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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契(流浪)-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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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春兰、杜公还在苦苦的等待我去营救,我绝不能允许自己失误,若是这次失败,下次这一带肯定会加重防务,再也没有这么好机会。
只准成功,失败必死!
“秦哥,说的对,咱们再等等吧,阴兵也是需要换防的。”杜文道。
在草丛里又猫了一阵,众人警惕的盯着对面,约莫一个时辰,对面杜寨里开始烟火缭绕,“嘿嘿,秦哥,机会来了,估计是晚饭时间到了。”
我看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虽然说冤鬼林里是没有黑夜白天之分,琢磨着张献忠跟我们一样还保留着做人时的习惯,城中阴兵开始大锅做饭。
不一会儿,寨中就飘来了饭菜的香味,杜武舔了舔嘴唇道:“奶奶的,来到鬼村就没吃口热和的熟食,真是馋死我了。”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根香,用嘴麻溜的吸了,边吸边道:“秦兄弟,你们也来点吧,凑合着补点体力。”
我不饿,你们吃吧,我说。
修炼的人跟魂体一样,是能够吃香的,我也能吸香,但总没这个习惯,觉得呛人。
菜花倒是无所谓,拿着线香,呼呼几下就吸了个干净,砸吧着嘴道:“味道还不错。”
“嘿嘿,我走的时候,从鬼村老太婆的祠堂里顺手拿的。”杜武笑嘻嘻道。
跟鬼打交道,其实就是跟人打交道,他们一样能吃熟食,会哭会笑,会死,若硬要说出个不同,那就是鬼魂是人体的高级体,二次生命。
至少在我看来,无论是鬼体,还是阴司,都是比人生活的空间状态要强大的,正因为这个原因,神佛才给鬼立下了很多规矩,要不鬼能自由出入凡间,凡间早就被灭了。
等了一会儿,寨中想起了牛角的沉闷号响,杜文欣喜道:“弟兄们机会来了,要换岗了。”
果然,等了几分钟,那两个守在护寨河边的士兵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躯,往寨中慢慢走去。
“快,快!”机会难得,我忙招呼道。
杜文、杜武,当先跳入了河中,往水底游去,后面的族兵也都是游泳的好手,魂体如游鱼般轻舒往浑浊的河底摸了过去。
我的水性在老八公的魔鬼训练下,丝毫不亚于这些鬼魂,但是菜花就惨了,这小子上次在冥河就吃了亏,一下水,就打哆嗦。
我见这孙子战战兢兢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扯住他的脚踝就拉下了水,提着他脖子上手指粗的土豪金,往杜文追了过去。
护寨河的水阴性极重,寒气逼人,入水不到两米,耳膜被水底阴气刺的钻心的疼。
底下浑浊不堪,杜文、杜武兄弟沿着护寨河的河墙石壁摸索着,陡然头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来换防的士兵已经到了。
“呜呜!”菜花口中直冒泡泡,满脸惶恐的指着杜氏兄弟二人乱指乱画。
我知道这孙子已经快憋不住气,有些急了,杜氏兄弟也是慌神了,朝我比划了一下,示意入口还没找着。
为了怕菜花再闹腾误事,我用咯吱窝死死的夹着这孙子的手臂,拖他游到了一边。
又过了十分钟,那些杜寨的族兵倒还好,跟没事人儿一样,但我和菜花就惨了,脸都憋紫了,胸口快要爆炸一般难受。
“呜呜!”菜花猛的推开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扑腾一下就上了水面。
“哇哇,憋死老子了,呼呼!”这孙子冒出头尖叫一声,疯狂的喘着气。
“谁?”
“有人,有人!”两个阴兵陡然惊醒,拿起腰间的号角,拼命的吹了起来。
“你他妈疯了!”我浮上水面,生气的吼了一嗓子。
“我他妈再不出透口气,就该闷死了。”菜花也是恼怒的很,冲我吼道。
我无语的咬了咬牙,还没来得及说话,嗖嗖,耳际劲风大作,密码的羽箭从城墙上射了过来,同时无数的阴兵从吊桥一侧的大门冲了过来。
领头的人骑着冥马大喝道:“是杜寨的余孽,给我拿下。”
“拿你麻痹!”菜花火气一腾,就要跃上案血拼,我知道这孙子脾气来了,犟的很,忙按下他的头,往水底潜去。
嗖嗖,无数的箭支噗通贴着我俩的头皮射入护寨河,惊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岸上大乱,试想着是张献忠的阴兵准备下河搜索了。
我一看,杜文杜武兄弟还在浑浊的河壁上寻找入口,从两个族兵的腰间要了弓箭,冲菜花打了个手势。
菜花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接过弓箭与我往水面浮去。
一旦阴兵下河,那就麻烦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拖住岸上的阴兵,希望老天保佑,杜氏兄弟能找到入口,否则必然难逃一死。
“无上天机,熠熠星辰,卧龙护身法盾,赦令!”我和菜花猛的从水面爆发,凌空我以最快的速度使出护身金盾。
金色的符文游离,九龙在盾身游离,散发着耀眼的金光与蓬勃的罡气。
“菜花,我的盾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你可得悠着点。”我怕菜花一时兴起,杀上了岸,忙道。
话音刚落,几支羽箭射在盾身上,登时爆碎,然而那种阴煞之气还是透过护身盾点在我胸口上,火辣辣的疼,看来李天仇手下的这批亲兵不乏高手。
看来护身盾未必能撑得上一炷香,这还是以我现在的修为发出的咒术,若是换了以前,这集箭就能破了我的盾。
“他们不是杜寨的余孽,是玄门的人,格杀勿论!”领头骑在马上的将军模样的人,举起长刀频频下令。
“找死!”菜花冷喝一声,拉弓射箭,他射术连我都不如,照着那将军连射了几箭都失了准头,顿时怒不可遏,猛的扔掉长弓,单掌在水面一拍,爆喝之余,人如炮弹一般往岸上掠了过去。
双手凌空霸气刀势已成,照着那骑在马上的将军就是一记掌刀,这人不过是个裨将,哪曾想菜花这般勇猛,忙惊慌失措的喝叫手下阻拦。
“黄泉刀出,天地动!”
菜花是真火了,以掌作刀,蓬勃的刀气化作碧落黄泉金刀,猛的照着那将军凌空劈去。
轰!强烈的刀气硬生生劈出一道足足三米长的焦痕,刀气所到之处,所有的阴兵立时化作魂魄,飞灰湮灭,那将军惨叫一声,连人带马,魂飞魄散。
“黄泉刀出,天地动!”
菜花双目血红,在护身盾的保护下,在百十阴兵包围中,大开大阖,每次出刀都会带走几个阴兵的魂魄。
“黄泉刀法果然霸道,可惜这小子现在的能力只能使这起手式,又无宝刀可用,否则这小子必然是天下无匹。”我边用弓箭点射着城墙上放冷箭的阴兵,暗自惊讶道。
从我这个角度,菜花如同一只猛虎般在阴兵中纵横肆虐,那些阴兵根本就奈何他不得。
越来越多的阴兵从城门口涌出来,我眼看着菜花身上的护身盾光亮越来越弱,忙喊道:“菜花,快回来!”
没有护身盾,他会被射成刺猬,可惜我现在的修为,两个护身盾施放下来,又得射杀阴兵,根本无能力再施放第二次卧龙护身法盾保护他。
菜花听到的声音,陡然回过身来,暗道:“奶奶的,每次用黄泉刀法,都有种入魔的感觉,还好秦哥提醒。”
这一清醒,只觉双臂酸麻,丹田震动,知道元气使用过急,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想到这,菜花双手紧握,做劈刀之势,朝着河岸方向的阴兵,猛然爆喝一声:“黄泉一出,天地动!”
那些阴兵早被他这一招杀败了,哪里敢挡这个杀神,忙纷纷退开!
第一百三十章天仇神威
“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门口陡然掠出一匹血红宝马,一将军夹杂着风雷之势从寨门杀出。
只见这人身高两米开外,手持丈许狼牙棒,顶戴红缨将军盔,身穿火红披风,内附玄铁黑甲,胯下宝马嫣红如血,扬啼咴鸣,霸气十足。
最可怕的还是他的长相,一道粗劣的刀疤自眉心到下巴生生将整张脸分为两半,双眼外翻,恶如铜铃,端的是凶煞如魔。
“何人敢在本将面前撒野!”那将军一声炸雷般的大喝,狂暴的阴气直接将菜花的隐隐即没的护身盾给震碎了,我也被这一声喝的胸口发疼。
“宝雕弓何在!”那将军霸气长喝!
“不好,这人杀气浓烈,血气弥漫周身,难道是出了封印的李天仇?”我暗叫不好。
李天仇粘指搭箭,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微笑,弓拉满弦,嗖的一声,我只见一道血红光亮刺眼的往菜花背上射了过来。
菜花正下河,背对着河岸,哪里想到会有高手突然射杀,听到劲风时已经来不及了。
“菜花小心!”
菜花没护身盾了,若是这一箭挨结实了必死无疑,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拉住菜花,同时反身挡在菜花身后。
嗖!
血箭穿透护身遁,箭身爆裂,强大的煞气在我体内爆裂开来,我如遭五雷轰顶,张嘴鲜血狂吐。
“秦哥,你,你受伤了。”菜花回过神来,惊慌道。
“哼,有点本事,再吃我一箭!”李天仇凶狠的疤脸闪过一丝狰狞的笑容,撘弓就要射第二箭。
就在这时,河底陡然发出机械般的轰隆声,杜氏兄弟终于找到了密道的暗门。
我只觉一股巨力,猛的从河中传来,将我和菜花卷入河底,一个漆黑的暗洞大开,奔腾的河水疯狂涌入,形成了巨大的漩涡,水底下的杜氏族人尽皆不见,想必是已经被卷入洞中。
没来得及多想,我眼前一黑,与菜花已经被卷入,怕被冲散,我俩人手指紧扣,水流很急,暗道狭窄的很,只听到砰咚砰咚的撞头声,我都不知道被磕了几百下,脑子都快要炸掉。
强烈的激流与眩晕,让我几欲昏死,就在快要受不了这种无尽的折磨时,我感觉身子一轻,就像是荡秋千上了天一般。
下一秒落下来的时候,噗通一声砸在了幽寒的暗河中。
咕噜咕噜!吃了几口冰寒的暗河水,我和菜花刚冒出头,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秦哥,菜花,上船!”
我与菜花摸黑翻上船,花了足足半分钟总算习惯眼前的光线,长期在冤鬼林呆着,无尽的昏黄,让我和菜花的感觉一下子进入幽黑的地道有些不适应。
慢慢的,我才看清楚这个散发着微弱光亮地下河位于宽敞的山洞中,河水并不急,相反很平缓,我抬头一看,进来的密道竟然是山洞悬臂上的暗洞,也不知道这杜家人是怎么设计的,吸入的水刚刚够把人冲进河中。
这要稍微偏差那么一点,我和菜花撞在石壁上,不死也得成白痴了。
再一看那悬洞的水慢慢已经停了,想必那河床底下的暗洞有自动关闭的功能,陡然一想顿觉不可思议,都说老祖宗落后,那曾想在满清入关,南明时期,华夏的机关术已经如此的发达。
“杜文,你们先祖也可真够厉害的,这一出还真他妈绝了。”菜花靠着船舷碰了把水搓了搓脸道。
石洞往往里走越阴寒,石壁上散发着森然的白色冷气,杜文站在小船头笑着解释道:“先祖建这个密道原本是想杜家子孙若逢大难可用,百年前孙殿英部下杀我族人时,因为防不胜防没用成,没想到做了鬼,反而也用上了,真可谓世事难料啊。”
“咳咳!”我吸了口气,胸口疼的厉害,鲜血的味道弥漫在我喉头,我张嘴一咳,手心全是血。
“秦哥,你没事吧!”杜武探过头来问道。菜花忙扶着我,刚要说话,我强作平静道:“没事,就是进来的时候被撞击了几下。”
“秦哥,你……”菜花还想说什么,我连忙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我现在是杜氏的主心骨,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肯定是会心性大乱,这样一来救春兰又乱了阵脚。
想到春兰,我的精气神又振作了不少,强压着伤痛站了起来,掩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咳出声,内腑一反,鲜血从我的指尖喷薄的涌出。
菜花感受到我身躯的颤动,拉着我的手一摸,痛声叹了口气:“哎!”
说完,生气、恼怒的用拳头捶打的着水面,溅了杜文一脸。
“你没事吧,菜花兄弟!”杜武问道。
菜花知道我受了重伤,又不能说,只能生闷气道:“没事,老子就是闷的慌,奶奶的,回头我不草死这群杂毛。”
船再行了一会儿,杜文欣喜道:“到了,已经到了杜寨。”
说完,当先领着杜氏族人下了船。
菜花想要过来扶我,我推开他道:“菜花,没事,我死不了,一点小伤而已。”
说着我低头捧了水,认真的洗漱了嘴角,脸颊,忍着疼痛强催乾阳之气跳下了船,每走一步胸口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然而看着兴奋、斗志昂扬的杜氏族人,我只能强咬着牙装作若无其事,慢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其实,没有比信念、希望更强大的力量了。
李天仇这一箭或许是我有史以来受的最重的伤了,我的经脉、內腑,尽皆被霸烈的箭气所伤,说是残废了毫不为过。
可是一想到我明媒正娶的娇妻春兰,我又像全身充满了力量,仿似所有的疼痛都毫不畏惧了。
除了想救春兰,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春兰刻意害我。
或许这比起生死来算不了什么,可是对我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因为我相信春兰是真心爱我,这个世界除了阴谋,除了迫害,还有真爱。
我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对我而言,一份真爱或许是我瞑目的最好盼头。
我已经想好了,若是春兰是真爱我,哪怕是死,我也要跟她死一块,若不是,那就是天不怜我,我正好把这股怨气撒在张献忠身上,直到血战而亡。
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坚持见到春兰。
在黑暗的通道里走了一阵,空气慢慢的不那么阴冷了,杜文走到一扇石门旁,握着一个舵把,左右扭转了几下,轰隆,石门洞开,进了石门里面光线越来越亮。
杜文在前面走了约莫三百米,停了下来,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的辩听了一会儿,这才招呼杜武:“过来帮把手!”
两人轻轻推开一座石山,这才慢慢探出半边身子走了出去。
待出去探头一看,豁然开朗,这里可不是杜宅的大院子,婚礼那天乡亲们就是在这庆贺的,原来机关密道就在这院子的假山上,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看了两眼,立时有丫鬟、士兵在院子里走动,我们几人忙又把头缩回了去,搬回石山,退到暗道的深处。
“情况不太妙,老爷的宅子是最大的,我看住的不是张献忠就是李天仇,走动的人也多,咱们想要出去怕是难。”杜文道。
“这不是好事吗?若是是张老贼住在这,正好拿他开刀,擒贼先擒王,菜花兄弟你说是吗?”杜武粗气道。
若是平时菜花必然响应,可是现在我已然身受重伤,他黯然道:“我听秦哥的。”
因为我的脸已经变的焦黑,又带着修罗面罩,他们都看不出来我的伤势。
我吸气,努力保持声线的平静,淡然道:“张献忠是一定要杀的,但不是现在,咱们先救人要紧,早一刻救下泰山大人和春兰,我越放心,到时候可以放心的与他们血战。”
“嗯,秦哥说的有理,这样,杜泽你兄弟们在这接应,我们四个出去打探春兰的下落,这样也不至于人多打草惊蛇。”杜文想了想道。
“嗯,我跟菜花一路,你们兄弟一路,我往西边搜索,你们往东边搜索,可好?”我道。
杜文点头道:“如此甚好,谨听秦哥令。”
我悄悄走到洞口,只见丫鬟们正拿着大红的喜绸、纸帖在院子里张罗,另外还有士兵齐刷刷的走进来,抬着梯子,箩筐,另外又是一群声乐班子走了进来,开始在院子里搭戏台子。
“大西王说了,今晚新婚喜宴,黑蔓布盖的不留一丝缝隙,耽误了吉时良辰,大西王定斩。”领头一军士大喝道。
“是!”一群人忙在屋檐各处张搭黑色蔓布,不一会儿整个院子就彻底黑了下来。
那军士头目又开始催促了:“嫁戏台子的快点,把戏单准备好,还有你们红灯笼、喜烛麻溜点,都他妈给我麻溜点。”
那军士用鞭子边抽着一些手脚慢的士兵,边大声的在院子里呵斥道。
“秦哥,这张献忠好雅兴倒是唱起戏来了。”菜花冷笑道。
我皱眉冷然道:“你错了,他不是唱戏,而是要娶亲。”
第一百三十一章新娘是她?
很快喜堂已经布置好了,戏班子也开始在试唱了,谁都知道张献忠脾气不好,若是唱不好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头,一个个焉的跟黄瓜似的,唱不好戏,都他妈得死。”军士冲台上的戏班冷喝道。
“秦哥,你说张老贼不会是要娶春兰吧?”菜花问道。
我心里一沉,胸口闷的更厉害了,冷然道:“不管娶的是谁,他今晚都得死。”
“秦哥,你别急,我去抓个阴兵过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几株冲天炮腾空而起,在杜寨的上空爆裂出绚丽的火花,隐约有喜悦的唢呐、锣鼓声从杜寨山下传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跑进了院子,扯着沙哑的声音呵斥道:“都还愣着干嘛啊,人都来了,赶紧吹起来。”
那些被强迫的杜寨村民无奈的拿着唢呐、锣鼓无力的吹打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怨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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