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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侦探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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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
  '1' 一种澳洲鸟类,翅膀退化,完全无法飞翔。
  '2' 金格·贝克(1939—),英国著名鼓手。


第二十二章 
  “你?因为谋杀被通缉?理查德,你在胡说什么?”
  电话在理查德的手里抖动。他把话筒举到离耳朵半英寸的地方,因为不久前似乎有人用话筒蘸过炒面,不过情况还不算太糟。这是一部公用电话,居然还能打通,足以说明有人做事不够细致。理查德越来越觉得整个世界都躲到了离他半英寸远的地方,就像除臭剂广告里的人物。
  “戈登,”理查德犹豫道,“戈登被谋杀了——没错吧?”
  苏珊停顿片刻,然后才回答。
  “对,理查德,”她用哀伤的声音说,“但没有人认为是你干的。他们当然想找你问话,但——”
  “所以你那儿没有警察了?”
  “没有,理查德,”苏珊坚称,“听我说,你来我这儿吧。”
  “他们也没有全城搜捕我?”
  “没有!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你受到通缉——觉得他们以为是你干的?”
  “呃——唔,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谁?”
  “唔,他叫德克·简特利。”
  “你从没提过他。他是什么人?他还说什么了?”
  “他催眠了我,呃,还让我跳进运河,呃,那个,说真的——”
  电话另一头陷入漫长得可怕的沉默。
  “理查德,”苏珊最后以一种冷静的语气说——那是当一个人意识到,情况无论多么糟糕,都仍然有可能变得更糟时才会产生的一种冷静,“你来我这儿吧。我本来想说我需要见你,但我认为你更需要见我。”
  “我应该去找警察。”
  “晚些时候再去。理查德,求你了。几个小时不会有什么区别。我……我都没法思考了。理查德,太可怕了。真希望你能在我身边。你在哪儿?”
  “好吧,”理查德说,“我二十分钟后就到。”
  “要我开着窗户吗?还是这次打算走大门?”她吸着鼻子说。


第二十三章 
  “不了,谢谢,”德克说,按住皮尔斯小姐的手,不让她拆开税务局的来信,“世上有的是比这更稀奇的东西。”
  他在灯光调暗的办公室里紧张地沉思了一阵,这会儿刚刚打破魔咒冲出来,身上有一种激动的专注感觉。钻进办公室之前,他在真金白银的薪水支票上签了真名实姓,总算说服皮尔斯小姐原谅他最近一次毫无正当理由的挥霍行径。德克觉得,她只是坐在那儿悍然拆开税务人员的来信,委实是在以错误的精神领会他的慷慨姿态。
  她放下信封。
  “跟我来!”他说,“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我要以极大的兴趣观察你的反应。”
  他一阵风似的回到办公室里,坐在写字台前。
  她耐心地跟着他走进办公室,在他对面坐下,存心不看桌上那毫无正当理由的挥霍结果。
  门上那块亮闪闪的铜牌已经让她一肚子火气了,但这台有着红色大按键的愚蠢电话,她都不屑给它一个轻蔑的眼神。在她确定支票能够正常兑现之前,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轻率的举动,微笑也包括在内。上次他签了一张支票给她,结果连晚上都没到支票就注销了,按照他的原话,是为了防止它“落入不该落入的手里”。不该落入的手里,大概就是她的银行经理的手里。
  德克把一张纸从桌上推给她。
  她拿起来看了一会儿。然后上下颠倒看了一会儿。她翻过来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放下那张纸。
  “如何?”德克问,“有什么想法?告诉我!”
  皮尔斯小姐叹了口气。
  “这是一张打字纸,用蓝色记号笔涂了很多毫无意义的鬼画符,”她说,“看起来是你自己画的。”
  “不!”德克大声说道,“呃,是的,”他承认道,“但仅仅因为我相信这就是问题的答案。”
  “什么问题?”
  “关于那个戏法的问题!”德克猛拍桌子,“我说过了!”
  “对,简特利先生,你说过好几次。我认为只是个戏法而已。你在电视上看过。”
  “但有个区别——这个戏法完完全全不可能!”
  “不会不可能,否则他就不可能变了。论证完毕。”
  “正是如此!”德克忽然兴奋,“正是如此!皮尔斯小姐,你是一位有着罕见领悟力和洞察力的女士。”
  “谢谢你,先生,我能走了吗?”
  “等一等!我还没说完呢!还早着呢,还长着呢!你向我展示了你的领悟力和观察力的深度,现在请允许我展示一下我的。”
  皮尔斯小姐耐心地瘫坐下去。
  “我认为,”德克说,“你会大受触动。考虑一下这个。一个棘手的难题。我尝试寻找解决方案,在脑袋里兜了一圈又一圈,绕着同一堆让人发疯的事情没完没了打转。很显然,在得到答案之前,我不可能去思考其他事情,但同样显然的是,想要得到答案,我就必须去思考一些其他事情。该怎么打破这个死循环呢?来,你问我。”
  “怎么打破?”皮尔斯小姐顺从地说,但没有半分热情。
  “通过写下答案!”德克大声宣布,“这就是!”他得意洋洋地猛拍那张纸,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身体靠到椅背上。
  皮尔斯小姐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张纸。
  “既然有了结果,”德克继续道,“现在我就可以把思想转向更新更引人入胜的难题了,比方说,例如……”
  他拿起那张纸,把满纸毫无意义的鬼画符亮给她看。
  “这东西,”他用低沉阴郁的声音说,“用的是什么语言?”
  皮尔斯小姐还是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张纸。
  德克扔下那张纸,抬起腿把双脚放在桌上,脑袋枕着双手向后仰。
  “你看见我干了什么吗?”他问天花板,突然被拖入交谈的天花板似乎吓得一哆嗦,“我把一个无从下手甚至有可能无解的难题变成了一个纯粹的语言学课题。”他沉吟半晌,喃喃道:“尽管它是个无从下手甚至有可能无解的难题。”
  他转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简妮斯·皮尔斯。
  “说吧,”他催促道,“快说你疯了——但说不定真的管用!”
  简妮斯·皮尔斯清清喉咙。
  “你疯了,”她说,“相信我。”
  德克转过去,侧身躺在椅子里,罗丹去洗手间的时候,《思想者》的模特多半就是这个姿势。
  他忽然显得格外疲惫和消沉。
  “我知道,”他用没精打采的低沉声音说,“某个地方出了什么格外严重的差错。我知道我必须跑一趟剑桥拨乱反正。然而假如我知道那是什么,恐惧就会少一些……”
  “请问,我能走了吗?”皮尔斯小姐问。
  德克闷闷不乐地抬头看她。
  “走吧,”他叹息道,“但请你——求你——”他用指尖弹了一下那张纸,“——说说你对这东西的看法。”
  “好的,我认为它很幼稚。”简妮斯·皮尔斯直言不讳。
  “可是——可是——可是!”德克恼火地拍打桌子,“你不明白吗?为了理解,我们必须变得幼稚!只有孩子才能真正透彻地看问题,因为他们还没有形成一层又一层的过滤机制,正是因为这些过滤机制,我们才可以避免看见我们不想看见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个孩子问一问?”
  “谢谢,皮尔斯小姐,”德克伸手去拿帽子,“你又一次向我提供了无与伦比的服务,为此我表示格外真挚的感谢。”
  说完,他冲出房间。


第二十四章 
  理查德走向苏珊的公寓,天气逐渐变得阴沉。天空在早晨绽放出不寻常的活力和热情,这会儿开始走神,变回在英国平时的状态,也就是仿佛一块臭烘烘的湿抹布。理查德拦下一辆出租车,出租车没几分钟就把他送到了地方。
  出租车停下,司机说:“他们应该被驱逐出境。”
  “呃,谁应该被驱逐出境?”理查德问,意识到自己一个字也没听司机在说什么。
  “呃——”司机说,忽然也意识到理查德没在听,“——呃,他们整个一群人。应该除掉天杀的整个一群人,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有他们天杀的蝾螈。”他补充道。
  “你说得对。”理查德说,快步走进公寓楼。
  他来到苏珊那套公寓的门口,听见苏珊的大提琴在演奏庄重的慢板旋律。他很高兴她在演奏。她只要可以演奏大提琴,情绪就能够令人惊叹地自给自足和容易控制。他早就觉察到了她与她演奏的音乐之间有着某种奇异而特殊的关系。只要觉得情绪有波动或者要发脾气,她只需坐下来无比专注地演奏音乐,再出现时就会显得神采奕奕、心如止水。
  可是,她再次演奏相同的音乐时,情绪就会彻底爆发,她自己会被炸得四分五裂。
  他尽可能不出声地溜进去,不想打扰她的专注。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她练琴的小房间,门开着,所以他停下来打量她,只流露出一丁点儿要她不用停下的意思。她显得苍白而憔悴,但还是对理查德笑了笑,然后带着突如其来的热烈劲头继续拉琴。
  太阳抓住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它极少有能力做到这种事——选择在此时此刻短暂地突破正在积蓄的雨云;她全神贯注地演奏着大提琴,一道强烈的光芒落在她和乐器那深棕色的古老木头上。理查德站在那儿动弹不得。持续了一天的骚动驻足片刻,保持距离以示尊重。
  他不熟悉这段音乐,听上去像莫扎特,随即想到她说过她要练习莫扎特的什么曲目。他悄无声息地继续向前走,找个地方坐下,边等待边听她演奏。
  她拉完这个作品,沉默一分钟左右,然后走过来。她眨眨眼睛,露出微笑,颤抖着给他一个长时间的拥抱,最后放开他,把电话放回底座上。她练习时总是摘下电话。
  “对不起,”她说,“我不想中途停下。”她飞快地擦掉一滴眼泪,就好像那是一点刺激物。“你怎么样,理查德?”
  他耸耸肩,茫然地看着她。这个眼神似乎表达了一切。
  “我不得不继续向前,”苏珊叹息道,“对不起。我只是……”她摇摇头,“谁会做出这种事?”
  “不知道。某个疯子吧。我不确定谁会那么恨他。”
  “是啊,”她说,“那什么,呃,吃过午饭了吗?”
  “没有。苏珊,你继续拉琴,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咱们等会儿边吃边聊。”
  苏珊点点头。
  “没问题,”她说,“只是……”
  “什么?”
  “唉,我暂时不想谈戈登。先让我理解一下。我有点懵。要是我和他比较亲近,大概反而容易一些,但我和他并不亲近,而且……我没有应当有的反应,觉得有点尴尬。谈他当然没问题,但我们只能用过去时,这才是我……”
  她在他身上贴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平静下来。
  “冰箱里这会儿没什么东西,”她说,“好像有点酸奶,还有一罐醋渍生鲱鱼卷罐头可以开。要是交给你,我猜你肯定会弄破罐子,但其实很简单。首要的诀窍是别拿它满地乱砸或者往罐头上涂果酱。”
  她给了理查德一个拥抱、一个吻和一个苦笑,然后回练习室去了。
  电话响了,理查德接听。
  “哈喽?”他说。没人说话,只有某种微弱的呼呼风声。
  “哈喽?”他又说,等了一会儿,耸耸肩,放下电话。
  “有人说话吗?”苏珊喊道。
  “没,什么都没有。”理查德说。
  “发生好几次了,”苏珊说,“大概是什么极简主义浊重呼吸者'1'吧。”她继续练琴。
  理查德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他不像苏珊那么热衷于健康饮食,因此冰箱里的食物不怎么让他激动,不过他没费什么力气就在盘子里盛了些醋渍生鲱鱼卷、酸奶、米饭和橙子,同时尽量不去想再加两个油腻的汉堡配薯条就是一顿好饭菜了。
  他找到一瓶白葡萄酒,把所有东西放在小餐桌上。
  过了几分钟,苏珊过来坐下。此刻她恢复了最冷静和镇定的样子。他们吃了几口食物,她问他跳运河是怎么一回事。
  理查德困惑地摇摇头,尝试解释整件事和德克这个人。
  他的叙述告一段落,尽管收尾颇为无力。苏珊皱眉道:“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呃,他叫德克·简特利,”理查德说,“算是吧。”
  “算是吧?”
  “呃,对。”理查德痛苦地叹息道。他忽然想到,无论你怎么形容德克,修饰用语都是那种靠不住的模糊的词。连他的信笺抬头都印着一串靠不住的模糊头衔。他掏出一张纸,今天早些时候,他徒劳地企图在这张纸上整理思路。
  “我……”他刚开口,门铃就响了。两人对视一眼。
  “假如是警察,”理查德说,“我还是见一见他们比较好。该来的总会来。”
  苏珊推开椅子,走到门口,拿起门铃电话。
  “哈喽?”她说。
  过了几秒钟,她说:“谁?”她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然后转过身,皱着眉头望向理查德。
  “还是你过来吧。”她语气不怎么和善,按下开门按钮,然后回去坐下。
  “你的朋友,”她淡淡地说,“简特利先生。”
  ◇◇◇
  电僧的这一天过得好极了,撒开蹄子,兴奋地疾驰。当然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它兴奋地用马刺让马疾驰,而马不怎么兴奋地撒开蹄子。
  电僧心想,这个世界真不错。它喜欢这儿。它不知道这个世界属于谁和来自何方,但对于它那些独一无二、异乎寻常的天赋来说,这里无疑是个令人极为满足的好地方。
  它的价值得到赞赏。这一整天,它走到人们面前,和他们交谈,倾听他们的烦心事,然后静静地说出那四个有魔力的字:“我相信你。”
  结果无一例外地令人振奋。倒不是说这个世界的居民彼此之间从不这么说,但比起无与伦比的程序促使电僧产生的感情,他们似乎极少能达到那种深入肺腑的真诚。
  在它自己的世界里,人们觉得它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人们会希望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替他们相信各种事物,别打扰他们。有人带着好点子、好提议甚至新宗教来敲门,回答永远是:“哦,去告诉电僧吧。”电僧会坐在那儿倾听,耐心地照单全收,但谁也不会对这些东西产生更进一步的兴趣。
  这是个完美的世界,似乎只有一个缺点。通常来说,每次它说出那四个有魔力的字,话题就会迅速转到金钱上,电僧当然没有钱——这个缺憾迅速破坏了许多次前景美好的会谈。
  也许它该去弄些钱来——但从哪儿弄呢?
  他勒马暂停片刻,马感激地站住,盯着路边的草坪。马不知道疾驰来疾驰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实话也不关心。它只在乎电僧逼着它疾驰来疾驰去的路边似乎是一场永久性的盛宴。它一得到机会就大快朵颐。
  电僧用锐利的眼神沿着马路前后扫视。似乎有点熟悉。它向前走了几步,想再看清楚一点。马在几米外接着吃大餐。
  对。电僧昨天夜里来过这儿。
  它清楚地记得——呃,好吧,算是清楚。它相信自己清楚地记得,毕竟这才是重点。它在超乎寻常的迷糊状态下走到这儿,要是它没记错,拐过前面那个路口,路边有一座小建筑物,它就是在那儿跳进那位好人的轿车行李箱——后来这位好人被它开枪打死时,反应不可谓不奇怪。
  也许他们那儿有钱,可以让它拿走一些。它思考了一会儿。唔,去试试看就知道了。它扯动缰绳,拉开正在品尝盛宴的马,向那里疾驰而去。
  来到加油站附近,它发现一辆车以霸道的角度停在那儿。那个角度清楚说明,这辆车来加油站不是为了灌汽油这么平凡的琐事,而是有重要得多的任务,重要得都不在乎停车挡不挡道了。其他来加油的车辆必须想方设法绕过去。这辆车是黑白条纹的,画着一些徽章,有几盏看起来很重要的灯。
  电僧来到前院,跳下马,把马系在油泵上。它走向小店铺,看见里面有个男人背对着它,这个人穿深蓝色制服,戴一顶制服帽。他跳上跳下,手指在耳朵里左拧右拧,显然给柜台里的男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电僧看得如痴如醉。它立刻毫不费力地相信:连山达基教徒都会被这个男人打动,他肯定是某种神祇,否则怎么可能唤起这么强烈的热忱。
  它屏住呼吸,等待崇拜这个男人。没多久,男人转身走出店铺,他看见电僧,停下脚步。
  电僧意识到这个神肯定在等它做出崇拜的举动,于是狂热地跳上跳下,手指在耳朵里左拧右拧。
  它的神盯着它看了几秒钟,然后抓住它,把它转过来,四肢分开按在车身上,搜身寻找武器。
  ◇◇◇
  德克闯进公寓,就像一阵矮胖的龙卷风。
  “路小姐,”他说,抓住苏珊不怎么情愿的手,摘下他那顶可笑的帽子,“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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