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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狼-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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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的军旗外,我们的鹰帜和其他营旗也要交出。”许平口气平静地给部下叙述了齐世子的要求:“现在他们的使者就在外面等我的答复。”“他们出尔反尔,这违反了齐王和我们的协议!”部下们都怒形于色,但尽管他们一个个喘息急促,却没有人公然提出与齐军再次兵戎相见。“为了旗帜让将士们踏上死地没有必要,但我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提出新的要求呢?”许平轻声说道:“如果他们得寸进尺,又要我们交出武器怎么办?难道还答应他们吗?那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如果想阻止齐军的步步紧逼,我们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无论想取得任何东西,都要做好承受损失的准备。”许平下定了决心,开始提笔写回信,然后把齐世子的使者召入中军:“久闻齐世子剑术无双,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下斗胆,敢请齐世子与在下于两军之前比剑,以军旗为赌注。”“许平他是这么说的吗?”听到使者的报告后,齐军众将大哗,尤其是那些曾在新军中任职的人,他们都知道许平在教导队的时候就以武艺稀疏平常而闻名,而齐世子少年时就是福宁军中的一流剑客。“嗯,他确实是这个意思。”黄乃明认真地把许平的战书看了两遍,许平的斤两他心中有数,根据情报就算黄希文重伤时,仍然能打得许平险象环生——虽然对方不至于连女人都打不过,但也就是如此而已。“大概是许平想给我一个当中羞辱他的机会吧,让我在两军前尽情地折辱他,以消除我军的怒火,为自己和他的部下乞活。哼,父亲不让我杀你,我砍下一手一脚还不行吗?”黄乃明心中腾起这个念头,看着手中的战书,脱口而出:“许平,就如你所愿。”“就如他所愿,”黄乃明抬起头,冷笑着对众人说道:“我自幼练剑,他能有多强能和我比?我就是左手也打赢他了。”关闭惨败在许平手下,这让黄乃明自感威信受到了很大的损害。“就算不能全歼顺军,也要让许平付出沉重的代价,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虽然不如父亲,但也是勇敢善战的豪杰,不然”黄乃明又瞥了内阁特使一眼:“不然父王千秋之后,他们还不得跳到王家头上去吗?”

    厚厚的大雪,给山东大地披上银装,黑衣黑甲的骑士,骑着马从同样身着漆黑军服的几万大军前驶过,这都是他忠心耿耿的部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危难都不离不弃。身体的另一侧,是一片金黄色的海洋,无数写着“齐”字的明黄大旗在空中舞动,一位与黑衣将领身材相仿佛、披着金色战袍的年轻统帅此刻也在检阅军队,那位统帅向部下们挥手致意的同时,北风将他们铺天盖地的欢呼声送来:“王太子千岁!”在寂静无声的黑衣军一面,没有人向他们的统帅发出欢呼只是默默无言,没有人挥舞旗帜只是任由它们在风中摇曳,有的只是他们坚定热切的信任目光。一面又一面漆黑的旗帜,一个又一个的营,每一个士兵都向他们的统帅行着注目礼。头顶上,悬停着充满敌意的庞大飞艇,黑衣将领承认自己永远不能理解南方那些忽而唯利是图、忽而忠贞不二的商人,虽然他也认识那个理事会中的很多大人物,其中一些还有着蛮不错的交情;黑衣将领更不能理解为何对手出于何种心态竟会对这些反复难测之人如此纵容,就比如这个两天来一直在头上监视自己的飞艇吧: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在当然应该一丝不苟的军中,在这种重要的武器之上,拉出了一张巨大的条幅:广东冯氏皮革行,北伐军指定军靴制造商,祝王太子千岁旗开得胜。装甲营、神射营,劈山营这些继承着同志理想的部队,每次见到它们旗帜时黑衣将领都能感觉战友们洒下的热血并没有被遗留在战场上——而是还在自己的血管内奔流涌动,赋予他更多的力量。随着第一面鹰旗出现在身侧,黑衣的将领来到了给他最多回忆的一群部下中间,他永远不会忘记多年前的同一天,他第一次检阅这个营时的场面。当时,每一面旗帜都是一样的、乏善可陈的,而现在,这营中每一面队旗都饱含着故事。曾经的插汗王旗,如今也绘上鹰徽,紧握在黑衣将领刚刚经过的那一队的掌旗官手中。每当这时,黑衣将领除了满腔的豪情,胸中更有一股温柔,就好像是与情人静静厮守时的那种温柔:“这就是我的兄弟们,奋战于中原大地,扬威于塞外大漠,逐胡虏于北地辽东,让百姓安居乐享太平,使藩属得以重塑衣冠那些以人血肉为食的野兽,不管是躲在高墙之后、万军之中、还是藏身异域之外,他们都会直捣狼巢虎穴,让这些禽兽血债血偿。”江南,那是太遥远的地方,那里的人民是黑衣将领不熟悉的另一种,但在北方大地,孩子们可以被父母抚养长大,夫妻不必担心突如其来的别离,而老人,也可以在儿孙的环绕中,躺在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至少,大部分人可以做到吧。突然间,黑衣骑士拉住战马,他驻足于一个旗手之前,盯着他看了两眼就跳下马来,走到这个旗手的面前。黑衣将领没有说话,目光顺着旗手的肩膀滑到他的右臂处——那里的袖子空荡荡的,在风中不停地摇摆着。“殿下。”那个旗手左手紧紧揽住旗帜,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轻声向他的统帅致意问好。“兄弟啊,我说过”黑衣将领对这个独臂旗手很熟悉,认识他已经很多年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他的寡嫂和侄儿,黑衣将领都是知道的。几天前,黑衣将领已经下令将所有的残疾老兵、伤兵撤退,所有没有男性亲属,但还有亲人需要照顾的老兵也必须一起离营。“大将军大人”不等黑衣将领说完,那个旗手就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话,对他的称呼也换回多年前的。“无论是面对昏君的爪牙,还是塞外的胡马,卑职从来没有让大人失望过,卑职——”那个残疾的旗手胸膛挺得笔直:“大人,今天——今天是我们营的生日,”那个旗手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几下,黑衣将领听到的声音透着坚定和决绝:“请大人一定不要在今天赶我走。”“那就留下吧。”许平不再强求岳牧,今天的斗剑齐军提出要用真剑,而且要许平同意刀剑无眼,生死各凭天命。显然齐军没有考虑、也不认为许平有机会伤到黄乃明,但如果许平真的误伤了对手,他也不敢说对方会不会毁约报复。踏着厚厚的积雪,黄乃明坚定地向对手走过去,黑衣黑甲的敌人已经在那里严阵以待,和对方相处时,黄乃明不止一次地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对方身上有很多和自己相似的气息。同样的爱好,相近的口味,都感兴趣的话题,两人曾经多次一起开怀大笑,甚至又一次在恍惚间,黄乃明差点把对方误认为自己在镜子中的影子。可惜,对方是真正的大敌,一次次摧毁黄乃明的名声,在天下人面前羞辱黄家的继承人,这便是在动摇黄家君临天下的基础。黄乃明终于站在了对手面前,这是在北京分手后两人第一次近距离对视,黄乃明再次确认,对方确实有很多和自己相似之处,几乎一模一样的鼻梁和眼睛。“破军星,我命定的敌人吧。”黄乃明不由得又一次想起多年前鲍博文曾经做出的预言:“敌人!”“来吧。”黄乃明大喝一声,猛地将长剑从剑鞘中抽出,而对方也同时做出了动作,黑衣将领拔出长剑的动作和黄乃明一般无二,两人都随手将剑鞘抛出。两只剑鞘飞上半空,各自画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向远处的雪中落下。而此时,在万军之前,它们的主人已经挥剑搏杀在一起,如同古典神话中的英雄,以手中的孤剑争夺着、保卫着军队和部下们的荣誉。

    当!手掌中的长剑脱手飞出,贺宝刀捂着鲜血长流的肩部,踉踉跄跄地后退了数步,靠在墙壁上吃力的喘息着,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敌人。黄石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地把滴血的佩剑插入剑鞘中,举步就向门口走去。“大人,大人啊。”贺宝刀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大人如此离皇上而去,朝廷颜面无存,国将不国啊!”黄石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再也无法阻止自己的对手,眼睛中透出了一丝同情:“知道你为何阻止不了我吗?”贺宝刀用尽全力摇了摇头,伤口不停地剧烈失血,让他开始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手脚无力。“贾兄弟说过,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人,再刻苦也无法与你们这些童子功在身的人相比;你总是对我说,皇上的威严不容侵犯,否则中国就会不复存在。”黄石的眼神变得更温暖,甚至还染上了一丝怜悯:“可是我不信!”黄乃明单膝跪在雪中,刚才剧烈的格斗让他体力几乎耗尽,手中的长剑被击飞后,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拾取,站在不远处的胜利者已经把剑收了起来,黑衣将领静静地看了黄乃明一会儿,才迈步向前,向他伸出了一只手:“皇(黄)兄,胜败乃兵家常事。”空气好像凝滞了,不仅齐军阵地上鸦雀无声,顺军那边也忘记了发出欢呼声。观战的内阁特使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引人注意地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他仰头看向飞艇,那上面预祝齐王世子旗开得胜的标语还在空中飞舞。特使的目光又回到了战场上,黑衣将领俯下身向他的敌手伸出手,静静地等待着对方握住他的手,好将其从地面上拉起。这是百战百胜的骄雄,这是归德宪政的保卫者,也是天下无双的剑客。“幸好齐世子不是许将军,幸好王上的继承人不是他,不然王上千秋万岁之后,还真是麻烦啊。”特使又轻轻吐出一口气,把那一丝喜悦深藏心底:“所向无敌、开创宪政、武功盖世的王上已经老了,继承他衣钵的弟子也将永远地离开这里。”“在我拔剑之前,我就知道我绝不会输给你,不会死在这里的。”黄石伸手去推房门,他听到门外传来赵慢熊焦急的呼喊声:“再见,我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我去开创。”“再见,皇兄。”许平把黄乃明从地上扶起来,替他拍去跌倒时沾上的雪,转身向自己的军队走去,前方鹰帜在风中骄傲地飘扬:“前面就是大海,在大海的另一边,是我们的太平之世,它在等着我们去开创。”

    当制宪会议派来船只后,顺军立刻就发现他们肯定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装上船,在登州附近齐军的监视中,长生军砍伐树木打造了大量的木筏。

    “他们打算用这种东西横渡大海吗?”看着长生军把越来越的木筏系在海船后面,齐军的海军军官无不瞠目结舌:“他们根本不懂航海嘛。”

    可是长生军显然不清楚齐军这样的评价,妇孺都被安置到船只中,而挤不下的士兵这则会轮番乘坐他们家人海船后系着的木筏一起出发。

    “他们就是用船,我都很怀疑他们能不能不翻船,”施天羽身边的齐军海军军官终于看得哄笑起来,有个人很兴奋地说道:“也好,虽然费了不少船,但也不用我们动手他们就自找死路去了,不管怎么样,毕竟是杀俘不祥嘛。”

    “我觉得他们连日本都漂不到。”施天羽作出了同样的判断,在他看来企图用木筏横渡台湾海峡都是有勇无谋之举,现在这批人对海洋到底是什么样的根本没有概念。

    “我们要在海上走两个月,虽然我们会在中途尽可能地寻找岛屿,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四周都是一望无尽的大海,靠着这些木筏渡海,或许我们十个里也没有一个能活下来。”临出发前许平对长生军全体官兵讲道:“你们可以考虑隐姓埋名留下来,我觉得可能都比跟着我乘木筏渡海活下去的希望大。”

    “属下要跟大人走。”胡辰叫道,他要带着他的妻子一起出海:“就是能活下去,属下也不想呆在这个屠杀我们同袍的国度,不想称呼我们的仇人为大人,属下永远不会忘记死难的同袍,不会向敌人屈膝。”

    一个接着一个,很多人都发表了类似的看法,高成仓大叫道:“大人,您许诺过属下一个太平之世!难道您要食言么?”

    那些表现出最好航海天赋的部下被许平安排去做海船的水手,在他们一批批登船上,许平站在港口边与他们一一握拳:“一直向东,新世界见。”

    “新世界见,大人。”听到这勉励的话后,长生军的水手们纷纷笑起来,真能活着抵达那个连是否真的存在都存疑的大陆的话,自然是在新世界见,如果没能抵达的话还是会在新的世界相遇。

    “一直向东,新世界见。”

    “新世界见,大人。”

    看着一艘又一艘的海船拉起铁锚,拖上身后大批、大批的木筏,扬起风帆义无反顾地向东开航,施天羽又是把头一阵猛摇:“他们原来真要靠一片木筏漂过去啊,这实在是勇猛得到了愚蠢的地步了。”

    和许平握拳告别后,高成仓先把媳妇和孩子送到海船上,然后最后一次仔细检查了系在大船上的缆绳,然后就跳回自己的木筏上。筏子上的几个同伴人手一支木浆,这几个包括高成仓在内都是没有表现出什么航海天赋的人,不过他们并没有气馁,而是开始用力地挥动手中的船桨——风向不合适的时候,木筏会用来拖海船。

    “出发!出发!”周围众多的木筏上还有许多长生军官兵,他们和高成仓这张筏子上的人一起挥舞着船桨,朝着中间的这条船大喊:“向东,向东!我们的新世界,我们的太平之世!”

    船慢慢地开出登州港,渐渐地把城堡抛在身后,努力跟着前面的那一列白帆。

    “老王他们还真有两下子,很像那么回事嘛。”高成仓兴奋地评价道,他说的几个都是表现最好的几个长生军水手,现在正在海船上操帆、操舵:“我们要继续学下去,还有两个月哪,我也想去操会儿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看着热度,还是六月。”

    “未必,越往南越热,昨天听胡头说我们出来已经快四个月了,应该是七月了。”

    几个胡须满面的家伙一边爬树摘果子,一边大声议论着,树下不远处两个同样是胡须散乱的人正向不远处的一条溪流走去。

    走到溪边后,一个人满脸陶醉地蹲跪在地,用一种虔诚的姿态伸出双手,从溪流中捧起一汪清水,竟然没有舍得立刻把它喝进嘴而是喃喃说道:“这是大地上的水,不是雨水——”

    “李兄,”身后的那个人边说边用力地把一个椰子在石头上砸开,自己拿了一半把另外一个半分给了前面的人:“我们已经多走了快两个月了,但这附近还是岛,没有大陆。”

    “黄去病那家伙!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大陆,”头一个人抓过半个椰子,喝了两小口恨恨地骂道:“说不定他就在诳我们,让我们一头永远漂流在这大海上。”

    “不过我们确实绕过不少路,也开得很慢,”后面的人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熟练地从胸口掏出罗盘瞧了一眼:“不过我们现在的方向应该对了。

    “嗯,我们今天稍微休息一下,给所有的船都装满水,让孩子们也下来洗个澡,然后把这个大岛上的果子都摘走不,不能都摘,后面掉队的可能会追上来,稍微留几个吧。”前面那个人已经喝完了椰浆,把果壳远远扔到一边:“如果不下雨,我们明天就走。”

    对方的积极态度让后者稍微惊讶了一下,以往看到岛屿后他记得对方总是会留恋一番,从来没有这次这么痛快:“李兄刚刚不是还”

    “没错,我还是认为黄去病是在骗我们,不过我们还是要走。”

    “哦?”

    “因为袁术。”

    “因为袁术?”另外一个已经完全摸不到头脑。

    “是啊,以前我读书看到袁术临死时因为喝不到蜜水而大叫一声‘我宁至于此吗?’,总会觉得这是扶不起来的纨绔子弟,直到我昨天做了个梦,我梦见我没有死在荒郊,而是死在荒海上了,吃了几十年的海岛野果,吃了几十年的生鱼,一直在海上漂流,临死时只求喝一口肉汤,吃一口猪肉都不可得,在梦里我临死的时候也是一声大叫:‘我李定国竟至于此吗?’,然后就惊醒过来了。”李定国缓缓摇头,一脸的惨然,仿佛还沉浸在那个可怕的梦境里:“如果没有大陆就算了,如果真有的话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找到。”

    在岛屿的几处最明显的地方插下木排,并在上面标明主力已经通过,催促掉队者继续向东追赶后,长生军官兵把在这个岛上发现的水果、小动物、鸟蛋统统搬上了自己的海船,对这个岛的动植物居民来说如此无疑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向东!向东!向东!”

    李定国高呼三声,喝令起扬帆起锚,在他后面的一条海船上,高成仓正娴熟地操纵着绳索,和其他的水手一起迅速地把船帆升起,让它吃满满地顺着风把船带离这个海岛。

    “报告两位大人。”

    站在桅杆最高处的哨兵向下冲着许平和李定国的位置高声叫道:“我们向南边派出的快船也回来了,他们报告航行了一天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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