲云霄的呐喊声传来:“杀,杀,杀!”
数千名袁军齐声呐喊,声势骇人。
城头的太史慈神情严峻,袁军来势汹汹,由不得半点大意。
袁军士气高昂,装备‘精’良,显然早有准备。
城下,两名光着上身的高大军汉双手持着鼓槌,用力敲打着鼓面。
一杆硕大的“袁”字大旗迎风飘扬,旗下,一名黄面无须大汉正眯缝着双眼,嘴里道:“这平原城墙高池深,强攻不易,须得想个法子让太史慈出来!”
“文丑将军,我有一法可以‘诱’使守军出战”
文丑笑道:“喔?先生有何妙计?”
“妙计算不上,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招数罢了”
“只要管用就好,管他什么招数,先生快快道来”
“我听说太史慈位高权重,只是,数年来未从上阵,不如我们从这方面着手,‘逼’他出城!”
文丑把手一挥,道:“先生尽管放手去做,我静候佳音”。
审配微微颌首,道:“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在乎他人的说法,来人呐,唤陈阿婆”。
“喏!”
陈阿婆是个爷们,只是声音宏亮,惯会骂人。
此时,审配使人将陈阿婆带到阵前,引起一阵猜疑。
陈阿婆嘴碎的很,偏偏又生就了一副五大三粗的相貌,让他卖‘弄’嘴皮,耍‘弄’是非,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可若是让他上阵厮杀,这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文丑、审配,这都是位高权重的实权人物,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上官尚未开口,陈阿婆的‘腿’肚子便酸软不已。
“见过文丑将军、审治中”
文丑点了点头,并未有进一步举措,而审配则说道:“免礼吧,你可知道我为何将你唤到此处?”
陈阿婆跪伏在地,浑身抖若筛糠:“小人愚钝,不曾知晓”。
“我想借你一物使用,不知可否?”
该不会是项上头颅吧?陈阿婆大惊失‘色’,嘴里道:“只要不是取了小人的‘性’命,审治中想要什么便拿什么,小人绝无二言!”
“果真如此吗?”
还他娘的有选择吗?陈阿婆咬着嘴‘唇’,嘴里道:“千真万确”。
“好,我想让你将太史慈骂出来,只要守军出城,你便是大功一件”
陈阿婆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缘故,早说嘛,还吓了一大跳。
“得令”
沉重的鼓声由快转缓,在鼓声间隙,有一道巨大的嗓音传上了城头,“太史慈,背主求荣,无信无义,‘奸’诈小人,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太史慈无胆,龟缩不出。我河北军誓破平原城,活捉太史慈”。
接下来便是成千上万的人在大声呼喝“誓破平原城,活捉太史慈”
这便是袁军的伎俩吗?
端的是无趣的很,只是,太史慈会就范吗?
在徐干想来,如果太史慈按耐不住,意‘欲’出兵,他一定会竭力拦阻。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自始至终,太史慈都保持了一副荣辱不惊的神‘色’。
许是察觉到了徐干的注视,太史慈环手吩咐起来:“去把文三唤来”。
“喏!”
徐干满脸疑‘惑’,这文三是谁?
“文三是我手下的一员家将,为人最是爽快不过,今夜我就想借借他的嗓子,让文丑知道我们的厉害”
太史慈所言让徐干很是期待。
没多久,一名身材瘦削的军汉疾奔而来:“文三见过将军、见过治中”。
“免礼!”徐干微微颌首。
太史慈笑道:“嗯,免礼,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听好了:袁绍竖子,窃据高位,征我青州,一败又败,丢兵损将,羞煞、愧煞”。
袁军两次败于李贤之手,这是文丑也无法掩盖的事实。/
于是,在徐干颇为期待的目光中,文三整了整嗓子,将太史慈所言大声重复了一遍。
城上的青州军士气大振,他们大声的重复着最后两句,“一败又败,丢兵损将,羞煞、愧煞”
隆隆的音量一‘浪’高过一‘浪’,最终完全盖过了袁军的呼喊。
淳于琼、高览,这都是河北名将,他们意气风发,都以为青州军不堪一击,可是,到头来却都把自己葬送了。
如今,城头的守军旧事重提,摆明了是要恐吓。
是呀,之前两次,足有三万多兵马讨伐青州,可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这一次,又当如何?
一时之间,袁军心中腹诽,再也不符适才意气风发之模样。
文丑见状颇为恼怒,要不是审配出的馊主意,太史慈也不会使人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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