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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湘西鬼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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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翻到“天成篇”,里面介绍人死之后十三日内尸体不腐不僵,见光可动,这叫“影尸”。

  影尸本身无害,不会像僵尸那样吸食人精血,但养成影尸的养尸地却十分可怕,书中说这叫“太岁之府”。

  太岁是民间传说里著名的凶神恶煞,在它的“房子”周围埋葬尸体,太岁便会施展法术让尸体“自己离开”,这就说明影尸所在地必有太岁当道。

  此地妖物尽出,若说真有太岁不足为怪,想到这儿我对申重道:“申警官,此地或许有大凶之物,不宜久留啊。”

  他和副手商量片刻道:“要不然强攻算了,除了劫匪这里也没活人。”

  “你确定,万一屋子里那是活人怎么办?”副手比他年纪还大,颇为持重。

  “老兄,这要是活人,我把眼珠子抠出来当弹子打。”申重道。

  “干咱们这行的不能想当然的行事,尤其是人质劫持事件。”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在这儿干看着,或是指望他们出来投降?”

  两人意见无法统一,争执良久天色渐渐变的阴沉,冷风一阵阵吹过,秦煜四下望了望道:“阴气可越来越重了。”

  我走到他身边小声道:“这里必然有太岁之府,你觉得呢?”

  殄官自然懂的玄门之道,秦煜点点头道:“是啊,此地妖物频现,要说有太岁立地也不为奇,只是妖府位于何处?”

  “找出来又如何,你不是想对付太岁吧?”我道。

  “只要是混迹于人世间的妖物,必手刃之。”秦煜毫不犹豫道。

  “可太岁非一般妖物,你有把握?”

  “对付任一妖物,都没有把握,但最后全死在我手里。”

  我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人家自信满满,我一盆盆冷水往上浇,想了想道:“等到了晚上,我一定找出太岁之府。”

  这非我盲目自信,妖府就是大凶之地,而星象本就有吉凶之兆,能看出吉星闪烁,自然也有凶星耀天,阴煞之式,冷阴星君,地面之下的阴气也会对天上的星星格局产生影响,所以只要能看出凶星所在,就能找到太岁之府。

  急救车接走了伤员,谈判专家也介入和和劫匪开始了谈判,我和秦煜沿着公路向前,试图找到可能存在的凶地,然而双目所及全是大片荒废的农田,只有极远的公路长着一片茂密防风林。

  我道:“如果有妖府能涵盖这么大一片范围,那就不是妖而是魔了。”

  秦煜独眼看着那片茂盛的防风林喃喃道:“若是妖我或可一战,若是魔我必败无疑。”

  “不可能在那么远的距离,还是回去吧。”

  返回现场特警已子弹入膛,准备好枪械了,估计谈判专家的到来没有取得成效,但申重告诉我:“谈判专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谈判,而是为了搞清楚屋子里的人质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现在弄清楚了?”我道。

  “虽然他没看到死人脖子上的伤口,但从表情动作来看,这四人确是死人无疑。”申重道。

  “你们决定强攻?”

  “是,因为劫匪不愿投降,而且我们已经掌握这二人的犯罪动机,这两人来到废弃的停保场是为了交易毒品,贩毒、杀人加劫持人质,这种罪犯死不足惜。”他道。

  接着突击队集合,开始布置突击任务,而谈判专家继续假装和对方谈判,拖住二人。

  六名突击小组成员潜伏至墙根然后爬上调度室的房顶,固定好保险绳,等谈判专家找借口退出后,六人分三组从房顶一跃而下,堵住三面窗户挺枪对准里面的人扣动扳机。

  爆豆一般的枪声持续响起,忽然四名“人质”其中一人腰腹急速鼓胀而起,眨眼胀的滴溜滚圆,肚腹上的皮肤变得薄如蝉翼,体内暗青色的筋络都看的清清楚楚。

  秦煜大吼一声道:“快跑,要尸爆了。”话音未落嘣的一声脆响,屋子里顿时腾起一股青色的浓烟,将尸体、劫匪包括屋外的六名特警裹在其中。

  待浓浓的烟雾消散后,六名身着防弹衣的特警骨肉完全消失不见,地面只留下防弹衣,枪械和六双特战靴。

  82、太岁之府(下)

  六名特警由生至死没发出半点响声,但死状之惨烈出乎所有人意料,秦煜道:“这是尸体积郁的尸气,一旦体表出现伤口,尸气找到宣泄口就会发生尸爆,尸毒是世上最强烈的毒气,这六人骨头都化了。”

  话音刚落就见调度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人惨叫着从屋里冲了出来。

  准确的说应该是“半个人”,因为他上半身左半个身体几乎消失不见,腿部肌肉也是大片腐烂,只留下些许碎肉挂在身上提溜乱晃。

  体内的肠子随着跑动散落一地。

  万幸这两年跟着廖叔还长了点见识,饶是如此还是想吐,跑出一段距离,这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惨叫了几声终于才死亡。

  他所承受的痛楚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我奇道:“可是特警身着防护服浑身骨肉都被毒气消化一空,他人还在屋里,怎能保留下半边身体?”

  “这人长期吸毒,身体血管早已萎缩,对毒气的反应反而没有正常人强烈。”秦煜道。

  然而更令人奇怪的是还有一人居然没死,他蜷缩在屋内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此时天色渐暗,远处的天边一团乌云正在聚集,空气中湿漉漉的似乎随时都会下雨,警方确定尸气消散干净,两名警员持枪小心翼翼站在正门口对屋里的犯人道:“立刻放下武器缴枪投降。”

  他微微抬头,露出一对乌青的眼圈,满脸惊恐的道:“请你们离开,他就要了,他就要来了。”

  “谁就要来了?是你的同伙?”警察问道。

  “是取你们命的人,如果现在不走肯定会死在这里。”他神经质的大声吼道。

  “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出来投降,否则就开枪了。”

  那人哈哈惨笑道:“没用的,即便我投降了也是死路一条。”说罢他忽然掏出一把手枪用枪口抵住自己的嘴巴。

  “千万别乱……”话音未落一声枪响。

  血液混合着脑浆溅满了调度室的玻璃窗,两个毒贩最终以死亡的方式替自己赎了罪,而那三具尸体依旧微微晃动着。

  此时天色尽黑,数根手电,一台射灯将调度室照的犹如白昼一般,申重和我与秦煜站在大门他道:“这明明是一处诡异之地,毒贩为何要选择在此进行交易,而且自杀这人似乎刻意隐瞒一些事实真相,他为什么宁可死都不愿意吐露出来?”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说出真相只会死的更加痛苦,所以宁愿选择自杀。”我道。

  “也就是说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在这附近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错,这里有一处太岁之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它一手造成的。”

  “太岁?传说中的凶神?”申重皱眉道。

  “太岁绝对不是神,只是一种凶物,甚至有可能连妖鬼都不是,但是其性情凶狠暴虐,若有拦路在前者誓死不相让,所以太岁也被称为拦路煞或立地虎。”我道。

  “可是太岁与贩毒又什么关系?”

  “任何人或物都有可能变成太岁,只要你有足够的决心、勇气、运气,就可以修炼太岁之身,所以这个毒贩的老大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立地太岁,否则怪事频发的停车场内为什么一个毒贩子能够来去自如?”我分析道。

  “甚至有可能是他使用手段将此地变成一处无人敢来的恐怖区域,方便自己与人交易毒品。”申重进一步分析道。

  只见秦煜不停晃动手里的铁锤,申重道:“殄官,你这是手痒了?”

  他嘿嘿一笑,此刻再看这幅笑容只觉得憨厚,不在感觉丑陋了道:“那对于妖魔鬼怪而言我就是个太岁,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否则别指望我退让半步。”

  “你很期待和它见面?”我道。

  “没错,我要用手里的锤子将它脑袋砸的稀巴烂,只要它敢站在我的面前。”

  黑色的夜空中乌云飞动,天空一阵阴一阵晴,星星明明灭灭,根本无法观测连星风水,我暗骂晦气,正要换个方位,就听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喝骂声四起,一个人影迅速从调度室冲入农田,朝防风林方向狂奔去。

  虽然警察反应也很快,尾随追捕,但两方速度就是幼儿园小孩和博尔特的差距,很快人就跑了没影。

  跑走的正是那个开枪自杀的毒贩。

  “他没死绝,我们忽视了,应该仔细检查他的尸体。”一名年轻警员皱眉道。

  申重进了调度室,贴着溅满鲜血脑浆的玻璃窗仔细看了一会儿道:“一个人的脑浆都飞出来,这不可能是假装的?”

  望着对方逃跑的方位,秦煜咧嘴笑了笑道:“我猜它就在那里,看来它果然在那里。”

  “谁在那里?”申重不解的道。

  “太岁之府,如果此地真有,就在防风林遮掩的另一侧。”我补充道。

  黑暗的夜空中那人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追逃”的警察气喘吁吁的无功而返,申重掏出手枪再度将保险打开道:“殄官,你不是想对付太岁吗?咱们这就过去?”

  “只要你能找到它,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秦煜狠狠的道。

  “道长,你去吗?”申重问道。

  我是真不想去,但想之前一天接到洛奇发来的短信,廖叔已经被送往东林市蓝桥监狱关押,将来必然要拜托申重照应,我也没犹豫道:“当然,驱妖除怪义不容辞。”

  这次他没有招呼警员,开着一辆切诺基的大吉普,加着油门朝防风林冲去。

  趁这空档我问秦煜道:“如果遇到梁起鑫怎么办?”

  “那还用说,当然锤死他,上次是大耗子需要他救命,我手下留情,现在耗子伤也好了,妖人必须得死。”秦煜毫不迟疑的道。

  我有心劝秦煜放他一马,毕竟梁起鑫不是个有大恶的阴鬼。

  这人的差运气还在继续着,好不容易将要达成自己的理想,却在命运最重要的关口遇到了他天生的克星:一个殄官。

  或许只要在晚相遇一段时间,梁起鑫当上了医生,和喜欢的女人谈恋爱,过几天正常人的生活,再被秦煜碰到或许就不是个阴鬼,而是正常人了。

  看来髡刑只能治标,却无法治本,命里无时靠这种手段也无济于事。我暗中替梁起鑫感到遗憾。

  一路狂飙到跟前,婆娑林荫间水泥石子路若隐若现。

  这是一条国道,道路高高耸起,甚至高过车头,我们改下车步行,穿过林间只见对面的树林后并不是农田,而是一片大大的水塘。

  狭长的石子路幽暗静谧,橘黄色的路灯笼罩其间,这层光却隐约透露着些许诡异气氛,死人无影无踪,不知跑去了那里。

  申重掏出手电和手枪穿过石子路走到水塘边。

  黑暗中视线不可极远,所以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水塘,简直比太龙水库还要广阔。

  “你们说这个死人会不会跑进水里了?”申重道。

  “很有可能,死人毕竟没有意识,只是被人操控的行尸走肉。”我道。

  说话间就听见“喀拉、喀拉”的铁器摩擦声,我们精神立刻变的紧张,三人一个耗子齐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昏黄的路灯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老头衫,绿色破军裤的小老头骑着一辆破到几乎无形状的二八自行车,身后背着一个白颜色的长棍晃晃悠悠朝我们而来。

  路灯下他背着的东西我看得清清楚楚,居然是一根招魂幡。

  深更半夜的无人国道上出现了一个扛着招魂幡的老头,只见他满头花白头发蓬乱不堪,一嘴络腮胡子满脸苦哈哈的神色,看见我们小老头略有些惊讶将招魂幡往地下一插刹住车后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三个人来这里找尸体吗?”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小老头是如何知道的。

  83、立地太岁

  看我们表情他道:“怎么?我问错了?”

  “大叔,我们是东林市警察局的,追踪一个犯人来到这里,怀疑他跳进水塘了。”申重道。

  “如果他真入了水塘,那就死定了。”老头道。

  “哦,这片水塘难道有问题?”申重将手枪插进枪套里问道。

  “有没有问题的你自己看吧。”说罢老头下了车子,将招魂幡靠在自行车旁,地下摆了三个碗,一个上香,俩个插蜡烛。又撒上石灰粉。

  之后他从车前框摆着的布兜里取出一沓黄纸,朱砂笔写了地址,八字。然后把黄纸堆叠,叠成个小块,用红毛线绑在一株桦树上,首先上四支香,点上蜡烛举起招魂幡念叨:“小东、东子、赶紧回来吧,你爹妈想你啊,姥爷、爷爷整天睡不着觉,想他们你就回家看看。”

  这是在招魂,我示意申重千万不要说话,又将两眼烁烁放光,等着捕食鬼魂的鼠妖拖进车里关起来,它满脸委屈的贴车窗玻璃望着我。

  水塘确实有古怪,老头喊了几嗓子,只见点着的几根蜡烛火苗开始左右晃动,洒在地下石灰粉上忽然出现了一溜小孩的脚丫印,接着水塘里传来一阵铃铛响。

  老头立刻放下手里的招魂幡,跨到水塘前一把从岸边捞出一条水淋淋的网边,原来岸边藏着一道水网,露出水面的部分镶着一排小铃铛,网有震动时,铃铛就会发出声响。

  随着老头用力将网拉出水面,塘水里隐约浮现出一张苍白的小孩面孔,看样子只有三四岁的年纪,眼睛瞪的大而呆滞,死不瞑目。

  这么小的孩子尸体让人看在眼里十分心痛,老头边收网边道:“小东听话,这就和我回家,以后就不用在冰冷的水里泡着了。”话音未落,网绳忽然绷直了,老头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拽去去了水塘,万幸他身边就有一株桦树,左手一把紧紧抱住树杆,吃力的道:“别光看着,赶紧来帮我一把。”

  我们赶紧上前帮忙,四人拉住网绳,只见水网中小孩尸体在水中沉沉浮浮,但水下传来的力气大的邪乎,饶是我们用尽全身力气,却只能勉强达成均衡之势,而且水底的东西丝毫没有力竭之象,力量反而是越来越强,网绳勒的我手指都快断了,就在这紧要关头,水下的力道忽然消失,小孩尸体猛然被拉出水,同时被带出来的还有“死亡后逃逸”的毒贩。

  只见他的双手被渔网盘了个七弯八绕,其腰以下的半截身体已经被生生扯断,断口处极不规则。

  刚才水底的东西并非与我们争渔网,而是再拖扯这具被渔网缠住的尸体,老头累得坐在地下呼呼喘气道:“在这条水塘里也招了七八年魂,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幸亏今晚遇到你们三位,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就得放在这儿了。”

  “老先生是替人招魂的?这可是门阴差?”我问道。

  “我没那个本事,我家老爷子才是真正的阴差,我这也就是依葫芦画瓢的装装样子。”

  “哦,老爷健在吗?”我掏出烟散给他。

  “干阴差哪有长命的,五十多岁就死了,也不知道个死因,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家里人非被吓死不可。”老头叹了口气道。

  “这片水塘到底有什么古怪,为啥你要在这儿招魂?”申重道。

  “谁知道呢,我曾经听人嚼过舌头根子,说这片地儿是啥房地产公司买下来用作建造别墅的,当时村子里有人不愿意搬,这公司的人就暗中下黑手弄死了几个村民,老百姓咋能斗过有钱人,有人害怕陆陆续续就搬走了,结果等人走完原本的农田瞬间就被水给淹了,也找不出来原因,只能把国道加高,后来只要有人落水,就没命上来,其实塘水很浅的,也就一米多点,而且奇怪的是淹死的尸体是无法找到的,必须行招魂仪式后尸体就会自己漂出水面”

  老头将烟蒂丢入水中,咕噜一声轻响,烟蒂漂浮的水面冒出一股水泡,随后纸烟便不见。

  老头道:“小时候老爷子说些古怪的事情我根本都不信,总觉得世上天天有太阳,两眼能看见的地方哪有许多怪事,但事实和我想的却根本不一样。”

  “这话我师父曾经也说过,他说人眼睛能分辨的颜色是有限的,有一些东西的颜色并不在双眼识别范围内,所以即便就在眼前我们也无法看见,这就是所谓的怪事由来,但总不能因为我们看不见就说它奇怪?”

  “嗯,你说的挺有见识。”他称赞道。

  “我什么都不懂,全是听师父说的。”

  “真希望有能人可以接此地的困局,小伙子,你的师父能……”

  我就等着他这句话,立刻接下句道:“他老人家已经到此了,但是否能来这儿办事,还得看申警官的意思。”

  申重笑道:“你也别给我下套,他能不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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