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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3残眼-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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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六年前入谷后,客家嬷嬷便想着再次制作点汗青,但蓝月亮谷中既无肥胖之人,也罕有去世者,于是便决定前往中原去寻找。她告诉寒生,若是有事儿可去京城八宝山殡仪馆,因为南方人普遍瘦小,而北方京城里大腹便便的达官贵人较多,从中可以物色到合适的“汗尸”。
    “老妪会在八宝山殡仪馆的墙上留有暗记。”客家嬷嬷说。
    一晃数年过去,她并没有回来滇西北,看来还在处收集“汗青”的过程之中。
    那粒小蜡丸,是寒生用仅存的汗青制作的,以被日后不时之需,他手头也就仅剩下这最后的一粒。
    贾尸冥吞服后,顿觉一股清凉之气经食道贲门入胃,然后下幽门进了肠道,随之腹部疼痛立止,顷刻之间便修补好了肠道上的破损窟窿,“汗青”真是生肌续骨的世间罕有良药。
    有良此刻在古空禅师的面前自责不已,他根本就没有听见古空禅师和薛道禅认输要其撤掌的话,结果差点害了师父。
    “呵呵,了去果然是天生的‘梦遗神功’衣钵传人,世间恐怕绝无第二个人有此资质,得此良缘,老僧孟毅此生无憾矣。”古空禅师纵情大笑道,但中气已经明显不足了。
    “孟毅?”有良诧异的望着他。
    “不错,古空禅师正是北宋景德年间的那位‘梦遗大师’,当年孟毅去世后七日重新醒转,衡山藏经阁历代众僧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至今。”薛道禅在一旁悄声告诉他说。
    “那不是‘尸变’了么?”有良闻言愕然不已。
    “老僧正是一具绵尸。”古空禅师苦笑道。
    说话间,茅山二宝在大殿一侧鼓噪起来:“古空禅师不能算输,了去都翻白眼儿了,至少也应当是打了个平手。”
    “对嘛,要不是神医扎了银针,了去恐怕早就倒下去没气儿了。”峨嵋老尼也在忿忿不平的抱怨着。
    楚大师走上前来,严肃的对贾尸冥说道:“方才这一局古空禅师固然内力不敌,但始终保持着清醒,而了去却已经翻了白眼儿,若非朱先生施针救治,恐怕此刻早已丧失了神智而落败。”
    “楚大师此言差矣,古空禅师自己已经认输了,大家看得都很清楚,刚才继续拼下去的结果则老和尚必受严重内伤。”贾尸冥竭力反驳。
    楚大师嘿嘿一笑:“充其量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说句公道话,第一局贾道长胜,第二局楚某赢,第三局打了个平手,因此双方未分输赢,所以应该另派新人再比三局决出胜负。”
    贾尸冥闻言迅即权衡了一下双方的力量对比,自己这边只有老祖算是一流高手,熊大海的通臂拳与一般的江湖人士斗斗尚可,与高手过招则无用,除非出其不意现身蠕头蛮方有可能取胜。
    “楚大师人才济济,可我们凑不足人数,若要接着比试只有把邢书记他们也都算上方可。”贾尸冥说道。
    他倒不指望别人,妮卡是湘西老叟的弟子,得其“三十六量天尺”真传,若是由她和老祖出战定会赢两局,即便熊大海输了仍是两胜一负。凭自己多年的经验观察,除开那位说话尖声尖气的薛道禅不明底细外,对方其实也再没有武功超群之人了。若是不同意比武定输赢的话,楚大师恐怕真的要发动群殴,届时场面混乱出现闪失恐所难免。
    “没问题,他们本来就是你们一伙的。”楚大师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贾尸冥回来与寒生等人商议,妮卡表示愿意上场,这样寒生心里多少有了点底。
    湘西老叟的“三十六量天尺”是先秦鬼谷子隐居天门山时,将自己悟得的三十六幅功法图刻于“鬼谷洞”石壁上,当年野拂曾避难此洞练成“鬼谷神功”,杀得不少追踪而来的清廷高手无人得以生还。
    红衣女尼们为了看热闹又添加上了一些粗大的蜡烛,大殿里照得灯火通明。
    “我来先打头一炮。”老祖解开两粒衣扣,豪放的晃动着两只沉甸甸的巨乳,嗓音十分的粗哑猥琐。
    薛道禅闪身跃至大殿中间,目光瞥向了老祖嘻嘻一乐。
    贾尸冥赶紧挡在老祖的面前,伸手替她系上纽扣说道:“第一局还是由妮卡出面对付此人比较妥当。”
    老祖一听不乐意了,指着薛道禅叫道:“不就是那个男生女相的阉人么,老娘两记阴掌就能扇得他找不着北。”
    “嘻嘻嘻……”薛道禅闻言尖声笑了起来,反唇相讥道,“你才是女生男相呢,不但生有胡须而且嗓音粗鄙之极,面对着这么多的男人竟然袒胸露乳,简直不知羞耻丢人现眼。”
    老祖“嗷”的一声勃然大怒,猛地推开贾尸冥冲到了薛道禅的面前二话不说就是轻飘飘的一记阴掌。
    
    第177章 缠斗
    
    天门山老祖的“化骨绵掌”功力极为深厚,寒生当年在天门山客栈为解吴道明与师太的毒而研磨中药防风时,老祖曾以其掌力拍下将防风根部的“蚯蚓头”内的木质瞬间击成了齑粉,而表皮却只见几道裂痕而已,足见此功之阴柔可怕。
    但她今日面对的并非江湖上普通的高手,而是已经修炼成青魔的薛道禅。
    “这个丑大妈出掌没劲儿,还不如我老尼这两把刷子呢。”峨嵋老尼摇头晃脑的对之嗤之以鼻。
    “可是她的胸大。”茅二在一旁指出。
    “简直没有可比性嘛,”茅大怒斥道,“老尼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而这女人满脸痘痘,腰粗屁股大比茅二还要相貌丑陋。”
    卫道长“唉”的长叹一声,对这两个师弟简直没有一点办法。
    此刻薛道禅心中也是暗自吃惊,老祖这一掌轻飘飘的看似无力,但其掌风却是阴柔噬骨,他不敢怠慢双肩一抖周身瞬间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青气之中。
    阴掌无声无息的拍在了青色的气罩上,但见青芒一闪,紧接着听到老祖“啊”的惊叫了一声,她的左手掌竟然陷入了青芒之中抽不回来。
    众人惊奇的望着老祖憋红了脸,鼻梁和嘴巴周边的几粒紫色痘痘凸起蓦地爆裂开来,并渗出了白浆。
    薛道禅嘿嘿冷笑着催动一缕青芒钻入老祖中指尖的中冲穴,沿着手厥阴心包经蜿蜒至左乳下的天池穴,“啪啪”两声衣扣崩开,露出她黑不溜秋的粗皮巨乳。
    方才老祖讥讽他是男生女相的阉人,这让薛道禅怒不可遏,因此以青芒困住她的手掌,然后御气令其于众目睽睽之下暴乳走光,给老祖难堪。
    “这分明是猪奶子嘛,好恶心。”老尼笑得前仰后合。
    “猪奶子应该是两排,起码有十几个。”茅大更正道。
    “师兄,难道世界上的猪都是两排吗?猪八戒就只有两个。”茅二立刻反驳说。
    首长一直观战未出声,此刻悄悄的附在楚大师耳边不解的问道:“您可是在有意拖延时间而另有奇谋?”
    “不错,”楚大师淡淡道,“楚某在等消息。”
    见他不愿意透露,首长也就不好多问,他目光环顾左右,所有人一个不少都在大殿之内,包括东巴老司,那么楚大师究竟在等谁的消息呢?
    老祖这人向来不以袒胸露乳为耻,反而喜好在大庭广众之下秀自己的丰乳肥臀,但却受不了这一高一矮两老道和那风骚淫荡的胖妇肆意辱骂自己,心中不由得火冒三丈。她深吸一口气右手掌翻起,一股极阴柔的掌力悄无声息的击向了三丈开外的茅山二宝和老尼。
    侵入老祖体内那缕青芒瞬间感觉到了她右手的异动,薛道禅微微一笑,他对茅大茅二等人也无甚好感,决定帮助老祖教训他们一下,于是将青芒真气由左天池穴经由心包络导入右天池,并循手厥阴心包经直达右手劳宫穴,紧随在老祖的阴柔掌力之后作为第二波跟了上去。
    薛道禅随即收回青芒,松开了老祖的手。
    卫道长瞥见老祖朝着师弟们隔空发出了一掌,口中紧忙出声警告说:“小心。”
    由于相距太远,老祖的“化骨绵掌”掌风至跟前时已经十去七八,只余下了两三成功力,纵使如此,三人也感觉到周身酸麻,眼泪鼻涕俱出流淌了一脸。还未等着反应过来,第二波掌力到了,“嘭”的一声闷响,如中败革,茅山二宝和老尼被抛起撞在了一起。
    “呕……”的老尼脑袋一歪,把胃里还未消化完全的火腿肠吐在了楚大师的灰袍前襟上,红绿相间酸臭味儿四溢。
    红衣女尼们吃惊的望着他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变故。
    老祖哈哈大笑,同时扭头冲着薛道禅一乐,心里知道刚才是他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第一局薛道禅胜。”楚大师强忍住心中的怒气高声宣布道。
    “薛先生功力深厚,实非小女子可比,输得心服口服。”老祖摇晃了两下巨乳说道,她本就生性豁达之人,向来不拘小节。
    贾尸冥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这薛道禅武功如此之高,老祖这一落败,即便妮卡能扳回一局,熊大海也还是难以取胜。唉,“大意失荆州”啊,早知如此还不如仿效“田忌赛马”的典故,用武功最弱的熊大海对薛道禅先失一局,以确保后两局赢,如今说啥都迟了。
    此刻老尼正怒火中烧,大声的斥责茅山二宝:“你们这两个废物,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还不赶紧去替我出这口恶气?”
    茅大茅二面面相觑,此刻为不忤逆老尼,尽管明知不敌也须强出头了。
    “你这个长着猪奶子的丑婆娘,竟敢偷袭温文尔雅的峨嵋老尼,我们茅山二宝岂能坐视不理?师弟先上,师兄为你掠阵。”茅大慷慨激昂的怒斥道。
    茅二咬咬牙伸手入裆掏出那条硕大的蛊鳝鱼,上次牠中了残儿暗箭,至今身上还留有一个大疤瘌。
    未等楚大师制止,他已经将蛊鳝鱼抛向了老祖。
    俗话说“恶人恶犬”,宠物随主人之性,半空中的蛊鳝鱼乜着两只淫邪的小眼睛,死死的盯在了老祖敞开的衣襟上,但见牠凌空弓起了身子,然后一个鱼跃弹射直奔其那对沉甸甸的巨乳而去。
    老祖眼瞅着一条粗大的鳝鱼朝自己飞来,并没有当回事儿,待到近前之时双手一合掐住了牠的脖颈。不料那蛊鳝鱼身体表面有一层粘液极滑,“哧溜”一下竟未能抓住,随即一头拱进了自己的怀里。
    老祖感觉到乳房一阵酥麻,原来那蛊鳝鱼竟然叼住了乳头,瞪着色迷迷的小眼睛正在狂吸,对面传来茅山二宝两人放肆的淫邪笑声,此刻大殿之人也都忍俊不已。
    贾尸冥见状自觉难堪正欲上前帮手,大殿门口突地传来“呸”的一声,紧接着一道红光激射而至。
    有良阴眼中惊讶的瞧见那只熟悉的大血蚤鞭毛猎猎,正骑在一口淡绿色的黏痰上凌空飞来。
    大血蚤接近至老祖面前时,但见牠双足用力一蹬踢开了痰块,纵身跃到了蛊鳝鱼的头上,迅疾伸出尖利的口器刺入其脑袋里,然后纵身弹射了回去。
    大殿门后,墨墨与沈才华手拉着手并肩走了进来,头顶上盘旋着那只蓝紫金刚大鹦鹉,徐徐降落在了房梁上。
    “这只臭……臭鳝鱼太不要脸了。”嘟嘟气愤的斥责道。
    大血蚤的毒素迅速侵入蛊鳝鱼大脑,但见牠身子随即僵直并翻起了白眼儿,嘴里一排细小的牙齿仍恋恋不舍的咬着乳头不放。
    老祖见状气极,双手用力的掰开牠的嘴巴,然后举起手一掌拍下,蛊鳝鱼表皮顿时出现几道细微的裂痕,其体内肌肉骨骼以及内脏顷刻之间被阴掌震碎,随手将尸身扔在了地上并一脚踢飞。
    茅二双手伸出接住了蛊鳝鱼的尸体,嘴里“哇哇哇”的痛哭流涕:“蛊鳝鱼,你好可怜啊,呜呜……”
    贾尸冥一见是沈才华和墨墨到了,心中顿时欣喜无比,这下好了,有这两个小魔头在就啥也不用担心了。
    “娘……”墨墨收回了大血蚤扑到了老祖怀里。
    此刻,首长暗自愕然不已,这个鬼婴的“祝由神功”无人能敌,六年前就是他割去了自己的蛋蛋,导致其彻底失去了男人的功能。
    “楚大师,这个沈才华鬼精的很,极难对付。”他悄声警告说。
    “知道了。”楚大师淡淡答道。
    大殿另一侧,寒生诧异的问道:“才华,你们怎么也来了?”
    “人家都在谷里待腻了,想出来玩嘛。”沈才华嘻皮笑脸的回答。
    寒生其实心里也明白,有了沈才华和墨墨这两个孩子在,楚大师想要进蓝月亮谷的目的算是彻底泡汤了。
    此刻贾尸冥胸中底气十足,他高声问道:“楚大师,接下来你们谁出场啊?”
    卫道长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嘿嘿,”楚大师微微一笑,“不必比试了,我们认输就是,蓝月亮谷中果然高手如云,楚某岂能不自量力?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一摆手,带着众人离开了大殿。
    古空禅师和虚风道长面色尴尬,想要留下来又感觉唐突不便,毕竟方才是站在对立的一方出战的,无奈只有长叹一声,跟随着一同走出了塔巴林寺。
    帐篷前,楚大师抬头望了下天空,若有所思的说道:“天色已近拂晓,牠应该要回来了。”
    
    第178章 远行
    
    首长闻言趁机接过话头问道:“楚大师,这就是你要等待的消息么,到底是谁要回来?”
    楚大师淡淡一笑:“茅山绿蝇。”
    首长大惑不解:“那是什么?”
    “‘茅山绿蝇’是以茅山术专门饲养的一种追踪蝇,通体碧绿,可以通过微弱的气味儿寻找到目标,堪比‘猪坚强’的嗅觉,”卫道长在一旁解释说,“楚大师足智多谋,前天晚上就已经备下了后手,命贫道设法在了去大师的身上找到了一根头发。果然不出所料,了去与耶老半夜就甩开我们独自入谷去了,昨晚雪停之后,贫道便已放出‘茅山绿蝇’带着那根头发追踪去了,算下来最迟天明时分便可返回。”
    首长听了大加赞赏,楚大师真是料敌于先决胜千里。
    “可是朱寒生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说服其为自己移植睾丸。”他叹息着说道。
    “首长不用着急,等我们进去了蓝月亮谷再作打算,只要能找出朱寒生的弱点,就可以胁迫他了。”楚大师安慰他说。
    “不错,弱点就是兰儿,只要擒住他的老婆,朱寒生就得乖乖地听话。”首长点点头,心中释然道。
    “卫道长,雄蝇去了这么久还没消息,你把雌蝇放出去找找牠。”楚大师皱了皱眉头,按理说也早就应该回来了。
    “是。”卫道长自怀中摸出一个小木匣,抽开盒盖里面卧着一只绿幽幽的苍蝇,个头如蛐蛐般大小,但见牠伸伸懒腰然后抬起脑袋,瞪着一对复眼瞅着卫道长。
    “去吧,寻找你相公。”卫道长嘴巴贴近柔声说道。
    雌蝇闻言抖了抖翅膀腾空而起,朝着梅里雪山方向“嗡嗡”的飞去了。
    虚风道长与古空禅师目光对视了下,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虽然在江湖上享有“五行追踪客”之名,竟然还赶不上一只绿豆蝇。
    进到帐篷里,大家烧水喝点热茶,一面聊天等待着“茅山绿蝇”的归来。
    “这两个小孩子果真有那么厉害么?”楚大师疑惑的问道。
    首长讲述了鬼婴和墨墨的来历,感慨不已:“那个女孩儿是个降头师,不但像他爹阳公口吐毒痰,而且养的那只宠物大血蚤也是十分的厉害,竟能藏匿在她的嘴里,令人防不胜防。鬼婴名叫沈才华,是朱寒生的养子,身怀东晋郭璞的盖世神功‘祝由十八式’,我的一对睾丸就是被他用手指割去的。这小子好像患了偏执狂,专门喜好切割人家的下体,遭此毒手的并不止我一个。”
    “嘻嘻嘻……”薛道禅闻言乐不可支,笑道,“好趣致的孩子,我喜欢。”
    首长面色不悦,但又不好发火。
    天亮了,远处传来细微的“嗡嗡”声,卫道长欣喜说道:“是绿蝇回来了。”
    众人迎出帐篷外,天已放晴,晨曦中一个小小的黑点越飞越近,卫道长伸出手掌,只见那只雌蝇吃力的抱着雄蝇尸体落在了掌心中。
    楚大师大吃一惊,急视之,雄蝇尸体早已冻得硬邦邦的,细瞧之下,尸体的脑袋顶上有一个细如牛毛的针孔。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这只雄蝇是被刺死的。
    “大血蚤!”茅二惊呼道,那创口与死去的蛊鳝鱼一模一样。
    “也许是扎西老喇嘛的‘血咒针’。”古空禅师分析道。
    卫道长难过的轻抚雄蝇僵硬的尸体,当年他饲养的一只茅山绿蝇被老尼误杀拍死了,后来历经数年时间才重新培养了这一对。
    “那根头发不见了。”楚大师喃喃说道。
    塔巴林寺大殿内,老祖胸前以及双手又麻又痒,那是沾染上蛊鳝鱼有毒的粘液所引起的,妮卡手中还剩有半瓶医治猿木和小猕猴的解药,于是统统给她涂上了。
    烛光下,沈才华向寒生讲述了途中发生的一件奇怪事儿。
    凌晨雪地里,鬼婴拉着默默的手艰难的跋涉着,远远望见黝黑的松林边塔巴林寺微弱的灯光。
    就在这时,身后半空里传来极细小的“嗡嗡”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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